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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从纪知言的臂弯抽出来,笑的更加得体,“长幼有序,姐姐还没嫁我怎么能捷足先登呢,何况我还在读书唉,这事不急。对了,我还没见到爷爷呢,我上楼看看。”
说完迈着步子,逃似的离开他们视线,受不了了,她真的要受不了了,这么多目光肆无忌惮的打量,让她好害怕。
坐在后花园的秋千上,水珊珊觉得自己得冷静下来,怎么都不能破坏老人家的心情。
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突如其来的声响吓的她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抬头看去,是廖子单。
“怎么,看到是我,很失望?”
水珊珊想哭,她从没见过这么冷的廖子单。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不该来是吗,我就该当个傻子什么都不知道继续被你骗对吗?”
水珊珊站起来,着急的解释:“不是这样子的。”
“那是什么样子?呵,真可笑,我女朋友就要和人谈婚论嫁了,我还蒙在鼓里,怎么,你是打算发喜贴告诉我吗?”
“你怎么这么说话,我还没有问你为什么会和水子娴在一起,你就这么指责我,难道就只有我一个人有错吗?”
两人负气都不再说话,气氛一下诡异万分。
后来,廖子单觉得这么僵持着不是办法,于是他开口了,可一开口,是可怕的冷漠,他说:“我们分手吧。”说完不再看水珊珊抬步就走。
直到黑色的身影消失在一片光亮中,水珊珊还是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听到什么了,那个说无论是什么只要她要他就想办法帮她弄过来的男子说要和她分手。
今天早上他打电话让她起床时的温柔还在耳边,现在因为外人的随便几句话就消失在这薄凉的空气中了吗?
全身力气似乎都被抽干,她跌坐在地,却是一滴眼泪都没有。
本来就是,连有着血缘羁绊的亲情都不堪一击,她怎么能奢望爱情有她想象不到的好呢?是她傻,傻的彻底。
纪知言寻来时,就见她坐在地上一动不动,想上前给她安慰,却怎么也没勇气迈出一步。因为他做了坏事,是他间接导致她这么难过的。
他一回国就查了水珊珊近几年发生的所有事情,自然也是知道那个叫廖子单的人,趁着他不再,拥有了她的微笑,她所有的好。
于是他卑鄙的联合了水子娴上演了这一幕,因为他不甘心,十多年的陪伴却为他人做嫁衣。但看着向来活泼爱笑的让他从心里疼的人想哭却哭不出来的模样,他觉得他是不是做错了。
廖子单说完那话后,转身走出了水宅,启动了车子,行驶在夜幕中。
分手?他哪舍得和她分手,哪有这么傻,让几句话击溃他所有的努力呢?吓吓她罢了,谁让她在拒绝和那个男人订婚的时候不再彻底一点的。
或许他该查一查了,到底在他离开之后,发生了些什么,为什么果果会平白多了个姐姐,还有那个纪知言到底是怎么回事。
水子娴吗?这个女人远没有看上去简单,展览上弄脏他的衣服,今天邀请他做男伴。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和这样的人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她单纯的果果,还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呢?
想到这里,好气自己,怎么舍得就这么走了十多年,让她一人在水深火热之中呢?
浑浑噩噩的过了好几天,又到了星期三,这次比较奇怪,她们竟然能在上课前十分钟赶到教室,占据有利位置。
等着上课,后座的几个女生讨论的热火朝天,没睡醒脑子还处于混沌状态的她也没认真听,倒是白思听到一半气的猛的拍了下桌子,站起来指着她们就说:“有本事把刚才的话再给老娘说一遍。”
那几个女生先是被她的气势唬住,楞了楞,后来似乎又觉得在教室白思也不能把她们怎么样的,于是真的很有本事的说:“她自己不要脸,还不让人说了啊。”
“你……”
“我什么我,都拍到照片了还不承认,真替廖大神难过,找了这么个女朋友。”
水珊珊这下明白了,感情她们说的是她呢,抓了抓头发,问白思她们,“什么照片?”这几天她一有空就睡觉,压根没上过网。
“就是,你上了一辆宝马的照片。”
“哦,那个啊,谁这么无聊啊?”
