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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皱了皱眉头,晚上会有什么事啊,这小子一定知道些什么。
“小泉子,不如你现在就告诉我吧,我发誓听了之后就当作不知道,也不会告诉萧楚的。”
“奴才真的不能说。”小泉子语气坚定。
“真的不说?”
“奴才不能说。”
“是么?”这小子口风挺紧的啊,算了,在他眼里,我也就半个主子。我淡淡道:“小泉子,你知不知道你的名字和我最讨厌的一个国家的首……首领一样啊。”
“啊?”小泉子一愣,问:“真的?”
“是啊,他全名好像叫小泉纯一郎。”
“小泉纯一郎?可小泉子不叫这个名啊。”小泉子辩解道。
我挑眉,“那你叫什么?”
小泉子回答道:“张小泉啊。”
不管晚上会有什么事情,我还是乖乖的换上了萧楚送来的那一身衣裳,较为用心的梳洗了一番。我记得好像两年前去见萧楚的时候,也是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可是后来让我以装病为幌子走开了,错过了和萧楚的见面。
其实错过了两年也好啊,如果在两年前就认识了,对方的身份和关系都摆在那里,难免让我不自在,那样的话,我对他恐怕又是另一番感情了吧,不过没发生的事谁又能说的准呢?
我对着镜中的自己笑了笑,看上去还不错,肤如凝脂,齿如瓠犀。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施朱则太红,着粉则太白。还有那双眼睛……呵呵,我一定被什么东西冲昏了头脑,竟然这么自恋。
夜幕很快降临,我在房中用了膳之后,又看了会儿书,却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到底是什么事啊,这么神神秘秘的。
不多久,小泉子轻叩房门,说萧楚已经在外面等候了。
我走出房间,就看见萧楚玉冠锦袍,流苏缨络,鹤纹玉佩,明明一身贵气,却一点都不会让人觉得俗气,反而愈加的出于尘世。
萧楚见到我目光呆愣了一下,脸上不再有往日里对着下属将士的那种凌厉,或是和我在一起时的那种阳光般的温柔,竟然有些……傻了。
我突然有些不自在起来,这样的眼神我不是没有遇到过,可是放在萧楚身上好像与别人又有些不同。
我有些底气不足的问:“有什么问题吗?干嘛这样看我。”
哎!好像是废话一句哦。
萧楚像是刚刚回过神来一般,专注的看着我,嘴角微微翘了起来,说话的声音仍旧带着些痴痴的味道,“挽越,你是天上的仙子么?”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仙子?似乎不错啊。
萧楚也低低笑了出来,牵起了我的手,把我带入怀中,“挽越,你这么好,快让我不能自持了。”
我还未领会这句话的意思,萧楚就放开了我,牵着我往外走。
“你要带我去看什么啊?”我问。
萧楚温柔的一笑,看着我认真又坚定的说:“挽越,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竟然像是做了一个很郑重的承诺。
虽然不明白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来,可是感动还是一下子溢满我的心房,这句话的分量有多重我明白。
不远处“砰”的一声,我下意识的抬头,一朵大大的烟花在空中由小变大,发散开来,如菊花瞬间绽放,又好似流星一般缓缓坠落,紧接着是更多的烟花窜上天空,一个连着一个的花朵绽放在星星点缀的夜幕中。
我愣愣的看着这满夜空的绚烂,在孟老别庄的那晚,逍遥也为我放了一天空的烟火,一天空的绚烂……
满天空此起彼伏的烟火仿佛照亮了大半个天空,萧楚满意的收回自己的目光,转而看向身边的女子,突然笑容一窒。
挽越的脸上并未出现预期的欣喜若狂,那双流光溢彩的眼睛里竟然有一些不该在这个时候出现的落寞和凄楚。
似乎意识到什么,萧楚悄悄向在暗处的侍卫做了一个手势。
原本绽放绚丽夺目的天空一下子暗了下来,只有那一颗颗如钻石般闪耀的星星依旧点缀着无边的黑暗。
烟花散去,夜空恢复了宁静,虽然时间短暂,可是依旧精彩。
“闭上眼睛。”萧楚突然绕到我身后,双手环上我的腰,嘴唇几乎是贴在我耳边,轻声低语着。
我乖乖的闭上眼睛,萧楚热热的气息吹得我的脸颊麻麻的,酥酥的,痒痒的,好像要引诱我慢慢的沉沦……
似乎有什么声音不断在周围响起,而萧楚的靠近让我丛生一种想逃跑的念头,我想睁开眼睛,萧楚仿佛知道我要这样做似的,大手覆上我的眼睛。
“挽越。”他轻唤我的名字,说不出的魅惑,我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
然后萧楚放下遮住我眼睛的手,我眨了眨眼睛,那炽烈富丽火树银花的耀眼景色就这样猝不及防的跃入我的眼帘,震住了我的心。
灯树千光照,花焰七枝开。月影凝流水,春风含夜梅。
花园无一处不是灯火通明璀璨耀眼,树枝头,假山上,围墙沿,回廊中,紧密又恰到好处的缀满了异彩纷呈的灯,有形色俱佳的挂灯,古朴典雅的宫灯,五彩缤纷的龙灯,结构精巧、借风旋转的走马灯,各自绽放着属于自己的异彩。蜿蜒流动的溪流中更是飘着粉红的盏盏荷花灯,倒影在水面上一波波的晃动,水中的火苗欢跃的跳动。
整个园子犹如白昼般明亮,仿佛整个海宁城的灯都搬到了我面前。
我傻傻的看着这一切,久久的回不过神来。
“挽越,喜不喜欢?”
