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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外,她还对于其他部门强人所难。向全商联进行了大金额的借款。这些众多不符合州牧身份的不负责任而且轻率的举动,臣以为绝对不能加以纵容。”
众多赞同的声音此起彼伏。
绛攸看了一眼周围,确认着那些人是谁。
以吏部·户部的两位尚书的沉默为首,没有人对此提出反对意见。
这些无言的人,只是不约而同地将视线转向了陛下,等待着他的裁决。
在听了半天官吏们好象早上的公鸡一样的鸣叫声后,刘辉点了点头。
“——孤明白了。”
君王冷静的声音,让官吏们的目光都一起投注到了他的身上。
“那么,传孤的旨意,即刻解除杜影月以及红秀丽的茶州州牧职位,由黑州州牧权瑜代替他们的位置。黑州州牧的后任人选在春季到来之前暂时保留,州牧的职务由现任黑州州尹兼任。权瑜立刻赶往茶州,尽快交接案件以及维护茶州的安定。杜影月官位下调,由权瑜担任他的监护人以及老师。让他作为辅佐来好好进行钻研。”
有什么人倒吸了一口凉气的声音在朝堂上响起。
——由名臣·权瑜担任监护人。
奔波于中央和地方之间,为了百姓而尽心竭力的权瑜的继承人终于被选择了出来。
虽然看起来是降职,但是却和郑悠舜一样,等于是要在遥远的地方培育未来的支柱。
“……那,那么,对于红官吏的处置呢?”
“孤命她在完成交接后就尽快返回贵阳。剥夺全部官位,暂时禁止她上殿议事。作为处分,在下一个官位决定之前她就暂且赋闲在家。”
全场一片寂静。
……所谓的赋闲就是指某些人虽然挂了官吏之名,却没有任何职务。通常都是那些花钱买了官位,却什么也不做的家伙才会这样。甚至有人说,只要一度赋闲的话,就再也没有出人头地的指望。所以再怎么说也不是通过了严格的国试的进士及第者应该获得的待遇。
就算是那些因为女官吏的出现而愤慨到极点的官员们,也因为超出想象的严厉处决而失去了话语。正因为一心认为陛下和众多的重臣都维护那个女官吏,所以听到这个完全没有插口余地的冷酷处置后,不管是谁都忍不住怀疑自己的耳朵。
“孤对于这两个人的处分就是如此。此外,到了春季,现任茶州州尹郑悠舜也将被调回朝廷,担任目前尚是空位的尚书省尚书令。”
隔了一拍之后,室内的空气因为嘈杂声而剧烈摇荡。
红黎深和黄奇人也微微抬高了视线。
工部尚书管飞翔也坏坏地一笑。
“……哼。那位少爷陛下也开始行动了啊。”
“这不是很好吗?毕竟茶州的事件不是那么简单就能一笔勾销。而且还可以暂时休息一阵了。真让人羡慕啊。当然了,要是就此一蹶不振的话也就到此为止。唔……我的香料全被你的酒味给遮过去了啊。你这个酒鬼尚书!”
欧阳侍郎闻着自己的衣袖抱怨不已。
※※※※※
香铃走在略为丰满了几分的弯月下面。
手拉着手。
“你不冷吗?”
那个回头看向她的微笑,是属于影月的。
在睡眠药的药效快要过去的时候,有什么人温柔地摇晃着她。哭泣着睁开眼睛的香铃,看到那个俯视着自己的人后,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发生了什么事?”
影月和香铃这一阵子都一直忙着照顾病人以及复兴石荣村,所以没有触及这个话题。
可是,到了现在,香铃觉得可以询问了。
影月低垂下睫毛,轻轻地苦笑了出来。
“……阳月他不厌其烦再次救了我。”
在醒来的时候,影月就理解了到底发生过什么。
所有的一切,他都在阳月的内部看到了。
生命最后的水滴,已经落下。
可是在它即将消融之前,阳月一把抓住了它。已经比泪水还要更加更加细小的影月的碎片。
好象用棉花包裹住了这个已经什么都做不来的碎片一样,阳月保护了它。
就算被保护的影月也明白,这只是单纯的垂死挣扎。
就算是保护了下来,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影月”不会再次浮出水面。在浮出的瞬间就会破碎消逝。
影月的碎片,只是在阳月的保护下,好象沉睡了一般轻飘飘地摇荡着。
就算是阳月,也没有办法了。
……他原本是,如此以为。
“……香铃,我已经可以喝酒了。”
“咦?”
