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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肩膀上的肌肉好扎实。
他说,「假如你想当个学者,你的举止也必须庄重。那就是说。你永远要安静,讲话声音要柔和,永远照着我的话去做。你必须学习我讲话的方式。你必须跟其他学者来往。你害怕吗?」
「我不会害怕的,主人,只要你与我在一起。」
「我会跟你在一起的。不过现在,首先 我得替你找间空房间,替你安排盥洗间、餐厅、还有衣物。你必须穿得像个学者才行,诺维。」
「可是我只有这身衣 」她开始自怜了。
「我们会提供你其他该用该穿的东西。」
他很清楚,他必须找个女人去替诺维准备一些新衣服。他还得找个人去教她卫生习惯。虽然她今天来找他以前,已经刻意穿着过、打扮过自己,可是却仍然显得很粗俗不堪。
而且,他还得把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该保持在什麽范围之内,先跟她讲明白。当然,「第二基地」的男女,常到外面去找「汗密虚世界」中的人寻乐,已是个公开的秘密,可是从来没有任何人出过麻烦。甘迪柏从未去打过野食,他只认为自己对於「性」的需求没那麽严重。除了在「校园」中的男女关系之外,还想去 野味的想法,对他从未发生过。
然而他却很清楚一件事,这名叫苏拉.诺维的农妇,乃是他在即将来临的与得拉米发言人短兵相接的决斗中,获得最後胜利的关键;也正是他打倒所有其他发言人的最佳利器。
29
直到吃过晚餐以後,甘迪柏才见到了诺维。她被那名经过他一再解释、一再声明,他绝对与诺维没有一点性关系存在,只请她帮忙诺维准备衣物的女人,重新带回来见他了。
诺维站在他面前,脸上的表情错综复杂 亦喜、亦羞、尴尬、兴奋、骄傲 包括了所有美好的感觉。
他说,「你着起来相当不错,诺维。」
他们给她穿的衣服非常合身,可是仍然免不了着起来有点滑稽。难道他们给她收过腰?把她的胸部托高了?还是说原先她所穿的农妇衣服未把她这些地方显出来?
她的臀部好丰满,可是看起来却非常悦人。她的脸当然看起来还是很平凡,可是等以後那种被阳光晒出来的黝黑消褪掉,她再稍微注意一下打扮的话,她就不会那麽丑了。
天哪,这个女人 那个替诺维打扮的女人 的确是把诺维想成了是他的情妇了。她显然费了番苦心让诺维尽量变得好看一些。
然後他跟着就想道:怎麽样?又有何不可?
诺维将面对「发言人会议」的成员 她越漂亮,就越能符合他小里的打算。
也就是因为他有这种想法,「首席发言人」的讯息才飘然进入了他的脑海。在这个一切以精神为联系的社会里,用精神力量彼此互唤的方法,乃是非常普通的一种联络方式。如果你正好模糊地想到某个人,而刚好某个人又在这刻模糊地想到你的话,那就会引发出一种相互提升的刺激,在刹那之间彼此就能互通思想,把所有的想法交流得透彻明晰。
「今晚我不能再陪你了,诺维,」甘迪柏说。「我还有学者的工作要做。
我会带你回你住的房间去。那里会有几本书让你读。我会教你怎麽去按那些键钮,一旦你需要找人来帮忙的话,你就随时可以按键叫人 我明天会再见你的。」
30
甘迪柏有礼地道,「首席发言人?」
桑帝斯只微点了一下头。他看起来年迈衰老不堪。就好像这时实在应该喝口烈酒提神的模样。他终於吐出半句话说,「我『叫』你 」
「没派信差。所以我猜一定有重要的大事。」
「不错。是有关於你的怀疑 『第一基地』 特维兹 」
「怎麽样?」
「他并没有朝着『特朗多』来。」
甘迪柏并未显出吃惊意外之色。「为什麽他要来?据我们获得的情报,他是跟一名老历史教授去寻找『地球』的,不是吗?」
