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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年轻人和公主这些对话,和年轻人的行动之中,可以看出,不但年轻人和冯夫人之间,有点古怪的纠缠,这种纠缠,似乎连冯瑞也牵连在内。)
(冯瑞是冯夫人的儿子,如果有甚么事情是和冯夫人有关的,自然也会和冯瑞有关!)
虽然地球十分小,但是从西方飞行到东方,也要超过十个小时。年轻人和公主一到埠,就和冯瑞联络,冯瑞答应一下班,就带着那金属片来见他们。
冯瑞下班的时间是凌晨两时左右。年轻人问公主道:“趁有半天空,何不和我们的老朋友联络一下?我们从幽灵星座回来之后,一直要安排一个时间,同卫斯理他们说说经过的情形,可是一直没有机会……”
鲍主十分雀跃:“好啊,好久没有见卫夫人了。”
可是第一个电话就令得他们两人泄气,原振侠医生不在--不在医院,不在诊所,究竟到哪里去了,竟然没有人知道。
第二个电话更叫人沮丧:卫斯理先生夫人也都不在,也不知人在何处,年轻人和公主本来打算把美苏两国合作发射火箭的那件事的前因后果告诉他们,因为是通过了卫斯理的介绍,他们才认识了胡非尔将军,参与了那种骇人听闻的大秘密的。
既然不在,自然也无法对他们说了。
年轻人和公主,兴致盎然,好在这时,夕阳西下,他们的住所,在一座山上的一幢三十层高大厦的顶楼,风景佳绝,海港和大半个城市,尽在眼底。
屋中有收藏的美酒,最难得的是,他们长期雇用的管家,是一个烹调高手,精于中国菜肴,在机场一接到他们的通知,便开始准备,一餐晚饭,自天开始入黑吃起,直到接近午夜时分,才吃完了最后一道甜品!
鲍主忍不住叫:“老王,要是每顿饭都这样吃法,我会杀掉你!”
老王在一旁眯着眼笑:“我有三百六十招板斧,今天使出来的,不过三招!”
年轻人呷着酒:“真有两手,那一碟和青瓜丝一起炒的是甚么?”
老王若无其事地道:“某一种鱼的某一部分的肉,所以特别嫩。”
年轻人没有再问下去,他知道老王的上代之中,曾经出过御厨,一条鱼之中,只用其中一小条肉,那是等闲事,再问下去,他会滔滔不绝,说个不停。
晚饭后,在露台上欣赏夜景,两人靠在一起,喃喃细语,时间十分易过。
在将近两点钟的时候,公主低声道:“冯瑞快来了,你们没见过?”
年轻人摇摇头:“没见过,甚至直到最近,才知道有他这个人!”
鲍主没有再说甚么,站了起来,慵慵地伸了一个懒腰,年轻人的眉心,在半分钟之内打着结,公主笑问:“你不准备说?”
年轻人十分坚决地道:“不说!”
(年轻人和公主的这种对话,当然又和一种尴尬关系极之有关!)
鲍主选了一首抒情音乐,当音乐在空气中迷漫着,不久之后,对讲机中就传来了司阍的声音:“有一位冯先生到访!”
年轻人忙道:“请上来!”
他走到门口,开了门,不一会,冯瑞就十分兴奋地走出了升降机,急步走过来,和年轻人握着手,当他看到了公主时,和所有第一次见到公主的人一样,都不免呆了好一会。
冯瑞还没有坐下,一手接过年轻人递过来的酒,一手已将那金属片交给了年轻人,可见他是一个做事十分爽快的人。
年轻人和公主一起看那金属片。
金属片本身,平平无奇,虽然形状怪异和不知有甚么用途。
可是凡是见过那石板后面凹痕的人,再见到那金属片,都会感到十分奇怪--那石板不是普通的石类,至少有三万年以上的历史!
如果金属片和石板,竟然是两位一体的话,更不可思议了,在那么久之前,哪里会有这样的冶金技术?
正由于有这样的背景,所以一片平平无奇的金属片,也就像是蕴藏着无穷的秘奥一样。
不过这时,尽避以年轻人和公主之能,翻来覆去看了好一会,仍然甚么名堂也看不出来。
冯瑞在一旁解说着电脑资料提供的是一种女人用的发梳,年轻人笑:“当然不是,形状也只有一成像……”
鲍主接口道:“这说明,电脑资料之中,根本没有这种形状的东西!”冯瑞道:“它必然是一样东西!”
