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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只是一脸平静地教导:“不要慌了阵脚!因为这点小伤而手忙脚乱,你们这样还算是攘夷志士吗?”
“是!受教了,桂殿下!”在场的六个人肃然起敬,不由得立直了身子,异口同声地回答。
……因为他无谓的逞强,医药箱过了一阵子才拿过来。
“……”桂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医药箱,又看了看在场的攘夷志士,他们自觉地起身出门,这个时候他们才注意到我的存在。
“桂殿下,这一位是?”
“是攘夷的同志吗?”
“是……”桂刚准备回答,就被我一个爆栗打断,我自我介绍道:“在下松平夜,假发的战友。喂,假发,把衣服脱了我帮你包扎。”
“不是假发,是桂。”桂义正辞严地纠正,然后看着没有离开的攘夷志士们,“你们可以回家了,这里交给小夜就好。”
“是!”尽管有诸多疑惑,他们还是应了一声之后退下了。
简、简直就是驯兽师啊假发!
闲人走光之后,桂还是一动不动。
“恩?怎么了?赶紧脱衣服!”我拿着药水不耐烦道。
“我、我……”桂难得红着脸吞吞吐吐起来,“不、那个,果然还是我自己来吧……”
“伤在那个地方你要怎么自己来啊!别废话!”我一把揪住他的领子,“快脱!以前给你包扎那么多次都没见你扭扭捏捏的怎么几年不见就变成小媳妇了?”
这场景似曾相识。
桂紧紧地护住自己的衣服,简直像是要被我强【哔——】了一样:“……脱衣服什么的不是很难为情吗?”
你的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啊混蛋——!
我近乎抓狂地狠狠敲他的脑袋:“假发八嘎!八嘎八嘎八嘎八嘎八嘎八嘎八嘎八嘎!”
“好痛!”桂捂着脑袋,“不要打头!啊!不是假发是桂!”
“伤口都扩大了不是吗!你打算流血流到死吗?想死我成全你,现在就把冲田总悟叫过来啊混蛋!”
最后桂终于屈服于我的暴力,脱下了上衣,白得过分的皮肤上有着许多细小的伤口,有的伤口很大,颜色却已变浅。
“难得的好皮肤……”我惋惜,“假发,都是因为你学艺不精才会被砍到的。”
“不是假发是桂!小夜你的身上不也是——好痛!”
“不要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
一段没营养的对话之后,他突然开口问道:“小夜,松阳老师送给我们的书……你还带着吗?”
“……”我默默地从怀里掏出书。
“果然你也带着。”桂近乎叹息地说了一句,“只有银时丢掉了。”
“明明他才是最有资格毁灭这个世界的人。”我手中动作未停,放下棉签之后又用手抠了药膏在伤处涂抹。
“如果没有松阳老师,银时……”桂没有说下去。
我们谁都无法假设。
我们不愿去想,如果这个正直善良、武艺卓群的孩子,走上了另一条道路……
另一条,与我们对立的道路。
我们已经失去一个同伴了。不能再……失去了。
“我不明白。”他低声道,“为什么银时能努力忍下去……明明,这个世界只有满目疮痍而已。”他放在膝上的手握紧,布料出现一条条深纹。
“我想,大概是因为……这是松阳老师深爱的世界吧。”我熟练地为他缠上绷带,毕竟已经做了无数次,“无论这片土地变成什么样子……它都是松阳老师深爱的日本,这里有他为之奋斗的人民。所以,银时才不想挑起战争吧?其实银时对松阳老师的怀念,一点也不亚于高杉。”
每年的那天,银时都会一个人躲起来喝闷酒,只要他想躲,我们绝对找不到他。
晚上的时候,他必定会醉醺醺地回来,倒头就睡,到了第二天一边嚷嚷着头痛头痛一边发誓下次再也不要宿醉了——到了第二年,又会拿了酒不知躲去了哪里。
桂沉默许久。
“或许吧。”他这么慎重地回答,“但如果白夜叉能成为战力,就会减少许多流血事件,争斗迟早会开始,我想尽可能地减少伤亡。”
“大概只有让他亲眼看见事实,他才会答应重新出手吧。”
“……我不愿意逼银时。”
“呵,这也是你妇人心肠的表现之一嘛。”
“你自己就是个妇人。”
“我是少女!”狠狠地拍了一下他的伤口,桂疼得脸都皱了起来。
“小夜,你今后打算怎么办?”缓过气来之后,桂问我。
“恩……真有趣,前不久银时才这么问过我。”
“果然还是跟着我……”
“不行!绝对不行!我不要再攘夷了!那种中二的设定不适合我,顺应时代的潮流才会活下去,历史就是个流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明明你对劝说银时的事情很热心。”
“谁热心了那只是你的脑补!”
