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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对《梅兰方》还是很有信心的,可每次听到念到《梅兰方》这个名字时还是欣喜若狂。最佳剧本、最佳新人,接下来,就是单独奖项最重分量的最佳男、女主角。
虽然,以两票之差落败,安宁却顾不得失落。有些紧张地抓着哥哥的手,几乎要屏住呼吸,让哥哥挑眉嗔她:“不用那么紧张的,只是一个奖而已。”
是啊是啊,不用紧张,那你干嘛手心有点汗湿啊?撇了下嘴,安宁很想吐槽。
不过看看哥哥故作一脸镇静表情的脸,还是识相地给他留下从容淡定的形象吧!
目光转向台上。看着站在台上的张东健,看过名单后微笑,“今天得奖的这位,是我很喜欢的一位演员。恭喜你,张国容先生。”
最后这个名字,是用中文说的。虽然声音有些怪,可安宁却听得清清楚楚。大力晃着哥哥的手,反身紧紧地抱住他,就差没跳起身喊“耶”了。
“不用这么激动的。”被她的热情闹得几乎要流了一头汗。哥哥低笑着,轻轻拍了拍她,从容地起身,缓步登上舞台。远远地望着坐在台下双手交叉,温情脉脉,就差用星星眼看他的安宁,不禁勾起一抹浅笑。
“很高兴能有机会站在这个舞台上发表获奖感言。想借此机会感谢很多人,比如说《梅兰方》的导演陈铠歌先生,还有投资这部戏的中影和天幕的老板,谢谢你们给我这个机会。还哟要谢谢我的家人以及一直支持我喜欢我的粉丝们……”
“居然没有我!”安宁在台下眨巴着眼,有些小小的失落。大恨自己刚才为什么不拉着哥哥哭着闹着求他一定要提自己呢?
看着安宁低下头,张国容偷笑,终于道:“还有一位要特别感谢的人。这个人,对我来说是一个很特别的人,可以说,是因为有她我才能够站在这个舞台上……”
特别的人?唐唐啊?八卦之火开始燃烧。安宁猛地抬头,心道你就算不感谢我我也认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表白吧!
眼睛一眨,看着哥哥转过目光对着她顽皮地一眨眼睛,安宁有些疑惑地皱眉。
“感谢她把我用诓骗、强迫的手段把我拉到北京去,虽然做法很可恶,但如果不死你,我不会拍这部戏。谢谢你,阿宁。”
静默两秒,安宁望着台上微笑的男人,绽出大大的笑容。
哥哥,你知道的,对我而言,你也是很特别、很特别的人。
参加完亚太影展,就接到入围金马奖的名单。
按安宁的原意,是不打算去参加金马奖的颁奖典礼。可哥哥却只是微笑,反问她“为什么不去呢?获得提名是一种认可,一种荣誉,为什么我们不开开心心地去接受那项荣誉呢?再说,我这么英俊潇洒,如果不出现在颁奖典礼上,岂不是让典礼失色不少。”
安宁狂汗,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开心。这样很好很好,哪怕有时候会觉得他吹嘘的样子很可恶,但看着哥哥得意洋洋的模样真的很开心。
不知哥哥是不是存心出风头,参加颁奖典礼时穿了一件酒红色的西服,闪亮亮的,居然还配上钻石胸针。这个拉风、抢镜。安宁心里很怀疑是不是好些走过红毯的女星都在腹诽被他抢了镜头。
“不要说我,看看你自己,还不是?要不要穿得这么性感啊?”
听着哥哥压低声音低语,安宁只是抬头浅笑。随便换了个姿势,毫不在意前面的记者和粉丝又发出一声声尖叫。“不是你说的吗?一定要为这个颁奖晚会增色啊!”
虽然在金马奖失利,只拿了最佳新人奖和最佳电影,可哥哥和安宁却从头笑到尾,按照哥哥说的,抢足风头。
可回到香港之后,安宁的神经就开始绷起。
时间,逼近2003年。这是一个让安宁觉得恐惧的年份。不单只因为哥哥的悲剧,还因为那场战震惊世界的疫症。
虽然非典还未全面爆发,但安宁已经开始未雨绸缪。本来想带小乖和老妈他们离开香港,可想想那实在不是什么好办法。
回到香港后,隐约向身边人提及听说“广州那边好像有什么传染病。”不光是听者,就连她都觉得自己好像是在散布谣言一般。听者讪讪,说者讷讷,都是无比尴尬。
虽然说不清楚,却开始在家里囤积药品食物,等到李美艳满脸怀疑地问她买那么多东西做什么时,她只好搪塞说要开酒会,却被狠批一通,“就没见过谁家要开酒会玩这些个东西的?再说了,你开酒会直接叫饭店送餐不就好了。”几句话,让安宁一头黑线。
每天都煮清凉解热的苦茶给大家喝,害得小乖一见她就瞪眼,直道:“老妈,我都不是小孩子了,你不要总是这么对我好不好啊?”
