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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胜闻言一怔,面色微变。只冷冷看了太子一眼,目光一扫,在他身旁的男人已经会意,转过身走开几步,拿出电话。
心里紧张,就是集中精神去听,可却仍然听得不是很清楚。安宁抬头看了一眼眼前挺得笔直的背脊。说不清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心不是不知道道上的残忍。只是之前也不过只是个够不上数的小太妹,所接触的也不过是些小打小闹的下三滥事件。再坏最多也不过是吃个摇头丸,骗骗小女生去卖,跟着上头的大哥打架打个头破血流之类的。这种大佬生死相搏,累及家世的事情不过是在电影或是社会版新闻里才看到过。又哪里想得到自己居然也会被牵连进这样的事件里。
平心而论,虽然有些被牵连的感觉。可也不能否认自己和洪胜也算是有小小纠纷。但话又说回来,如果没有太子,就算她的确虎口夺食让洪胜憎恶,但也绝不会落到现在这般模样。说没有一丝怨,不可能。但好歹现在太子算是来解救她的,若不感激又未免有些不识好歹。所以自刚才,害怕恐慌中尚有一丝矛盾。
而现在,心情更是说不清的复杂。一会儿觉得太子算有先见之明,给自己留了一招后手,看来今天不会有太大的危险。一会儿又觉得居然动手掳去人家一家老小,做人未免太过无耻。一会儿又觉得弱肉强食,本就是平常事。若换得自己平安,哪管他人……
思绪纷乱。好似脑子里有两人一黑一白的小人在打斗。一时之间,天使与魔鬼竟战个不分上下。
她在这儿胡思乱想间。那边男人已经打完电话走了回来。看着洪胜,脸色很是难看。虽然没说话,可洪胜却已经知道结果。转过头,他恶狠狠地瞪着太子,可声音却竟很是平静。
“你把他们怎么了?”连一丝颤音都没有,可任谁都听得出他隐藏着的怒意。是山雨欲来的那种平静。
“我能做什么?不过是请嫂子和姪子他们吃餐饭,联络下感情罢了。”太子平声道:“我想,他们现在应该在等着我们呢!”
半眯起眼,洪胜泠冷地睨着太子,似乎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他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半晌,才沉声道:“你们走吧!”顿了下,他又道:“太子,如果我老婆和儿子少了一根头发,我都不会放过你的。”很平和的语气,却让人不自觉地想打冷战。
太子既不说话也未看他,只是握着安宁的手紧了紧。便拉着安宁转身向外走……
就,这样——结束了?!不,不是结束,只是游戏暂停。
安宁突然停下脚步。在太子转目看她时,牵起嘴角,现出一个有些勉强的笑。
想要拂开太子拉着她的手腕,却被他抓得更紧。虽然两人都没能说话,却分明在对方的眼中看得出彼此的想法。
“你疯了?”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那三个字。太子眼中明显带出不赞同的意味。“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不要再多事。”
“没有关系?没有关系我为什么现在会在这里!”抬头迎着太子露出一丝怒意的眼神,“这件事没完!哪怕是今天我们平安走出去,以后呢?我不想每天都要在保镖保护下战战兢兢地过日子……”
盯着太子微眯的眼眸,她低语:“如果不这个时候把事情一起解决,还要等什么时候?”还有什么时间,是比有人质在手更适合谈判。
有些错愕,太子望着她的眼中有一丝疑惑。而安宁就趁着他一愣的时机,甩脱他的手,转身面对一直冷冷看着他们互动的洪胜。
“你们还要怎样?”明显带出不悦,洪胜斜睨着太子:“你们是在考验我的耐性,我随时都可能会改变主意的。”
是啊,改变主意!除非你不在乎自己的老婆和儿子。
冷冷地想着,安宁都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冷血了。可脸上却现出一抹微笑。
“我突然想坐下来喝杯茶,胜哥不介意吧?”
目光一转,从太子身上转到安宁带着笑的脸上,再看回太子没能表情的脸。洪胜一时也有些看不透两人究竟还想做什么。
是想借这个机会再从他这边捞点好处?押着他老婆孩子作交易让他也签个丧权辱国的协议。他们未免太过看轻了他洪胜和他们洪兴吧?还是傻瓜一样以为他们这种人也会遵守轻飘飘一张约上写着的东西?
