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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结婚!结婚!”更加兴奋的同学们心血澎湃地一齐起哄,被恼羞成怒的土方冲下讲台一举歼灭。
只有讲台上那个人知道,土方其实是没有碰到自己的。
没有落下的吻带着洗衣粉干净的碱性气味,没有沾染抽烟恶习的优等生特有的味道,却在即将碰触到的那一刻又匆匆地逃离开。缱绻且决绝。
在这个腐烂的时代,不管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乱伦还是3P,要玩的话找谁都可以,随时都能接吻或是直接'哔──',尽情泄欲后潇洒地说声BYEBYE就从此谁也不认识谁。
不用承担责任,不用背负痛苦,不用去想那么久以后的将来。
但土方不是那样的人,也从不想成为那样的人。
他是认真的。因为太过珍惜,所以才会那么小心翼翼。
银八想,自己大概是清楚他的心情的。
能与喜欢的人相伴一辈子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柴米油盐、小吵小闹、世人冷落、长辈指责,再美好难得的感情也会在这样日复一日的磨损下露出其丑陋粗糙的本质。对逆天而行的他们来说更是如此。
一段真心的恋情并不是靠两人欢欢喜喜打打闹闹就能一路维持下来的,一旦离了校园,外表看起来纯真甜美的一切都会变得复杂不堪。
师生恋是种多么令社会各界的正义人士厌恶憎恨、谩骂指责的畸形情感,同性恋又是如何的备受道德人伦谴责。那些人因为事不关己,所以才能那么轻易地说出“啊啦,两个男人好恶心啊”这种不负责任的伤人的话。
他们注定不能为世人所容。但还是依旧任性的想坚持。
土方家历来家教甚严,所以才能代代人才辈出,成为世人心中所敬仰的神之家族一般强大的存在。继承了几乎所有长辈厚望的土方更是从小便受到了堪比军队强度的严格训练,要求要对长辈提出的命令一丝不苟地履行,先前的土方也一直都是毫无怨言地无条件服从着,但自从遇到了银八以后,一切似乎都脱离了正常运行的轨道。
先是未经家长允许和陌生人在外逗留超过限定时间,后是不顾长辈反对,一意孤行报了与土方家指定的御用高等院校相差十万八千里的银魂高中,然后是牵扯到一向与自己无缘的打架事件,然后是传出与高中同性教师的绯闻。
如铁一般严密周谨的计划指标性生活,坦荡荡亮晶晶接近完美无缺的似锦前程,都因为那个人的出现被蹂躏得面目全非。
打架事件由于有那个嘻嘻哈哈看似没头没脑但总能一针见血指出问题所在的阪本辰马和冷静沉默看似无情无感但总能条分理析说清利害关系让人汗颜警醒的高杉晋助,这两个银八的大损友在教导大会上出手相助,最终没有被记过。
但那些居心叵测的谣言,却不可能不传到情报网发达的警察世家耳里。
虽只是些没凭没据的不像样的小道消息,但所有人都很清楚再这么任由发展下去,即便是一个肉眼观察不到的极细微的缝隙也可能渐渐扩大到让整面墙壁倒塌。向来以严谨作风出名的土方家更是对这个道理再清楚不过,在察觉到一点风吹草动后便采取紧急并强硬的手段封锁相关信息,并第一时间对离家在外的土方发出追杀令。
“多串哟~~有人找。”靠在沙发软垫上的银八晃着土方的手机对正在厨房中忙碌的人有气无力地大喊,“再不来对方就要挂了哦~~”
土方“劈哩啪啦”地从厨房里急急忙忙跑出来,用还带着菜屑的手狼狈地接过电话,只是“喂”了一声,就立刻肃容走向一边,沙发上的银八边把玩着手中的遥控器边不动声色地洞察他的每个表情变化背后蕴含的心情。
终于,看土方一直走到阳台,然后过了一会儿又走回来,明显通话已经结束了,面无表情。
“你妈?”银八想起电话里那个清冷的女声,那种威严与尊贵同俱的气势,确实很符合“土方家特有”的风格。
“来催话费的。”土方眼睛眨也不眨地说谎,在他身边坐下。果然跟银八呆久了就会耳濡目染地沾染恶习啊。
“可她说要找十四。”
“哦,那就是杂货店的婆婆,上次欠她的钱我还没交。”
“可是她的声音还很年轻……”
“那就是婆婆的孙女吧,她常常也帮忙看店的。”
“岁三哟~”
“嗯?”