“不知道,匿名发的帖。”回答她的张欣心里七上八下,怎么觉得最近的水小四不正常呢。
水珊珊很女王很有气势的看了眼刚才一直嚼舌跟的几个女生,问:“那你们知道是谁拍的吗?”
一个看上去是领头人模样的站起来,正视她,“别管谁拍的,主要照片不是伪造的吧,你自己做了那么恶心的事还怪别人揭穿你啊。”
“我做了什么恶心的事?”
“你难道还要我说出来吗?你敢说开车的是廖大神?你敢说你们嫌贫爱富,抛弃了廖大神。”
水珊珊看白痴的样子看着她,“要是廖子单也算贫,那你们一大帮子人不早饿死了。”
那女人想想好象也对,廖子单好象家里算是有钱的哦。
水珊珊继续说:“你们既不是红娘也不是月老,麻烦你们不要那么八婆,连我和他的感情问题也要管,何况你们也管不起。”
甩在这么一句话后,水珊珊踩着上课铃声,拿着书当着刚进门的灭绝师太的面往外走。
灭绝把她叫住:“你去哪里?”
“心情不好,不乐意上课,你要是也不乐意了,要把我这科当了也随你的便。”说完,走的要多潇洒有多潇洒。
白思她们真想站起来为她拍手叫好,无奈没有勇气。
接下来的一节课,她们三人都在小心讨论水小四究竟哪根筋搭错了,但是毫无所获。
于是,一下课,白思就给古谷打电话,可是古谷也好几天没见到廖子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于是他又给廖子单打电话。
经过两个人的口,到廖子单耳朵里已经是水珊珊一怒之下把同学从教室窗户扔下去,然后畏罪潜逃了。
廖子单一想,坏了,笨蛋果果是把他那天的话当真了呀。
不能再冷淡她了,不然这老婆可就保不住了呀。
越想越有可能,扔了手里那叠研究了好久的资料,抓了外套就往外跑。
水珊珊从教室跑出来,心里的气一直难平,于是就找了家甜品屋坐下。
服务员问:“需要点什么?”
“冰淇淋。”
服务员继续问:“哪种口味的?”
“各种口味的。”
服务员:“……”
所以,当廖子单得到消息找到水珊珊时,就看见一桌子不同颜色不同式样的冰淇淋,而不怕死的那个还在努力大口大口的嚼着。
气得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夺下她手里的勺子,怒气冲冲,“你不要命了。”
看到原来是廖子单,水珊珊刚压下去的火,又冒起来了,一把抢回勺子,“不要你管。”
“我不管你,谁管你?”
“你不是要和我分手吗,那就分手好了。你这个没良心的,也不想想你出车祸后是谁帮你照顾小双的,你要拆石膏又是谁冒着会被医生说的风险陪你去的,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分手就分手,一点都不管别人心里是怎么想的。”
廖子单见她说着说着就哭了,心一下子就软了,上前一把抱住她,千哄万哄,“都是我的错,果果不哭了,不哭了啊。”
“你让我不哭我就不哭啊。”把头埋进廖子单衣服里,眼泪鼻涕擦了一把后,水珊珊含糊不清的说。
廖子单这个时候哪还管的上衣服会不会脏,可劲的哄着:“都是我的错,我们不分手了,不分手了好不好。”
水珊珊总算是把头抬起来看他了,“你说不分手就不分手了,凭什么什么话都让你说了。”
“那你说要怎么办吧。”
“你把剩下的冰淇淋吃完,我就不生你气了。”
“啊?”廖子单看着至少还有五杯的冰激凌,打算拼了,大不了就去医院打针嘛。
最后,廖子单还是没有吃完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