虽然满腹狐疑,却不动声色地挥了下手。看着手下七手八脚,很快又将桌子摆回原地。圸了椅子,三人重新落座。洪胜甚至还很有主人风度地笑问:“要喝什么茶?”
“茉莉就好。”微笑轻语,脸上还带着那种从容的笑,可藏 在桌下的手,指甲已陷入掌心。这,大概是她这辈子最重要的一场演出。绝对不能演砸。
“其实,喝什么茶都不重要。而是现在终于可以坐下来心平气和地好好谈一下。”
两个男人都转头看她。
洪胜的眼里有一丝轻蔑,还有一丝嘲讽,更多的却是冷。看完她再去看太子。意思很明显:老弟,你对女人还是差一点啊!居然这样氧化剂你的女人 在面前放肆。
仿佛没有明白洪胜的意思,太子的目光落在安宁脸上,带着些疑惑不解的意味,若有所思的表情。
把两个男人的反应都看 在眼里。安宁却只是淡然一笑,“我知道胜哥瞧不起我们这些女人。可是既然事情牵扯到了我,我总有权力为自己的利益说话不是吗?”声音一顿,她又笑道:“或许,胜哥可以不把我看成女人。就看成,是你事业上的一个竞争对手好了!”
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满腹只冷冷地看她:“竞争对手?不觉得这四个字有些抬高了你自己吗?”
“抬高自己?”安宁冷笑一声,看着她,毫不退缩,“如果只是我抬高自己的话,那胜哥为什么要‘请’我过来喝茶呢?难道和我破坏了您并购天幕毫无半点关系吗?”
一句话让洪胜眯了下眼,只笑了下却没说话。一半一半吧!抓这个女人一大半是为了引太子出现,可也有一小部分原因是想得到这个女人手上的天幕股份。虽然天幕除了第一炮打响外,这几年所投资的电影没一部赚钱。可再小的虾米也是肉,尤其是太子反水的情形下,他更急需扩大公司规模。有些事情不用说得太过明白,可现在他的确是需要投资到一间清白地公司才能补救眼下的劣势。
见两个男人只是沉默着冷眼相看,却不言语。安宁索性把语挑明:“其实,我可以什么都不管的。只要出了这间房子,我可以……请几个保镖,整天围着我转保护我的安全也就好了。至于两位大哥的恩怨如何解决,其实都不关我的事啊!哪怕你们杀个你死我活,同归于尽。我也不过就是看看社会新闻头条,叹一声罢了……”
被两个男人冷冰冰地目光一扫,她的声音一顿。也不知道她的话刺痛了两位大哥。道上混的人,大半都很迷信的。 在他们面前说什么死啊活啊的根本就是找抽。可话,总还是得说。
“您二位,也都不是在街头打混的无名小卒,身后都站着大批兄弟要靠你们吃饭的。太子哥倒好,除了兄弟就是孤家寡人一个。胜哥你呢?还有一大家子人呢!”
看到洪胜挑眉,冷眼瞥她。安宁也只是一笑。其实,她也算卑鄙了,明知这时候洪胜的老婆孩子都 在太子手上,还拿这话来刺激他。可不怕他气,就怕完全听不进她所说的话。
“难道还真的像底下那些小弟一样,一言不和就亲自上阵,拿刀带枪地对砍吗?一旦有什么事……”没有说下去,可无论是洪胜还是太子,心里都明显安宁所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出来在道上混的,哪一不死上几个?那些人死后,他的家人是个什么光景。太子等于是亲身体验过了。而洪胜,混了这么多年,看的惨事多了,自然也很清楚。
这些事,也不是没有想过。可被安宁突然这样一说,心头也难免会闪过一丝伤感。
捧起茶杯,安宁抿了口茶,可眼角却一直都 在留意两人的表情。虽然太子仍然没有什么表情。可洪胜眼中那一抹黯然却让安宁看得真真切切。毕竟,洪胜是真正有家室拖累着,而太子却少了几分顾忌。
“拍武侠片时,武功高强的大侠最讲究的就是一击必中,一招毙命……”
看她一眼,两个男人都不甚明白为什么安宁突然又说起拍戏来。可说起来三人倒都是电影圈的人了,要用电影来比喻倒也符合身份。
安宁也不去看他们,只是平声道:“不知道两位大哥是否也认为自己可以像那侠一样做到一招毙命,不给对方留下喘息的机会呢?!”
被这样问,两人的面色都凝重起来。四目相对,却没有传说中的‘死光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