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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阿姨要去哪里?”优优瞪大眼睛说道。
欣悦微微一笑,摸了摸优优顺滑的头发,“阿姨要到国外去学习,优优也要加油噢,好好地学习,好好地生活,听你妈咪的话,做她的乖女儿。”
一旁的佐赫静静地听着,目光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好一会儿突然说道:“欣悦,我能……单独跟你说几句话吗?”
欣悦抬起头,目光与他相遇,微微错愕,但很快避开,不知该答应还是该拒绝。
“欣悦,就几句话,当着孩子们……不太合适。”佐赫靠近她,低声说道。
欣悦没有说话,只是打开客厅里的电视,对两个小家伙说道:“泽熙、优优,你们先看会儿动画片,阿姨和佐赫叔叔去露台上说几句话。”
“好的,阿姨,你们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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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前一后的来到露台上,欣悦背着佐赫,沉默着,佐赫也是静待了良久才说道:“你……要离开T市?”
欣悦顿了一下,终究还是点点头,“是的,已经收到了申请函,工作了那么久,也是时候充充电了。”
“那……什么时候走?”儋赫赫想了想问道。
欣悦暗暗握了下手,清声道:“订了下周三的机票。”
佐赫微微蹙眉,“这么说……只剩二三天了?”
“嗯。”
看着她点头,佐赫说不出自己此刻的心情,他当然知道,她为什么离开,可是对此,他却无能为力。欣悦有一句话说得对,错过一秒,即错过一生。只是……她和他之间,就算早一秒,结局就真的会与今天不同吗?他没有想过,也从不愿意去想。
两人均是沉默了良久,佐赫才又开口,缓慢而低沉,带着无尽的歉意,“欣悦,对不起,我……我不知道怎么做,才能帮你减轻一些痛苦。如果可以,请你告诉我,我一定会去做。”
这番话听得欣悦心中一暖,但同时更觉酸楚,她努力调整好心情,转过身的时候,嘴角扯开一个灿烂的笑容,“谢谢你,你能为我做的就是……祝福我。”边说,她便向他伸出了手。
佐赫愣住,他似乎并没有想到,欣悦会对他提这样的要求,看着她美丽的笑脸,好一会儿,他才有些尴尬地苦笑,大手握住她的手,微微用力,且很真诚地说道:“我真心地祝福你。”
欣悦加深了笑意,两人就那样对望着,手亦紧紧地握着,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定格。
也不知道究竟是出于怎样的一种考虑,佐赫终究是没有把季乔的事情告诉她,只说让她安心,没什么大事,然后留下两个孩子就离开了。可不知怎么的,开着车子回庄园的路上,他的心情却说不出的纷乱和失落,他知道,他不该也不能有这样的心思,可是,就是控制不住。他很自责,难以形容的自责,如果不是他,欣悦不必不如此,可这样的结果却是他无能为力的,因此更觉心乱。
他甚至不敢想像,如果欣悦知道了季乔的事情,在这个时候,她能否承受住这个打击?也许是因为一点私心作崇,他隐瞒了下来,虽然有点自欺欺人,虽然早晚会知道,但能够迟一点时间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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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庄园的时候,佐赫没有看到简昊焱,顾熠辰却在门口等他。
“熠辰?昊焱呢?”
“火场已经清理完毕,他带着几个人去警局录口供了。”顾熠辰回答道。
“哦?这么快?那里边的……”
顾熠辰知道他要问什么,直接回答道:“尸体还没有动,不过已经通知了,今天傍晚之前会拉走。要进行医学解剖之后,确认死因,才能交还给家属。”
“……”佐赫叹了口气,神色疲惫。
顾熠辰眯了眯眼睛,突然冷冷地说道:“我绝不相信,这是一场普通的火灾,背后……一定有不为人知的阴谋。”
“哦?你也这么看?”佐赫望着顾熠辰的表情,原来……产生怀疑的并不是他一个人。
顾熠辰也颇有些意外,微微一挑眉,“这么说……我们的观点一致?”
佐赫点点头,“嗯,我已经问过当时负责庄园的保镖,着火的时候,他们所有的人都睡着了,而且是从中午吃完饭后一直睡到了晚上,想必……是他们的中午饭被这庄园内的人下了药,迷倒之后,再理应外合。否则,仅凭一己之力绝不可能做到,这阴谋的背后……必然有一个强大的推手。”
请让我看一眼
顾熠辰的目光微微闪烁,看着佐赫说道:“这么说……你对幕后的主使已经猜出了七八分?”
