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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事情才不会让我如此失控呢!”提着的心肝终于放回原位,萧卿墨低下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视线与她相胶,“只有关于夏儿的事情才会令我失控。”
“真的?”柔声低问,浅夏倒是被他窘红了脸,原来不知不觉中,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经这般高了。
“真的!”给她肯定的答复,薄唇在她颤动的睫毛上落下轻轻的一吻,并沿着她挺翘的鼻梁渐行渐下,最后落在她润泽的红唇上,辗转舔舐,让两人的气息交融在一起。
东边的彩虹依已然渐渐隐退,西边的日头仍旧高高挂着,微斜的高度照着两人的纠缠着的影子如同一人。
鼻息紊乱间,某妖孽男微微离开贪恋的红唇轻声道:“夏儿,以后离那个家伙远一点可好?”
回啄他一下,某慧黠女漫不经心的道:“那卿也会离府中的女人远一点么?”
“……”稍稍犹豫,但在两唇相接的同时,某妖孽男冒出坚定的一个字,“会!”
嘴角扬起一个满意的弧度,浅夏知道他言而有信,何况还是从未碰过的女人,想来不需费多少周折便能清空王府。
只是现在最难解决的还是呂微澜了,毕竟她的家世摆在那里,即便是庶女,总也是顶着丞相之女的名头,并且还有着一个不知出于什么目的而与呂微澜关系亲密的丞相夫人。没逮到她的错处前,他们这边恐怕很难休离吧。
“夏儿,你怎的这般不专心?”朱唇遭到轻轻的噬咬,某妖孽男不满的抗议着。
浅夏却趁机后退娇笑道:“是你太过贪心了吧!何况,此间又不是闺中,若是叫人看了去,岂不说咱们有害风化?”
“可是,便是闺中,为夫亦是只能亲不能碰,越发的磨人,还不若在此,至少还有些禁忌!”源于浅夏受惊胎儿有少许不稳,因而陈御医是禁了他们同。房的,因而,这些日子萧卿墨可谓是憋屈的很的。
“那——卿何不去侧妃姐姐的房中呢?靠得挺近的不是吗?”浅夏莞尔笑道。
“夏儿这是在试探于我么?”萧卿墨却也不甚在意,只管一手携着她的小手,一手揽着她的纤腰往回走。
因为想想在这外面亲热,总也不若在房中自在,虽然情动到极致只能以凉水来降温的感受确实不太好。
不过,夏儿也已经休养了好些天了,今晚陈御医看诊时,偷偷问一问什么时候可解了禁忌吧。
心中偷偷的乐着,萧卿墨暗暗赞赏自己的明智。
当萧卿墨亲亲热热的搂着浅夏回到詹翠轩的时候,正遇上从另一边回来的呂微澜,见两人的关系并不如自己预想的那样,气得银牙暗咬。
但见浅夏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心虚的她立即堆了一脸的笑意,亲热的道:“哎呀,妾身道怎么在湘蝉园等了王妃娘娘许久也不见您过来呢,原来是与墨相约了呀!”
香塘园!湘蝉园!
眉间一挑,浅夏可不认为雪漫会说错地方,看来呂微澜倒是将事情顾虑的十分的周全,就怕自己将她捅出来,令萧卿墨寒心了。
不过,见她此时作贼心虚,浅夏越发笑得高深莫测了。
“怎么,今儿你出去是微澜约的你?”萧卿墨一听自然明白了前后因果,脸色倏然沉了下来。
呂微澜没有想到她今日的安排不但没有破坏两人的感情,甚至浅夏都没有告诉他正是自己约了她见面。而自己这一说,倒是惹了萧卿墨的怀疑了。
于是,趁着萧卿墨怒火还未发出来之前,赶忙道:“是啊!澜儿听说湘蝉园的午后蝉鸣煞是好听,便叫雪漫约了王妃一同听蝉,却不想等了好半天也不见王妃过来,便待雨停了就回来看看,是不是雪漫那丫头忘记说了呢!”
萧卿墨并未听进她的解释,沉着脸训斥道:“我不管你是约了夏儿去何处,又是不是无意间错过了。但是,你给我记着,夏儿如今身怀有孕,身子娇贵,没有我的陪伴,任何地方都不能独自出去。所以,你最好给我收敛一点,不要有多余的想法,不然,就休怪我不念往日情分了。”
“情分?”被这两个字一激,又加上连日来的委屈,呂微澜霎时红了眼眶,声泪俱下的指责着,“墨,你还好意思在我面前说情分两字吗?我与你一年有余的感情,敌不过她短短数月的诱。惑,你便将往昔对我的山盟海誓都忘记了,你还好意思当着她的面对我说情分吗?