冯瑞的话,听起来似乎十分可笑,但却十分有理,那金属片,被铸成这样的怪形状,必然有一定的用途,一定的意义!
年轻人道:“现在唯一的办法是,等那老妇人再出现的时候,问她是从哪里得来的!”
鲍主道:“这要等两天,不能去找她?”
一听得公主这样问,冯瑞不禁苦笑,大摇其头,把老妇人带他去过她的住所,他有一种“走进梦中”和“走出梦中”的经过,说了一遍。
年轻人和公主听得讶异莫名,公主更是大感兴趣:“你认为是她施了巫术?”
冯瑞苦笑:“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甚么事,她好像没有甚么动作!”
鲍主又问:“有一股异样的香味?”
冯瑞迟疑了一下:“是有一种十分异样的气味……那有关系?”
鲍主皱着眉,是不是有关系,她也说不上来。想了一想之后,她道:“就算不是巫术,通过药物的迷醉作用,也可以使人感到身处幻境之中,许多迷幻药,都可以起到这样的作用。”冯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个老妇人又怪又神秘……她如果提前出现的话,我会通知两位。”
年轻人点头:“尽可能留住她,不向她问出那东西的来历,无法再作进一步的研究!”
冯瑞连声称是,站了起来:“很高兴认识你--”
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直视着年轻人,忽然,他现出了相当奇怪的神情来:“我们以前,肯定没有见过,可是为甚么……我觉得阁下很脸熟?”
年轻人不动声色:“或许是我的脸型十分普通的缘故,你就容易有这个错觉!”
冯瑞不好意思她笑了笑,年轻人的样子当然不普通,而他也确然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不过他说不出原因来,自然也没有必要再追问下去。
冯瑞又说了几旬客套话,看看年轻人和公主都没有继续留客的意思,就依依不舍地告辞。
冯瑞走了之后,公主望了年轻人半晌,年轻人却一直在逃避公主的目光,过了好一会,公主才叹了一口气,年轻人有点神情尴尬地笑了起来:“你知道,那不是我的主意,我必要听从别人的意见。”
鲍主十分轻松地道:“没有甚么,我一点意见也没有。嗯,算是一次很愉快的会面,是不是?”
年轻人叹了一声:“最后他说我看来很脸熟,其是有点不可思议!”
鲍主端详了年轻人片刻,同意了年轻人的说话:“是的,确是不叫思议!”
(公主和年轻人的这段对话很怪,是不是?在前面,已经不止一次在括弧之中指出过,在年轻人和冯夫人,以致冯瑞之间,有点古怪的关系在。这种古怪的,暂时不是很容易明白的对话,当然都和这种关系有关。)
(至于那种关系是甚么内容,以后自然会“真相大白”,现在屡次提及,可是又不明说,这是一种说故事的手法,增加点小趣味。)
(当然,那只是整个故事中的小必目,如果大关键而采用这使手法,故事是说不好的。)
年轻人没有再就这个问题讨论下去,他拿起了那金属片,在手中掂着,眉心打着结。
鲍主道:“让我们来作一个设想,我们所得的资料,其实已经不能算少了,至少知道一块刻有人首蛇身神像的石板,和它有关。”
年轻人“嗯”地一声:“康明教授认为两者应该是在一起的,在出土之后才分开。”
鲍主自年轻人的手中,接过那金属片来:“如果单独地来看,那……像是一柄钥匙。”
年轻人侧着头:“钥匙造得那么形状古怪干甚么?”
鲍主笑了笑:“有更古怪形状的!”
年轻人摇头:“我想……那是甚么装置中的一个零件,十分重要的零件!”
鲍主指着年轻人的鼻子:“你这话,等于说这是一件东西,说了和不说一样!”
年轻人一下伸手握住了公主的手,把她拉了过来:“如果我说我爱你,是不是说了和不说一样?”
鲍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当然不,快说!”
年轻人凑向公主的身边,公主现出十分满足的神情来,年轻人不断在低声说着,忽然又把公主抱了起来,旋转着,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