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脚步停顿,安宁抿紧唇,听到周围的记者群里有人在窃窃私语:“吴这次真的是要拼了命了,这张嘴……”
“他不拼命能行吗?那么大的独家头条居然让他手的新人冒头了,这些日子看老板的脸色就够他受的了……”
目光一瞬,安宁转过身看着吴家栋一笑,如果他仍是揪着自己不放,她可以不理,可现在暗指老妈贪慕虚荣,她不能不说话。
“吴记者的话说得对,女人选老公当然要选最好的!”目光一转,她看向一边的一个女记者,笑问:“这位记者小姐,如果有两个男人让你来选,你是选那个滥赌嫖娼吸白粉打老婆样样全,欠了赌债一走了之十几年都没有音讯,连法庭都宣告死亡的男人呢?还是选不求回报在你身边默默照顾十年的那个男人呢?”
“我?”那个女记者怔了怔,有些好笑地答道:“我,我当然要选个好男人啦!”
安宁扬眉一笑,看向吴家栋,“你看,是女人都知道自己要选什么样的男人了!”
转目扫过在场的记者,她索性把这里也当作是记者招待会,平声道:“我知道各位记者朋友对我有很多揣测,今天不妨就把话说得直一些,我的出身不好,这些之前吴记者也都报道过,我也向大众坦承过。那些报导,如果是有心人的话应该可以看出来这十几年我这个所谓的父亲,从来都没有在我的生活里出现过,甚至,失踪时限之后,已经被法庭宣告了其死亡。”
顿了下,她低了下头,再抬起头时虽然没有痛哭失声,却也是泪光点点,让人觉出她的伤痛。
“对这样的父亲,我没有办法接受,之前也已经发表脱离父女关系的公告,就算是所有的人都说我不对,但我,不后悔。”眨了下眼,一滴泪水滑过脸颊,她却戴上拿在手里的墨镜,毫不停留地在记者的追逐下快步走出。
上了车,安宁摘下眼镜,泪痕未干的脸上目光冷凝,看着沈晴,她低声问:“上次你说的那个关系不错的记者现在还有联系吗?”
在沈晴点头后,又道:“放出消息去,我要香港所有的人都知道安志勤拿了我的钱……”
没关系啊!反正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有个古惑老爸了,那索性就让他的形象越来越“光辉”好了。
庆功酒会,除了《甜蜜蜜》的剧组,圈内好友外,安宁还特别邀请了部分柠蜜到场。虽然不可能全部邀请,却还是希望能让他们和她一起庆祝。又把在欧洲某个小手工作坊定制的四叶草手链拿给张义,算是对柠蜜的回报。在安宁看来只是小礼物,却没有想到在这之后,四叶草的手链竟成了柠蜜们的幸运物,几乎每个柠蜜都有一条类似的手链。
被曾至伟追问着选定哪部戏时,安宁还有些奇怪,直到他细说,才知道原来《自梳》那部电影也是嘉禾资助电影人拍的,而曾至传则担任这部戏的监制。
一早就已经想好,尤其是听说这部戏的导演是张之亮后,更是定下心,这会便笑着说已经回了陈叔芬接下这部戏。
“啊,刚才陈太太打电话给我,不过话刚说一半,就没电了。”曾至伟笑着,也算是放下心。目光一转,他脸上现出一丝不悦,“我先过去,明天签约时再说细节吧!”
有些奇怪地眨了下眼,安宁一转头才看到正向她走过来的陈可新。不禁有些奇怪,这两人明明是好搭档好朋友的,怎么好像是闹意见的样子。
显然也看到曾至伟避开他了,陈可新脸上也有些不好看,沉吟片刻还是对安宁道最近斯皮尔伯格请他到美国去发展,不过不是做导演,而是做监制。
“这是好事啊!”看他似乎有些郁郁不安的样子,安宁不禁暗笑,不知是不是使得吴君茹。
“阿茹也这么说,其实,这次去美国,可能所有的人都觉得我是风光赴美,可只有我自己知道这是败走麦城啊!就算拍的片子口碑好又怎么样?还不是没有票房,没有票房的导演有谁用啊!”
