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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想了想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因为夜魔眼只是一种寄生类邪祟,长在人身上只对宿主有不利,不会对其他人造成侵害。那说明小女孩的死,是另有原因,与二毛无关。正好现在乘警从厕所里出来,在驱散大家伙儿各回各的座位。
我挤到外面,把二毛递给王子俊,从包里拿出了点睛笔,在印堂开了阴阳眼。转头瞧望,只见随着乘客四散,坐回座位后,一股淡淡的黑气,沿着车厢顶部,往前迅速飘游,这只鬼东西没走,妈的,老子非把你灭了给小女孩报仇不可。
正当我摸出了铜钱,这股黑气忽地飘到我的座位上消失不见了。靠,看来刚才这鬼东西就在我身边,我却没察觉出来。他妈的,玩了这么多年的鹰倒被啄了眼,我这气就不打一处来,急走几步回到座位前,来回寻找鬼东西的藏身处。
那个妹子见我眼睛不老实的东瞧西望的,吓得在座位上缩成一团,双手牢牢抱住胸。胸是挺大的,可哥这会儿没这心情欣赏。咦,她眉心也出现了黑气,怎么回事,鬼东西附她身上了?
现在车上刚死了人正乱,我要是冒昧给这妹子驱邪,恐怕要被乘警当成恐怖分子。我回头看到了曲陌,走到她跟前小声说:“火车上有鬼,现在好像附到了我身边那女孩身上。你拿着这张驱邪符,念两句驱邪咒,把符贴在她胸口上。”
曲陌一点就透,明白我不能动手的原因,接了符二话不说走向我的座位。
王子俊小声问我:“你要曲陌去干吗?”
我才要回答,乘警过来了,叫我过去餐车问话。因为小女孩之前跟我坐对面,他例行做调查。乘警对我说完后,又挤到我座位前,把那个妹子也叫走了,曲陌无奈的冲我摇摇头,她还没来得及下手呢。
因为火车上多余空间实在太小,只有餐车还算宽敞点,所以把小女孩尸体抬到了这儿,已经被蒙上衣服。那位大姐哭的死去活来,我都觉得心酸。这小女孩也确实可爱,死了真是让人感觉痛惜。
我跟这妹子一块来到餐车上的,一路上我不时看她的眉心,因为随时要掌握黑气的变化,如果黑气扩散,证明鬼要发作,恐怕周围的人都会被害死。
“够了,你这色狼,不要再盯着我看了!”这妹子一到人少地方,又是对着乘警,胆子壮了,对我大声怒骂。
我一愣,我看你只不过是看看脸而已,又没看你身上其它地方,这也叫色狼?你见过哪有色狼光盯着脸不看你敏感部位的,有也是个傻色狼!
乘警瞪我一眼:“坐下。”
我自嘲的笑笑,看他这模样,不会真把我当成色狼看了吧?我乖乖坐着椅子上,乘警开始先问起这妹子。
她叫秦思华,是省城歌舞团的一个舞蹈演员,刚从我们县城探完亲要回省城。我不由又盯了一眼她的身材,难怪这么好看,原来是个跳舞的女孩。跳舞的女孩不但身材保持的非常好,气质也是很高雅的。她被大姐的哭声给引的抽泣起来,哭着回答问题。
但见到我又看她身子,指着我冲乘警大声道:“警察同志,她又看我。”
汗,你穿着衣服呢,为什么不能被别人看?
“你,低下头。”乘警没好气的冲我发火。
我只有低下头,心想老子最近真够倒霉的,坐个火车也被人骂色狼。
秦思华抽抽噎噎的把我们坐在一块的事说了大概,我怎么听她这番话怎么把我当成了凶手。本来这个座位不是我的,结果我跟一个姑娘换了个座位,那就有嫌疑了,并且说我一路上不住看对面大姐母女俩,最后一直盯着小女孩看,好像意思是说我把小女孩盯死的。
乘警问完了她,又接着问我,我说抱孩子上省城看病的。问我为什么换座位,我说跟我一块来的朋友因为睡觉打呼噜,怕惊扰了孩子所以换了座位。这个谎话也算合情合理,乘警没起疑心。再说小女孩并不是被毒死的,那副惨状明眼人都看出是脑袋受到了猛烈的撞击,才会七窍流血,并且眼珠也被挖走,刚好那个时间我在座位上,没有杀人嫌疑。
问完我正好火车到中途站点停下,乘警交代我和秦思华暂时不要离开餐车,等这件案子暂时有了眉目才允许我们任意走动或是下火车。
这列火车车门全部封闭不开,不许上下乘客。乘警把餐车前面这个门打开,迎上一位戴着墨镜的老年人,穿着一身白缎子唐装,左手捏着两个保龄球,哗啦哗啦的转动着,嘴里还叼着一只烟斗,妈的,这造型,你到底是阴阳先生,还是福尔摩斯啊?