我使劲的点头,喜欢,很喜欢。
我想告诉他我有多喜欢,可是好像点头这样的肢体动作或是任何的语言在这个时候都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我甚至觉得似乎只有把我整个人都拿出来才足够表达我心中的欢喜。
并非没有见过这样美丽的场景,在西瞿皇宫的时候,每当皇宫里有重大的宴会,御苑里必定灯火辉煌,亮如白昼,我也经常驻足欣赏,流连忘返。父皇见我喜欢这些,也曾派人将悠然阁挂满各种精致的宫灯。
可是没有一次会让我像现在这样感动,没有一次会让我生出希望时间永远停止在这一刻的念头。
是因为人不同了么?
我看着萧楚,理不清是什么思绪,有种朦朦胧胧的感情在心里慢慢开始生长……
他说,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
他还曾说,守护一生,不离不弃。
脑子里突然蹦出这两句话,好像现在想起来又是另一种感觉,很奇特。
而我还记得当时他说这话的时候,我只是感动。
那现在……
“萧楚……”我贴近他,靠在他胸前,“你真好。”
萧楚说:“挽越,相信我,我会一直对你好的。”
我的天空好像也被这一盏盏宫灯点亮,每一个角落都充斥着幸福的气息,周围仿佛都是带着幸福字样的泡泡,将我牢牢的包围。
我兴奋的拉着萧楚的手,蹦蹦跳跳的到处赏灯,萧楚在一旁提醒我要小心脚下的路,不要磕着绊着了。
我和萧楚沿着池边坐下,萧楚从水中拿起一盏荷花灯,粉色的荷花花瓣由下至上颜色逐渐变浅,花心处一截短短的蜡烛。
我拿着荷花灯,突然生出一个念头,正想和萧楚说,一支笔已经递过来了。
我诧异的问:“萧楚,为什么我想要什么你都知道?”
萧楚一笑,“吴越一带有个传说你知不知道?曾经有一对恋人,女子是溪边的浣纱女,男子是名门的贵公子,他们很爱对方,爱到两人之间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他们经历了许多事,冲破而许多阻碍才能够在一起。原本以为苦尽甘来,却不料男子家中突然生变,举家被发配至北方苦寒之地,男子不愿连累那个浣纱女,就狠下心告诉她他早就已经变心了。”
这不是和明城玉一样么,“那后来呢?”我问。
“后来,那个浣纱女知道了真相,下定决心要等他回来。可是男子还未到北边,就病死在了路上。而那个痴心的女子仍旧日复一日的等着。浣纱女每天都会做一盏荷花灯,在灯上写上他们两个的名字,日日祈求河神早日将她心中的那个人带回。”
“可是那个男的都死了,她再怎么努力也等不回那个人了啊?”
萧楚无奈的皱眉,似乎在说我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就这样过了十年,十年中,那个女子从未放弃过希望,即使有人告诉她,她一直等待的人早就已经化为一堆白骨了,可是她还是日复一日的做着同样的事,在她的心中,那个男子从未离去。别人都不记得她已经放了多少的荷花灯,可是她却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