……
话题被引向越来越诡异的方向。
“好了。”我打好一个结,“是你要求的蝴蝶结哟,哟西哟西,现在睡觉去。”
“啊谢谢。”桂满意地瞅了瞅蝴蝶结状绷带,点了点头,斟酌了一下道,“但是在睡觉之前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那可真巧,我也有问题想要问你。不过如果你的问题是我这些年来干了什么,那我拒绝回答。”
“不是这样的。”桂在我面前跪坐下来,其姿势之标准体态之精炼表情之凛然令人发指。
“谁先问?”
“……你。”
“好吧……我想问,下次再见到他的时候,真的要杀了他吗?”
听到我的问题,桂毫不意外,他毫不犹豫地回答:“是。”
他又反问:“下次再见的时候,你能做到与他为敌吗?”
我们之间弥漫起了难堪的沉默。
桂不会放弃阻止高杉,而我……
我……
当初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毅然选择跟随他们,现在早已记不清楚,但桂的问题却在我心中激起了千层巨浪,就好像答案其实早已出现,只是被我用各种拙劣的理由掩埋。
桂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没什么,不必勉强自己。小夜,只要走小夜的路就好。”
说着,他放下书,走出门去。
门被拉开,关上。
他再也没有回头看我一眼。
就好像……在逃离一样。
我们五人终于天各一方,孤身一人,形单影只,参与过我们过去的人,大多凋零。
没有陪我们继续走下去的人,我们之间的羁绊早已浅得卷起裤脚就能趟过。
我们的身后,谁都不在。
作者有话要说:o wa ri~~~~
☆、第五十训 迷途的未来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洒在榻榻米上,屋子里的陈设也被照亮,干净得不负桂的洁癖之名。
爬起来才发现,前一晚因为太累了所以是和衣而睡,所以也不用穿外套。
我拉开拉门,左右看看,走廊里一个人也没有。
“假发?假发?”慢慢走出房间,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我的喊声在回响。
走了几步,旁边一个拉门突然拉开,桂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看样子这个房间才是他的卧室:“不是假发,是桂!话说回来,小夜,你醒了?还是和过去一样贪睡呢。”
“……啰嗦。”我走进了房间,坐在他面前,“决定了,我要去春雨。”
桂只是略微思索了一下:“小夜,卧底不适合你。”
“啊……你一点都不好玩,难道就不会认为我是去投靠的吗?”
“别傻了你在地球还有贩卖超级马里奥的事业呢。”
“你才别傻了——!”
“那么,你打算怎么去?春雨可不是超市,谁都能进的。”
“我总觉得你把辰马给忘了。”
“坂本吗?”桂沉吟片刻,“可是他现在在宇宙里,找也找不到。”
“他是商人,怎么可能没有联系方式。我去找陆奥。”
“啊,这种事情交给我就可以了,你这两天要小心,银时那里已经不能待了,我这里也不安全,必须找个隐蔽的藏身之地才行。”
“那就去投靠阿妙小姐吧。”我这样自顾自决定着。
究极凶器什么的……她应该不会祸害女同胞吧?
“阿妙小姐吗?”桂思索着,“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小夜,没想到你居然能想到这一点。”
“不,假发你终于开始用脑子了才是值得赞赏的事情。”
“不是假发是桂。再说了我一直都是有在好好地用脑的!”
桂认真地强调。
我看着他,轻声笑了,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