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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怀里捂着的东西原来是自己蒸的馒头,可是蒸不好,看着跟铁蛋似的,难怪他妈妈吃了会胃里不舒服。我听的心里不是滋味,抬头看看四周,发觉除了这个坟丘以外,没别的坟头了,就问大嫂:“怎么把丘子建在自己祖坟上?”
“先生说,我这种妖孽女人如果丘在自己祖坟上,那会让祖坟都变成妖坟,不但破不了邪术,反而会让村子风水变得更坏,四十九天内,必有血光之灾。”
操他二大爷的,简直放狗屁,哪有这个道理。我站起身,发现这片地东低西高,没种庄稼,就连草都稀稀落落的没几根,这压根就是一片老旱地,风水根本谈不上,不适宜下葬。跟这儿搞坟丘,摆明了是别有用心。
风水中讲究坟地东高西低为泽地,儿孙富贵贤良辈出,而东低西高就是砂水逆流,灾祸倒灌,必为凶坟。加上不毛之地修坟,会让后代绝种,那显然是要祸害赵家子孙了。还有坟丘四周钉桩,那是一种“钉死坟”的恶毒风水局。别说尸体在坟里不得安宁,就是活人也会活不过七天。还七七四十九天,恐怕再有几天大嫂就会不明不白的死在这坟丘里了!
我又蹲下身子问大嫂:“你被丘了几天了?”
“今儿是第二天。昨天把老赵棺中骨灰取走,我就在那个时辰丘起来的。”
“你感觉身子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昨天晚上觉得双脚冰冷,今天双手也凉了,眉头还烂了一块,现在流着脓……”
听到这儿,我大吃一惊,钉死坟的恶果开始出现了,手脚冰凉代表人的生气正在逐渐离体,而眉心腐烂就更严重。那儿是人的灵窍,灵窍受损魂魄很快就会出来,我看四天都撑不过,她就会无缘无故暴毙死亡。
沈冰见我脸色不对,就走过来小声问怎么回事。我悄悄把这事跟她说了,当时她就惊呼一声,气愤的说:“我去把坟丘四周的木桩拔了。”
我说:“等等,那不是木桩,那是铁条,用朱砂涂了,钉在坟丘四周,断向口、阻风气、隔砂水,就跟当时水柳庄杨仙庙旁边那座坟差不多,铁器穿心,人鬼不安。现在铁条钉了两天,上面已经染了煞气,用手不能直接接触的,要用辟邪符垫在手里。”
“你直接说怎么做不就得了,那么啰嗦。”沈冰皱皱鼻子,从包里拿出黄符。
晕倒,我这不是让你多学点知识吗,光有实践也不行,总得懂点理论。真是好心没好报。
沈冰手上垫了一张辟邪符,握住我们眼前的一根儿臂一样粗的铁桩,用力拔起。这跟铁条有三尺多长,一下没能完全拔出来,沈冰才要站起身时,忽然发现铁条上带着鲜红的血迹。
我心说不好,这不是朱砂,两天了都,早该干了,这是鲜血。急忙说道:“快钉下去!”让沈冰把铁条重新钉下去。
“咋了?”沈冰睁着一对迷茫的眸子问。
“已经晚了,铁器穿心,不能拔了。”我转头冲着坟丘口子问:“大嫂,你刚才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嗯,刚才心口好像被人抓走了心肝一样疼……现在好多了。”
“那怎么办?”沈冰急问。
我摸着鼻子皱眉说:“有两个办法。一是开坛作法,以三昧真火符化金气,才能拔桩。但我们光天化日在田地做法,被村民看见肯定不答应。”
“第二个办法呢?”
“打开坟丘,让大嫂出来。”
沈冰傻愣愣看我半天,然后白我一眼说:“等于没说,作法事都不可能,把大嫂救出来更做不到,你这是什么馊主意啊?”她眼珠一转,忽地眼睛一亮:“诶,你上次不是用过反冲局吗,把这个法事破坏不就行了吗?”
我摇摇头:“反冲局那要看时机,像上次阻挡回煞鬼,魂魄未到之前做是可以的,但现在人已经被铁器穿心,再做的话,会适得其反,就跟凶尸一样加剧痛苦,不能再碰了。只能用三昧真火化解!”
沈冰挠挠头说:“那不如我们晚上来开坛作法吧。”
我摸着鼻子,心想也只能这样了,不仅要化解铁器穿心,还得破除绝后这个恶局,不然七七四十九天一过,赵晓生就得出问题。而大嫂在凶坟里丘了这么多日子,身上煞气很难驱尽,就算能活下去,也最多两三年的寿命。操他二大爷的,谁这么阴狠,要毒害这孤苦无依的娘俩啊?