被说得愣神,然后忍不住一叹,深觉正处于变声期的儿子真的是没有小时候可爱了。
不知小乖,就连老妈和坤叔也尝尝把要倒掉。被安宁逮到几次不得不喝下苦药汁的李健文也是一脸苦相,活似安宁在虐待他。
偷偷摸摸地在公用电话亭往卫生署打匿名电话,几句话一说完就挂断,还深怕被人追查到是她。不过看起来她的电话根本就没谁信,既不见谁来追查也不见卫生署有什么其他反应。
二月降临,《梅兰方》将赴柏林参加柏林电影节。安宁几经考虑,却还是放弃了全家赴德的想法,婉拒了赴德的邀请,说要陪老妈和小乖过年,却极力劝唐贺年陪着哥哥一起去柏林。
哥哥走后,农历新年还未过完,香港就发现了第一起非典病例。九龙区首当其冲成了疫区,素虽然人们还未对这引起重视,安宁却已经立刻给小乖请了假,哪怕小乖不快,整天在耳边嘀咕着,也不理他,甚至严格控制家人出门。
看不到直播的柏林电影节,可是在新闻里看到哥哥封帝时的消息却让安宁大为兴奋。不仅仅是哥哥成为新生柏林影帝,就是《梅兰方》也得了最佳电影奖,让陈铠歌续戛纳后又一次登上国际殿堂。
三月时,非典疫情已经很严重。学校也都开始放假,街上就连出行的人都少了。凡是出行,必见满街的大口罩。
电视里每天都在播放最新疫情,什么新病例,死亡人数,让看电视的几人忧心忡忡。几次劝李健文搬过来住,他却不肯。总说生意还是要做的,他每天见客什么,进进出出太危险。
每天窝在家里,安宁郁闷难当。唯一庆幸的是哥哥现在不在香港,不仅不用害怕那一天的到来,也不用担心哥哥会不会染上非典。
当听到哥哥的声音时,她还以为是自己幻听。在客厅里看到哥哥时有惊又气。之前在电话里就一直告诫哥哥不要回香港,一直呆在柏林就好。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就这么直接跑回来了。
“我的家人、朋友都在香港,不回香港我还要去哪呢?”哥哥平淡的回答让她嘴唇轻扬,可脸上却还是做出愤愤之色。直到哥哥把柏林影帝的奖座拿出来给她把玩,才让她缓了缓面色,却还是一直嘀咕:“小气,居然只肯让玩一个小时。”
偷着把哥哥的奖座拿到楼上,把自己的那座换下,还给哥哥时特意用手遮住了下面的年份和字母。安宁高高兴兴地把哥哥送出门,转身就去把奖座藏起来,后来哥哥来要了几次,一心想换回去,可惜却未能如愿,只能把安宁的奖座放在玻璃柜里,别人欣赏时,他便自嘲地笑道:“评审的眼睛有些花了,居然给了我一个影后的奖座。”
这些自然都是后话。眼看着时间越来越近,安宁心焦如焚。不能不说,哥哥回来,让她很开心,可是这份开心里却夹杂着担忧。虽然这几年,哥哥的胃病并没有严重到不可控制,也没有拍那部《异度空间》,甚至一部《梅兰方》让他春风得意,正处于事业高潮期,可记忆深处的那种恐慌却随着四月一日的到来越来越深。
这种紧张感,让她觉得自己都有些神经质起来。哥哥显然也有些察觉,不免有些奇怪地看她,“你怎么了?这几天总是跟着我……”声音一缓,他温柔地靠近安宁,半揽着她的肩,柔声安慰:“不要怕的,只是一场病,很快、很快就会过去的。我们都会好好的……”
被他这样柔声劝着,安宁再也忍不住,抓着他的衣服大哭起来。看他一脸无奈又宠溺地由着她哭湿自己的衣服。安宁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另一边的小乖却挑眉直说老妈你真是幼稚可笑到极点了。
虽然被笑得有点恼,可安宁的心情却放松了一些。毕竟哥哥和另一个时空已经有了许多不同。不只哥哥,就连梅姐,也被她一再提醒着按时去做检查。半月前刚做的检查,身体也都很健康。她应该放心才使是的。
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