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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迷惑了。
“走吧,小夜。”银发男孩终于露出了笑容,兴高采烈地拉着我向外跑去。
松平夜。
什么东西决绝地崩塌了,它的碎片扎进我的心脏最柔软的地方,我疼得想大声呼号却发不出声音,怎么逃跑都摆脱不掉,它紧紧攫住我的心脏,像水蛭那样慢慢吮吸着我的血液。
从梦中醒来,我有好一阵子没缓过神来。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种关于松平夜的梦,大概是因为最近太累了所以出现幻觉了吧。明明那是我不曾经历、不曾见证过的事情,为什么连最小的细节都能记得那么清楚?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我的床头柜上。我眯着眼睛抬起手挡住眼前的一点点金色,看见窗台上停着一只麻雀。它正在啄食我放在窗台上碟子里的生米。
“早上好。”从喉咙里挤出声音,我慢慢坐起来,麻雀却一下子飞走了。
唔。
好重。
我一眼就看见了蹲在我肚子上、现在滚到一边去的大猫。
“嘿,早上好。要吃早饭吗?”我揉了揉它的脑袋,再挠挠它的下巴,它好像还没睡醒的样子,挪了挪身子呼噜呼噜地叫了一声,眯着眼团起来继续睡。没有耳朵的它,整个脸加上身子就好像两团大小不一的肉球,微妙地让我想起了最近很火的某个名叫冬目友人帐的动漫。
我的心情莫名地好起来,大概任谁像我一样一觉起来就看见自己的床上趴着只小萌物时都会这样吧?
我爬下床去,用被子裹住大猫,忍不住凑近了蹭了蹭它的脸,才依依不舍地走进厨房。
今天大概是被大猫压住了,又做了久违的梦,所以才起得特别早。离平时的开店时间还有两个小时,我也没有睡回笼觉的习惯,于是决定吃完早饭之后去公园逛一逛。
“嘿,猫咪。”我端着牛奶和鸡腿回到了房间,它抬起头,在空气里嗅了嗅就跳下床来,乖乖在我面前坐好,仰起脑袋似乎在等着开饭。
“给。”我把装牛奶和鸡腿的碟子放在地上,“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看我了啊。”
它没有理我,只是低下头一下一下地舔着牛奶。
“我要去公园,你吃完了就可以走了哦。”我说着转过身去,弯下腰在鞋柜里翻找着外出穿的鞋子。
推开门才发现,原来歌舞伎町还没有醒。晨曦的微光中,只有街道尽头有两个模糊的身影,看身上艳丽的和服,大概是夜总会的小姐终于下班回家了。
我深吸了一口早晨新鲜的空气之后才觉得从刚才开始的起床低气压彻底好了。
经过公园的途中,我遇到了阿妙小姐。自从上次红樱事件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她看到我之后面带笑容地打招呼,并介绍给我她身边的名叫良子的女孩。良子苦笑着抱怨,陪酒女那“在太阳升起的时候下班”的悲惨命运,阿妙开解道“在没有太阳的黑夜里,我们陪酒女就是太阳”。
这真是新奇的想法呢。我不禁羡慕起阿妙来了,这样一个坚强乐观的女性,一定是众多女孩崇拜模仿的对象吧,那无论何种困境都能应对自如的从容,让我想起了枵。
道别之后,我继续向公园进发。正在好端端地走在路上,突然飞过来一个炮弹,炮弹爆炸时的劲风将我的头发吹得呼啦啦乱飘。
“桂——!别跑——!”冲田元气十足的声音吹开了晨雾,随着他的叫喊,两个人影——不,一个人影一个谜之生物影以光速向我冲来,身后追着一个炮弹。
“前面的同志!请让开!会误伤到你的!”桂这么喊着已经从我的身边跑过去了。
我抬头望着越来越近的炮弹:“咦?咦咦咦?咦——!”
炮弹爆炸了,但与此同时我被谁扛在了肩上跑路。
一路颠簸之后,我晕头转向地着了地,仔细一看才发现刚刚扛着我的是伊丽莎白。觉得胃里的什么不妙的东西在往上翻涌,我立刻蹲下来捂着嘴,余光瞥到伊丽莎白的床单——不,衣服下面居然有一双大叔一样有着腿毛的腿,不由得绝望得更想吐了。
“你没事吧?”桂蹲下来仔细审视我。
“你、你让我吐会儿……”我干呕着,差点没把早饭吐出来。
干呕了一会儿之后,我虚弱地擦擦嘴角,扶着墙壁:“你、你先走吧……我没事……了。”
“抱歉把你——”桂还没说完,远处已经传来冲田的追杀声:“掳掠民女罪加一等!给我站住!你这个无耻的攘夷浪士!”
