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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做什么并不是我要考虑、我能阻止的。
护身符的事情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枵和高杉到底在谋划些什么,被他们藏得滴水不漏,无论我怎样旁敲侧击都问不出个头绪来,自己猜测却又不知是否正确。
真是越想越气愤。
船离开了码头,开始向京都行进。按照这个速度大概一天就能到。入夜,我不敢再一个人出去,只能郁闷地老老实实躲在屋子里睡觉。我可不想半夜出去的时候再遇到夜行生物高杉一只。
在我的印象里他一直出现在深夜。
睡吧睡吧。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正在艰难地数羊,突然床铺一阵摇晃,整个船像是要翻了一样迅速向一侧倾斜过去,我忙稳住身形,急急地跳下船披上外套,抓住房间里比较可靠的窗台,防止我被船身的惯性甩出去。
发生什么事了?
☆、第九十六训 活下去的意义只要活下去就知道了
现在身边没有一个人在,房间里的家具都是特制的,所以并没有倒下、移位之类的造成困扰。我死死抓住窗台才勉强站稳,悄悄探出头,透过敞开的窗户,看见甲板上也是一团乱,一阵巨大的轰响后,船身又是剧烈地摇晃,不远处的甲板上冒起青烟,而炮弹的来源就是同样浮在天空中的另一艘飞行船。
暗夜中,借着对方船上的灯光,能模糊看到黑洞洞的炮口。
除了炮口之外,那艘船的其中一个房间里还有个人端着枪指向这边,我愣了愣,来不及仔细确认他的瞄准方向就赶紧缩头,几乎是瞬间,弹壳落地的声音响在我身后。
目标是……我?
枪声再次响起,我的左手突然感到一阵难以忍受的疼痛,忙放开手,发现手指被类似散弹的子弹擦到,多处被划破,鲜血顺着手指流下来,染红了手掌和手背,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唔……”忍着钻心的痛楚,我缩在墙后防止再次被瞄准,用没受伤的右手紧紧抓住桌角稳住身体。混乱依然在持续,这边的船也在开炮反击,一时间我甚至不敢探头去看战况。
到底是谁?幕府军吗?不,不可能,幕府不可能这么快就有动作,先不说他们绝对不可能掌握高杉的行踪,就说飞行船,以我刚刚匆匆一瞥,那种配备也不是腐败的幕府舍得花钱买的。
到底是谁?
我捂住伤口,紧张地思考着。
不知过了多久,混乱终于结束了,夜空恢复了宁静,看样子是对方的飞行船被击沉,我方的飞行船倒是没什么损伤。我松了口气,站起来去柜子里找急救包。
“步酱!”门被猛地打开,撞到墙上发出惊心动魄的声响,“步酱你没事吧!”
也许枵的闯入才是今天最让我受惊吓的事情。
“不要那么突然地开门啊,心脏快停了!”我说着手下不停,用右手拎出急救包,“喂,枵,我一只手不方便,能帮我包扎吗?”
“那是当然的事情啊!都怪我半夜出去,害得你受伤。抱歉。”枵坐到我身边开始给我处理伤口。
“说起来,你为什么要半夜出去?”
她神秘地眨了眨眼:“是、约、会、哟。”
“你不是说你已经结婚了吗?”我被吓得不轻。
“恩。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枵完全不觉得有哪里不妥。
“难道说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不能理解忍者是怎样的存在的人类吗……”我精神恍惚。
她盯着我看了几秒,垂下头去:“也许正是因为这一点……才……”
我等了好久都没等到下文。她只是手下不停地给我缠绷带,再没开口。
真稀奇,能看到枵没话说的样子。
“好了。”她收拾急救包,重新放进柜子里,“接下来几天不能碰水,每晚都要来找我换绷带,听见没?”
“是——”我像小学生一样回答。
“不早了,你该睡了。”
“那个,有一件事想……”
“不许问。”她的态度突然强硬起来,“不许问出来。那是和你无关的事情,不要问,不要想,不要深究。这个世界上,只有白痴才能稍稍活得长一些。”
“我人生的意义就是活到三位数吗?”我有些生气。
“要不然呢?”她迅速转过身来,脸上的表情是让人气愤的淡然,“人本来就是为了活着而活着的,有的时候明明没有什么活下去的理由,却还是死乞白赖地留在这个世界,你说这是为什么?”
