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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残忍的在孙衡眼前上演。心在绞紧这是痛吗?既然是自己选择的放手,不是早就应该料到她终究有一天会是别人的,应该早已经做好心里准备了吗?
瘫坐在刚才黑里洁坐在的位置上,此时此刻,孙衡才知道原来自己一直都在自欺欺人着。看她离去?看她投入新的怀抱?看她在别的男人那里得到幸福?之前所有一切都是为了她的,而如今,孙衡发现,他竟然看不了。。。。。。
把脸深埋在自己的掌心里,两鬓早已花白的男人,在心里悲怆的反复问着同一个声音:“孙衡,你到底做错了什么”。。。。。。
鳞五十二
在感情中,或许嫉妒进一样很有趣的调味品,它能刺激一方的味觉神经,让感情的味蕾再欢欣雀跃起来。但是投放剂量一定要适中,过多的嫉妒具有侵略性,轻则会导致味觉失调,重则甚至会令人从此丧失味觉,让感情变得百般无味。
而黑里洁带给孙衡的嫉妒,却像是不多不少刚刚好,份量足够到让这个该死的男人,剪不断理还乱。外界的绯闻和亲密的举动比比在他眼前上演,弄的他在落寞中嫉妒,在嫉妒中心酸。。。。。。
四舅最近住院了,按照他自己的话说,那就是什么病都检查不出来,但身体各项机能似乎又都不好使。。。刚从外面进来病房,老人睡醒了正在吃着水果,孙衡奇怪的看了眼自己手上刚买的苹果,疑惑的问四舅是有谁来探望过他。
“上午阿洁来过了。”老人深奥的看了眼孙衡,给他回答,接着便没再说话,就那样一直盯着男人呆楞中的表情。
看出了四舅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孙衡有点着急了,这时的他,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凡事都冷静对待的孙衡,似乎只要是有关黑里洁这个女人的,他现在只要听见这个名,都会强烈的扰他心神。
“她怎么会知道你住院,你打她电话了?”终于按耐不住,男人还是开口想打听这个女人的一切。
“她回广州很久了,也很长时间没过来店里,说是想我给我打电话,但却听阿华说我在住院,所以上午她马上从广州就赶过来这里,直到中午了好像说有人约她吃饭,她才离开。”云淡风轻般说着,四舅一边继续吃着水果,一边拿眼睛瞄着孙衡。
见男人坐在椅子上低头不说话,四舅继续撒盐:“我说阿洁最近好像胖了,头发剪短人显得更加精神时髦,进来病房后找她的电话一直没停过。我问起她现在的感情生活,她说他们对她都很好。。。对了,阿洁为什么会说‘他们’?她身边有很多男人吗?这也难怪,人长的靓,各方面条件又好,受着众多男人的追宠,谁还能傻的在一棵树上吊 死?”
“四舅,你别说了。”孙衡突然发出的一声,打断了四舅还没结束的话。
老人看着紧皱眉头的男人,笑的讽刺。“怎么,你俩分手了,就连她现在的状况你也不想听了?我才顺着你的问题说她几句而已,你就这么没了耐心听下去?想当初阿洁听我讲起你的过往,她拄着下巴坐着听一个下午都没嫌烦,尤其最令我难忘的,是竟然会看见她为了你的故事而眼里有泪。。。。。。”
阿衡,你今年有34了吧?你现在年纪轻轻就已经算是功成名就了。你有工厂,厂里有上千人是靠你吃饭,靠你过活。。。你也有家,虽然这个家庭的组合不太正常,有我们这两个和你没有丝毫血缘关系,并且是半死不活的人要等你养,但凭着你现在的能力,完全可以周全的想要过着你自己选择的生活。。。。。。”
“你可能不知道,小茹在回台湾的那几年,她不是完全糊涂着,在深夜你熟睡时,我不止一次看见她叭在你的床前痛哭。你说一个懂得流泪的人,她是疯的吗?其实她清醒着,但是随着你越长大,她似乎也越不知该如何面对你。。。也死那年也和你现在一般大,但是她心境却还是停留在和孙培东认识的那一年,似乎那一年,凝结了她一生的回忆,所以她愤恨着为何以后的人生会这样对待她,连带的,对来到这个家的你,更是不公平。。。阿衡,一个人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是多么可怕且残忍的一件事,可你妈妈这个胆小的女人,却在最爱你的时候选择了死亡。她是太痛苦了,痛苦到不敢把悲伤继续带给你。。。而你现在也想重蹈她的覆辙吗?在你最爱一个人时候不敢放手去爱,任那个爱你的人如你这般,麻木且无情的过一辈子。。。阿衡,告诉我,你想要这样吗?”
