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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陪了,”贝特说。
州长拉住她的胳膊。“你别走,一走就再也找不到你了。”他端详着弗雷泽,说道,“什么问题?爽快点说,格罗弗,别咕咕哝哝的。”
弗雷泽还在犹豫。他终于开口了:“失火了,在下边某个楼层的什么地方。噢,问题不大,空调机有点冒烟,鲍勃·兰赛和消防局长正在打电话,因此我相信马上就会解决的。
“那,”州长说,“干吗要告诉我呢?”
就在这时,毫无先兆——有人事后说,整个大厦几乎象是抽筋似地抖了一下,电灯熄灭了。空调机柔和的嗡嗡声停了下来,乐曲声沉默了,所有的说话声都止住。在大厅的某个地方,一位女士尖叫起来。
时间是下午4点23分。
〖11〗
将烟雾送人空调管道的火势并不大,照理在正常情况下很快就会自动熄灭。
火出现在4楼452号房,大楼的东北区。
452号房眼下正在用传统的油漆进行装饰,内室的地板上放着几大桶油漆稀释剂,上面盖了一张胶合板,紧挨着的是油漆工当工作台用的两个锯木架。
根据后来的分析,这场火灾是由带油的破布头发生燃烧引起的。因为受热,有一桶油漆稀释剂爆炸了,燃烧的液体抛向四面八方。
室内的自动喷水消防装置开始运转,但那块胶台板一时保护了火源,火借机积蓄了力量。不管怎么样,水是无法轻而易举地控制油漆稀释剂的火势的,它和燃烧的汽油一样借助水四处蔓延,继续燃烧。
在大厦的核心,电脑中心控制仪表盘上的一个警灯亮了,但电脑中心一个活人也没有。
452号房的空调管道不停地输送新鲜空气,为火焰增加氧气。
刚漆过的墙壁着火了,温度持续上升,又有几桶油漆稀释剂爆炸了。
空调器加快运转以控制温度,因而将更多的氧气输送进来。烟雾开始渗人整个空调系统,最后由管道到达眺望厅。
主要的消防系统几乎立刻开始运转,但旁边的备用系统却在帮倒忙。
消防队离大厦只有两条街,自动报警信号响了起来;不出三分钟,两辆消防车赶到现场,经过渐渐走散的人群驶人广场。
然而人群立刻重新聚集拢来,阻碍了消防队员的行动。警察沙龙和巴恩斯也在其中,他们竭力将人群控制在尚未撤走的路障后边。
在大厦那亮光闪闪的侧面,一股污浊的浓烟出现了,衬着天空显得格外丑陋。人们全都心花怒放,相互不时地指指点点。他们发现高高在上有钱有势的人居然也有自己的灾难,一个个幸灾乐祸地大叫起来。
在查利酒吧,荧光屏里的摄像机忽然拉开了角度,开始一层一层地往高得令人难以相信的大楼上边移去。
“漂亮的鬼东西,”吉丁斯说,“确实漂亮;明天我们去查一查那些该死的改动许可证,找出改动的地方,把事情了结了。”
吉丁斯猝然停住,眼睛紧紧盯住电视屏幕。摄像机现在对准了眺望厅,在那儿停下来,闪闪发亮的大厦巍然屹立,背后是蓝蓝的天空。
吉丁斯用一种不是很有把握的口气说道:“那一团浓烟是怎么回事?就在那儿,在眺望厅下边。”
“我看见了,”纳特眼睛盯着电视说。
“空调排气,”吉丁斯说,“内部什么地方在冒烟——你这是上哪儿去?”
纳特已经快走出小间,吉丁斯赶上去一把抓住纳特的茄克。“你这狗娘养的,你知道很多事,可你一直——”
纳特令人惊奇地轻轻一挣,摆脱了这大个子的拉扯。他走出小间,又站住了。“我去上班。你他妈的就让肥屁股压在这儿不挪窝了?”
***
在广场中心,一位戴白帽子的消防大队长手持电子扩音器,正在指挥消防队。几条水龙带象蛇一样爬在人行道上,水开始在中央大厅地面上四处泼溅。
在路障旁边,巡警沙龙说道:“谁也不许过去,又是你!尔知道点什么吗?”