影月用某种好象哭泣一样的表情笑着说道。
“因为阳月已经睡得很熟,所以……就算是最喜欢的酒也无法让他醒来了。”
早已死去的身体之所以还能活着行动,就是因为阳月的存在。
可是和阳月在一起的话,虚弱的影月的生命会不断流逝。……所以阳月陷入了沉睡。进入了深深的,深深的,沉睡。
“……这就是所谓的有二就有三吧?就算是我第三次心血来潮好了。”
影月还记得那个在棉花的另一方想起的怫然的声音。
他感觉到被轻轻地放到了什么人的手掌上。就好象捏起一只雏鸟一样,小小的影月的碎片,在阳月的保护下被轻轻拿到了“上方”。
相反的,他能感觉到阳月沉没了下去。沉入了影月的手所无法到达的,深渊的水底。
封印了一切,陷入了长眠。只是为了让影月的“碎片”不会消失……然后,影月睁开了眼睛,在他的视野中出现了弯月。
他知道已经无法再度见到阳月。
他仰头看着天空,泄露出了呜咽。
“……原来,是这样。”
香铃什么也没有说。
她低垂着头,走在寂静的夜色中。
“……你要成为,医生吗?”
“不,因为还是作为官吏能够做到更多的事情。而且就算是维持着官吏的身份,也可以进行医生的学习。再说优秀的医生其他也还有很多。如同燕青是很有武官味的文官一样,我也会以成为很有医生味的文官为目标。”
从王都赶来的精挑细选的医生们,有半数左右会留在茶州,为了在这片落后的地区普及医术而努力。他们也表示,在学舍设立的时候绝对会赶来。
“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能和权州牧一样,在各个地方之间奔走,在和百姓最近距离的地方,担任为百姓尽心尽力的地方官。”
“是……这样吗?”
香铃低垂下了头。
不管什么时候,影月的视野中都没有香铃。
(明、明明他说了喜欢我)
那是香铃自己也一直想说,却还是说不出口的话语——面对就好象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冷静的影月,她几乎快要哭出来了。
如果问他是更喜欢堂主还是更喜欢自己的话,这个木头人绝对会选择堂主。
(那,那个,虽然我是比、比不上堂主大人了……)
我这个人的男人运果然还是差到了极点吧,香铃想到。
“所以香铃,那个……不管我在什么地方,你都能一直和我在一起吗?
“……啊,是……恩?”
香铃黑黑的眼睛瞪到了大得不能再大。
“……你刚才,说了什么?”
听到反问后,影月有些羞涩。但还是斩钉截铁地重复了。
“那个,那个,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希望你能一直留在我的身边……”
香铃头脑一片混乱,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我、我对年纪比自己小的人没有兴趣!”
她叫出口之后有狠不能立刻去一头撞死——不,不是的……我都胡说了什么啊——!
(我、我必须说些什么。在无可挽回之前——振作啊!)
影月好象陷入思考一样用手扶着下颚,他一定是想要撤回告白。
必、必须赶紧说才行——“那么,从今天开始就把我算成16岁好了。如果只差两岁的话,也就——”
“我、我喜欢你!”
香铃好象要盖过他的话似的叫了出来。
在注意到影月好象很吃惊的脸孔的同时,她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香铃转眼之间就连耳根都一片通红。她无法正视影月的面孔,低垂着脑袋抬不起来。
不久之后,她听到了影月似乎颇为高兴的声音。
“……啊,我也喜欢你。”
他在相握的手上更加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