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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月做为支撑的关系吧?而受伤的右小腿,因为无法施力的缘故,对比之下,不
像男人的脚。
然,只要他穿着平日的衣裳,若是不走路,他的样子和一般人无异啊!他的
双腿无损他的傲然气度。在人群中,他依然是最显目的一个。
‘别装哑巴,我要你说话!’舒桁没有发现自己不整的衣着,抬起下颚,又
撞进她那幽深的黑色瞳眸。
‘我来量你房间的窗户。’无忧佯装什么也没发现,很清楚现在若是开口,
什么事情都甭谈了。
‘量它们做什么?’
‘订制窗帘。’
‘我没说要换窗帘!’舒桁怒瞪着她。
‘但我觉得需要,我问过贯伯了,他说这片窗帘已经很久没清洗了,污垢淀
积太久,即使想洗也不见得洗得干净,所以全部换掉比较快……’
‘你没听清楚我的话吗?我没打算换!’她到底想干预他多少事?‘你别以
为我不知道,你要贯伯两个星期来换一次床单。’
‘三个月才换一次太久了……’
‘换床单是嫌它们脏,我没话说,然后你嫌地毯不好看,朋友来有碍观瞻,
找了一大堆理由换新的。但是,借问一下,我哪来的朋友?我怎么不知道自己还
有朋友?’
男人不要一个跛子当朋友,玩得不够疯、不能尽兴;女人不要一个跛子当男
友,嫌带出门不够体面,他早看清他们的想法。
‘再来轮到窗帘,没事换窗帘干嘛,我也有碍观瞻吗?既然如此,你三天两
头跑来气我做什么,我不是很碍眼刺目吗?’
‘我没这么说……’
‘但你心里这么想!’
‘我没有!’无忧再也受不了他的自私,受不了那些莫须有的罪名,回驳了
他的怒气。
为了防卫别人的伤害,他固执的保护自己,不但不相信每个对他好的人,还
质疑别人每个行为的动机,这样子的他,要她怎么做才对?
舒爷爷拜托她看着他,怎么看?她只会用这种死缠烂打的方式,只会让他更
加讨厌自己……
她的态度教舒桁有些傻愣,但为了男性自尊,他还是硬声道:“就算真要换
窗帘,也不需要你来量尺寸吧,你就这么想邀功?‘
找尽所有的理由与藉口,他就是要伤害她,藉以显示自己的强势,他不要在
任何人面前表现出脆弱的一面,尤其是她,他绝不要她的同情。
‘我不是想邀功,只是我知道你不喜欢与外人接触,如果请师傅来,你一定
会不高兴,所以我才想自己来。’
‘然后在我房间摔死吗?到时候令尊再跑来这儿哭天抢地,要我赔偿他一个
女儿?’舒桁讥嘲的扬高唇角,‘这该不会才是你们的最终目的吧?从我手中得
到一笔可观的赔偿金,拿我当凯子要骗?’
无忧瞪大眼睛,难过的摇头,‘没有人这么想过,在你眼中,为什么每个人
都如此邪恶?不是每个人都要你的钱,都是为了要伤害你而对你好……你到底懂
不懂……’她挫败的落泪,觉得好无力,觉得自己真没用,怎么努力也不见他改
变。
‘行动不便并不可悲,这个社会有多少和你一样的人,比你更严重的残障者
大有人在,他们却没有和你一样自怨自艾……’
‘你说什么?’舒桁瞠目,愤而攫住她的手腕,‘我没有自怨自艾!’
‘在我看来却是那么一回事!因为自己的残废,你更有理由情绪化的发脾气,
见哪件事不顺眼,就斥声指责,完全不顾别人的想法,不在乎是否伤了他人。在
你心中,是不是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比你更不幸?’
‘住口!’气一提,舒桁将掌中的手腕握得更紧,逼她闭嘴。不敢置信她居
然对他说出了这样的话,从来没有人敢如此忤逆他。
无视手臂传来的痛楚,每一个眨眼,泪珠就加速的滚落,‘你知道吗?每次
贯伯和你说话总是惶惶不安,他好歹也是个长辈啊,为了侍奉你的脾气,他、老
李还有我,每个人都是小心翼翼,深怕触及你的伤口,什么禁忌也不敢提,可是
你一直这样深埋着自己的心,何时才愿意开启心扉,用一种全新的心态看待我们?