佐赫对上他的目光,良久不曾开口,但顾熠辰却已从他那自信的神情中看出了什么,干脆直接问道:“是谁?”
“罗杰。”佐赫轻启薄唇,“能够心思这么缜密地先迷晕门口的保镖,若不是道上的人,怕是不会想得这么周道。”
“哦?你……确定?”顾熠辰不经意地蹙起眉,脸上闪过一丝危险的凌厉。
“不,我也只是猜测。”佐赫微微一沉吟,看着他,摇了摇头。
两人有那么一瞬间,就那样彼此凝视着,仿佛都想从对方的眼中找到些什么,就在这个时候,警笛声由远及近地响起,一辆特殊的警车缓缓驶进庄园……
顾熠辰和佐赫面面相觑,正准备迎上去的时候,车子里下来几个穿白大衣的警察,其中一个走到他们面前说道:“你们好,我们是刑警中队派来拉死者尸体的法医。”说完递出一份文件,并指了指他们身上的证件,以示说明身份。
顾熠辰接过,大概看了看,又核对了一下他们的证件,这才说道:“原本,这是你们的工作,我们应该给你们行方便,不过……庄园的主人不在,是否等他回来再说?怎么说……他都是她们的亲人。至少要辨认一下。”
“对不起,这位先生,我们只是照章执行公务。就算是简先生在这里,也暂时不能看,不能辨认,一切都要等解剖、化验完毕之后,才能进行辨认!抱歉!”警官非常严肃,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可是……”顾熠辰还想拦着却被佐赫挡住,转头冲那位警官说道:“你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我劝一下我的朋友!”
“好,谢谢您的配合。”说完,一行人向火场废墟的方向走去。
顾熠辰一把推开佐赫,“你干什么?为什么让他们进去?你明知道简昊焱很想看看乔……”他终是不忍心,没有把那个名字说出来,叹了口气又说道:“若是他回来知道了,会是什么心情?再说……大家都想看看不是吗?”
“熠辰,我之所以答应让他们拉走,也是怕昊焱看到太受刺激,已经面目全非了,可想而知,会是多么的凄惨。所以,还是先别看了。”佐赫紧蹙着眉头,他几乎可以想像,以简昊焱现在的心情,只怕看到了会再一次晕厥。这是他所不愿意面对的,他不能看着他的兄弟就这样倒下去。
顾熠辰看了看他,似乎也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叹了口气,终究没有再说什么,走到了一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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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先前的那些警察,抬着两个蒙着白布的担架从火场走出来,而此时,简昊焱的车子也正好从外面赶回来,一下车就看到了这一幕。
“昊焱,你回来了?”佐赫几步迎上前,他没想到,事情居然会这么凑巧。
简昊焱没有回应,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法医手中的担架,大手紧紧地攥起,一张俊脸上的五官渐渐扭曲,分明是很痛苦,却要极力隐忍,两种复杂的情绪交织,让人远远地就能够感觉到他心中悲凉和无助。
担架缓缓经过几人的眼前,因为简昊焱刚回来,萨克从远处跑来,乖乖地蹲坐在他的身边。而当担架从萨克旁边经过,且走开时,简昊焱忽然意识到什么,他倏地低下头看着萨克,萨克则毫无反应地继续蹲坐着,时而抬起头看着简昊焱,发出一声呜咽,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的动作。
简昊焱的心顿时觉得说不出的敞亮,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大喊道:“警官先生,请等等。”
佐赫和顾熠辰因简昊焱的这一举动愣住了,而几个法医也觉得不解地停下了脚步,他快步走到为首的警官面前,急切地说道:“警官先生,她们都是我的亲人,可否……让我看她们一眼?”
佐赫听了微微吸了口气,因为他并不知道,之前简昊焱的反应究竟是出于什么,他有些担心,万一……万一看过之后,真的确认了,那……那对于简昊焱根本就是致命的打击,因此佐赫本能的就要阻止,却被顾熠辰一把拉住,“不要拦他,他有权利看,而且……我也很想看看。”顾熠辰边说边攥紧了大手,狭长的眼尾挑起,目光死死地凝视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