我们又安慰了大嫂几句,说晚上过来想个办法给她治治手脚冰凉额头腐烂的毛病,然后告辞回去。临走时,赵晓生始终用充满了敌意的目光盯着我们,让我们心里感到很不是滋味,这孩子遭逢变故,可能心理上已经被扭曲了,这年龄正是关键阶段,搞不好会走上斜路。
走回村口,沈冰问我还找不找龚翠若脚骨灰了。我说现在有点怀疑老太太跟龚翠若是故意报复赵成实一家,可能当时赵成实早就猜到自己出现三长两短,会遭到仇人报复,留了一手,不让他们找回脚骨灰。可是他没算到,对方还是没放过他的妻儿。
等搞明白了其中原因,再决定帮不帮这个忙。
沈冰皱眉问:“要是不帮她们,她们万一把我们跟七爷八爷接头这件事说出去怎么办?”
我叹口气说:“最多泄露我们行踪,大不了再搬家了。”
第848章 那个先生是陆飞
回到家,老妈和沈冰看电视,我就躺在卧室床上想问题。搬到这儿跟在家一样,这张床只有沈冰不睡觉的时候才轮到我。
想着赵成实妻儿这种遭遇,绝非偶然,肯定是遭人报复,这个是板上钉钉的事。而跟我们是否有联系,这就难说了。我相信自己是个灾星,走到哪儿,哪儿不痛快,随便在公园走走,都能让俩老头遇上仙人棋。
不过仔细想想,我们一家用换形术的事,除了太祖爷爷之外,谁都不知道,死耗子也是今天凌晨才发现的。我们躲到省城这消息,对头估计是不清楚的。何况我们遇到那个老太太,实属巧合,要是存心找我们麻烦,搬过来头一天恐怕就会出事了。
而赵成实的确是把龚翠若的骨灰扣住了不让她投胎,也难保这孩子不是他杀的。龚翠若找到了老太太这样一个鬼缘很广的干妈,肯定不止是要夺回骨灰那么简单,如果这孩子真是赵成实杀的,那报复他们一家断子绝孙,全家死光光,是绝对有可能的。
这么想这件事应该与我没关系,老太太只不过跟我是偶遇,她发现七爷八爷都罩着我,还有开阴阳眼的本事,所以就求我找脚骨灰,这也是合情合理的事。
赵成实虽然坏事做绝,但妻儿是无辜的。哥们救了那么多鬼,虽然秉承太祖爷爷遗训,不管生人死活,但眼睁睁的看着两条人命被毁,可能又会造就两只厉鬼,能坐视不理吗?我这人并不伟大,可是心眼绝不腌臜,一是一,二是二,不能把赵成实所做的罪恶强加到他妻儿身上。
想到宽心处,就有了困意,迷迷糊糊的睡到下午才醒。老妈和沈冰在厨房做饭,我在卧室里忙着筹备晚上开坛的东西。其他东西都准备好了,唯独法坛让人发愁,看赵晓生这副不合作的神态,让他往家里搬张桌子估计是做不到,并且也太显眼了。
转头一看,有了,沈冰经常有抱着笔记本在床上上网的习惯,有个笔记本折叠小电脑桌。虽然是小了点,但也能将就着用。本来这不是什么大法事,对付一下而已。东西全装在了一个大背包内,等吃完饭,我跟沈冰使个眼色,她立刻会意,在厨房里挡住正在洗碗的老妈视线,我偷偷把包拿到了门口。
然后她说要跟我下去散散步,就跑过来拉住我下楼了。因为老妈三令五申,不许我们再做除鬼的事,这要让她看到我们带着背包出去,肯定不会放我们走。
经过公园的时候,俩老头经常在那儿走棋的石桌边空着,看来这次仙人棋,让他们吓破了胆,不敢再来了。但石桌上却忽然蹦出一只棋子,在桌面上不住旋转,不用问,是老太太在等着我们。
没办法,得先把她搞定了。于是让沈冰带着包在一边等着,不然老太太老鬼成精,怎么能嗅不出包里都有什么家伙。我一边走一边开了阴阳眼,果然这老太太盘着一双小脚,坐在石凳上。
她见我来了,一对小眼珠顿时眯起来,显得挺慈祥。
我在另一只石凳上坐下,没等她开口,就为难的说:“今天我们去了赵庄,发现脚骨灰可能在一个人的家里,白天不好查,所以晚上再去看看。您老不要急,反正事情有了眉目,很快就能找到的。”
老太太满意的点点头:“跟七爷八爷有关系的人,绝对本事大了去,我就是在这儿等着问问情况。那个先生啊,要说也挺有本事,可跟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