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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这里是皇帝与众臣议政的金殿,明令严禁任何喧哗,每位大臣一定都会因为眼前的所见而大呼惊叫,大眼瞪小眼,人人互相望着彼此,以期有人能知道些什么,可是连恭王都显露出惊疑的神色,她们这干陛下本就不甚待见的臣子又从何知晓什么内情。
好在各位吓得不轻的臣工大人们没有等多久,一声“皇上驾到!皇后驾到!”
让所有人惊异之余,也明白了三分,那张新立高阶之上的位子是属于谁的了。
皇后!是皇后!可是一个男人怎么能同陛下同坐在帝尊之位!即便他是皇后,也是绝不可以!这简直是漠视国法,无视祖宗规矩的大逆之举!!
各位大臣脸色遽变,恭王也明白了,摇了摇头,看了一眼身后那些已经摩拳擦掌,只要陛下一发话,就会立即“积极热烈”的回应皇后临朝的大人们。
御阑熙覃到不在意陛下是不是能压制这些被严重刺激的臣子们,她唯一不解的是圣上怎么会突然让一直端居深宫的皇后一同临朝。
三呼万岁,给不应该出现的皇后请过安之后,大臣们就已经按捺不住激动的情绪了。
“陛下……”左相和右相同时步出,异口同声刚想说话。
“闭嘴!”果然不出恭王所料,她们的皇帝陛下,毫不客气,语气不佳的吐出了这两个字。
两位宰相面面相觑,不自在的抬首望着她们一脸不悦的君王,不知如何是好。
“朕还没发话!你等先一边待着去!”熙华不耐烦的言道。
她还没说话,就敢上来发言!这些家伙越发的大胆了,都要怪彦皓,让她宽容,宽容,再宽容,这几年这些家伙忘性也大了,都忘了她们的皇上实际上从来没有一副好脾气。
左相右相在圣上严厉的眼神下,一脸灰白的退回了臣首之位,其余各位也想越众而出的大人们也噤若寒蝉,从刚刚激动的情绪中,恢复了些理智。
看来,她们的皇上是有备而来!
“你们想说的,朕都知道!但是,你等先听朕的!”熙华在陈彦皓的注视下,语气略显缓和。
“皇后以后随朕临朝。”惊呼倒吸不绝于耳,熙华无力的白了白眼,一群没深沉的家伙,“不过皇后不管我御阑诸事。”熙华不得不补充的道。
“敢问陛下,皇后临朝所管为何?”恭王在众人期盼已久的目光中,也不得不上前一问。
“皇后管的自然是南国之事。”熙华对四皇姐的问题,还是很有耐性的回答。
可是有人没耐性了,一下子打断了熙华还没说完的话,“南国?御阑何来南国之事?陛下明鉴!”
熙华扫了一眼,不识相的左相,冷着脸,“皇后当然能管!你等忘性还真是可以!居然短短几年就忘了,我御阑南边的疆土属民,本就是皇后承自南国皇帝的遗诏!!”
“朕的皇后本也可以算是一国之主!汝等不会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吧!”
皇帝的话,让御阑的大臣们各个意外,可是却也挑不出陛下话里有何差失过错。
她们都习惯把南国的旧土当做御阑的疆域了,她们中也有不少人的心腹亲族,都在南边富饶的土地上封官进爵,得了不少好处了。
可是,陛下现在为什么忽然提及皇后殿下的那份早已闲置许久的未闻的统治大权了?!
熙华冷眼看着阶台之下,那些天天时时称自己为忠骨的家伙们,除了几个以外,差不多都脸色大变,眼珠子骨碌碌的乱转,各怀心思的德行。
臣子与君王之间凝滞着,没有人敢上前多言一句。皇帝语气中的不可置疑,让朝堂上的每个人都联想起曾经的冷酷无情的陛下,那位曾经让她们畏惧的君王。
六年的温和,让人淡忘了曾经的陛下,但是记忆会复苏,畏惧会重现。
屏息不语带来的沉闷压抑,让人人脊背发凉,陛下不会是想有什么举动吧,是要剪除她们羽翼?或是让她们的苦心经营的势力顷刻间化为乌有?亦或是她们中有人有不轨的心思,惹怒了陛下,就像是当年的沈家?
