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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放肆,信不信本将军立刻捏碎你的腕骨。”余朝望着诸葛乾坤:“夫人,你为什么不敢睁开眼?你为什么不敢看我?你其实心里很想,很想……”话音未落就被诸葛乾坤摔了出去。守在外面的两名侍卫赶紧冲了进来,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就听到诸葛乾坤极其严厉的声音:“是谁这么大胆子,随便放外人进来?!”
“将军,”一个侍卫说:“他白天为了将军而受伤,又如此深情对待将军,末将以为将军迟早会收了他。”
“胡闹!”诸葛乾坤差点没把水缸沿给砸破:“记住,记清楚了,你们只有一个主君大人,现在是,以后也是,无论什么时候都是。”
“是!”侍卫们低着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经这么一小段风波,诸葛乾坤觉得自己也不好再在此处待下去,于是抓起衣服披在身上准备回屋。走出房间,看到余朝还跪伏在门口。诸葛乾坤冷声道:“起来!你在这里做什么,装可怜吗?回你自己房间休息去!”余朝连连磕头:“求夫人原谅了小朝好不好?”诸葛乾坤见他白天因为替自己挡了一刀,伤口的绷带上再次涌出血来,心中多少有些不忍,便说:“白天的时候你太傻了,如果你不挡那一下,本将军也未必躲不开,而你自然也不必受伤。”余朝说:“为夫人受伤,小朝是心甘情愿的。”诸葛乾坤立刻转移了话题:“我不怪你,你回去好好歇息养伤吧,没什么必要情况不用出来乱走,饭菜自有人送到你屋里去。”说完昂首就走。“夫人!”余朝喊了一声,见诸葛乾坤没有回头的意思,就固执着自己说下去:“方才主君大人叫喊的那几声小朝也听见了。主君大人确实很好,很单纯,人也善良,但是他可能不喜欢你!”诸葛乾坤身形不由一顿,其实这一点儿也是她隐隐约约一直所清楚的,只是不愿承认罢了。余朝见诸葛乾坤站住了脚步,就大着胆子继续说:“我们这个年纪,那种事哪有不疼的?但就要看那个人愿不愿意为你而疼了,如果连那一丁点儿的疼痛都不愿忍受,又怎能说是喜欢夫人呢?而且在醉仙阁里,夫人抱着小朝转身离去,主君大人可曾质问过夫人半句?他甚至都不会吃夫人的半丁点儿醋,又怎能说是喜欢夫人?主君大人对小朝很好,小朝感激在心,所以坚持使用主君大人为小朝取的名字,小朝无意和主君大人抢夺夫人,但小朝愿意为夫人做主君大人所做不到的一切事情!”诸葛乾坤慢慢转回身来,这次看向余朝的目光不再是那么冰冷。余朝跪了下来继续说道:“小朝本是青楼出身,有自知之明,不敢求取名分,但愿能长随夫人身边,死而无怨。”
诸葛乾坤低语一声:“你又何苦……”说完也不再停留,只余下长长的叹息韵味回荡在空中。
诸葛乾坤回到房间里的时候林元已经睡着了,被子踢得半开,仰躺着,四肢舒展开来,小嘴微张,睡得没心没肺昏天暗地。诸葛乾坤为他调整好姿势,过程中林元一直都不曾醒来。诸葛乾坤望了望窗外,看到深蓝的天空中一轮高挂的明月,明月下树枝随风摆动,清新而又凄凉。诸葛乾坤回头看看已经沉睡到极点了的林元,难掩心中的一缕感伤:没有我,你也能过得很好,是么?可是当她躺下身来将林元揽进自己怀里之时,却又不禁自嘲:在想什么呢,人家好歹也是嫁过来的了,就算他没心没肺,那又何妨?只要自己愿意又何必要去计较那么多呢。
也许是突然而来的温暖造成的温差唤醒了林元。林元睁开眼,正对上诸葛乾坤深情注视的目光,彼此均是一愣。随即,林元便张开双臂搂了上去:“妻主今天好美啊!”一句话就驱逐走了诸葛乾坤心头的所有阴霾,她不禁后悔,真是泡在冰水里把脑子也泡进水了,自己方才怎么就差点听信了那个名叫余朝的男子的话呢!她连忙将林元紧紧搂住,轻声问道:“你今天怎么会想到去青楼了?”林元说:“路过啊。爹爹说,他就是从青楼里出身的人,我听说这里有青楼,怎么可能不去看看?”诸葛乾坤柔和地注视着他等待他继续说下去。