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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他也没想到会发生那般惊悚的事,虽说经历过较之常人高/潮迭起许多倍的事件,迹部景吾也没能料到,当三条樱子不在身边,他竟也能亲眼目睹一般人或许一辈子也遇不到的恶劣事件。
他原以为的,只有三条樱子的诡谲气场会得吸引莫名其妙的变态————这种想法,果然是太天真了!
………
一切很快安排就绪,迹部景吾在驱车前往三条家的路上临时改变主意,他让司机直接去酒店,许是心血来潮吧~他觉得还是先保证约会场所的安全性,再让道明寺司将人直送过来,方才是上策。
结果…打开位于酒店顶层套房门的迹部景吾第看见的是一片混乱,场景不知如何形容,总之就是明明白白的,狂欢过后的残局。
描金地毯星星点点洒着深色痕迹,不知名的液体四下飞溅,甚至连家具都溅染到,地上扔着许多团成团的纸巾,不明所以的布料扔在地上墙角,纱帘低垂的双人床被褥掀在地毯上,从缝隙一眼看进去里面更是凌乱不堪。
浴室门半敞开,丝丝缕缕水雾顺着灯光飘溢而出,空气里弥漫的,除却香气,剩余的尽是暧昧不明的味道。
对于迹部景吾来说,此刻的心情是侥幸占据上风————幸好他先过来看了下,要是因为疏忽带着三条樱子同行,两人必是要尴尬到无以复加。
他的原意不过是和她呆在套房里看看夜景,才没有别的什么想法!虽然有亲吻拥抱的冲/动,眼下这种明显蕴含暗/示的场景,对于他和她来说却是非常不适合。
他步步小心呵护的这段感情还处于萌芽状态,如果被她误会…结局显而易见的,是极不美妙。
领路的服务生满脸莫名,对于迹部景吾愤怒的眼神注视,慢一步站在门口的酒店负责人,表情更是难以言喻的冤屈。
迹部景吾背着手退到门边,对于负责人结结巴巴的解释不予置评,脸色黑到不能再黑,那什么‘实在万分抱歉,总台电脑系统的疏忽’能拿来当借口吗?!
再然后,却是进入房间去到浴室察看端倪的服务生发出的惨叫打断了凝滞的气氛,无论是迹部景吾的郁结还是负责人的百口莫辩。
………
通过联系确认此处房间此时绝对是无人使用状态,服务生出声高呼好几次仍未得到回答之后前去浴室察看究竟,却没想推开那扇半掩的门,人就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等在外面的迹部景吾发现服务生神情惊恐到极点,不知看到什么,只会朝着浴室里惊叫,连话都说不完整;领着负责人一个箭步冲进去的同时服务生跌跌撞撞爬起身,面色见鬼似的青白交错。
三人飞快擦身而过,下一秒,站到浴室前的迹部景吾整个人惊得呆住,他看到无比恐怖的一副场景。
鲜血,仿佛春日公园的花团锦簇,嫣红血色开得漫无边际,瓷白地砖,象牙色洗手台,水汽蕴氲的小小空间里到处都是红色。
最刺眼的却是浴缸,上方水龙头喷淋而出的热水依旧急剧冲刷着,半靠在墙上的那物只勉强看得出人形,被冲洗得很干净的肌肉透出浅浅粉色,青紫筋络凸起,剥去皮肤的脸庞,森白牙床龇成狞恶弧度。
现场惨不忍睹,说是地狱也不为过。
沉浸在无比惊恐里的迹部景吾忘记转开视线,耳边忽的响起剧烈呕吐声,眼角余光里却是和他一起的负责人扶着门框,吐得乱七八糟。
不久就是后方房门口纷乱的脚步,被这么一打扰迹部景吾反而冷静下来,也顾不得恶心到不行,反手拖住负责人就要退出去。
脚下方才一动,隐在浴室里视线死角处的一道身影就被看得清楚。
那人也半靠墙壁瘫坐,朝着门口恰恰与迹部景吾打个照面,置身恐怖到骇人听闻的场景,那人却满脸微笑。
是的,微笑。
迹部景吾定睛看了一会儿,得出的仍是上面那个答案————背靠墙壁坐在地上的人,衣物凌乱,□的肌肤沾着血,最明显的是放在身前的手,十指血淋淋的,诡异的却是表情,迷迷瞪瞪的眼,神色仿佛极是愉悦。
