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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唐突,姑娘如何称呼?”
“在下峨眉孙秀青。”
“好名字。”叶灵涵给桌上另一个酒杯斟满了酒,“昨日有幸能与令师同饮,今日便让我请孙姑娘喝杯酒吧。”
说完这句话她才想起来眼前这个叫孙秀青的姑娘就是昨天她一眼看过去觉得最清秀可人的那位。
同是江湖儿女,自然不拘小节,但是令叶灵涵没想到的是,孙秀青过来和她说话根本就不是简单的巧合可以概括的。
她心里还在想着叶祁那柄剑的事情,喝了不到一会儿就有些想去找陆小凤问清楚了,只是苦于不知道怎么开口。
“叶姑娘今天可是也有去珠光宝气阁?”
“……孙姑娘也去了?”
“我没去,我只是听我师兄提到了叶姑娘。”
“你师兄?”她还是没放在心上,口气颇有些心不在焉。
孙秀青功夫不差,也很是镇定,见她兴致缺缺,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今日在珠光宝气阁的苏少卿,其实是我师兄苏少英,峨眉三英之一。”
说到这份上她终于有了点反应,愣了一下似乎在回想,“……啊,那位少侠啊,剑法不错。”
峨眉剑法在江湖上名气哪里能是一句不错就概括得了的,难得孙秀青听了不恼,抿了抿唇继续开口说道:“听说闫铁珊死了?”
“没错,不过不是我动手的。”
“我没怀疑叶姑娘的意思。”孙秀青闻言站了起来,“家师托我来请叶姑娘一叙,不知叶姑娘现在可有空?”
“你师父请我,我还能没时间吗?”叶灵涵抬手喊来小二打算结账,心里想的还是应该怎么摆脱。
“姑娘?”
“……啊?”对上小二无奈的脸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身上带着的钱似乎不够。
再丢脸也不过如此,最终孙秀青结了帐与她一前一后出门之时她还处在悲愤欲绝的状态中没缓过来。
独孤一鹤想找她其实不难猜想原因,无非是在忧心闫铁珊死后陆小凤是不是就要准备对付他。
一路上叶灵涵都没怎么开口,直到到了峨眉派一行人落脚的客栈才稍微将心里杂念给抛开,警觉起来。
苏少卿也等在楼下,见到她的时候脸上表情不怎么好看,可能是想到了之前在水阁里被彻底压制住的比试。
独孤一鹤就在楼上坐着,这次不像昨天有四个弟子随同,但是对她的态度还是挺好,也没有刻意因为闫铁珊的事情为难。
“打扰叶姑娘了,但是老夫着实有些事想要问,不知姑娘方便否?”
“我既然来都来了,独孤前辈想问什么尽管问吧。”
独孤一鹤闻言顿住了斟酒的手,眼神如刀,好一会儿后才接口:“杀阎立本的,也就是闫铁珊,是谁?”
“金鹏王朝的丹凤公主。”叶灵涵的语气里带着点不屑,“要不是当时情况混乱她又暗箭伤人,估计她也得不了手。”
“霍天青没有阻止吗?”
可能是因为和独孤一鹤说话的时候本能地紧张,反而让她冷静了不少,至少已经不是满脑子西门吹雪的那把剑,所以回忆起当时情况,叶灵涵还有些无奈,自己当时显然是激动得过了头,会造成那种能让上官丹凤钻空子的场面,也有她的责任。
“过于混乱,加上陆小凤一直在看着他吧。”叶灵涵顿了顿,“其实这些前辈只要问一下你的徒弟便可清楚,何必辛苦孙姑娘找我过来?”
想来肯定另有深意。
“确实如此。”独孤一鹤点点头,话锋一转,“叶姑娘对于金鹏王朝知道多少?”
“并无多少,我收人钱财替人消灾,金鹏王朝如何与我无干,独孤前辈若有话要我带给陆小凤,不妨直言。”
“那要看叶姑娘你,信老夫几句了。”
尾音被拉得绵长,听在耳朵里格外刺耳,叶灵涵忍不住皱了皱眉,“前辈但说无妨。”
独孤一鹤给她讲了个故事,一个和陆小凤的诉说里没有太大差别的故事,唯一的差别大概就在于在独孤一鹤的说法里,虽然他就是昔年金鹏王朝的那三个大臣之一,却并没有要真正吞掉那笔钱。
“你大可以不信我,但我想这其中的破绽,像陆小凤那样的聪明人,一定能够看得出些许。”
“我信不信不重要。”反正目的已经被看穿,她干脆耸了耸肩放松了许多,“独孤前辈要我带话,我带回去便是。”
“有劳叶姑娘。”
“但是有一件事我挺想知道的。”她喝完杯中酒,动作缓慢地给自己再添满,“为何独孤前辈不自己去找陆小凤讲明你的猜测呢?”
