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回太后,确实如此。而且羽林统领被传召进宫,皇后殿下好像有事要交代。”
宫中的眼线多得是不能再多了,没有哪件事情能瞒得了太后的眼睛。虽然沈云飞不热衷于权谋,但是在这浩大的皇宫中能安居正宫数十年,自然也不会没有这般手段。
“让其他人都封口,不要多舌。你们就都依皇后的意思当差吧。”
自从‘皇城之乱’后,沈云飞就力图把宫里的一切都控制在自己的掌握中,这样做才能保住他的孩子们能平平安安,只是在女儿登基之后,他对于这种事情也就渐疏松懈了。可是似乎现在又到了那种让人坐立难安的时刻了。
皇宫中的微妙变化对于皇城中此时的热烈氛围没有丝毫的影响。
皇女皇子的诞生,自然是应该举国欢庆的大事,只是现在国家正处在战争阶段,各州府衙门纷纷处在战时状态,所以盛大的庆典不能如惯例一般举行了。但是,皇城还是享受着皇室喜庆的恩泽,布施大赦令已经颁布下来,百姓们欢天喜地的庆祝着皇室的添丁,庆贺声贯穿大街小巷,景象热闹非凡。
欢乐之下总掩藏着忧伤的气息,安详背后则隐藏着祸端的萌芽。
沈王府中一片沉静,在冬日的余晖中,这个显贵的家族正在酝酿着多年的夙愿的实现。
“还需要几日能到达皇城?”密室之中,坐在昏暗处的沈信祁,让人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如无意外,大约八日即到。”用宽大的斗篷包裹得密不透风的人,并没有对沈信祁格外的敬畏,淡淡的语气,平白的语调说道。
“那就再等上八日吧。我已经等了这么久,这点时间不算什么了。”沈信祁低沉的言道,抬起目光,眼神紧缩在眼前的人身上,周身气势一变,不见一丝一毫同年纪相符的老态,气势惊人,正色的说道:“千万不要让本王失望!”
来人一凌,微微低首,就如同来时一样迅速,在原地消失了踪迹。
“称臣的岁月太久了,我甚至都忘了,我们沈家本也是王。”沈信祁缓缓闭目,似在养神,话语中却溢出深深的不甘。
作者有话要说:本人决定日更,好把这坑填好,正在着手开始挖别的坑了!!
第一百零二章 可耻的背叛(二)
“称臣的岁月太久了,我甚至都忘了,我们沈家本也是王。”沈信祁缓缓闭目,似在养神,话语中却溢出深深的不甘。
此时,屋内的一直没有出声的另一个人轻轻的叹息了一声,沈信祁听到后,微微笑出了声,问道:“你还想阻止吗?”
静寂的密室里,昏暗无声,一直被强行软禁在此的人,苦笑一下,摇了摇头说道:“祖母的心意已决,家恩无话可说。”
“哦,你不是一直都认为我这样做是自掘坟墓吗?现在怎么不像原来极力制止了?”如果不是孙女扬言要面圣说出她的行动,她也不会把家族的继承者软禁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
“制止?”泛出一丝苦笑,无力的摇了摇头,“可是您在做的绝对是自掘坟墓的妄举,您迟早会把我们沈家也陪葬进去的。”沈家恩的心已经凉了,现在的情况已如离弦之箭,再没有回头的可能,可是。她现在的处境,却再无力能挡下这膨胀的野心蔓延滋长。
沈家会走向灭顶之灾!想到此处,痛心难当的闭紧了双目,已经不知道说过多少遍的话,再一次吐出了口,期望能被人听进去,“停下来吧,那皇位从不是属于我们的。”
沈信祁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孙女痛心无比的脸庞,她比谁都清楚,接下来的风浪要么把沈家推到巅峰之上,要么就无情的打进深渊远不见天日,可是她一定要尝试一次,这不只是她一个人的夙愿,沈家不知从何时起就已经向后嗣们传递这个宏愿。
没有回头之路了!不过她还是做好了事败的准备。
望着正在那里叹息不已的孙女,沈信祁把沈家最后的血脉都倾注在她身上,沈家的反叛中永远不会有这个孩子的名字,成王败寇都将和她没有任何的关联。
皇城如同往昔的熙攘热闹,人流攒动,庆贺的氛围中,却有无人知晓的暗流在涌动而出。
“母亲您怎么来了?”