望向座位那个,头发白的几乎像和自己同龄的男人,他的眼眶已泛红湿润:“四舅。。。我怨过妈妈好多年,怨她为何不够爱我。。。难道就因为我不是她亲生的?否则为何能狠心把我自己一个人留下。。。。。。”
老人伸腿迈下了床,坐在边缘,拉过孙衡的手说:“你苦了太多年,也为自己身边的人着想太多年,但你什么时候才能真正为自己想过?你一直认为,自己从小到大不被人珍惜对不对?所以你现在仍是继续这样认为没有人会公平珍惜你。。。还是你现在已经麻痹的都不知道该珍惜别人?阿衡,无论怎样,你都是孙培东和蔡茹的儿子,你是他们的骄傲,也是我的骄傲。你现在通过自己的努力,已经使得身边的每一个人都认可你,需要你,这就是你奋斗了一生,所体现出来自己的人生价值。。。你经历的苦,从小就显现出与年龄不符的成熟大气,所以我认为你应该懂懂,看阿洁被你伤的抑郁寡欢,我才知道,原来你根本没有一点儿爱情的智商。。。。。。”
拍了拍孙衡的的,四舅的话点到为止,也不想再多说些什么。毕竟这些孩子都已经成人了,而孙衡身边另一个女人可慧,也是一个苦命的女人,他总会有着自己的考量。想要他幸福固然重要,但是作为家长也就只能为其指点一二,至于以后的路怎样走,人生虽无定数,但是命运也靠自己把握,年轻人会比他们老人家走的更长久。
抬眼看着刚给自己下完定义的老人,孙衡的大脑被重新洗了牌,现在里面装的不 一直跟随的自卑和责任,而是满脑子和黑里洁从前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站起身来到窗户前,孙衡向窗外发出一声深叹:“四舅你说的对,因为缺少爱情的智商,所以我亏欠了她,太多太多。。。。。。”
马不停蹄的忧伤,迫使黑里洁继续在不同的男人间游荡。
白天上班还照常,比起从前,黑里洁更加的使自己在工作锻炼中成长。黑家老爸老妈知道女儿和孙衡分手后,曾经气愤,失望,以致想找碴发泄对那个男人的不满。但是黑里洁言不由衷的一句:“跟他我也玩够了,分了倒好”,使得二老对女人咬牙切齿的灭掉了火气,从此也不想再管儿女之间的感情破事儿。
临近年底了,今年的黑家没打算出游,黑家老二依然在和家里打游击,黑里洁偶尔知道他回来广州了,去住的地方找他,那床上也一定会躺着不同面孔的妞儿。而黑家老大呢?有时黑里洁自己也感慨,天底下的男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多。有和黑家生意往来的男人,或是他们家的公子少爷们;有聚会中朋友介绍的据说极品,还有就是主动上来找自己搭讪的甲乙丙丁。。。出去吃个饭,都能感觉旁边有男人给她暗送秋天的菠菜;出去泡个吧,更会有男人如敢死队的勇猛前来;查鲁身边圈子里凡是没被一张纸套牢的蟋蟀靓草,也几乎让她踏平不少;常去自己家设在环市东路高级写字楼里的公司,楼上楼下那些高大轻佻的鬼佬们,更是被她周旋的不在话下。。。。。。
中午用餐时间,在一楼的餐厅,孙衡看见黑里洁同这个大厦物业的负责人,心及和一个白种人在吃饭,看他们边吃边聊很开心,那个鬼佬似乎不会说中文,全程都是女人在一旁帮忙翻译着。
“衡安”公司的广州办事处刚迁来这里,孙衡承认,自己选择搬迁的原因, 因为这里有“南风”。最近的这段时间,公司一直跟那个主管李生打交道,所以孙衡借着这个理由,便大方的走到他们那一桌打招呼。
抬头见来人是孙老板,李生赶紧站起身欢迎他坐下,还以为孙衡和黑里洁他们不熟悉,便客气的为两方做了介绍。介绍孙衡时,女人连微笑正视都吝啬给予,介绍那个鬼佬是黑小姐的男友时,孙衡的眼神顿时一暗。
“孙生,黑小姐,你们两家厂同在南海做陶瓷,应该彼此认识吧?”李生场面的问。
“同行是冤家,就是想不认识也难。。。孙老板别来无恙?”女人痞痞的说完,满不在乎的看了孙衡一眼,便转头和新任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