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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傅氏的钱也不是用来养活那不识抬举的人的,赶紧的,可别埋没了我们的顾大导演!”冷呼儿和鲜于仇眉飞色舞的嘲讽着,自得其乐。
顾惜朝鹰眼微眯,冷冷的扫过一眼,两人不禁一颤,回过神来,早忘记刚刚要说些什么了。
傅宗书思绪一转,赞叹道“你倒是什么都可以豁出去,全不在意了。好,好,好!6月17日,影片上映之时,我试目以待!”
顾惜朝也笑了,傅宗书千方百计的想要拖垮戚少商,所谓的,不过是一个字,利!
整合公司,继续兼并中小型独立制片商,抢占制片领域的市场份额,成就在这个各大娱乐公司并立的时代独一的举行传媒娱乐集团。
戚少商是傅宗书急于吞并的重要的力量,却也是阻碍吞并行进下去的绊脚石。
要帮戚少商么?如果帮的话,从此便要站在傅氏的对立面了!
他敢么?
顾惜朝低敛的目光中神情桀骜。
他记得,曾经有人这么对他说过:要真正体验生命,你必须站在生命之上!为此要学会向高处攀登,为此要学会——俯视下方!
而他,在戚少商给他那么多的权利之后,在他已经可以登到某一个高度之后,他可能会回到傅氏,回到在嘲讽蔑视,努力得不到认可的生活么?
他想要的,是一飞冲天。
人声喧嚣,烟花纷乱。最热闹莫过于首映式。
戚少商看着身边坐着的顾惜朝,那个人正微笑的看着舞台上满载的热闹。
一切与美好相关,一切在若明若暗的灯光下带来幻想或绝望的东西,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凝聚汇合,反应在那微露的笑容中。
心中蓦地一动,慌乱的转过头去,回想起那天顾惜朝所讲的,心里又无法控制的心疼。
顾惜朝自然不会让傅宗书抓着他的把柄,所以他自己向戚少商揭自己的底,自己去说那些别人还不可知,但却依旧不堪的过往记忆。
平静的讲着,脸上有着脆弱、失落,和连自己都未发现的隐隐的期待。
心中腾然升起某种酸涩的感觉。自己无法控制的产生愿望,想将那人所有的不幸都换成圆满。
于是说“你无法选择你的出身,但你可以选择你要走的路。”
顾惜朝和戚少商说自己的那些事情,自然不是为了要戚少商的同情,闻得戚少商如此说,开心道“自然如此。若不是坚信我命由我不由天,怎么会有今天。”
顾惜朝的愿望其实很简单,只要有人承认,只要有人肯定,便会满足。
偏偏从没有人满足,没有人肯定。
于是,越没有人肯定他的能力,越没有人看到他的愿望,他就越发的将这个愿望扩大,越发的自我肯定。由此扩大,由此衍生成了对不朽的永恒的追求。
戚少商自嘲的笑了笑,从来没有这么努力的去理解这个人。他对顾惜朝的心疼,对他的看重,好像可以找到原因了。
纵使那原因荒唐的无法说出口。
影片马上要开始上映,经历了这些天后期的辛苦而繁忙的制作,以及应对傅宗书的横加阻拦,影片磕磕绊绊终于按照原定计划上映。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也隐隐开始有些担忧。
傅宗书有远谋,想要将傅氏做大的想法,他从心底上还是赞同的。而且,制片商兼并发展,本也是目前的趋势。
和这样的敌人对抗起来,会越来越辛苦。尤其是像他们这样没有自己独立的院线靠和其他电影院开发商合作的制片商,更是难上加难。
除非,他们变的更加强大,像傅氏一样,兼并其他的中小型制片商,吸纳回笼资金。走集团的道路。
“……如此你看,怎么样?”他侧头向戚少商耳边说。
“连云这样已经很好。”戚少商道“傅氏做大不起来的,除了ZF下属的制片厂,雷视和赫连集团怎么都不可能眼睁着他独大。至于他使的那些手段,虽麻烦些,到也是不妨碍的。……你就不要过多担心这个了。”
戚少商向来很自信。娱乐圈里有这样一句话:有摄影机的地方,就有戚少商。他朋友够多,办事有手段,自然是不屑于向傅氏那样拍些没有内涵的电影来获得人气拢纳资金。
顾惜朝顿了顿,叹道“你有把握,自然最好……”关于连云前景和发展的问题就这样被淡淡的翻过。
