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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头,看到身边一脸殷勤笑容的龙,罗侯尴尬笑笑,慌忙逃离。
跟在凤身边,稍稍落后他半步,她抬头看着凤,凤没有说话,她也没有问。 宁弦不喜欢问蠢问题,何况一些问题即使不问,她也应该看得出才对。凤对人一向冷漠傲慢,尤其是幽冥天的人。但是他会答应与罗侯比剑,甚至还应承了日后切磋,自然是罗侯有令人赞赏的地方,并且,凤看到了这些地方。
到了凤的房间,宁弦才喏喏地开口,没头没脑地说着:“——她功夫很好。” “嗯。”
“而且,人长得漂亮,却没有其他女人的扭捏……”
凤想了下,“嗯。”
“……”
“今天要不要留下来?”
“哎?”
“你今天应该没什么事不是吗,明天开始我可能要出任务,今天你就留在这边——”凤俯下身,靠近道:“晚上不必回去了。”
宁弦一滞,这——这话跳得也太远了吧?
“不,我这边等人回来了恐怕太乱,还是去你那里好了。你好像是单个的院子吧?” “啊……嗯。”
“那走吧,愣什么。”
“嗯……嗯!”先前脑中那种空空的感觉倏然消失,她不禁轻笑,走上去挂在他准备拿外衫的胳膊上道:“你可以再多带两件衣服,我那里清净着呢,养着你也没问题~”
“养我?”
“当然,我说过我会负责嘛。”
她想什么呢,这个人是凤啊,若是这样便感到不安,不是太傻了吗。
凤大人当天就搬进了幽冥天,此事在幽冥教成为一件惊天大事。
一个小院,一张小桌,罗侯和计都对面而坐喝茶吃茶饼,罗侯疑惑道:“这样凤就算是被宁弦养了?”
“……只要不是宁弦引狼入室吧。”
“既然他们修成正果,我是不是可以不用继续了?”
“教主又没收回命令。”
“计都,你从来就不能说点好话吗?”
“我尽量。”计都温吞吞地喝着茶,从头到尾,眉毛也不抬,漫不经心地答。
罗侯一抬头,看到乾闼婆王正走进她们的院子,忙低头埋头在茶饼里专心地吃。 计都看到乾闼婆,微微一笑,“乾闼婆王,一起喝茶?”
乾闼婆也未客气,直接坐下来,看了看罗侯,道:“不知道二位昨日有没有见到一个一身红装的女子?”
计都依然笑得淡淡而朦胧,“幽冥教里惯穿红衣的不是只有乾闼婆王和凤两位吗?哪里有女子呢?”
“那么,二位没有见到喽?”
一个摇头,一个低头继续吃。
“不过昨日我看到那女子的背影,倒是和二位有些想象——”罗侯和计都的背影倒是的确相似的,他未曾见那女子的脸,看到的只是一个背影,自然无法确定。
“乾闼婆王眼花了吧?”计都依然在笑,乾闼婆“哦?”了一声,罗侯已经将手里的茶饼咽下去,抹抹嘴,抬起头来一起笑着,“恐怕的确是乾闼婆看花了眼呢。”
两张笑脸倒还真是默契十足,打定了主意,一赖到底,他又能如何?
第八十三章 白墨到访
凤一早便起了身,宁弦虽不知他要去做什么任务也没有打算询问,但是当她看到一早便来到访,接凤一起上路的罗侯,一张脸忍不住还是臭了下来。
为什么偏偏是她啊,这么殷勤干嘛?大门口等着不就好了?
“罗侯你什么时候转性了嘛,我记得你对旁人一向没那么‘亲切’的?” “还好,看对什么人吧。”罗侯脸上挂着笑容,心里却暗道:死教主,看吧看吧,宁弦和凤还没什么呢,她们就要先反目了。他到底要挑拨的是谁和谁啊?难道她最近什么时候得罪过他? 凤走出房间看到罗侯也是微微蹙眉,面无表情地走过去,“走吧。”
罗侯微微一笑,走到他身边和他并肩离去,突然伸手一拉他的手臂,另一只手拂下他肩上方才落下的叶子,若无其事地将手留在他的手臂上。
凤淡淡扫她一眼,没有做声,两人一起出了大门他才看向罗侯,冷道:“还打算挂多久?” 罗侯抽出手平移三步远,充分地与他保持距离——她还不愿意跟在这个冰刀子旁边呢!她容易么她?