沈云飞听到久未进宫的母亲,居然一早就到宫中见他,心里一惑,连忙召见。
“没什么,只是好久没觐见太后,老臣想念亲儿而已。”绝少会说出如此亲情话语的沈信祁笑道。
沈云飞的心咯噔一下,现在眼前的母亲,这样的神态,让他既熟悉而又生疏,这般温暖和蔼的目光,只在自己的儿时,母亲才会对他展露的慈爱。从他进宫那日起,他们母子之间就只剩下君臣之礼,尊卑之分,两人都恪守着各自的本分。当然还有谁都没言明过的争斗。
沈云飞从来都知道他的亲生母亲想要的是天下,但是他的亲生骨肉则镇守着天下大位,如此的结局只有一个,同他紧密相连的至亲血脉迟早都会拼个你死我活,可是被夹杂其中的沈云飞却在一直用尽心机避免这样的惨剧发生。
被母亲慈爱的眼神所注视的太后,心里七上八下,莫名的恐惧袭上心头。
沈信祁上下仔细的打量着她的儿子,心中无限感慨,多少年了,自从她的儿子成为天下最显贵的男子那日起,她这个母亲在儿子面前就永远是低着头的,眼神更不能直视儿子的脸,地位身份成为了母子不可逾越的鸿沟。
岁月流逝,她的儿子都成为了祖父,而她却依然只是臣子。
“飞儿,你怨母亲当年执意把你送到宫中吗?”纠缠了多年的问题,今天却能坦然的问出了口。
沈云飞混乱的思绪被拉回了现实,呆望着脸上些许哀伤的母亲,心中动摇不定。
摇了摇头,轻缓的言道:“儿子已经忘了曾经的哀怨。现在只要守着儿女,活在哪里对我而言都不重要了。”
岁月抹去的不只是怨念,还有着对外面自由的憧憬。沈云飞早已安然的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如此吗?”略略迟疑的语气,沈信祁收回了注视的目光,喃喃的说道。
“母亲,您,您不是想做什么吧……”被搅得心乱如麻的沈云飞,脱口问道。他怕,恐慌的感觉让他难以保持太后应有的平静。
“呵呵,母亲老了。所以,时常想起过去的事情,想起你们这些孩子儿时的模样。”沈信祁却似有怀念的说着自己的感受,微微欣慰般的一笑,言道:“所以,趁着死前,一定要做些早该做的事情,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害怕,也许我真的是连心都老的可以了……”
沈云飞的头乱哄哄的,张大了眼睛望着神色安宁的母亲,堵在胸口的话,张了几次嘴都说不出来。
“既然太后身体安康,老臣也就无所挂记,先行告退了。”再度回到君臣模样的沈信祁收拾了心情,躬身垂首,退出了殿外。
太后枯坐在椅子上,凝望着消失的背影,心里一阵阵的锥心刺痛。艰难的合上眼睛,心里默念道,终于还是来了!来了!
太后病了!这消息迅速的传到坤和宫,陈彦皓听闻大急,急忙赶到颐祥宫。
“太后究竟是何病?有无大碍?”刚踏进殿,就见到还没离去的太医,陈彦皓立即问道。
“禀皇后,太后是急火攻心,思虑过重,并无大碍,只要悉心疗养,便可大安。”太医连忙跪在地上,小心的回禀着。
“那你们就退下出方子吧。”吩咐完,陈彦皓就转进内殿。看到床榻上的太后脸色苍白,神色黯淡。
“皇后来了。”见到焦急的皇后,沈云飞淡淡一笑。示意陈彦皓坐到他身边说话。
“父后,可是还有哪里不舒服?”陈彦皓小心的问道。自他到御阑来,还从未见过太后抱恙,可是这次却突然抱病,让他不由的担心不已。
“不碍的,也许是太想华儿了。有些担心罢了。”安慰身体尚未大安的女婿,太后心里的担心却不能言明。
陈彦皓安慰的笑道:“父后过虑了,陛下很快就会回京的。”
可是太后却静默不语,忽然摆手示意旁人退下,独留皇后在内殿。
“皇后,本宫把华儿就交付给你了。你同我们这些男子不一样,你有能力,也有勇气可以帮上华儿,不像我们这些只能随遇而安的男子一样。你能和华儿并肩而行。本宫求你守好我的女儿。”不由得泪水流淌出眼眶,沈云飞的恐惧和担忧顷刻间爆发出来,他被夹在两难之中,压得喘不过气来,都是至亲至爱,哪边出事他都会饱受痛苦摧残。
手臂被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