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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一样了，以前是个爬高上低的超级大姐大，现在竟然穿着小礼服的套装，雪白的重重蕾丝，眉眼之间的神色却还是不变，眉峰上挑的，看见夕佳也高兴……
从高中毕业到现在，整整四年都没有再见过。
“小柔呢？”夕佳问。
乔静言递了菜单给她，这里是个咖啡厅适合说话聊天的，也提供西式简餐，所以才约到这里来见面。
“现在11点45，还没到12点，她要等12点整才能出来吃中饭，下午1点准时过去上班，资本家血淋淋的，朝九晚五，可是薪水很不错，律师行里实习。”乔静言笑说。
夕佳接过菜单，跟服务生要了杯牛奶，转头看向乔静言说：“那你呢？你怎么样？”
乔静言脸上略略的有些暗，还是笑说：“还没想好，刚毕业。”
乔家也是很不错的家庭，夕佳也没多想，说：“你爸爸之前出事，现在好了就好，估计过不了多久你就会被你爸爸嫁出去，联姻用了。”
乔静言的爸爸众所周知的不关心乔静言。
乔静言却只是笑笑：“暂时没打算，应该不会。”顿了顿又说：“可能明年，也可能一辈子都不结婚。”
夕佳笑，打量她：“大姐大说一辈子不结婚了！以前谁每次都推着我去跟明阳在一起，结果我结婚都四年。”
那边程小柔也被服务生带着过来，一身职业套装，冲过来抱了夕佳就坐下点菜，一口气点了一大堆，说：“今天夕佳请吃饭，我一定要吃回本。”
夕佳笑，看程小柔，那银灰色的职业套装穿在她身上，看起来好有严肃的感觉。
“大律师，你随便点，什么都可以。”夕佳笑着说。
之前所有不开心的事情都几乎是要忘记了，看见以前的朋友，真的是开心。
程小柔挑眉：“等我考下来律师执照，到时候你们各位离婚分财产的case都可以给我！保证给你们要到银子！”
又聊了些其他的，聊到明阳，程小柔问：“你跟明阳什么时候生小孩？”
夕佳摇头：“暂时没打算。”
程小柔说：“生吧，生了孩子，分财产的时候比较没有压力。”
夕佳摇头：“真不用了……”
乔静言过来用叉子敲了程小柔的头：“他们好好的，你非要让人家离婚不成！”又看向夕佳：“明阳是真的好，你别不当人家是宝，过平静简单的生活多幸福，我们都羡慕你。”
程小柔也点头：“是啊，每当我看参考书考执照，都羡慕夕佳羡慕的要死，还有早上起床上班，真太痛苦了……下辈子我也要嫁明阳那样的！再也不上班，每天长在床上，做一头猪！”
夕佳只是笑……
笑容里，却有些说不出的黯然……
她甚至没有跟明阳做过……夫妻最基本的事情，她都没有过……
只是个形式上的婚姻，不过算了……夕佳摇头，回神一点……
这样挺好，明阳也有自己的生活，她也有。
程小柔忽然想起什么，说：“夕佳，你家里跟何家没出问题吗？”
夕佳抬头：“什么问题？”
程小柔想了想说：“你们两个都不看报纸，也不看财经新闻……顾氏单方面要解除跟何氏的电子元件订单，网上已经有新闻了，我们这边的律师事务所已经接到了何氏的委托。”
夕佳心里“咯噔”一声……
乔静言也觉察出不对，低声问：“夕佳，现在顾家做主的人不是你小叔吗？他不是最疼你……”
夕佳停了一下，勉强的一笑：“是啊，他最疼我，我得找他问一下怎么回事……”神情有些恍惚了：“静言、小柔，我有点事，得先过去……”
程小柔心里不舍得，可是知道是大事，不可能拦着……
乔静言那边电话响起，接起来，脸色也不是太好，说了两句，也站起身：“夕佳，我也有事要走，刚好我开车了，我送你。”
程小柔哀伤：“不会吧，你们都……”
乔静言一手拉了夕佳，握住夕佳有些冰冷的手，一手拍一把程小柔：“你就在这里吃完所有的！夕佳去付账！作为补偿，下次我请。”
乔静言说着就跟夕佳往外走，程小柔一个人坐在餐桌前面，说：“我也走。”
乔静言回头：“不准浪费粮食，吃完再说。”
程小柔哀伤的坐在餐桌前，看满桌子的食物，她怎么可能吃的完……
手机却也响起来，是一个固定电话的号码，程小柔急忙的接了。
