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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即便这样,她纯黑色的杏瞳里仍带着对他的厌色,唇角似乎正要抿出一缕笑意来。
他彻底放开她,自沙发上起身,一步步走到门口开了锁。
“混蛋!你刚才对她做什么!”范青仁一把揪起他衣领,却被蓝又恩的低喝制止。
“放了他!”她撑着沙发,努力平复颤抖的身体。
范青仁犹疑时,岑寂已甩开他的制约,他理理身上的白色衬衣,一边擦拭唇角的血迹一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包间。
那是她的血,所以他会擦个一干二净!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蓝又恩才软软倒在沙发上,范青仁担心的过来扶她,“要不要报警?”
她借着他的力气站了起来,缓缓朝他摇头,“不用。还有,今天的事——我希望你当做没看见,或者没发生。总之,我不想有别人知道!”
范青仁看了看她,明白过来她的意思。可是,为了亚泰琪,这样值得吗?以前发生那些,都尚在她承受范围之内,今天这些却——
“值得吗?”他突然觉得难过,这样的责任,要她一个女人去肩负。
“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亚泰琪——我所剩下的只有它了!”她松开他的搀扶,眉宇一点点冷定下来,“比起失去它,刚才那些根本不值一提。我先回去,你记得回到包间时不要和岑寂冲突,然后帮我和雷克斯说,我突然身体不舒服,过两天,我会亲自登门拜访他!”
如果连接的桥梁倒塌了,她就自己再造一座桥出来!
就算她是已被圈定好的猎物,在被猎人吃掉之前,她一定会将猎人一起拉下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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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派克,夏夜闷热的空气迎面袭来。
胸腔里鼓动着莫名烦躁,派克对面的马路上,黑色T恤的少年正静静立在那儿,见到她,他立刻跑过马路,年轻明朗的俊帅面容鲜活而生动的跳到她面前。
这一刻,她弄不清楚,此时心中因他而有的归属感是因为家人还是情人。
“我才刚到一会,这么快结束了?”晕黄路灯下,他觉察到了她的异样,“没什么事吧?”
她低下头,靠在他胸前,“有点头痛,回家吧。”
【存在的证明】(倒V)
第二十七幕——存在的证明
她在洗手间处理过伤口和仪表,所以她唇角的伤,一直到他们回家公寓,在她洗完澡后才被他看见。
伤口在唇上,周围尚有些红肿。
他看着她,她侧头避了开,他的拳头赫然收紧,拦住欲上楼的人,“他做的?”
她无声,算是默认。
少年的瞳底一点点燃起怒焰,声音却出奇冷静,“你明天还要继续去上班?”
“是。”她绕开他上楼,他跟了上去。
她开了空调,拉过薄毯躺下,他看了她许久,脱掉T恤,取毛巾进她的浴室洗澡。
裹着浴巾出来时,床头灯未关,她闭眼侧躺着,不知道是否睡着。
他坐上床沿,看她的沉静睡颜,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脸颊,最后在她唇角的伤口停留下。淡色的瞳底翻腾着怒意与妒意,然而这所有情绪却被他深深压制着。
她拉住他的手,缓缓睁眼起身,主动吻上他的唇。
他的唇健康而富有弹性,柔软却不单薄,她探出舌,滑入他口中,他起先尚犹豫着,一经挑 逗便汹涌起来,抱住她深深回吻。
她的唇柔软冰凉,主动的探伸让他血液沸腾,他身体一沉,将她压在床上,急喘的呼吸落在她脖颈和锁骨间,浴液的清香混着她清宁的体香涌入他鼻中。
他仿佛再一次找到了发泄的出口,开始蹂躏下方的身体。
他滑入她双腿间的手被她摁住,她平整了呼吸,轻声道,“今天不行。”
“为什么?”他欲 望已起,声音里带着沙哑,表情异常恼怒,“难道你觉得他比较好?”
她叹口气,“这唇伤是被强迫的,不是我自愿。上班则有其他非去不可的理由,你再跟我生事下去,我真的生气了。”
“我又没有要你和我解释!”他别扭起来。
她笑着戳了戳他额角,“小家伙,最爱口是心非!这毛病日渐严重了!”