低下头,细想想,倒也不能说陈可新的说法完全不对,他也不是第一个因为票房失利而黯然离港的导演了,毕竟不是每个老板都肯投资拍那些票房不是很高的电影。
安宁也不好多说什么,只随意劝了他两句,看到吴君茹走过来便避了开去,她说一百句都抵不过红颜知己的一句话。
回过头,安宁在角落里望着场中言笑晏晏的人们,不知为什么,心头掠过一丝淡淡的惆怅,说不清是倦了还是厌了,只觉得手脚都有些绵软,深奥没有什么力气似的。
低头敛眉,静了一会儿,安宁走过去同充作另一个主人的刘得华低声说了几句,又交待了沈晴照顾仍然留在酒会上的柠蜜,她不等酒会结束,就一个人先走出宴会厅。
看到太子的时候,安宁有些惊讶,恍惚记得酒会是有邀请他的,不过刚才在酒会上并没有见到他的出现。
“要回去吗?我送你。”今晚的太子,不知为什么让安宁觉得与以往有些不同,连说话的声调似乎都低了些。
“不要用了,我的助理已经帮我叫了车。”略一迟疑,安宁想要婉拒,却被太子一句“我有些话要和你说”堵住。
不好再拒绝,陪着太子一路缓行。
见他不说话,安宁也就保持沉默,一时之间,周围的气氛低迷得古怪。
安静的停车场,只回响着两个人的脚步声,一个低沉,一个清脆,一前一后,似轻打出的节拍。
“我,”在车子前停下脚步,太子清咳了一声,突然道:“来之前我又看了一次《甜蜜蜜》。”
安宁挑起眉,有些奇怪。就算这部戏有翰皇的投资,但太子的修改应该不会喜欢这样的文艺片才是。
瞥了安宁一眼,太子转过头去,低语:“我最近会离开香港,可能,会离开很长时间……”
疑惑地眨了下眼,安宁沉默了足有一分钟,才醒过神来,明白过来太子是什么意思,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决定离开,可是话里的意思,她却还是明白了,怪不得突然说看了一遍《甜蜜蜜》呢!
沉默了片刻,她只温然道:“我不是李翘。”你也不是豹哥。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可那个意思却已经表明她的态度。
握着车门的手紧了紧,太子背对着她,沉默了几秒,只是平声道:“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瞥他一眼,安宁绕到车的另一面,正要拉开车门,身后却突然被大力猛地一撞,还没等她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就被勒住脖子,耳边响起一声低喝:“别乱动!”
沙哑的声音,分明是极熟悉的,没有扭头去看,抬眼,对面太子挑起的长眉,一双细长的眼透出一丝寒光,安宁抿了下唇,望着映在车窗里的自己和抵在胸前的那把尖刀。
“这样做,对你没好处的。”甚至不曾转头看安志勤,安宁只冷冷地看着他映在车窗上有些扭曲的脸,试图在那张狰狞的面孔上找出一些曾经熟悉的东西。
“好处?老子现在哪儿还有什么好处!是你!一定是你让那群混蛋追着老子不放的,如果不是你,都十多年了,他们又怎么会想起那回事呢!”惊慌、紧张、惶恐,又有些亢奋,安志勤的眼睛通红。
喘着粗气,他拿刀比划了一下太子,“上车!上车……”又推着安宁上了车,声音有些结巴,“开车,开车……”
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太子轻声笑道:“坐稳啊!你拿刀的手在发颤。”
“你少啰嗦!”用刀把狠狠捅了太子一下,安志勤怒骂着。在太子发动车子后神情稍缓,对上安宁冷淡的眸,不禁怒从心起,一巴掌打了过去。
从后视镜中,看到安宁捂着脸被打得身子一歪,太子皱了下眉,冷冷地道:“她是你女儿!”
“女儿?老子哪有那么好福气,这个小贱人都不认老子……”气哼哼地嚷着,安志勤有些发颠,“现在老子不要什么女儿,就要钱……安宁,你把钱痛痛快快地给我,我就放了你,要不然……”
“你这是绑架勒索?”静静地看着安志勤,安宁忽然笑起来,“就算我真把钱给你,你以为自己还能离开香港吗?就算我不报警,太子也不会放过一个敢拿刀威胁他的人。”
闻言一怔,安志勤眨巴着眼,只觉得这个名字很是耳熟,最近应该是不只听过一次似的感觉,“哪,哪个太子啊?”
“你不知道谁是太子吗?”抬了抬下巴,安宁笑了一声,“连太子是谁都不知道,你做事未免太不谨慎。”
安志勤抬头瞪着太子,还要想究竟是在哪听过太子这个名字时,车子突然一个急刹车,安志勤的身体一个前倾,脑袋碰在前面的椅背上,刚一抬头,就看到一个黑洞洞的枪管正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