那样犹自面带微笑的脸,看在迹部景吾眼里,除却诡异,还有就是极不祥的预感…那人,是西门总二郎。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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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家里大门,我一个回头就见某人已经脱完鞋子,且异常熟稔的从门边鞋柜里取出室内拖鞋换上,然后大刺刺越过玄关,登堂入室。
连句招呼也不打,自动自发得象是回到自己家, 。
我抿抿嘴角,慢一步跟进,瞪了丝毫没有上门做客那份子拘束模样的迹部景吾一眼,把书包随意一扔,脚下往厨房拐去。
客厅里留着灯,却没有人迹,想是竹内小姐等不回我自己下班回家去了…不过也好,省得被看见寻上门的男生,然后她大惊小怪。
要知道,三条樱子可是鲜少鲜少领人回家,无论是男生还是女生。
“要喝点什么?”走进厨房之前,我头也不回的询问身后那家伙,不料半晌都没得到回音,于是略略侧首,只见他大爷安坐在沙发上,不知是没听到还是没注意,总之没有吭声。
好吧——那就给他喝白开水好了。
按下额角蠢蠢欲动的青筋,我改变了用丰盛物质招待客人的主意,转而从橱柜里摸出两只杯子,倒好白水,施施然端回客厅。
“看什么?”把手里的物件往茶几上一放,我出声问道。
迹部景吾保持着正襟而坐的样子,眼睛却东看看西看看,面上的神情更是有些奇怪,象是看到不可思议的东西,满脸的讶异。
等了一会儿,他仍是没有动静,我挨着他坐下来,嘴角一抽,“所以我说…看什么呢?”我家是普通民居又不是盘丝洞,至于看到未解之谜似的半张着嘴么?
“啊嗯?”迹部景吾嘴里发出一记无意识的单音,慢吞吞收回视线,象是才刚回过神似的,眉梢一跳,“啊~我是在奇怪你家居然这么普通。”
微斜的眼角,灰紫凤眸倒映着客厅金黄的灯火,折射出浅浅的,波澜似的流光。
“你以为该看到什么?”随意端起一只杯子拿在手里,我垂下眼,慢条斯理吹拂袅袅升起的热气,借此掩饰,亦或者造就令人松弛的假相。
如果想要从身边这人嘴里套出东西,我不认为单刀直入能收到效果,还是迂回些的好,所以…一开始捡些零碎东西说说,别让他察觉我心怀鬼胎。
………
“嗯~”尾音轻轻挑高些,又绕了个弯,音色绵长酥软,低沉沉的,有一点点疲惫后的嘶哑,还有些放松,“我以为至少会多点严肃的东西,而不是…”
说到这里停顿片刻,他倾身把脸逼到我面前,一双眼睛直勾勾对上我的,“象样板屋似的居家摆设。”
“我看不到任何属于你个人气息的痕迹,倒象是借住的旅馆。”
我愣了下,想了想,然后笑起来,“负责打扫的是竹内小姐,我不怎么留意细节。”说是这么说,心下却突地一跳,多少有点惊诧于对方的敏/感。
也不知是被训练出来还是怎地,此刻迹部景吾字里行间竟带着一针见血的锐利,然而他的感觉很正确,我对这里没有归属感,因为连同人生在内都不是自己的,自然不可能费心打理。
电光火石间心潮起伏,我摆着面具似的平静表情,故作无意低头,浅浅呷了口水。
良久,竖得高高的耳朵里传来一记哧哼,低低的,带了些难以言喻的愠怒,随后,身侧空气微微卷出流动,他横过手端起另外一只杯子。
我直直瞪着面前的茶几,听着空气里细细碎碎动响,布料摩擦发出的声音,他喝水时若有似无的吞咽与呼气声…不知为什么,气氛就此沉淀下来,甚至到了凝固的地步。
不知作何反应的我只得保持着无所事事的姿态,心下却渐渐忐忑————身边的这人表现得高深莫测,也不知是受了刺激还是怎地…
或许是我多心?总觉得隐隐投到身上的目光里藏着不知名的深意。
过了很久很久,空掉的杯子叩到茶几上发出一记轻响,握着杯身的修长五指松开,骨节分明的手腕在半空转个方向,随后我的肩膀一沉,人被一股力道扳着换个方向,与他面对面。
“有人对我说…”咫尺间的脸微微扭曲,声音听上去似是咬牙切齿,“道明寺司是你的初/恋/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