“谁是小家伙!”他的手指探入她腿间的隐 秘 处,揉 搓逗 弄,引得她一阵低喘。那么多次,如今,他已经知道所有引发她弱点的方法。
“纪亚!”她再度摁住他手,“今天真的不行!”她顿了顿,脸颊却有些红了,“昨晚被你弄的很痛,伤到了。”
“你——”他很少见她脸红,理由又如此令他羞愧,他的脸颊也浮上红云,身体的感觉却更加强烈,只恨不得立刻深埋在她体内,与她翻滚缠绵。
他痛苦的挣扎了会,忽而疯狂吻住她,唇舌长长的缠斗后,将唇停在她脸颊喘息,奋力压制身体所有的欲 望,“你刚才故意吻我!又恩……我真的会被你弄疯!”
“这叫做自作自受。”她偷偷笑,翻过身闭眼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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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青仁的担心似乎有些多余,在岑寂那些出格举动后的几日,PL内部一切正常。他们忙他们的,岑寂忙岑寂的,除了偶尔在电梯碰见,基本连说话都没有。
蓝又恩主动拜访了雷克斯,为投其所好,她带着范青仁轻装现身于高尔夫球场,陪打了一场友谊赛,顺便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她的意思很直接,亚泰琪的所有者是她,设计师也是她下面的人,PL的岑寂与她只是合作关系,而她在PL上班也只是一种姿态。她其实并不归PL管辖,随时有独立的可能,所需要负担的只是资金较大的违约金。
她告诉他,亚泰琪是必然要打入国际市场的,她很有意向与其合作——但只是她与他两者间的合作,与第三者无关,若由于岑寂的原因令此事没有实现可能,也没有关系。毕竟,他和岑寂才是朋友,他们只是初次见面,在商言商,没有必要各自做任何妥协。
当然,如果他对亚泰琪仍然有兴趣,也不妨试着来了解一下。用一段时间来观察,用市场来给予证明,再做出适当的判断。
谈话结束之后,雷克斯看待蓝又恩的眼神明显已经不同。
他的经验让他明白,这不是一个被束缚在游戏中的女人,而是一个真正可以与其谈论生意的女人。
他也很坦白的告诉她,以亚泰琪目前的实力和发展,想要去到欧洲,还有很大一段距离,不过他欣赏她,愿意用一段时间来观察。
他给她两年,两年之后如果她能呈现给他一个截然不同的独立亚泰琪,他将与其达成合作!
聊天到最后,两人间的气氛轻松许多,蓝又恩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了句,“其实我很好奇,岑寂他,究竟是如何向您介绍我的?”
雷克斯也笑了,“他说,这个女人——是一个没有心且残酷的寡妇。”
“于是,您就有了兴趣?”
“呵呵,别当真,只是玩笑。”
“当然,我当然明白——这只是玩笑。”蓝又恩抿起唇,笑容婉约平和,微眯的杏瞳却在低头时迸出一丝转瞬即逝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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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热的夏天在一场秋雨后过去,范青仁和钟倪发现,蓝又恩对着窗外发呆的次数变得多了起来。
她的目光时常投放在无垠天空中,明明是一无所有的虚空,她却能凝望许久。
他们都知道这背后的原因,同时保持沉默,尽量用工作上的事吸引她注意。那一年的惨剧,是他们谁都不愿回想的,何况是蓝又恩。
“最近岑佩然好像在闹离婚。”偏偏PL里就是有些爱八卦的小职员。
他们老板岑寂与岑家的关系大家都有所耳闻,对于岑家的动态也格外关注,“我听说是她老公最近又搞上了一个女人,那女人还是有夫之妇,结果被那女人的男人拍下照片威胁,说要告他,狠狠敲诈了一大笔钱,连岑佩然的家当也搭了进去。她为这事大闹不已,铁了心要离婚!”
“离婚了又能怎样?都三十多岁的妇人了,又没有工作,又没有存款,更没有孩子。要是我,就干脆不离了,赖着那个男人,要他养我啊!”
……
岑佩然,岑家第三个垮台的人,岑寂说到做到。
蓝又恩叹口气,她那八千万,果然还是救不了他们。或许她真该如范青仁所说的,去岑家了解一下,岑寂如此憎恨岑家的理由是什么!
“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注意到她异样,纪亚伸手探探她额头,“最近降温,要注意保暖,你看你穿这么单薄——虽然很好看。”
她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