“因为他也会好奇我为什么不直接找他。”独孤一鹤笑得很开怀,“叶姑娘知道吗,人一旦好奇,能想通的事情可是会有不少。”
她倒是知道陆小凤那家伙因为好奇已经惹过了多少麻烦,若不是那让她羡慕不已的运气,怕是已经死了成千上百次。
独孤一鹤说的真话假话她的确管不着,要怎么做都是陆小凤的事,对她来说现在就算不赚那个钱也不重要,最重要的还是问清楚关于叶祁的剑的来历。
“另外还有一件事,不过这算是老夫的不情之请,叶姑娘若是不答应也没关系。”
“什么事?”
“老夫自离开金鹏王朝,一直醉心武学,叶姑娘所用佩剑,实乃老夫平生所见之中最为奇特的,若是叶姑娘不介意,可否与我切磋一下?”
叶灵涵心想这不是兜兜转转无论如何都要打一场的节奏么,但是这种话显然不能直说,但这犹豫吞吐的模样落在独孤一鹤眼里就别有他味了,于是他立刻补上了一句,“叶姑娘可放心,咱们点到为止怎样?”
“今日怕是没时间了,等这件事结束之后,我自会来向前辈讨教。”
“那老朽便静候佳音了。”
此刻坐在这客栈二楼与独孤一鹤把酒言欢的叶灵涵自然想不到,自己根来不及把他的猜测带回给陆小凤听。
第十一章
叶灵涵是被更漏声吵醒的。
没什么韵律的滴滴答答,挺久了必是惹人心烦。
残月的光从顶上一方天窗中射入,周围是白得触目惊心的墙壁,看久了只觉得眼睛生疼,甚至要流下眼泪。
叶灵涵揉了揉眼睛垂下头,努力回忆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房间结构奇怪,除了一个更漏和一扇天窗之外什么都没有,唯一的光源就是顶上射下来的月光。
她只记得自己被独孤一鹤喊去喝了顿酒,喝完离开的时候急着回客栈找陆小凤问清楚西门吹雪的剑是怎么一回事。
后面的事一概没有印象,想来就是在那途中被谁给暗算了去的。
独孤一鹤应该没有那么无聊,霍天青这会儿应该忙着帮闫铁珊料理后事,也不会有这等闲暇。
想不透暗算自己的人是谁的同时,她也不确定现在究竟过了多久。
这房间太过古怪,好像根本没有出去的路一般,一定是出自能工巧匠之手,叶灵涵自认见识不浅,却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囚人之所。
重剑和轻剑都好好地在边上放着,身上也没有缺任何东西,包括头上唯一值钱一点的头饰都一点没少。
排除这个求财的可能,叶灵涵想不到任何能被这样对待的理由,并且看起来阵仗如此之大。
她不是习惯等死的人,在这样的情况下首先想到的就是能不能靠暴力破开这个房间。
听雷夕照云飞一个不漏地用上,循环了多少次墙壁都是纹丝不动,仿若铁壁。
更漏还在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一刻不停,从顶上射下来的光也越发的亮,看来应该是快要破晓。
轻功倒是能够攀到房间顶上那天窗边上,但是一刻都站不稳,更不用说用来固定天窗的棍子上全是铁刺。
但是这样下去确实是能逼疯人,不清楚过了多少时间,接触不到其他人,甚至口渴肚饿得几乎撑不住。
叶灵涵倚在角落里打了会儿盹又站起来仔细检查四壁想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机关,但是每一块地方都检查过去也没见到有什么破绽,简直是个不能更完美的囚笼。
“设计出这种地方的人,怕是万花的云锦台也难不住他。”
自言自语没什么意思,确认了没有出去的办法之后她只有捂着肚子倚在之前的角落边上闭上眼睛在脑海里回忆藏剑的剑招诀窍,从听雷到风来吴山都轮过了好几遍后也没等到更漏声意外的声音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