她的任务是勾引凤,潜意思应该就是让宁弦吃醋了。现在看来凤却似乎已经看透了,只是却不知他看透了多少——她就不用继续在他面前做下去了吧??
两人骑马上路,一前一后远去,宁弦却在自己的院子里无良地破坏植物——明明理智上还是很清楚这根本没什么好介意,凤又不会去注意别人,罗侯也许也不是故意……(这样还不算故意?乃确定?乃确定??)可心里不舒服就是不舒服!自己的心情骗不了人的。
——凤就该是她一个人的!谁看谁摸也不行!不管是有没有歪念头靠近都不行!! 这样才是魔教中人的作风嘛!
她打定了主意就大步跟出门,正跟门房要了马,准备追上去跟他们一起去,然而还没上马,便有人匆匆赶来,急道:“迦陵大人!白督堂——不,是白公子来了!有急事找您!” “哎??”
白摸摸?他怎么来了??
宁弦把马丢还给门房,跟着来人赶过去,白墨在前厅之中等候,虽然有人上了茶,他却动也未动,显得有些焦急。看到宁弦,他一顿,方站起身,一时间表情微微复杂,却都掩盖在温淡的微笑下,目光有些柔和,也有些惦念。
看到白墨,依然还是那副如淡墨山水间一眼惊鸿的模样,只是更沉更稳,仿佛墨迹早已沉淀,记忆那么遥远,远得好像前生那么久。
白府,白砚,慈笙……
“你怎么突然过来?白砚恢复得还好吧?”
白墨点点头,这才将思绪拉回正事上,“他很好,不过最近发生一些事情——是关于杜公子的——”
宁弦一怔,心里微微一紧,才明白他说的是杜筝年,下意识问道:“他又闯什么祸了?” “杜公子被人绑架了。”
“什么!?”
“这是木鸢公子托我带来的信,他说他还不便回来,所以只能找我来。” 宁弦接过信,匆匆看了一遍,惊道:“玄狼门!?他们怎么会知道杜筝年的事情——木鸢自己去查了!?他个瞎子能干什么啊?!吃亏还没吃够吗??”
“瞎子?”白墨不解,宁弦惊觉自己说漏嘴,幸好周围没有教里其他人在,“你见到木鸢了?这信是他亲自托你转交的?”
“不,没有,信是交到江城的分铺的,我并未见到木鸢公子。他的眼睛……?” “没事,他没什么。”
白墨见她不说也没有再问,只道:“听分铺来送信的人的形容,木鸢公子到铺子里去的时候,他们并没有看出什么异常。”尽管来人报了姓名,但是白家铺子里的下人办事都很牢靠,自然有详细形容到访者的容貌特征,确是木鸢无疑。而倘若来的是一个“瞎子”,他们没可能不报。 宁弦点点头,听出他这句话是想要安慰她,免得她担心。
白摸摸是这样的一个人吗,好像过去只看到了他惹自己讨厌的地方,从来没有去注意过他也还是个不错的家伙。
有时候,她常常没办法拿他当外人看。他们两人尴尬的身份,却在不知不觉中束缚了思想,在两人间形成一条说不清的牵系。
“我得去看看——”
“我和你一起。”
宁弦摇头,“太危险了,你回去吧。”
白墨无奈地笑了笑,“我一直都帮不上你什么忙……”
“这本来就不是属于你生活里的事情,是我把你拖下来了才对。”
“至少让我同你一路去江城。”
“嗯。”
她派人留了口信,便收拾了东西跟白墨一起上路。
白墨默默看着驰骋在身边的女孩,在她身上有什么东西在改变着,她还是她,那些让他会目不转睛注视着的东西还在,却越来越远。
只是分开了短短的时日,她已经飞到他完全够不到的地方。
她一直都在飞,没有束缚,四处飞翔,只是偶然间,曾经与他擦肩而过,短暂停留。而他,一直都留在同一个地方,不曾移动半步。
——江城——
宁弦在到达之后便硬推了白墨回白家的分铺,顺便请他去东篱大叔处问问看木鸢在不在,是否知道什么情况。而她便趁机留了个无踪影。
她不需要等白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