老家伙跟着乘警先去了趟厕所,回到餐车上又揭开女孩脸上衣服看看说:“被鬼害死的,这车上有鬼!”
他这么一说,吓得围观乘务员齐声尖叫,连大姐都停住了哭声,怔怔的看着老家伙。秦思华更是魂不守舍,全身不住发抖。
我不由松口气,老家伙是个阴阳先生,手底下还有两下子,幸亏他有两下子,也洗脱了我和秦思华的嫌疑。
老家伙摘下眼镜看了看秦思华,一对肉眼泡小眼睛,目光挺毒辣的,皱眉道:“这姑娘有麻烦。”
我暗自点头,老家伙有点道行,看出秦思华眉心黑气了,能看出毛病,就有本事驱鬼,倒是省我力气了。
乘警正满脸疑惑,开口问老家伙的时候,秦思华脸上突然浮起一股邪恶的笑意,嘿嘿冷笑了几声说:“三天之后我才会死!”
第119章 收鬼高人
声音还是秦思华的声音,却是非常冰冷森厉,说不出的诡异,令在场所有人都感到毛骨悚然,脸现惊惧!
那些乘务员MM都捂着脸逃出餐厅了,乘警和列车长也跟傻子一般杵在那儿不知所措。只有我抬头望了一眼老家伙,心想看他下面该怎么处理。
老家伙不慌不忙,表现的极为镇定,摘掉墨镜将眼镜腿插进上衣口袋,用手扶起烟斗猛力抽了一口烟,吐出一片烟雾。
“可惜你等不到三天之后了,三分钟之内,我要你魂消魄散!”老家伙淡定的说。
“桀桀……”秦思华蓦地发出一阵刺耳难听的怪笑声,听的我背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种声音太他妈熟悉了,跟黄山魇鬼如此的接近,无非一个是男鬼,一个是女鬼。
老家伙脸上神色不动,又猛地抽了一口烟,手上一翻,把烟斗里的烟灰全都磕在餐桌上,把烟斗又叼在了嘴里。我有点看不懂他想干什么,三分钟要解决这只鬼,可是不拿出黄符以及任何驱鬼法器,光凭几句恐吓,就能让鬼乖乖缴械投降?那除非是只傻鬼。
并且是先天弱智的。
秦思华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极为灰暗狰狞,冲着老家伙呲牙瞪眼,看样子她倒是要发作了。
老家伙嘿嘿一声冷笑,嘴唇一绷唆紧了烟斗嘴,两腮鼓了一下,用力往外吹出一道烟气。这是刚才抽了一口存在嘴里没吐出来的,此刻从空烟斗中喷出,直扑秦思华面孔。
我正纳闷烟气也能除鬼时,忽然看到这股烟气迅速扩散开,丝丝袅袅中演化成一幅奇怪的图案。厉害!我不由心里惊叹一声。
别人看不懂这种图案,我看得懂,那是驱邪咒符上符语,竟然能用烟斗喷出这种画面,老家伙真是别出心裁。
秦思华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烟气已经扑面散开,只听她尖利的惨叫一声,用手捂住了脸孔,咕咚一下倒在地上猛力的抽搐几下。一股淡淡的黑气从她额头上冒出,沿着车厢顶往前飘走。
我心想这只鬼也够劲道的,在阴阳眼下还看不出他的原形,如果被他跑了,不知还要祸害多少人。老家伙手段虽然厉害,但不一定有阴阳眼,能看到这股黑气。我才要起身,摸出铜钱去追袭,老家伙又已经动手了。
他不知什么时候手里多了一只空酒瓶,上面参差不齐的贴满了黄符,一张张的跟渔人穿的蓑衣模样差不多,只留瓶口没任何东西遮拦。他手腕一抖,把酒瓶掷出,追着黑气不停的在空中旋转,我估计是用了回力,是不是这样等会就知道了。
酒瓶很快追到黑气后面,两者一接触,黑气宛若一条长蛇入洞般,给吸进瓶子里。瓶子又旋转着倒飞回来,老家伙一把接住,拿起瓶盖拧上,加上一道符封住了。
我几乎看傻眼了,从没见过这种驱鬼收鬼的手法,也是从所未闻,干净利落,简直太帅了。虽然手法不同,但殊途同归,用的还是道家法术,无非是减少了其中很多没用的环节,使整个驱鬼收鬼的过程显得极为简练而又有效。
平时我们驱鬼,要念咒烧符,收鬼要用桃木剑或是我用的铜钱,把鬼打伤,才用类似于酒瓶这类器皿把鬼收进去,用咒符封住。相比之下,太过麻烦,远不如他这种简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