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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眼皮却怎么也睁不开,厚重地压着。
脑子里漫无边际地想到自己一个人在凤仪殿,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理自己的死活。嗓子越来越干,温如水低声艰难地道“发烧了,水……水……”。
耳边传来一声低斥“你还知道。”语气嗔怪,可语声却熟悉得很。
温如水正想着是不是幻觉,难道幻觉里也会想到他。
整个身子已经被人从背后轻轻地扶了起来,靠在玉痕怀里,温如水可以感受到身后人熟悉的气息和身上清新的味道。
未来得及多想,下一刻一杯温水便就到了嘴边,温如水无意识地扶着玉痕的手快速喝着。
“慢点。”玉痕带着不满地声音从身后传来。可温如水那顾得了那么多,一杯水喝下方才觉得稍微缓和了些。
缓缓睁开眼睛,有一瞬间的晃神,这里不是凤仪殿,是帝寝殿。
视线落下,自己身上盖的被子还是凤仪殿时盖的,莫非他把自己从凤仪殿抱到了帝寝殿,而且连被子也一起抱过来了。
正有些迷惑,熟悉的味道传来,温如水下意识地蹙紧了眉头。玉痕接过递过来的药碗,看了她的神色一眼,轻叹了口气,低声道“把这个喝了。”
声音温润低浅,可语气里却是不容置疑地命令。
温如水干涩地发音道“很苦。”语气里的不情愿更是明显。
玉痕托着她的身子,有些无奈地耐着性子道“朕喂你喝。”
语气温柔了很多,甚至带着诱哄地味道。温如水瞪了药碗一眼,刚想说你喂就不苦了吗?这是什么逻辑。
一匙药已经递到了温如水嘴边,温如水下意识地后靠了靠身子躲了一下,玉痕又轻轻地往前递了递,温如水没办法干脆侧过了头。
玉痕低头宠溺地看了怀中的人一眼,将一匙药水越过了温如水,自己喝了下去,方耐心地哄道“不苦。”
温如水先是瞪大眼睛满目崇拜地看着他,听到他说的不苦,立刻变成了满目的不以为然。
玉痕将药碗端在手里,耐心地解释道“如果不喝,晚上还会烧上去。所以,这药,必须得喝。”
温如水听着他的恩威并施毫不动摇,料定他不会欺负一个病人,干脆闭着眼睛靠在玉痕身上装睡。
玉痕将药碗搁在一旁的桌上,有些好笑又有些好气地看着温如水,眼中却是满满地知足。“要怎么样才肯喝?”玉痕在温如水的耳畔低声诱哄道。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生病的原因,温如水只觉得整颗心都脆弱了很多。
对于他的宠溺,竟然出奇地怀念。靠在他怀里,竟然出奇地安心。看着他的焦急,他的温柔,听着他的哄诱,他的叹气,竟然出奇地感动。
这个男人,明明伤自己那么深。可是,却依旧让自己该死地沦陷。
温如水很清楚自己根本就做不到和他冷战下去,更不想离开他。带了几分任性地道“怕你做不到。”玉痕神色一僵,随即带了几分喜色。
这样的任性,这样的狂妄,自己竟然会如此怀念。
本来以为在凤仪殿,她知道是自己便立刻放下了全身的防备已经是极大的幸运,没想到,她居然还愿意用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
温如水狮子大开口的道“以后,不许欺负我?”
话音未落,“好。”玉痕语气坚定地道。
“相信我?”试探性地问道,“好。”干脆利落。
“爱我?”牵强地道。“好。”一样的速度。
温如水没想到他这个好这么多,“出宫去玩?”镇定地道。“不好。”回答地亦是极快。
温如水就知道他能反应过来,不过还是想一试。
想着反正自己也会妥协在他的温柔之下,要是能换个出宫去玩的条件也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
☆、唇齿交缠
玉痕笑看着她,可眼神里却满是坚定,温如水,也许你只是为了第四个问题。
可是,前三个问题,朕全部都当真,那一声声“好”是朕倾其一生,都绝不辜负的誓词。
温如水自然不知道玉痕的想法,有些泄气。
玉痕微微低头,在温如水的耳畔低声道“这药必须喝。要不然,朕换一种喂法如何?”