“陛下,臣侍看诸位大人们已经听懂了。您就不要如此严厉之色了。”皇后温婉的口吻,让陛下凝重的脸色微霁,不再目不转睛的紧盯着她的臣子们。
众人长长吐出一口气,尽量回复常态,不想惹得雷霆大动,自找不快。
“各位卿家是我御阑之肱骨,陛下很是依仗你等的忠心。本宫虽然是男子,但是因为身份之殊,议政临朝,也是不得已。但是,君臣之礼,等阶之数,汝等断不可违。这是本宫的想法,也是陛下的想法,卿家们想必一定能体会圣意,是与不是?”陈彦皓说的有礼有节,话外之音也不遮藏,其意甚明,他的地位,他的权力,不仅仅是来自御阑,来自皇帝,更是来自他特殊的身份。任何人都不能在此事上多言置喙一句!
诸位大臣互相对视,直到圣上冷冷一哼,如雷鸣在耳,众人纷纷跪伏,“臣等谨遵圣意!”
早朝刚下,恭王就被人拦住了。
“王爷,您看陛下与皇后同殿论政,实意在何呀?”
右相携着左相及不少同僚,一起神色凝重,自危不安的想问出个端倪来。
“圣心难测,天恩难辨,不过,诸位都是聪明人,陛下现下最头疼的事绝不是你们那些暗中勾当。所以,不用太过担忧。”恭王御阑熙覃讳莫如深的笑道。
“勾当?!”
右相和左相脸色一黑,连忙撇清干系一般,矢口否认,“绝无此事!绝无此等之事!”
“有没有不是靠说的,陛下眼里看的真切,只是想不想管而已。”御阑熙覃很清楚她们的皇上对于这些大臣们私下里的那点事情,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要不威胁到帝国,陛下还是能容忍臣子们之间的敛财争权,毕竟连这些都没有了,大臣们也就没什么可追求的东西了。
驭臣下之道,陛下可是很有心得手段的。
“王爷,皇后主管南边,我等实在是不放心。此事事关国运,兹事体大!王爷不能一言不发,任陛下心思而行呀!”左相对于朝堂之上,恭王的默许不言,有些想法。
“左相言重了,国运如此大事,陛下自当有决断,更何况皇后殿下有不输女子的才智能力,陛下都安心,我等有什么可多说的。”恭王瞪了一眼不识趣的左相,暗骂,蠢材,目光短浅!
倒是右相老练城府,听出恭王话中之意,“既然陛下不关心我等之事,为何还让皇后殿下主南边诸事呢?”
“笨!陛下现在最厌烦的心事是什么!”御阑熙覃忽然觉得在她强势的妹妹压制下,这些臣子们变得笨的可以!
“四皇子之事?”右相惊呼道。
皇室的丑闻,已经不是什么新鲜话题了,陛下一直没再言语上提过此事一字,但是皇子是陛下最疼爱的亲弟,要说陛下有什么难言的烦心事,也只剩这件事了!
“众口铄金呀,陛下不好办,皇子不好过,后宫的太后又身体一直未安,要是能有些好听的说法,能传到陛下耳边,这事就好办多了。毕竟,皇后殿下也有让人非议的血统,你们说,陛下听了那些传闻,能不烦心?”御阑熙覃挑了挑眉,小声的对着右相一干人提醒的说道。
“谢王爷点醒!臣等感激不尽!”右相心领神会,原来陛下要的是皇后的正统,善了皇子之事,她也耳闻过,宫里只有太后还不知晓皇子的事情。
“皓,那些笨蛋会明白我的意思吗?”熙华锁着眉,有些不放心。
“你的臣子没你想的那么不识趣,她们不懂,有人懂的。她们还不会问吗?”陈彦皓有些好笑熙华的心急。
嘴巴上说不饶皇子,实际上,他最清楚熙华有多想能善了皇子的事情,化解姐弟之间的芥蒂心结。
“不过,华,你许我同朝,臣子们恐怕不会善罢的。毕竟我是男子,等琦儿的事了了,我还是待在宫里比较好。”陈彦皓知道现下的举动是权宜之计,毕竟他身为皇后,礼数规矩应该表率遵守的。
“不要!皓,你比那些家伙强上百倍!凭什么不能临朝?更何况,也许你在朝,南边才会真正的得到太平。毕竟,人心难服。”熙华沉声言道。
屡禁不止的暴乱,即便她尽力安抚,虽然有黎阳和流民之故,但是屡次征讨收效甚微,最深的原因是南国的人从骨子里还没有归顺御阑,他们的心不在御阑这边。
“先不说这个,我现在最重要的是,把黎阳一族招安,这样子高慧欣才能名正言顺。”虽然那人的名字一提就会让熙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