“你让我站住我就站住难道我是笨蛋吗?”桂吼了一嗓子之后,带着伊丽莎白遁了。
那个……难道您不是笨蛋吗?
冲田扛着加农炮从我身边跑过去,很快消失在晨雾中。
我抬头,看到不远处竖着一块“公园”的牌子。
……突然觉得没兴致了不如我还是回家逗猫吧。
打着哈欠往回走,在快到家的时候看到西乡妈妈在店门口洒水。
“西乡老板,早上好。”我鞠了个躬打招呼。
“啊,是小步酱啊。”西乡妈妈停止了洒水,“上次,对小照的照顾,真是谢谢你了。”
“没什么,小照是个很懂事的孩子。”我行了礼之后就离开了。
小照上次被几个街头流氓围住欺负,我只不过是假装叫警察来而已。这之后小照经常来我的店里买糖果,有时是给店里的店员吃的,有时候是送给同学的,前几天快到情人节的时候居然来买巧克力,还让我对西乡妈妈保密……
男孩子都这样吗?还是说我必须多个Y染色体才能搞懂他们在想什么?
回到店里的时候,大猫已经离开了,地上放着舔得干干净净的盘子和鸡骨头。
我总觉得这只猫不普通,像是能听懂人话一样。
看了看钟,离开店时间还有半个小时,我实在找不到事情做,只好提前开店了。
☆、第一百零四训 只有我,没有我们
今天是传说中的情人节。
作为去死去死团团员,我感到压力山大。
本来打算闷在店里把情人节闷过去算了,但我开的是糖果店,也就是说……也卖巧克力。这意味着我必须站在柜台后面面带笑容地看着一对一对小情侣你侬我侬地买着巧克力,最后还要面带笑容地帮他们包装好祝他们百年好合……
还没开店,我就被我的想象弄得酸溜溜的。
把巧克力在橱窗里一个一个地陈列好,我打开店门就看见了站在店门口徘徊的神乐。
“神乐?你要买巧克力吗?”我有点意外,她要送给谁?
“我……”神乐忙惊慌地转过身去,“没、没什么我先走了阿鲁!”
看着她可以称之为逃跑的速度,以及她背后扬起的滚滚烟尘,我有一种同为去死去死团团员的惺惺相惜感。
然后这一整天如我所料,不断有小情侣进来买巧克力,意外的是,看到他们快乐的笑脸,我的怨气也少了不少。爱情这种东西,只有远远看着才会觉得美丽。
近看的话,说不定会被伤成什么样子。
更何况,对我表示兴趣的只有一看就知道是萝莉控的怪蜀黍了。
各种巧克力的馨香在店里飘荡,我跑来跑去地包装,很快就把那一点烦心事丢到了脑后。
“一共是八百六十元,谢谢惠顾!”
“这一款巧克力结合了日式的传统料理制法……”
“这一款是从甲辰星进口的……”
日常像江水一样流淌,岁月一去不回头。看着夕阳,我一边这样感慨着,一边准备关店门,却又看到了神乐。
“……我说,神乐?你其实是想买义理巧克力送给银时大人的吧?”我从袖子里掏出巧克力盒子,“这一份是你的,还有一份请帮我带给银时大人。”
“诶?”她瞪大了湛蓝的眼睛望着我,“可以吗阿鲁?”
“什么?”
“……让我帮忙送什么的。”
“送不到也没关系哟,神乐也可以自己吃掉。”我有些意外于这个小姑娘的心思,“只要有一份送到的话,银时大人和新八就不会失望难过了吧?”
神乐的嘴角抽了抽,似乎是想露出一个笑容,最终还是猛地向我鞠了一躬,转身跑掉了。
抬头看向灿烂得过分的夕阳,我眯起了眼。
记得什么时候,我也曾经和谁一起这样看过夕阳。那时候的人、事都不记得,只有模糊的感觉残留在心中。
是绝望。即将赴死一样的绝望。
揪住胸口的衣服,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我紧紧盯着夕阳,直到它的最后一线光芒消逝。
神经质地抽泣了一声。
我揉揉眼睛,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