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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纳闷的发出微弱的吐息,纲吉轻轻抚上手臂一处被仔细包扎过的伤口摩擦,感觉到绷带粗操的纹理和细致的手指相触,是真实的感觉,令纲吉困惑的真实感。
……为什麽?
他眨了眨眼,抬头望向窗外接近中午的天空。
艳阳高照,距离早晨七点已经过了这麽久的时间了啊。
意识到自己睡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纲吉微微叹了口气,接著从眼角捕捉到了外头一小片的纯白。
纲吉马上又转过头来凝视著窗外,脖子也因为这麽突如其来的转动而发出酸痛的警告,但他现在顾不得头还有著隐隐的钝感了,不再眨眼的双眼仔细凝望著被窗帘掩去大半的天空。
从窗外看出去的视野有限,不过纲吉还是看见了,被分割成只剩下一小块的天空里飘来了一片只陪伴在小小天空身边的云。
啊啊,是有云的天空。
大片涂抹上的蔚蓝和纯白互相衬托出各自己的亮丽色彩,炫目的亮色,和早晨柔和相融的淡蓝微白天空比起来又另有一番风味,每个时段都有不同的灿烂,这也是纲吉从以前就很喜欢看著天空的原因。
嘴角隐隐扬起了微笑,但维持不久,只是一下子的时间,纲吉又马上因为脖子的疼痛逝痛得撤去笑容,目光被逼得转回自己身上的视线胡乱飘动。
双眼刚好对上了自己被人仔细包扎过的伤口部位。
啊啊……为什麽呢?
视线转回到自己身上,从后脑袭上脑门的钝痛感又更加明显了。
为什麽……他会在这里?
不明白的试图找到合理的解释,但似乎徒劳无功。
印象中的自己,是为了拉住京子的手反而让自己摔下楼梯的,照理来说,现在也应该是在保健室而不是在这里才对。
脑袋还处於浑沌的状态,一直干扰思绪的迟钝挥散不去,纲吉摸著白色的绷带微微皱起了眉头。
接著好像想到了麽,纲吉微微偏头,褐色的一些前发随著角度的倾斜滑到了左边。
……梦?
嘴角不太确定的抿开。
难道……这个也是……梦……吗?
但是刚才摸上绷带的触感,以及后脑传达给自己的顿痛却又否认异想天开的臆测。
意识尚未清醒的纲吉搞迷糊了,耳边也在此时捕捉到一道没有被寂静淹没的声音。
床前的门唐突的开了。
是手里拿著一个水盆的云雀扭开了门。
水盆上头有著阵阵冒上来的白烟,挂在水盆边缘的毛巾,半条泡在似乎是盛著热水的盆子里头吸饱了水,完全想不出盆子和云雀一同出现的理由是什麽,纲吉只是呆呆的望著对方,不知道该做什麽反应的不停眨眼,思绪停格在视线一发现云雀的那一刹那。
……云雀学长。
视觉上极大的冲击,完全没料想到自己还会见到云雀的纲吉像尊木偶般安静的呆在原处,连同呼吸也差点一并停止的惊讶在脸上清楚的写著,纲吉听见自己心脏很不规律跳动的声音。
接著云雀把视线对上了纲吉放大的瞳孔。
呼吸的规律完全被打乱,胡乱吸著气的纲吉把反应过度的种种行为直接化成了呆滞状态,依然不知道该有什麽反应的维持著同一个姿势,或许纲吉现在唯一清楚的也许只剩下激动不已的混乱内心。
没有大喊,没有哭泣,没有转头,任何行动都在无言的视线里埋没。
云雀学长,云雀学长。
唯一运作著的内心拼命的呐喊。
尽尽只是短时间的沉默,也足够纲吉思绪停格的时间长达一世纪。
只是望著云雀,仅此而已。
和自己四目相接的凤眼是如此眷恋的深璲,让想念窒息的墨黑,令眼眶泛泪的怀念。
纲吉深深吸了口气。
是梦?不是梦?