「对,去找那颗传奇中的原始星球。所以他就更应该到『特朗多』来。难道说,这名教授晓得『地球』在哪里吗?你晓得?我晓得?难道我们有把握它绝对存在,真的存在过吗?他们当然应该先到『特朗多银河图书馆』来,找一找必需的资料 也只有这里还能找到一点资料啊!我一直到这刻才认为,情况根本还未到所讲的『危机阶段』 认为『第一基地』的人会到这来,而我们也将由这个人那里,探知我们想要知道的事。」
「所以这就应该更能肯定他不想到这里来的理由了。」
「那他要到哪去?」
「这点我明白,目前还没查清。」
首席发言人唏嘘道,「你好像很冷静。」
甘迪柏说,「幸好我还冷静。你想要他来『特朗多』,这样你就能稳住他,利用他探清内幕的消息。可是你有没有想到过,他可能是个远比我们所想像的,一个更为重要的情报来源?他可以到其他地方去替我们查清楚一些我们想知道,却又不知道的内幕 只要我们不要让他失踪的话呢?」
「这可不够!」首席发言人叫道。「你已经说服我相信了有新敌人存在的危机,而我现在心中无法安宁!而且更糟糕的,是我已经说服了自己,我们一定要先逮住特维兹,否则我们就会一无所获!我无法摆脱和排除我认为他乃是一切问题关链的想法!」
甘迪柏也表情森严的说道,「不管发生什麽情况,首席发言人,都与我们无损!除非这群你所讲的『反谬尔』人士,早已经趁我们还未觉察之前,继续渗透到我们基层中了,那才会很惨!可是现在我们已经晓得他们果然是有了。
这样我们就再不会盲目的一厢情愿的替『计划』工作下去。到下一次『会议』
时,假如我们能通力合作,我们就可以展开反击了。」
首席发言人说,「并不是因为特维兹的事,我才召唤你来的。主要的宗旨还是在於我似乎已经 到了个私人的败仗。我把当前的情况完全估计错了。我对主要的政策,错误的加入了我个人想法,我道歉。还有别的事。」
「更为严重的吗,首席发言人?」
「更为严重的,甘迪柏发言人。」首席发言人长叹一声之下,开始用手指在桌面上不断此起彼落的弹动着,甘迪柏只有耐着性子站在他面前等他继续讲下去。
首席发言人终於还是用着平和的口气说话了,不过这并不能减低它的震撼力。
「得拉米发言人,已经发起召开一个紧急会议了 」
「未经过你的允许,首席发言人?」
「因为她只需获得其他叁名发言人的同意,并不包括我在内,就可以达到这个目的了。在这个紧急会议中,你已经被弹劾了,甘迪柏发言人。你已经被指控不配担任发言人的职务,而且你将被提起公诉。这还是近叁个世纪以来,『弹劾法』首次被引用来对付一名发言人 」
甘迪柏忍住心头的狂怒,说道,「可是你却不会投下你那一票『弹劾票』
。」
「我没有,可是也只有我一个人而已。会议其他人一致表决,以十对一票通过了这项弹劾案。而弹劾案成立的条件,你也知道,只需包括了『首席发言人』在内的八票 或者未包括他在内的十票。」
「然而我并未出席。」
「你出席了也无法投票。」
「那至少我可以抗辩。」
「你不行。前例虽少,但却一清二楚。你只有在被公审时,才有机会抗辩,自然,这已经为期不远了。」
甘迪柏低头冥想了一下,才说,「这对我来讲并没有什麽大不了,首席发言人。你当初的直觉,我想,是完全正确的。特维兹的事情还是最重要的。我是否能建议你尽量把这次公审的时间延後一些?」
首席发言人手掌一抬。「你不了解这种情况的严重性,我并不怪你,甘迪柏发言人。弹劾案是很少发生的,就连我自己也要被迫对其中的程序问题加以仔细研讨一下。没有任何事情可以藉之顺延。我们必须把所有的事情顺延,被迫直接准备公审。」
甘迪柏双拳按住桌面,上身向前倾俯。「你是说真的?」
「那是法律规定的。」
「而法律却不能不对一个当前的严重危机让步。」
「对会议本身而言,甘迪柏发言人,你正是一个明显的当前危机。 不要插嘴,听我讲!这个牵涉到的法律,是基於对一名发言人可能涉嫌乱用职权和有腐败可能性时,才可适用的法律。」
「像我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