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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何时竟成了你的地方?”叶灵涵显然不相信,“若是每个在沙漠里迷路的人跑到这处盖个茅草屋就能坐拥这么好的地方,那我以后倒要多来来沙漠了。”
“果然是牙尖嘴利。”墨衣男子叹了一口气,似乎是有些可惜,“你这般有趣,我倒有些舍不得杀你了。”
“你要真想杀我,又何必等到现在?”
墨衣男子忽然大笑了起来,“哈,好!这般聪明过人,也不愧你能识破那没出息的叛臣阴谋。”
叶灵涵的眼神暗了暗,决战之夜叛乱一事,根本没有几个人知晓,眼前这个男子又怎会?
那晚虽然鱼龙混杂,但见到南书房里那一幕的,不过寥寥数人,皇帝记挂着皇室面子,断不可能出去说什么,君十九作为一个吃皇粮的,更不可能做这种事,剩下的几人,她更是确定万分绝不会将这件事随便透露给别人。
“你不必想了,天下间还没有我不清楚的事。”
“哦?”叶灵涵勾起唇角笑了笑,“那你可猜得出我来自何处?”
这个问题对于一般的江湖人来说,怕是都要犯难,毕竟那一轻一重的两柄剑,寻遍整个江湖,怕是也只有她一人用,可她话音刚落,那男子竟又笑了起来,掩藏在青铜面具后面的眼神里也充满了戏谑,“这问题你可是问对人了,别人或许不知道,我却知道。”
“你若猜不出呢?”
“我若猜得出呢?”他反问道,“我们不妨赌一把。”
这种语气有些像是陆小凤和司空摘星,叶灵涵也确定了对方至少并不想要自己的命,底气足了几分,“行啊,怎么个赌法?”
“我若猜出了,你便任我处置,我若猜不出,我便任你处置,如何?”
简单粗暴,是她喜欢的风格。
见她点头,墨衣男子又笑了一声,“你来自藏剑山庄,君子如风,藏剑西湖。”
“你怎么会?!”
只见他抬手一摆,“你别急,我可还没说完。我不仅知道你来自藏剑山庄,还知道你是从六百年前过来的人。”
如果说前面这句话尚且在叶灵涵的接受范围之内的话,这个人最后的两句话便是真的让她彻底睁大了眼睛有如雷劈。
“我说的对么?”
“对……你说的非常对。”她忽然也笑了起来,“这般清楚我的来历,阁下的身份,也呼之欲出了。”
“哦?你可说说看?”
两个人对话之间都没有分散半分注意力,叶灵涵死活逮不到对方警惕放松的一刻,已经有些烦躁,又见他动作看似随意实则充满了杀机,顿时又有些泄气。
“这世上这般清楚我身份的,除了我那师侄之外,怕是只有一人,正好我找这人很久了,却不想今日如此之巧能够遇上。”
“既然你找我很久,那便是我的客人,有朋自远方来,做主人的总要招待一番,你说是么?”
叶灵涵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身后的那间茅屋,“不知玉教主想如何招待我?”
茅屋的门被推开后叶灵涵才知道里头其实别有洞天,藏了无数的机关不说,墙后还有一条点了烛火的小道。
她对于这种有些诡异的场景总还是难免害怕的,但自己苦苦寻找的人此刻就在一边,这样的机会再难遇上,故而无论如何都不能够轻易放弃。
墨衣男子见她神色自若地走了进去,也颇为惊讶,但随即摇摇头旋了一下机关而后跟上。
好在那条小道并不长,不一会儿就豁然开朗。
叶灵涵好不容易适应了眼前的光线之后再仔细看清眼前景象之时又愣在了那里,“……这里竟然有造得这般精巧的宫殿。”
没错,此刻呈现在她眼前的便是一座相当精致的宫殿,大门敞开着,有来来往往的婢女正各自忙上忙下,都相当认真,竟无一人抬眼看一眼她这个外来者。
墨衣男子大步走了进去,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说,径直走向了正殿之上的那个宝座,也没管她是不是跟了上来。
事实上他并不是没有管,而是算定了叶灵涵一定会跟上来,所以根本未曾多言一句废话。
这座宫殿不仅从外头看精致美丽,里头的布置也是相当华美,甚至不比小皇帝的那南书房差上多少。
不一会儿便有婢女送了酒和茶点来,但是送完后又迅速离开,全程就像个木偶一样,眼神没有半分的变化。
叶灵涵见多了诡异的场景,也不由得有些心颤,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显得更加冷静一些,“玉教主果真是个会享受的人。”
“玉罗刹又怎可能是会享受的人。”墨衣男子哼了一声,“你莫非以为,普天之下只有他知道你的来历不成?”