电影开始放映。
明亮而深邃的画面,犹如十月之午后,那又是种奇特、诡谲而温柔的画面,如同多情,妩媚而又决绝的女子。
让人心生爱恋,赞叹。
故事激烈而有挣扎的展开,让人无法舍弃,只能全心投入其中观看。
哪怕说到底,这不过是一个杀手和大侠的故事。
只是追杀与被追杀的故事。
戏中人演的有多疯魔,戏外观众看的就有多痴狂。
直到最后,行尽千里路,刺杀三百回。
邪不胜正,杀手终归失败。
失败离开的杀手,到底没有走到尽头,没有回到那个有人静静等候着他的家。
镜头从那片金黄色的土地上向上推移。逐渐逼近那落日。一片惨红。犹如那黄色大地上杀手的血,犹如大侠独立微风,身边那片红色的蔷薇。
那最富有生命力却也象征着惨烈的死亡的颜色。就这样,逐渐暗淡,归于沉寂。
剧终,人散。
整个影院一片安静,然后,瞬间蒸腾起热烈的鼓掌,赞叹。
后来有评论说:那是眼前升起的壮烈而飘逸的艺术,像一朵明丽的红焰火升上无云的太空。……为人类的电影艺术史上,带来了新的战栗。
那呼啸而来的成功的快乐,暂时掩盖了他们两个人在某些地方的分歧。
8月22号,电影协会颁奖典礼。对于电影最重要的评定,对电影人最重要的殊荣。
一场嘉锦盛宴,即将开始。
到此结束,从此开始……
傅氏集团
“看着从傅氏背叛出去还活的这么得意的人真是让人心生不爽啊。”黄金鳞走进傅宗书的办公室,拾起桌上最新的电影报刊,上面三百击三个大字看的刺目“戚少商怎么会有如此魅力让他断然和我们作对!是该说他勇气可嘉还是说他不知死活呢?”
“戚少商没有这么大的魅力,顾惜朝看中的是戚少商对他的承认和给予的权利。”傅宗书笃定的说“只是我怀疑,如果顾惜朝发现,尽管戚少商对他如此,他却依旧得不到他想要的时候,他会怎么做?”
“难怪舅舅你会去找协会会长讨论那个不利于我们的细则。”黄金鳞恍然大悟,随即冷冷笑道“也应该让他知道,在不理智的情况中做出的决定要付出什么代价。”
“不止是这样,我还想看看,他到底可以对自己有多狠。我们要办的事,手段不够狠不行,他还有没有价值,就看他自己的表现了。”傅宗书笑的温文淡定,仿佛只是讨论着天气,全不见阴谋陷阱的一丝痕迹。“你让老冷和鲜于收敛一点……”
冷呼儿和鲜于仇平日里对顾惜朝的讽刺看轻,他心里都有数。
“话说起来,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舅舅你的确比我们想的长远一些,如果顾惜朝能帮助我们,适当的给写甜头也是可以的。”黄金鳞笑了笑“他们两个,你放心吧。”
“顾惜朝,你能和我说这是怎么回事么!”戚少商面色凝重,将一叠资料扔在顾惜朝怀里。
顾惜朝拾起来,是他上午让阮明正交去协会参赛的报名资料。顿时心中怒火腾起,却仍不动声色的问“你从哪里得来的?”
“谁给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里面没有你的名字!”戚少商走进,撑在顾惜朝的身边“为什么没有你的名字,恩?”
申报的各个奖项,导演的名字,只有戚少商。摄影的名字,只有劳穴光。后期制作里,只有戚少商,劳穴光,管仲一。
所有顾惜朝参与过的痕迹,被磨灭的一干二净。
“是谁给的很重要!”顾惜朝瞪视着他,狠狠的说“如果是电影协会的人,那么这个资料就毫无价值,毕竟如果你和他们熟悉到可以随意拿回文件,那么你自然有另外的办法让三百击可以参赛。但是,如果是阮明正给你的话,那么就说明他们根本就没把我的话当回事!”
戚少商看向那隐隐动怒的眼中,皱着眉头解释“小阮也是稳妥打算,所以才给我打电话……”
顾惜朝深吸一口气“戚少商,你有没有发现,不论你说了什么,不论我做了什么,他们在心里,永远只信你不信我。就连这么点的小事……”
“惜朝,这不是小事。”戚少商急迫的要说什么却被顾惜朝打断。
“戚少商,你知道电影协会新下来个规定么?”顾惜朝揉了揉眉心“同一导演的作品无论正副,送选作品不得多出两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