于是林元就开始讲述自己在青楼里的见闻,说道他不解胡冲为何要脱余朝的衣服的时候,诸葛乾坤忍不住笑问道:“那你路见不平地冲进去,以为会看到怎样的情景?”林元瞪大眼睛望着诸葛乾坤:“我还以为会看到血肉模糊的场面,当时我就认定了那个女子会不安好心,谁曾料想不过如此。”诸葛乾坤不解地问:“难道岳父大人就从来不曾告诉过你男儿家的名节重过一切吗?”林元一脸的茫然:“爹爹只说过,不要和那些道貌岸然满口仁义道德的衣冠禽兽们混在一起。与其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生存,倒不如在青楼里风尘一生。”诸葛乾坤凛然一惊,问道:“你爹爹……是这么告诉你的?”林元问:“有什么不对吗?”诸葛乾坤忙道:“你如果现在不困的话,倒不妨跟我讲讲你爹爹的故事。”
作者有话要说:
☆、往事如风
林元放开紧紧搂住诸葛乾坤的手臂,重新平躺了下去,眼睛睁得大大的,水汪汪地望着诸葛乾坤,咬紧了嘴唇不说话,一副随时都会哭出来的模样。诸葛乾坤伸手打熄了四周的壁灯,躺在林元的身边,尽量放柔了声音:“你慢慢想,慢慢说。”
良久,林元说:“爹爹没疯,从来都没有疯,从来都没有。”
“恩。”
听到诸葛乾坤的肯定声音,林元好像受到了莫大的鼓舞,这才缓缓地说了起来:“在我很小的时候,还以为世界就是那么简单的事情,爹爹和我,花儿,鸟儿,几棵树,几丛草。在我记事不久的有一天,日子还和往常一样的平静,爹爹抱着我坐在大树下给我讲故事,将兔子装蒜的故事,说小白兔被追杀,追着追着,实在逃不过了就仰躺在地上,四只爪子高高竖起,远远看去就像是一棵蒜一般,这样,捕猎者就不会发现它啦。我听完这个故事正在笑个不停的时候,有一群人来了,然后爹爹当即就不大对劲,他紧紧地抱着我,对着那些向我们走过来的人们笑个不停。那些人里边有年长一些的,有年轻一些的,还有几个孩子。有一个年轻点儿的叔叔走过来很不客气地对我爹爹踢了一脚,爹爹顺着踢势跌倒在一边,但还是对那群人嘻嘻哈哈地笑着。我不知道爹爹是怎么了,只是哭,想问问他为什么会这样,可是怎么叫他他都不理我。有一个哥哥冲我吐了口唾沫,说我是疯子生的孩子,我哭着说我不是,他就打我,我想回击,可是爹爹紧紧抱着我,我动弹不了,而且那个哥哥力气也比我大,那几个叔叔就站在一旁看着我笑……”
听到这里,诸葛乾坤在黑暗中攥紧了拳头。
“那些人走了之后,爹爹立刻停止了傻笑。我哭着问爹爹他们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们,爹爹默默不语,只是把我抱得更紧。我仰起脸,发现爹爹脸上的泪痕已经纵横交错了,吓得我不敢再大声哭,也不敢再说话。那之后,我们的生活平静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我几乎都快要把这件事给忘了。后来我慢慢地懂事了,也曾经背着爹爹偷偷跑到街上去耍着玩,这才知道人与人之间是有差别的。我看着那些富贵家的公子小姐,坐在轿子里,动辄都有人搀扶服侍,也曾经羡慕不已。我见到那些孩子们都有爹娘陪伴着耍得开心笑得灿烂,回去之后就问爹爹为什么我没有娘。听到我的问题之后爹爹很严肃地告诉我,说我就是个特例,我没有娘。他说完之后就又是抱着我哭,说他宁愿我没有娘也不要让我回去。我不明白他说的回去是回到什么地方去,只记得那天到了最后他说早知命运如此,倒不如从未从青楼里面出来,宁愿在青楼里快活一辈子,就算是到老了没有依靠,也强如在富贵人家里受人鄙视任人欺凌。不过他说有了我,他就不后悔从青楼里出来了,他说如果他还在青楼里,那么我的悲惨命运只会重演,现在怎么说我也应该能找到个好人家。”
诸葛乾坤摸到了林元的手,紧紧抓住。
“后来有一次我又偷偷跑出去玩,路上因为要躲闪一匹受惊了的奔马而撞到了一位公子的轿子。那位公子喝令那些侍卫拿棍子打我,正在我以为自己免不了要挨上一顿的时候,骑着那匹马的那位小姐走了过来替我挡住了棍子,说一切错误在她,愿意作一些赔偿。我不敢抬头去看他们,只记得公子在那位小姐面前态度很好,声音也很柔和,我从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