我有些畏缩:“这种东西……我怎么知道啊。我从来没有遇见过那种人……”
枵打断我的话:“如果现在我告诉你护身符找到了,高杉会毁掉它,而你死了之后一切都会照常进行,地球不会停转,人类的活动不会停止,太阳也不会从西边升起。也就是说,你对这个世界来说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你对这个世界来说是无意义的,即使这样,你也还是要活下去?”
“这不是当然的事情吗!”我反驳,“不能因为自己对这个世界没有意义就去死,还是会有因为这个而伤心的人在啊!人与人之间的羁绊不是那么浅薄的东西,更不会因为没有意义而断掉!也许我们的价值观有所不同,但我相信,如果是枵的话,绝对不会因为没有活下去的理由就不活了,如果是枵的话,绝对会去积极地寻找意义!”
“别把我说得像是热血漫画的主人公一样。”枵别过脸去,我看不清她的表情,“这种热血漫画一样的台词以后也不要再说了。我不适合这个。忍者原本就是随时舍弃性命的存在,跟我说这个,一点用都没有。”
“不,只是觉得刚才枵的样子,如果放着不管的话就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所以一不小心就……”
“嘛,我不会在意的。早点睡,明天一早就能到京都了。我今天晚上有事出去,晚安。”她摆了摆手。
“一路走好。”
指尖传来的刺痛让我根本没有心情入眠,刚刚数到第一百五十只的羊也跑没影了。我空虚地仰头望着天花板,听着外面甲板上的喧哗声,努力闭上眼。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
“混蛋——!”我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用右手死死捶自己的脑袋,“都说让你不要去想了不要去想了!怎么可能是他,这怎么可能啊啊啊啊啊啊啊!”
但刚刚从枵的态度,再结合敌船上似曾相识的徽记,一个可怕的猜想盘踞在我的脑海。
“那艘船,怎么可能是松平片栗虎的啊啊啊啊啊——!”
该不会是高杉故意散播出“松平片栗虎的女儿在我的船上”这样的谣言,才会招来他们的吧?不不不怎么可能,据说他是个女儿控,怎么可能会开炮攻打这艘船?所以这一定是错觉啊错觉!
蒙上被子,在差点闷死在里面后,我终于伸出头来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折腾够了之后,将自己不切实际的幻想丢到一边,努力睡眠。
明天就要到京都了,据说在那里会见到一个大人物,只不知是谁?
☆、第九十七训 旅行的时候总会见到想见的不想见的人
“步酱。”
“步酱?”
“步酱!已经到京都了,醒一醒!”
我被人摇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觉得天花板在一阵稀里哗啦地晃悠。
“唔,别摇我……”我努力坐起来,揉着眼睛,“已经到了啊……高杉先生要去见谁?”
“跟我来。去了你就知道了。”枵说着站起来,“你有十分钟的时间准备。”
我跌跌撞撞地从床上爬起来,努力寻找着重心,向洗手间摸去。
每次起床之后十分钟内我都处于一天中最不在状态的状态中,明明没有低血糖之类的,果然是因为我脑袋缺根筋吗?
准备好了之后,枵带着我下了船,解释说高杉已经先一步去了目的地。
“诶?那等我去的时候不是会一切都结束了吗?”
“笨蛋,你以为他是去抢劫的?对方是个大人物,他要是真的动手抢了,即使是鬼兵队也不能没事。他在谈判。之所以把你带去,是因为你是护身符正统的主人,带上你胜算比较大。”枵揽着我的肩膀,“高杉那家伙让我带给你一句话,‘见机行事’。嘛,一定是不放心你的智商。”
“喂为什么是智商为什么一定要是智商我的智商怎么了招他惹他了?”我愤愤不平。
枵笑着别过脸去,没有答话。
京都乍看和江户没什么多大的区别,硬要说的话,比江户多出来的就是那身为首都的庄严感。至于庄严在哪里,我也说不出来。
枵带着我尽拣小巷走,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