声音只有温如水能听到,玉痕低笑着,故意添加了几许暧昧的味道在里面。
温如水轻咳了几声掩饰,忙不情愿地认输道“我喝。”
玉痕端起药碗,轻搅了搅,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缓缓将一匙药水递到了温如水嘴边,温如水微微张嘴,玉痕趁势将药喂了进去。
温如水没有心理准备一下子喝了下去,忙叫苦不迭。
知道逃不过,干脆早死早超生,从玉痕手里接过闭着眼睛几口灌了下去。
喝完的神色几乎可以用有些扭曲来形容,仿佛喝下去的是毒药一般。玉痕忙接过茶水递给她,又是一通猛灌。
喝完之后,温如水眼神期待地看着玉痕“你开的药喝一次就会好对不对?”
一双眸子甚至有了几分哀怨地味道。玉痕扶着她躺下,毫不留情地道“至少喝三次。”
温如水来了精神,忙裹着被子翻了个身,长叹一声“你杀了我吧!”
语调拉得老长,在宣示着自己的不满。
玉痕没回应她,只是眉梢微挑,看着她嘴角扬起,眼里更是温柔地可以滴出水来。
她喝一顿药,玉痕自己觉得比她都累,何时这样照顾过一个人?
她倒好,已经是第二次了,可偏偏自己甘之如饴。
温如水躺在被子里,有些琢磨不透玉痕的心意,虽然从那天夜里可以肯定他心里有她,可如今他这样一句话都不问地对自己好,反倒让温如水心里没底。
莫非哥哥告诉了他关于凤血玉的秘密?可是,即便是他知道了,也没道理一点都不生气啊?温如水就在乱七八糟的迷惑里睡了过去。
这一日,温如水早早地睁开眼睛,觉得身子轻了不少,体内的气息也越来越调节地顺畅。
长舒了一口气,终于不用再对着药碗了,本来以为喝三次就好。
谁知道忍着喝了三次,不,应该说在玉痕的威逼利诱之下喝了三次。
他居然耍赖说他说的是至少,调理的药又连着喝了两天。
害得自己这三天除了睡,就是躺,要是再不动一下,温如水都怀疑自己的骨头都快散了。温如水摸了摸身侧的床榻,他果然去上朝了。
温如水看着床顶,第一次认真地想了想这些天的事,更重要的是,脑子终于可以正常思考了,病好了,脑子也清明了很多。
温如水眯着眼睛,眼神里满是迷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自言自语道。
为什么他会解开自己的穴道?难道他料定自己舍不得他?
为什么什么都不问?难道他不想知道?
为什么留自己在帝寝殿?温如水想起小蜻蜓说过,那天玉痕听到暗卫禀告自己没喝药,去了凤仪殿明知道自己发着烧,还是选择连被子带人抱到帝寝殿。
为什么?温如水感慨道“看不懂啊!”想不通,温如水干脆不想了。
只要知道他爱她,她舍不得他,就够了。起身洗漱妥当,温如水肆意地舒展着身子,来到窗前猛吸了几口气,浑身只觉得轻盈自在。
转身一笑,将袖中的白稠飞了出去,整个人运用轻功飞了起来。
眼睛里是灼灼的光华,虽然不比从前,不过再过一段日子,自己就可以恢复了。
没有武功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日子,温如水无限感慨了一句。
温如水出了殿外,一个飞身掠上房顶。有些不满足,绕着皇宫飞了好几圈,直到飞累了方停在了殿外。
轻功,轻功,你终于回来了。温如水有些激动地心想着。
玉痕下朝回来的时候,便看到殿门外一道银色身影窜上窜下,微眯着眼睛,由着她去。
温如水转过身来看着玉痕,太好了,连目力和感知力都恢复了。
玉痕索性飞身而起来到她身旁,伸手把了下她的脉,点了点头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
温如水一张脸上荡出一朵笑容,颇具挑衅地看着玉痕道“切磋切磋。”
玉痕手覆在身后,从上到下打量了她一番,绕过她径直朝寝殿而去。
温如水低头看了看自己并没有什么异样,回头看着他,眼神里有一丝不解。
两个人看似和以前一样,可温如水就是感觉的出来有什么不一样了。也许不仅仅是他,连自己也发生了一些变化。
若是以前,自己一定会追问他不出手的原因,抑或嘲笑他几句没胆量,甚至还会大言不惭的说自己就是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