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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于飞在车上傍着燕清人,虽然看他已经平安无事,还是焦急问道:“爸爸,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昨天急也急死了。”
燕清人遭此大难,倒也还很镇定,怜惜的握着燕于飞的手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燕于飞已经道:“怎么不是大事,被匪军劫了过去,叫人担心死了,连你身在何处都不知道。”
燕清人道:“昨天一早往苏未县去,路上也是在弯道上等人过去,谁知道突然就拥出一群人来,不由分说就把我和车夫抓了走。我们也不知道是去的哪里,反正山路走了很久到一个小村。他们倒也没拷打我们,只是问了几句就放走了车夫,却不肯相信我只是个教书的先生,非说我是个做官的人。当时越说越僵,我揣度他们当时就要动手杀人。”
燕于飞听到这明明见到父亲已经平安,还是不由“啊”了一声。燕清人拍拍她的手道:“还好这时候外面进来一个人,居然是我原先一个学生的亲戚,也见过几次的,看到我就说,‘燕先生你怎么在这里?’,他们里面的人见我果然是个教书先生也就算了,又盘问了几句就放了我,进来那个人就领了我回去让我住了一晚,今早又送我出来,我让他走了就自己往洛南这里赶,半路上就遇到了你们。”
燕于飞及赵天书听了都吸了口气道:“要不是那时候恰好有这个人来,岂不是就很危险了。”
燕清人点头道:“正是,我自己也觉得十分的运气。”他又道:“想来昨天你们为了这事情也没有休息,上官参谋长还特地过来,实在是无以为谢,天书为了我也一定操心了不少,只好晚上再敬你们了。”
上官衡微笑看一眼燕于飞,道:“燕先生是吉人天相,这次没有事就最好不过了,回去先生先休息,晚上请先生喝酒压惊。”
燕于飞念及昨晚自己的情态不由不好意思,转过脸去对父亲道:“我昨晚也是一夜没睡的。” 燕清人笑道:“你是我的女儿,我还谢你不成。”
四人回到洛南都是精神身体十分疲倦,各自回了房间休息,至晚则由燕清人出面请了赵天书和上官衡吃饭答谢。
以后几天,虽然出了苏未县这样的事情,燕清人也不肯放弃讲学,只把十分偏远的地方去掉了几个,依然照着原来计划把讲学完成。上官衡因为耽误了两天的时间,手头也有许多事情要办,倒并不似开始时这般常常来往,也不曾再向燕于飞提起什么,可是燕于飞每每遇到他,心里便有说不出的烦乱。
燕清人的讲学到开学前不久便算结束,赵天书虽然极力挽留了他们多住几日,也因为燕于飞要赶回平南只好作罢,最后一天晚上赵天书私人宴请了燕清人及燕于飞吃饭,燕清人因为高兴多饮了几杯,回到教育署到头便睡,赵天书也回了寓处,燕于飞却因为想到要离开天气和暖的洛南回停蓝,不由又下楼往花园里走。她方沿着小径走了几步,便看见上官衡坐在长椅上抽烟。燕于飞停下脚步,上官衡已是听见声音回过头来,见是她便掐了烟踱步过来。
上官衡走到她面前站定,道:“听说你们明天下午便要离开洛南?” 燕于飞点点头道:“是的,我要赶车回平南,学校马上也要开学。”
上官衡道:“我在檀北一带还要呆上一两个月,可惜不能和你们一起回去。” 燕于飞嗯了一声不知道再说什么好,也就沉默下来。
上官衡说了一句:“今晚天气这样好。”便也住口不说,半晌才又唤她名字:“于飞……”
燕于飞心里那种心烦意乱的感觉又涌了起来,她如今这样害怕看到上官衡,这样害怕去多想一些什么,只觉得是无比的烦躁,叫她又想转身就走。她早就想过的,她想要原谅汤子虚,纵然汤老爷这样不中意她,她还是愿意和汤子虚一起,她还是愿意给他给自己一个机会,她微微抬起头,下定决心一样道:“我明天还要坐火车,想早些回去休息了。”
上官衡伸手捉住她手臂,拉近她到身边,微笑道:“那一晚你也没有躲我,我突然变得可怕了?”