又不是叫你你应个屁!
银八狠狠虐待了一下手中的遥控器,结果反而弄痛了自己的手指,在一旁怒视了遥控器那坚硬的外壳一番,又蓦然无神地盯了天花板几分钟。
土方对银八这种常人无法理解的诡异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只觉得可爱,但因为方才电话里沉重的谈话内容又笑不出来,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神情每秒钟变换一次。
最后,土方听见银八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很淡很淡地说:
“不用瞒我了。说真的,多串你啊……还是回家吧。”
土方沉默着,只见银八家的五寸电视屏幕正播放着关于最近中东冲突的相关报道,大概是方才银八敲遥控器时不小心按到的吧,怎么看他都不像那种会守在电视机前一脸肃穆的看这种国际新闻的家伙,不大的屏幕上闪着小小的人影,人本来就纤细的躯体被缩小在一个更狭窄的空间里,辽阔的天地,悲壮荒凉的黄土与硝烟,澄澈明净的天空被战火染红,神色惊恐而疲倦的人们。
真是混乱啊,这个现代文明的世界。
到处充斥着阴谋、背叛、血腥、野心、征服,人类伟大的发明们不断驱逐着一个个柔弱的血肉之躯直至绝境,惨绝人寰的恸哭和悲鸣响彻云霄,即便实际距离离这还隔了十万八千里,那种灵魂深处的震动通过电视机冰冷的外壳传出时却依旧惊心动魄。
在同一片天地。在同一个时刻。
有人提着燃火的衣服光着脚哭喊着奔跑在被血与火染红的大地,有人舒舒服服地躺在浴缸中还在向老妈抱怨水温不够,有人躲在狭小沉闷的防空洞里小心翼翼地想窥见外面的天地,有人挽着情人的手臂头靠在肩上娇嗔着晚餐不够浪漫。
啧,真是不公平的世界。
“多串你啊……有自己的志向吧。”银八一脚跷在茶几上,一边漫不经心地换过频道,下一秒战火和惨叫都消失了,综艺主持人搞笑的脸庞呈三倍放大状占满了整个屏幕,“从第一眼见到你开始,我就明白这里的天地太过狭小,是留不住你这样的人的。”
“老师……”
“听我讲完。”银八打断他的话,自顾自地说下去,声音里是难得的严肃和沉稳,在那些闹哄哄的嬉笑声中显得格外清冷,掷地有声,“你有自己的志向,有足以施展抱负的才能,有属于自己的天地,有你应该背负起的使命,这些与私人……”银八顿了顿,还是继续说了下去,“与私人感情比起来,孰轻孰重,你应该明白。”
土方静默。
“有时候我在想……”银八的声音突然弱了下去,依旧低着头把玩手中的遥控器,“如果那时候在松阳老师身边的人不是我而是你的话,或许他就不会死得那么早。”
感觉到土方突然紧张起来的目光,银八赶紧抬头对他笑了笑,笑容淡淡的却很单薄,“我想告诉你的是,这世上有很多很多只有你才能做到的事,也有很多很多只有你才能拯救的人,你可以成就很多,土方,不要糟蹋了。”
说完一段任重道远的话完,银八便自己也觉得匪夷所思起来,带着与年龄很不相符的迷茫表情,看着天花板重新陷入思考。
从小便觉得自己与松阳老师和土方这种聪明又正经的人毫无相通之处,世界啊国家啊人类啊之类的深层话题似乎永远与自己无关,宇宙就是这么一块黑糊糊的蛋黄酱,人在其中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永远都是一望无际的寂静和黑暗,一代又一代,几万年几亿年都不会有所改变,人心中触目惊心的沧海桑田,只是苍茫宇宙中的小粒子潜移默化的细微运动,人的存在太渺小太无力太不值一提,所以自己干脆放弃挣扎蔑视一切,以路人的姿态冷眼游走于这个众生百态的世间。
但自己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重新正视这些的?
是从那个正值大好年华还有许多雄心壮志未实现便无奈地因病去世的松阳老师撒手人寰的那一刻,还是从更早之前,遇见那个因胃痛而眉头蹙成一团,脸色苍白却依旧硬撑着练字的小屁孩的那个午后,看着他眼眸里的坚持和倔强,想着真的会有人为了那些破事那么拼命呢,无法理解却始终无法轻视。
然后就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