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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入这种场合的多是一些性饥渴者,其中也有不少初涉尘世的年轻人。
简坤、叶汉、解典乘坐高可宁的雪佛莱轿车来到怡安街,车驶入大门口即受到大寨妓女们的热情接待。一群莺莺燕燕粉黛妓女,簇拥着三个人来大堂,问他们是去歌厅还是“欢娱室”。
简坤不懂什么叫“欢娱室”。“欢娱室”说穿了其实就是一处男女群体淫乱场所。所有的空间全被各种姿态的肉体充斥,到处扭动、呻吟,人欲横流,嫖客和妓女在这里尽情纵欲。
叶汉感到一阵恶心,来这种场所,他并非热衷于群体滥交,而是为将来开办第一流的赌场做准备。他将来的赌场将会办成一个集赌博、购物、饮食、色情于一体的综合性场所,最大限度地把客人兜里的钱掏出来。因此,他的目光并没有停留在交欢的男女身上,而是细致地观看室内的布局、灯光、配套设施、管理人员的素质及客人的心态……
当他认为已经够了的时候,便准备离开——可是,除了解典在与妓女鬼混,简坤却不知去向。
叶汉问解典:“简坤哪里去了?”
解典正忙着跟妓女摸乳探腹,带着几分不耐烦的口气说:“简先生不是和你在一起么?我哪里知道?”
叶汉又向欢娱室保镖打听,得知有位黑大汉早离开了这里,并吩咐若有人找他,就说他自个玩去了,不必寻找。
叶汉皱了皱眉头,想起一来到澳门,他就有点神秘兮兮,暗忖:莫非傅老榕私下里另给他什么任务?呸,老子非要打听,可是怡安街大寨这么宽,去哪里找他?
解典离去后,叶汉越发纳闷,从咨询台问得琴琴小姐的房间,悄悄在门外窃听,里面果然有简坤的声音,那女人的声音似乎也有点熟——
“……改一个姿势嘛。”
“讨厌!”
“你跟你姑爹一样,馋猫。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叶汉吃了一惊,所谓的琴琴不正是傅老榕的相好琼枝么?这……
“阿枝,听说你和卢九好上了,他还许你做押店老板?”
“知道了你还问我干吗?我看卢九就是比你姑爹会疼女人。”
“当心坠入情网,你可是负有使命的。”
“喂,讨厌鬼,你姑爹这回是怎么跟你说的,给我带来什么好处?”
“姑爹让你把卢九的高层秘密搞到手,至于好处嘛……对了,姑爹不是把我都给你了?!”
“谁稀罕你这馋痨似的讨厌鬼!呸,对了,还有谁过来了?”
“叶汉。”
“叶先生知不知道我在这里?”
“干吗要让他知道?他是外人。”
叶汉只觉得从头至脚凉透了,不禁打一个寒颤,这句话伤透了他的心,更坚定了他自创事业的决心。
“其实,我觉得叶汉这人挺不错的。傅老榕不应该这样待他,这些年深圳开骰宝台,他真是立下汗马功劳。”
“立功劳是他的工作,没用处早炒他鱿鱼了。哟,莫不是你喜欢上他了?”
“最起码他比你可爱。”
“什么,你真喜欢他?他有什么好?大耳朵、高颧骨、大脑瓜、肺痨一样的身体……让他趴在你白嫩的肚皮上,即使你不在意,别人都会起鸡皮疙瘩!”
“不,你说错了。开始我也曾这么认为,可自从我与他接触后,我发现他有魅力……”
“嘿嘿,叶汉也有魅力?你有没有变态了?”