燕于飞心中烦恼,不由想挣脱开他的手,上官衡却靠近她垂眼瞧着她的脸,眼神幽暗。燕于飞心中吃惊,几乎是不客气的挥开他的手臂退到了几步外,不敢再停留,飞快的道了一声晚安便走回小楼。
第八章 别有幽愁暗恨生
汤子虚到车站去接燕于飞的时候心里半是期盼半是烦恼,这个寒假里因为公司的关系也因为汤老爷暗中促成,他和张敏婷见面极多,也认识了不少的商场人物,他独立做的那几个单子,因为这些人的帮忙,竟然都意外的顺利,进来的货色放在大洋行里,又多卖许多钱,连最近报纸上,也开始称赞他是新一代的商业人才。汤子虚从来没有一个人赚那样多的钱,也没有这样受看重过,他本来厌恶这样的交际,这样浮夸的场面,可是这一阵,却真切的觉得起可爱来。然而每每想起燕于飞,心里又开始发虚,张敏婷的情意他不是不知道,可一想到生意想到公司,他也拒绝不了她,况且张敏婷也是很聪明善解人意的女子,他是越发的开不出口来。
燕于飞看见汤子虚在车站外等着倒是有一点欣喜,她提着箱子快步走到他面前“嘿”了一声,汤子虚本来心不在焉,猛然见了她吓了一下才笑道:“这么快就出来了,我还以为要等上一会呢。”说着接过燕于飞的箱子放到车上。
燕于飞见汤子虚还是那样西服笔挺神情温柔,心里不由安定了下来,将在洛南的那些不安与烦躁都丢开了,笑微微挽住他的手臂道:“怕你等久了,所以第一个下车的,自然快了。”
汤子虚先送了燕于飞回学校,等她放置完箱子又一起去外面吃饭。燕于飞也没有多过问汤子虚这一个月里在做什么,让他多少放下了心来,专心听起燕于飞说洛南的事情。燕于飞并没有隐瞒遇到了上官衡,只是轻轻一笔略过,初时她还担心汤子虚又要生气,然而见他也只是点了点头,不由惊奇道:“你原来最讨厌这些人的,现在怎么倒改了脾气一样。”
汤子虚笑道:“这个寒假里因为公司事情结识了许多人,发现倒也不像我以前想的那样讨厌,何况做生意,总也要和他们打交道,认识人多了事情才好办。比如说总商会会长那里……”汤子虚才说出口便立刻打住,暗悔说错了话,幸而侍者正端了一盘点心上来,燕于飞也没有很注意,汤子虚就道,“还是说说你父亲的事情,最后究竟怎么样。”
燕于飞道:“还能怎么样,爸爸平安无事已经是大幸了,虽然后来也派人去搜捕,可是山势这样复杂,一时之间怎么找得到。”说完又笑道,“你这一个月在公司可是很忙?我才刚在火车上买了一份报纸,竟然有你的报道,称你是年轻俊杰,又说你做了多少多少的生意,我估计着要真这样,恐怕你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你自己有没有注意身体?”
汤子虚心里本来烦恼,此刻见她嫣然巧笑,又听她说着这样关心自己的话,不由脱口说道:“于飞,我们订婚好不好?”
燕于飞听见这话立时愣住,眼睛直盯着汤子虚。汤子虚话出口已经后悔不已,知道自己这一阵心浮气躁,如今到了燕于飞面前更是又内疚又心虚,可话出了口又收不回来,只好忐忑不安的望着燕于飞等她回答。
燕于飞乍听此言本来心里一甜,刚想回答,然而转眼想到汤子虚父亲的态度,料是不能得到支持的,又见汤子虚脸色不定,象是隐隐后悔的样子,猜测他亦不过是一时冲动,许多的情绪在心里翻来覆去,直过了许久才道:“子虚,这样是不是太仓促了,还是先要和父母商量的好。”
汤子虚听了暗松一口气,道:“既然你这样想,那我们缓一缓也行。”
开学前两天燕于飞才见到王素希,王素希原来是很活泼多话的人,这一次见了面却是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叫燕于飞十分奇怪,忍不住道:“我回停蓝这一个月,子虚改了脾气,连你也改了性子,竟然和我没有话要说了。”
王素希见身边没有别人,才道:“于飞,若我说汤子虚寒假里同别人走得近,你要不要听呢。”
燕于飞本来在整理床铺,听了这话直起身子来,对着王素希微微一笑道:“是不是又是同张家张伯耀的二小姐?”
王素希原以为她并不知情,现在见她神色如常,倒吃了一惊道:“原来你已经知道了,这个寒假里张小姐和他出入公共场合,出双入对,不知道的人都以为他们谈了恋爱。我想总是应该告诉你一声。”
燕于飞虽然猜测到有这样的情况,心里免不得还是一痛,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