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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有一只苍鹰,他很厉害,老鼠们都很害怕他。”风间意味不明地一笑,“他费尽心机,终于找到了这只雨燕的踪迹,他出现在雨燕面前,告诉雨燕它有翅膀。”
“如果你是那只雨燕,你会怎么做?”
“怎么做……飞走啊。”千鹤喃喃地说,这是她下意识的答案,这像寓言一般的故事并不能让千鹤明白什么。
风间轻笑,“真的吗?”他的双眼因为酒醉而迷蒙,千鹤却无端感觉到一种莫名的逼视。她连忙点点头,
“当然……”
话音突然一顿,千鹤整个人猛地扑在地上。
没有任何预兆地,她的手莫名哆嗦起来,原本端坐在座位上看着她的风间,此时也是一怔。
手忙脚乱地爬起来,一回头撞倒了背后的屏风,厚重的衣服成了此刻最大的累赘,千鹤大声喘着气,终于摸到了门,刚要跑出去,却被长长的衣角绊倒。
当风间站起来时,看到的就是虚掩的门,还有门缝里夹着的那嫣红衣角。
嘴角不由得上扬,风间手伸到门边上,料想着会看到美人跌倒的窘态,手却在拉开门的一瞬间生生停住。
衣角消失了,确切的说,是正在消失。
风间的双眼慢慢睁大,他甚至都怀疑自己的酒醉不是装的。
他一定是真的醉了,才会看到那鲜明的红色慢慢褪去,金色的绣边也消失无形。
而渐渐出现的,是一柄刀的刀鞘顶端,硬硬卡在门缝中。
手指下意识地离开门边,风间向后一退,果然就有人从外面推门进来。
“不好意思我的刀卡在……”少年伸手一推门,看到屋里的烛光他随口道歉着,将刀握在手里他一抬头。
对面身着华服的高大男人,眼中的惊讶渐渐消失,笑意明显,他的表情像是看到了什么稀奇玩具一般。
凉并没多在意,他瞥了眼对方腰间挂着的刀,心想大概是武士之类,刚想道声抱歉离开。
“你这样可出不去哦。”陌生的男人突然开口,话音无比成熟正经,而在凉看不见的眼底却充满了说不出的戏谑。
“你难道都看不出这里是什么地方吗?”风间这般说着,“没有客人的身份证明,你会被当做流寇送押。”说着,他从腰间拿出一块木牌,在凉面前晃了晃,“我可没有骗你,你看。”
凉半信半疑地接过,木牌上刻着奇怪图案,凉拿在手里翻过来覆过去地看,也没看出什么端详,刚想放到鼻间嗅嗅,却被对方一把抽走。
“闻什么?”风间笑得有些尴尬,将那木牌往旁边桌子上一丢,正好砸在酒壶上,弹回桌面时木牌正面朝上,烛光下的木牌上正刻着“竹清”字样,与酒壶上的标签一般无二。
“那怎么办。”凉看着面前这奇怪热心的男人,他刚醒来时就被外面热闹喧嚣的光景吓了一跳,还以为又是祗园节,可听男人的口气,似乎又不是。
难道是什么重要地方?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个……”凉抬头看着一脸笑意的风间,对方正好奇地对这个异世界灵魂左瞧瞧右瞧瞧,他犹豫片刻,轻声发问,“你知道这附近有一位土方先生吗?”
若有师傅在,应该可以证明他不是什么流寇吧,凉这么想着。
“他是我师傅,可以证明我的身份的,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听到土方的名字,风间脸上的笑容瞬间一变,片刻又恢复原来的样子。
“土方先生嘛……”
本想带着雪村千鹤直接走掉,她却突然变成这个男人。
尽管知道这只是用来饲喂雪村的灵魂,可他风间大爷竟然带个男人回去,说出去岂不丢死人。
若被不知火那家伙看到了……
风间眉间一皱。
既然如此……
“年轻人,”风间顿时恢复了最初成熟的热心长辈样子,他一脸的严肃,看得凉不由得也认真起来,“这里不是普通地方,你若想出去就必须守这里的规矩。”
“规矩?什么规矩。”一听“规矩”这种词凉头就要顶两个大了。
“想见土方先生,你只要听我说的做就可以了。”风间稳重的样子,严肃的表情令凉有些信了,他慢慢点头。
风间如愿一笑,“相信我,没错的。”
作者有话要说:新宽带悲催了 这么晚也没装好 只好爬到隔壁寝室更新… … 更新晚了抱歉~!