“他执著、敬业、敢做敢为,不媚俗,不人云亦云,独立思考,这都是男子汉最具魅力的优点。外表漂亮有什么用?像外国时装店里的塑料模特,没有思想。他年纪不大,就获得‘赌博神童’、‘鬼王’两顶桂冠,现在屈居人下,日后绝非池中之物。”
“够了!我看你差不多被一位侏儒样的男人迷住了!”简坤的声音开始激动,木门有了震荡的感觉。
琼枝也毫不让步:“你才是侏儒——精神上的侏儒,除了这一张臭皮囊,你哪点比得上他?见到女人就苍蝇似的!他虽风流,却并不下流,和我交往很久,从没有动手动脚……其实,我真巴不得他这样,他太迷人了……”
一股热流从脚底直往上涌,叶汉此时感觉自豪、雄壮、亢奋融于一体,这种满足超越了一切纯肉欲的快感。
里面的争执很快升级,嫉妒常常令男人失去理智,再本分的人,有时也可能变得不可思议。
房子里传来简坤的喊叫。
叶汉知道自己该离去了。然而,当他有了这念头,为时已晚,门“吱呀”一声打开,琼枝出现在面前……
躲已来不及了,叶汉只好面对现实:“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在寻找简坤。”文人
见到叶汉,琼枝一脸怒气立即烟消云散,莞尔一笑,大方地说:“没关系,简坤在里头。”
叶汉咽咽口水,望着琼枝离去的背影。
叶汉心里一直倾慕琼枝的美艳,特别是她作为女人,在生意场上的手腕与成绩,令很多男人都自愧不如。但叶汉有自己的原则,不会因为倾慕一位女人,就丧失自己的立场。
在陈济棠下台后,琼枝在叶汉面前曾以恩人自居,谁想叶汉一点也不买账,正是这一次,叶汉引起了琼枝的注意。慢慢,她发现叶汉几乎全身是优点。
蒋介石在广东禁赌,叶汉提出移师澳门,琼枝认为这是明智之举,吹枕边风劝傅老榕,并主动请缨,愿赴澳门打探卢九的情报,鼎力促成此事。
琼枝来到澳门,很快得知卢九喜欢光顾怡安街“大寨”,尤其对新来的女人最有兴趣,遂凭色相入了“大寨”,将卢九猎获。
近几日她闻得傅老榕已派人过来与高可宁接洽,十分关注,并与简坤接上了头。今晚约好在大寨的欢娱室向简坤详述卢九的情况,无意中,简坤说到叶汉也来了澳门。
琼枝从房里出来,意外地碰上叶汉,此时,若不是简坤就在房里,她真想和叶汉相处一隅,向他倾诉衷情。
一会,简坤也出来了,一眼看到叶汉,心里打了个突,继而阴阳怪气地说:“我道琼枝小姐今天这么不听话是什么原因,原来是跟汉哥有约。嘿嘿,想不到汉哥还是位情场高手,佩服佩服!怎么,不追上去?”
此刻,所有的解释都是无用的,叶汉也没有要解释什么的习惯,只是拿不定主意是该离开还是留下,正好简坤提醒了他,遂义无反顾地追赶刚刚离去的琼枝。
第五章赌场情场
“叶先生,我正要找你,肯赏脸找个地方叙一叙吗?”
这话本该由叶汉出口,因为他追上来,正是为了说此话的,现在由琼枝说出,挽回了他男子汉的面子。
“可以,什么地方?”
“澳门你比我熟,地方该由你选。”
叶汉想了想:“十月初五街,怎么样?”
琼枝几乎不作考虑,拦住一部刚巧经过的出租车,先钻了进去,叶汉随后也上了车。
十月初五街的名字来由于1910年10月5日,葡萄牙革命起义成功,推翻了帝制,建立了共和国。为了纪念这个日子,澳门人就把当时靠近码头和岐关车站最繁华的街道,命名为十月初五街。
码头酒店是卢九的产业,但他本人很少出现在这里。琼枝、叶汉下了车,即在服务台开了一间包厢。
包厢内是三张排成“凹”字型的长沙发,中间放一架大理石茶几,光线很暗。服务员倒了茶后即离去,如不是客人使唤,一般不会贸然进来。
“就算是我勾引你吧。”琼枝第一句话就这么说道。
叶汉避开琼枝的目光,问道:“这一次傅老榕与高可宁联系,有无把握战胜卢九,竞得赌场?”
琼枝熟练地抽出一支雪茄点燃,吸了一口,吐着烟圈说:“这一次卢九的决心很大,决心不惜一切代价要竞得赌牌。他知道有人会跟他争。”
叶汉身体探前:“他知道傅老榕从广东过来跟他争?”
“他认准的敌人是高可宁,还不曾考虑到其他对手。”
叶汉松了口气,自语道:“那我们一定得保密,不可走漏风声,连傅老榕都不能过澳门来,有什么重要事情应由高可宁过广东面商。”
琼枝望着叶汉道:“看你那认真的样子,好像是你自己过来开赌场,而不是替人打工。”
“你认为我替人打工就很卑微?”
“你理解错了,我是说你那份执著不是替人打工,而是另有所图。”
叶汉吃一惊,万没料到一位女流之辈可以看透他的内心。
“别紧张,我不会告诉傅老榕。”
叶汉从琼枝的眼神里读出了几分真情,于是也敞开心扉:“是的,我承认自己的目标是有朝一日登上赌王宝座,可是除了狗仔我从来没有对其他人说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太小看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