“你给我滚开,”吉丁斯说着又要往前走。
巡警弗兰克·巴恩斯过来了,黑黑的脸上一副严肃劲。“稍息,迈克!”他对沙龙说,然后转向吉丁斯和纳特:“公事公办,对不起。”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大轿车闪着红灯,一路响着警笛开了过来。车未停稳,消防局副局长布朗便跳了下来,他没戴帽子,红头发象火一样。他迈着一头长腿兽才有的大步恶狠狠地走上前来,在纳特面前停下了。
“你他妈到底是猜测,还是知道要出事的?”
这是个将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出的问题,纳特心想。他说:“你们遇上了火警,而我们到这儿来是想尽点儿力。”
“好吧,”布朗说,“过来,别挡路。”
布朗走到广场中心,对那位戴白帽子的消防队长说:“情况怎么样?”
“我们还没查出是哪儿起了火,”他耸了耸肩。“是着火了,见它的鬼,赶上这儿失火。”
吉丁斯说:“自动喷水消防装置呢?”
消防队长审慎地看了他一眼。“自动消防装置没能帮上忙。”
纳特说:“这是什么意思?”
“自动消防装置只会使某几种火燃烧得更厉害。钾、钠、电路起火,汽油起火——水会坏事的。”
“钾,钠——这不等于一颗炸弹吗?”
“可能。”消防队长举起扩音器。“还要接水龙带!拖进去!”他放下扩音器。“烟很浓,这可能是电路失火。”
布朗说道:“局长在眺望厅,还有市长。”
“还有几位谁也不认识的大人物,”吉丁斯说。
布朗没理他,对消防队长说:“我们要不要接他们下来?这儿有电话。那些个高速电梯开两部就可以了。”
“胡闹,下来可不简单,”吉丁斯说。
这时,他们感觉到了——而不是听到了——那突发的爆炸几乎就在他们脚下。相隔瞬间,沉闷的响声远远地传了过来,这声音就和狠命地关上盥洗室的门一样瓮塞。中央大厅地板上的积水吐嘟吐嘟地流淌开去。楼内的灯光突然熄灭。
吉丁斯低声喊道:“天哪!”
布朗望着纳特:“这是怎么回事?”
纳特闭上限睛,又睁开来,他摇摆头,想理清震惊之下的混乱思绪。他缓缓地说:“大厦的五脏六腑都在下边,推动它运转、给它带来生命的所有东西。”
消防队长问:“电是从地下室进来的,对吗?”
纳特点了点头。
吉丁斯又是那句话:“天哪!”
“这么说电直接从变电所过来,有8000伏,10000伏呢。”消防队长举起扩音器,指挥消防队员赶往大厦的深处。
“准确地讲,是13800伏,”纳特说。“我不是电力工程师,可要是有谁拿那几台大变压器闹着玩,我的上帝啊!”他沉默了,一动不动地望着中央大厅里边。“来吧,”他低声说道,“来吧!”
布朗皱紧眉头。“谁来了?什么东西?”
“找备用发电机,”吉丁斯说。“只要它们转起来,我们至少有电开动电梯。”
布朗悄没声地说:“要是不行呢?”
“那,”纳特说,“你的事儿可不少。满满一个眺望大厅的重要角色,你拿他们怎么办?”
谁也不说话。
“我说过了,我不是电力工程师,”纳特说,“妈的,如果因为短路出现超负荷会怎么样呢?还有,我到现在还没有听见一台备用发电机转动起来。”
“我们或许不行了,备用发电机没起作用,”吉丁斯说。“可能也坏了。电脑中心照理有——”
一个消防队员踉踉跄跄地从最近的一道门里走出来,不住地呕吐。一来到开阔地,他停住脚,腰几乎直不起来。他看见消防队长,便直起身,用手背抹了抹嘴和下巴。“下边糟透了。整个——个轮船的机舱——都烧起来了。”他又是一阵干呕,一种黑乎乎的东西顺着下巴流下来。“我们找到一个人,烤得象熏猪肉一样。还有一个地方,是电脑仪表盘附近,有一个人也死了。”
一个救护人员领着消防队员走了。
布朗眼睛盯着纳特:“线路设计低于标准,大的短路引起温度过高是怎么回事?”
“他的意思是,”消防队长说,“除了副地下层的一处火点和上边两层楼的另一处火点外,由于超负荷打火,已经埋好的线路绝缘层烧坏了,我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