爪机改错字T T 我是有多悲催 不过意外发现爪机很好用嘛
近所赏花乐
风间在置屋门口等了又等,却始终不见人出来。
那小子换个衣服用这么久?
果然最麻烦的还是女人那些事啊,梳妆打扮,涂脂抹粉,只让旁人无尽等待,这也是风间一直不怎么喜欢女人的原因之一。
但他今天见到那样的雪村千鹤,却突然生出“如果打扮成这样,让他等等也不是不可以”这种破天荒式的想法。
而且那女人还有最珍贵的纯鬼血统,这是风间接近她最重要的原因,没有之一。从第一次见她时看到她腰间所配的鬼之短刀,还听到那雪村姓氏,半信半疑间又碰巧撞见那只有在最正统鬼族间流传的,连作为西方风间家继承人的风间千景都只听过没见过的噬魂复生,他忍不住要笑他鬼族无末路,得来全不费工夫。
只不过为什么那魂魄竟是个男人。风间看到对方活生生的出现在面前,开口问他土方在哪里。
有感情,有生命,如此鲜活,犹如真生。
这就是最纯种鬼族最强大的鬼力。风间仿佛看到自己抛却人类烦扰再复鬼族繁华的那一幕。
一切的希望,都在这个叫雪村千鹤的女人身上。
而且看她的样子……风间点点头,自己果然还是有魅力的。
就在风间这般乱想之时,置屋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你往我脸上涂什么?!!1凉大吼一声,下意识要躲开女人手中粘腻的脂粉,却不慎整个人向后一翻跌在地上。
女人瞧见他脸上因为跌倒而蹭上去的一抹白粉,忍不住掩嘴嗤嗤笑起来。
凉尴尬地看了看女人,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拽了拽身上厚重的衣服。他比一般艺妓高出许多,所幸身材瘦削,穿上女装也只显得是个骨架略大,并没有多少违和感。凉瞥见女人盯着他脸的眼神,连忙伸手去蹭自己脸颊,果然手背上也蹭了一团白。
这一下抹得更花哨了。凉自己看不见,女人却笑得不行,她本来只是奉命帮这孩子换套女装,却看他这么呆头呆脑的样子,长得又挺水灵,心下生出给他画个妆的想法。
却没想这孩子抗拒的这么厉害。
“我我是男人!1凉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推了推女人的手表示拒绝。“谢谢你的好意,不过真的不用。”
他看了眼身后门外那个踱步的身影,对方刚才信誓旦旦地说会带他找到土方,大概也是土方什么熟人吧。
虽然是为了逃出去,可是这身打扮也太丢人了……凉悻悻地想,真是太糟糕了,让师傅看到就算了,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看到!!
师傅……应该不会笑话他吧……凉心里暗念着。
好心人,对不起了。
***
风间等不下去了,他不耐烦地一脚踹开门,心想着这兔崽子竟然敢让大爷我等这么久。
却在他走进门去才发现,那小子早已不知所踪。风间看着那被风吹得一开一合的窗页,脸顿时僵祝
好嘛,装得一副温和无害样子,竟然自己先跑路了?!风间气得咬牙切齿,心想做徒弟的果然和那个土方一样狡猾。
而那个让风间大爷觉得丢面子的罪魁祸首,现在正若无其事地被围观着。
艺妓的裙摆让他无法大步走路,凉一步一大跳地从楼上窜下去,飞一般的速度让那些醉酒的客人都惊到清醒。他一边四处看有没有土方的身影,一边小心远离一切带刀的人,以防碰到冲田之类新选组队士,否则凭他现在的打扮,一定要被笑死了。
话说这岛原其实是个大场子,四周挖有壕沟,只有一个大门供出入,凉站在楼上时看到了那大门,下了楼却完全找不到方向,四周都是高矮不一的竹楼,嘈杂的莺歌燕舞萦绕耳际,凉抬头看着头顶的夜空,感觉像是置身迷魂阵中。
风间站在楼上,一眼就瞧见了那个衣裙撒乱的身影,正站在茶屋中央的空地茫然四顾。
果然还是个呆子。风间摇摇头,刚才恼怒的那点怨气顿时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