那边秘书Lily的声音温柔异常：“程小姐，陆律师找您，请快点过来！”
程小柔急忙答应：“好，我马上就来。”
挂了电话，最后咬一口牛排，哀伤的一路小跑回公司去……
心里怨念：要是也能嫁个好老公，有钱人，就不用上班，再也不上班……再也不……
***
乔静言送她到顾氏大楼的楼下。
夕佳道了谢，下车。
乔静言看夕佳进门去，被旋转门转进去，直到看不见，才拿了手机出来……
上面有一条未读简讯，点开来，是一个酒店的地址……
如果他在家，就会叫她直接到家里，家里有人的时候，就会让她去酒店……
连同房间号，都发给她。
其实不用，前台都已经习惯了，几乎要认得她，她只要走进门，都会有服务生过来问她：“是乔小姐吗？”她点头，对方就会直接带她到楼上他订好的房间里……
真的会恶心……
他那么脏，脏的令人作呕……
在家里跟另外一个女人做完，就又来找他，不管白天黑夜，只要他想，就会打电话叫她，如同叫一只狗一样的叫她到任何地方，她却也只能去……没有别的任何办法……
“啪”的阖上了手机，乔静言看前面，深深的吸一口气，导航仪上点选了那个酒店……
最近记录上，满满的都是各式各样的酒店、酒吧、会所……
他喜欢变换，换不同的地方。
导航仪发出冷漠的声响，乔静言踩了油门，车子飞驰出去……
***
夕佳进门去，问门口前台小姐楼层，不出意外的，果然是最高层，他喜欢高处。
电梯升上去，中午吃饭时间，秘书室还有一个女秘书留着，看见夕佳过来立刻迎上去：“请问有什么事？”
夕佳想了想说：“我来见顾廷烨。”
对方明显的有些吃惊，很少有人直呼顾廷烨的名字，于是说：“那小姐，您有预约吗？”
夕佳摇摇头。
秘书遗憾的表示抱歉：“那很不好意思，没有预约的话我们不能让您进去，总裁他半小时后还有预约，现在是午饭时间。”
夕佳点头：“哦，好。”
转身就要走……
外面电梯一开，又有几个秘书进来，当中的一个是个男人，被一群女孩子围着，夕佳从旁边过去，那人却忽然停下，回头说：“夕佳小姐？”
夕佳回头，但是不认识。
“我是王耀庆，总裁的助理。”那人过来自我介绍：“小小姐是要找总裁？”
夕佳看后面刚才的秘书一脸窘迫的样子，点点头：“嗯。”
“见到总裁了要离开？准备车子了吗？我找人送您。”王耀庆问。
夕佳说：“没见到他。”
那边刚才的女秘书急忙的过来解释：“王助理，是这样，我不知道这是小小姐……”
王耀庆看一眼那个女秘书，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厉声：“这是小小姐！总裁的亲侄女，以后都要认得人！怎么办事的！”
夕佳有些尴尬了，也说：“没事，她是不知道。”
王耀庆领着夕佳过去办公室那边，一个眼神，刚才的女秘书急忙打电话通知总裁办公室，得到可以进来的答案，跟王耀庆做一个ok的手势，王耀庆领着夕佳到总裁办公室门前，先一步离开。
现在要见他，原来还要这么多程序……
以前都是她先放学，去他教室门口等他最后一节课，他出来了，她就上去抱他，他拉着她一起回家。
以前都是这样……
这么想着，面前的门就好像有千斤那么重。
夕佳的手按在门把手上，用力，门一下子打开。
眼前的光有些亮的刺眼。
然而只是一瞬，他在玻璃窗前面，看着门口的方向，目光盯在她身上。
她回身关了门。
眼睛有些适应了光线。
他在椅子上坐着，身前是办公桌，她站在原地不动。
“过来。”他开口。
她不动，只说：“订单是你取消的吗？”
顾廷烨说：“你不过来，就没得谈。”
夕佳看他，他淡蓝色的衬衫看上去那样清新，越是临近三十岁，对他来说，不过是平添了一些成熟的味道，这样职业的装扮，简单大气的办公室，他看她，眼底有别的光亮，好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狮子，随时会扑咬面前的食物……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