是我天真,是我愚钝,是我可笑,是我自不量力,以为一个不受宠的庶女能够找到真爱,却没想到你比任何一个男人还要狠心。”
呂微澜的嘤嘤啜泣确实听着看着都让人心生怜悯,何况是确实曾爱过她的萧卿墨,只是,息子汤一事让他很是心寒,略略动容之下却又狠下了心道:“我自觉确实对不住你,亦是负了你,但我希望你自己认清一下事实,究竟是我先对不住你,还是你自己的关系。
反正,你给我记住,你若安分,那这侧妃之位便永远不会动摇,但若是你再耍些小把戏,别怪我到时候再不念半点情谊!”
将狠话撂下,萧卿墨揽着浅夏,头也不回的回了他们的寝室,只当看不见呂微澜的嚎啕大哭。
但浅夏还是看出萧卿墨的不忍心,而自己,若还是前一世的浅夏,见到呂微澜那般声嘶力竭的哭泣,恐怕会体现一下贤惠淑德的礼教而劝了萧卿墨原谅她了。
只是,深知呂微澜的狠毒的自己,在今世却是万般不可能为她说上任何一句好话的了。反而应该落井下石是不是呢?
“卿,被你这般急巴巴的拉了进来,我倒是忘记了跟侧妃姐姐说声抱歉呢!”
“你对她有什么抱歉的?”萧卿墨温柔的抚了抚她的脸颊,亲昵的问。
“她因是见我近日一直闷在房中,原是想要约了我出去听听蝉趣的,不想我匆忙间居然听错了地方,去了香塘园,生生的让她等了许久,不该道声歉么!”
“错过便错过了,于她道歉作甚!”萧卿墨眉尖微微一动,虽然没有多问什么,但显然睿智如他,怎么能不将此事多想一遍呢。
“总是我的错呢!”目的已达到,浅夏也不再多说,只是甚是困倦的打了个哈欠道,“想着赴侧妃姐姐的约,我午后不曾小睡片刻,这会儿倒是困了呢。卿,你还要忙其他的事情吗?不若陪我一个小憩一下如何?”
“荣幸之至,我的夏儿!”正是求之不得的萧卿墨立即一把抱起浅夏便往床榻走去,逗弄得浅夏咯咯直笑。
亦是令还在院中哭泣的呂微澜气得双拳紧握,咬牙切齿的几乎想要冲进去与他们好好的吵一架。
但最后,还是一擦眼泪,又往外而去。
方走出詹翠轩的院门,就见到粉白的围墙边靠着一个人,自然是吕皓冥。心中微微有些虚,呂微澜想要装作看不见直接往前走。
吕皓冥鄙夷的语调已经出口:“怎么?没有见到萧卿墨因为吃醋而责罚小夏儿,你心里不舒坦,是想要找人去诉苦还是继续再商量策划诡计了?”
“大、大哥你说什么我听不懂!”脚步顿了顿,呂微澜似是要装作什么事都不关她的事的略带尴尬的扯了扯嘴角。
她原本的计划就是让萧卿墨亲眼目睹了吕皓冥与商浅夏在一起之后醋意大发的雷霆大怒,然后她再以无辜的模样去恳求萧卿墨原谅商浅夏,表示一切都是雪漫不曾很好的传达清楚,做低伏小的请求萧卿墨的原谅,重拾旧日的情分。
却没想到现如今的萧卿墨已然被商浅夏迷了心窍,居然半点醋都没有吃,令她心中委实气愤。
“我聪慧的妹妹会听不懂人说的话吗?”吕皓冥讥笑的走到呂微澜的面前,交抱着双手居高临下的看着低着头不敢接触自己视线的心虚的女人,“我以前就警告过你,萧卿墨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人,希望你好自为之。但看来我的话你并没有听进去半分,那么,作为大哥,我再郑重的警告你一回,要想过太平安乐的日子,你就好好的、安安分分的守着你的空房,别再妄想别的不现实的事情。不然,发生的后果也许是你承担不了的,甚或是——他!”
听着吕皓冥一副什么事都了然于心的语气,呂微澜的心中颤栗,慌乱的抬头看向他,轻颤着声音道:“妹妹愚钝,不明白大哥的意思!”
见她依旧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模样,吕皓冥自觉再与她多说亦是浪费唇舌,只是看着她摇了摇头,然后嘴角含着讥笑转身离去。
对于这种喜欢自欺欺人的人,他已然觉得多说无益。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亦是看在两人之间那一半的血缘关系的份上。而她既如此偏执的不受教,那他也不再枉做好人了。
呂微澜不知道吕皓冥对自己的事情究竟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