“哦?”她烟波一转,“可前辈方才未曾否认在下那句玉教主,在下自然便以为……”
“你难道不知道,玉罗刹已经死了吗?”
原本还在思忖下一步应当如何的叶灵涵听到这句话后再度瞪大了眼,“玉罗刹死了?!”
“怎么?你连这都不清楚?”墨衣男子顿了顿,“据我所知,你与那陆小凤是挚交好友,他近日忙着的,不就是追回罗刹牌一事么?”
这话她其实没听懂,但听他这般笃定,又不像是假的,这一犹豫,开口时自然没了那么多的胸有成竹,反而多了一丝迟疑。
“玉罗刹怎会死的?”
“我怎么知道。”他口气淡漠,“西方魔教此刻,怕是已经闹翻天了吧。”
“他若一死,那自然是要闹翻天的。”叶灵涵轻声叹息,“只可惜我本还有事要找他老人家,现在却是……”
“你敢跑来沙漠找他,委实不易。”墨衣男子沉吟了会儿,“可我却也知道,他其实也帮不了你。”
“前辈怎敢如此笃定?”
“纵然他再厉害,又怎可能破开时空?”
这话不假,可叶灵涵又怎会是这般轻易就死心的人,心下盘算了一番还是没有忍住开口,“在下还有一个问题,不知前辈是否能为在下解惑。”
“藏剑山庄的人文雅起来果真是君子如风。”他从那宝座上站了起来,声音里带着戏谑,“你是想问我如何知道的,是么?”
“……正是。”
“这当然是玉罗刹告诉我的。”
“前辈与玉罗刹?”
“我与他算是死敌吧。”他叹了一口气,“但我们偶尔却也会一起坐下来喝杯酒。”
叶灵涵能够理解这种关系,只点点头,“既然前辈告知我玉罗刹已死,那我也该告辞了。”
可她站起来的动作还没有完成,身体却忽然好想被钉子给钉住了一样停在了那里,唯独一双眼睛还能骨溜溜的转。
“我们方才那赌约,似乎还未践行呢,你若这样走了,我岂不是亏了?”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既然我与前辈定下了赌约,输了自然由前辈处置。”
“你们倒是都一个模样,真不愧是一个地方出来的人。”
这句感慨说得太轻了,叶灵涵虽然听得大差不差,却也不敢轻易发问,只怕刚刚那种难受的感觉再来一遍。
“我的要求很简单。”他轻击了两下掌,帘后立刻走出了五个少女,穿的俱是刚才见过的那种宫装,也与方才上酒的少女一样,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
“我只要你未来两个月都安安分分地呆在我的地宫里,时候到了我自然会放你离开。”
“……为何……”
“既然任我处置,你现在该做的难道不该是直接找个房间好好睡上一觉么?”墨衣男子的声音忽地飘渺了起来,“我若是你,累了这些天,定是要先好生休息一番再做打算的,何况我不准备杀你。”
叶灵涵盯着那五个宫装少女好一会儿,似乎是出了神,良久之后忽然笑了出来,“玉教主当真有趣,也难怪江湖中人一提到西方魔教便会如此害怕了。”
穿宫装的少女们仍旧没有反应,半空中却又传来了那个有些飘渺且叫人寻不着方向的声音,“你果真是聪明极了。”
“玉教主谬赞。”
“你这般聪明,那更是要委屈你呆满了两个月我才能放心让你离开了,你说是么?”
叶灵涵的脸色变了变,“我若保证不会对外多说一字呢,哪怕是陆小凤也不说。”
“只有死人能做这种保证,莫非你想做死人?”
“……好,我答应你。”她相信如果自己真的拒不合作的话玉罗刹绝对有本事直接要了她的命。
“不是你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