你知不知道这样的你,教我看了好难过,不是为了你的脚而痛,而是你的心
结。我不是过去那个伤害你的人,我只是一个很想很想爱你的女人,不是为了赎
罪或是报恩而来,只是在那个午后,因为误闯了一个地方,遗失了自己的心……
‘
原来爱上一个人这么容易,却不能轻言说不爱了……
她愈是剖白,舒桁的心愈慌,‘住口,我叫你别再说了!’
别让他知道这些,不要,撒旦没有资格拥有天使的美好……
他的情绪愈激动,手劲就愈大,没有松放的打算。
‘我真的什么也不是吗?是我想太多了吗?可是为什么我总会觉得这段感情
不只是我一个人的一厢情愿?’
‘确实只是你单方面的一厢情愿。’发现自己失常了,舒桁放开了力道,见
到手腕上的红肿,他的心刺了一下,故作漠不在乎。
‘我有何理由喜欢上你,你的床上功夫了得吗?还是像只哈巴狗一样供我使
唤?像你这种只会违逆我意思的女人,最教我讨厌!’
‘既然如此,为什么刚才你要那么紧张,难道不是怕我会失足跌落受伤吗?
你甚至连拐杖也没有拿。‘
舒桁震了一下,视线一转,看到那根放在浴室门口的拐杖,‘很值得你那么
惊讶吗?我不过是不要你的血溅污了我刚换的新地毯,没有其他的意思,你未免
太自作多情了。’
‘不是这样的……’她不死心,撤旦明明是关心她的,为什么要说谎?
‘别得寸进尺了,现在马上给我出去,带着你的梯子。’他推着她的肩膀,
手一抬高,不意浴袍却拉开了。
扯动推拉之际,无忧惊见裸露胸膛上的点点红痕,‘那是什么?你的胸受伤
了?’
闻言,舒桁一惊,‘你看错了,我什么伤也没有。’他慌忙的盖住赤裸,背
过身躯。
‘有,我看到了,你那儿受伤了!’无忧绕至他面前,心急的想摸摸他,又
怕碰到衣服底下其他见不到的伤口。
‘怎么弄伤的,为什么贯伯没有告诉我?’她无措的站不住脚,眉宇间净是
惊慌。‘上药了没有?需不需要请医生来看?’
她的声音一直在耳边缭绕,她的身影就在身前晃动,舒桁觉得心烦意乱,大
吼了声,‘闭嘴!’
他一喝,无忧呜咽一声,抑不住啜泣,‘对不起,我忘了心急会误事,我要
保持镇定……’她的眼眸失去了焦距,喃喃的念着:“镇定、镇定,我这就去拿
医药箱……‘
她转身欲走,舒桁一把拉住她,她的样子让他看了忧虑不已,‘你哪儿也不
用去,它们用不着抹药,只是疤痕而已。’
将浴袍的带子稍微松了一些,吸了口气,他拨开前襟,让底下的红色斑点裸
露出来。
‘天!’无忧捣住嘴,那几乎盘据整片前胸的紫红色最教她惊愕。‘为什么
……’
‘我母亲的杰作,老天爷给愚笨的我的礼物。’
伸出颤抖的手,怜惜的抚触,她不停的摇头,‘她怎么能这么对你?’
无忧指上的温度太冰凉,尚未输入热情,已先冰醒了舒桁的恍惚。倏地,他
拨开了她的手。
‘现在你都看到了吧,我不只是个跛脚,身上还有恶魔的印记,我确确实实
是教人闻风丧胆的撒旦。’他眼神寒冷,语调森凉。
‘不要再缠着我,我不是动物园的稀有动物!’
‘无忧,不要逼我……’
‘求求你告诉我。’
‘少爷会生气的……’怕见着她的眼泪会心软,贯伯的头转来转去,回避着
她祈求的目光。
‘贯伯,告诉我……让我想办法帮他,我相信你也不愿意再看到他如此折磨
自己吧?’无忧哀切的拉着他的手,将真心诚意传达给他。
‘你知道我爱他,我不会害他的,相信我。’
‘我怎会看不出你的情意,只是少爷这个样子……’他叹了口气,觉得事情
已经愈来愈复杂了。
少爷不要人家对他好,为了顺遂他的脾性,这么多年来,大家只好隐藏起对
他的关心。
只是,总会有人受不了的,这个义无反顾挑触火狮性情的人,希望他能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