抹上药膏的孱弱双手抓紧了盖住身体的棉被。
已分不轻。
只知道眼底光只是看见对方,就几乎失控的快被泪水淹没。
云雀学长。
见对方一直没有反应的云雀微微挑眉。
「醒了?」熟悉的语调从云雀口中溢出,纲吉想说些什麽,胡乱抹了抹眼角,但等他再抬起头时,他却只是点点头,然后安静的看著云雀空著的一手随意掩上门板,拿著水盆走向自己。
「头还有哪里痛吗?」很平常的一个问句,但是从云雀口气中听见不少担心的成分,纲吉身体狠狠震了一下,对云雀轻轻摇了头,说谎,云雀也明白纲吉回应的皱眉
「不要动,给我看看伤口。」把手上的水盆放到床边的矮柜上,云雀身子一弯,坐上了床的边缘,穿著长袖制服的手臂一把轻轻揽过身体僵硬的纲吉,两个人面对面的坐著,让纲吉不知所错的低下头,也正好给云雀检查头部伤口的机会。
低著头的纲吉只知道云雀一手扶著自己的下颚,云雀的手指在自己的头颅间缓慢移动,有点麻痒,但是只要一碰到撞伤的部分就马上会有一股强烈疼痛拉扯神经,被云雀连续触碰到伤口的触摸给吃痛的发出闷哼,完全不知道对方要做什麽的纲吉,只能乖乖的待在确认好自己伤口范围的云雀面前,意识快要完全清醒了,但还是不太晓得自己是不是在作梦的他接著听见了拧乾毛巾的水声。
……要做什麽?
「热敷,不要动。」像是清楚知道对方想问的问题似的,云雀马上回应了疑问才刚形成的纲吉,接著云雀话一落,纲吉便马上感觉到后脑传来一阵热烫,下意识的躲避云雀贴上来的热毛巾,意识似乎刻意被什麽给阻挡住,以至於迟迟无法恢复清醒的纲吉整个人几乎要往前直扑上云雀,幸好被反应快的云雀给稳住了身体才免於摔倒在床上的局面,但纲吉还是很抗拒云雀手上的热毛巾,看著纲吉的反应,云雀停了动作,认真的观察著纲吉,很快的下了结论。
纲吉怕烫。
温度似乎太高了,但是不够热的话也没办法达到热敷的效果,没有足够热度的热敷会让纲吉头部伤口的恢复速度变慢,更何况这是个由不得纲吉怕烫一个藉口就能轻易延长治疗时间的伤口,后脑肿起来的部分要是不好好根治,之后一定会让留下纲吉不舒服的后遗症。为了让伤势好转,给予纲吉几次热敷绝对是免不了的,但是问题便在此,不想使用强硬手段让纲吉乖乖热敷的云雀开始犹豫了热敷的方式。
过了些许,云雀想了一个办法。
也是顾及到纲吉伤势恢复的快慢程度,云雀再三经过几秒短暂的思考后,决定将自己的计画付诸行动。
云雀伸出了另一只没有拿著东西的手,一把轻轻捞过还在抗拒云雀另一手毛巾的纲吉,等把人穏穏抱定在怀里后,云雀很快速的,便对著对方小小的嘴唇直接吻了下去,拿著热毛巾的手也趁纲吉愣住的瞬间扶住对方的后脑,一方面达成热敷的目的,一方面也能让纲吉安静个几分钟,算是一举两得。
云雀的计画成功了,这个方法确实有效,突如其来就被云雀给吻住的纲吉瞬间停止了挣扎,不过与其说纲吉是乖,倒不如说是因为在次经历震惊过度的刺激,导致忘了反应的让身体僵硬著,也不顾后脑传来的滚烫热度了,纲吉呆呆的看著云雀轻轻吸允著自己的双唇,接著很顺利的撬开自己的双唇,穿过贝齿,抓住了自己的舌头舔舐,过程完全没有受到任何阻碍,好像这是本来就天经地义的正常般,从来就不受常理拘束的云雀就这麽大剌剌的吻起自己来。
不过,吻著自己的云雀,很温柔。
一阵淡淡的香气,伴著交合的部位慢慢扩散了开来。
纲吉静静望著和自己舌尖交缠的云雀。
即使是闭著双眼的云雀依然很强势,但是轻吻著自己的动作却是如此的轻柔。
这个吻并没有持续很久,只是个随意舔舐便马上分开的吻,轻轻拍著纲吉的瘦弱的背部,并不想吓到纲吉的云雀,已经竭尽所能的温柔。
纲吉只是呆呆的看著云雀。
……云雀……学长……?
眼前的……是、真的云雀学长……吗?
完全无法接受如此颠覆思考逻辑的事实,纲吉下意识否认著,但刚才云雀给予的吻,感觉却又是这麽真实。
……是梦?不是梦?
眼前的云雀学长,到底……
眨了又眨,不敢相信的纲吉伸手揉了揉双眼,再往前方望去。
云雀依然和刚才一样,揽著自己腰部的双手是有温度有感觉的怀抱。
看著自己的云雀忽然微微张开了嘴。
「纲吉。」道出口的,是和梦里的他如出一辙的话语。
纲吉轻轻动了一下身子,有股温热的感觉袭上脆弱的神经,触动了泪腺。
眼眶隐约泛泪的双曈对著墨黑,云雀不知何时把毛巾拿离了纲吉的后脑,带给自己安全感的大手抹去了眼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