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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觉的,她屏住了气息,莫名的有些口干舌躁。
“陈……浩东……?”喜悦不安的舔了舔唇,声音小小的。烈日之下,她晒得脸颊红红,粉唇水嫩,娇俏如花。
眼前的小女人,看起来是这般可爱诱人。
他靠得更近,缩短彼此间的距离。
她应该要后退的。喜悦想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无法动弹,只能像是被催眠般,等待着、期待着。
然后,陈浩东俯下身来,贴上她的唇。
在灿烂的阳光下,他深深吻了她。
第六章
他吻了她。
他吻了她!
啊啊啊啊啊啊啊……
回到房里的喜悦,扑倒在床上,抱紧了被子,像颗小皮球似的,不断翻过来、滚过去,激动得全身发烫,甚至有些颤抖,久久无法平静下来。
艳阳下、树荫里的那一吻,让她震撼不已。起先,她还僵硬得不知所措,脑中一片空白,但是在他技巧高超的带领下,她逐渐被诱哄,从毫无反应而逐渐陶醉,甚至开始学着他的方式,生涩的回吻他。
她甚至酥软得无法支撑自己,要不是他及时伸手,她肯定会从大石头上滑落,一屁股坐到草地上。
那个吻,比她最难以启齿的春梦更为羞人,仅仅是回想他吻她的方式,她白嫩的脚趾头,都会不由自主的蜷缩起来。
直到发泄完心里的激动后,喜悦才停止滚动,头发散乱、脸儿红烫的摊开双手,躺在床上直喘气。一会儿之后,她慢吞吞的举起手来,凑到嘴边,轻咬了一口。
唉啊,会痛!
她看着手上,红红的齿印,嘴角噙着梦幻般的甜笑。
不是梦。
陈浩东真的吻了她。
柔软的指尖,轻轻触在红嫩的唇瓣上。他的味道、他的触感;他在她唇上、在她嘴里所施展的诱人魔法,还那么的鲜明,害她的胸口,至今都像是有只小鹿在里头大跳霹雳舞。
她的猜测与愿望同时都得到了印证,满满的爱慕并没有落空,他肯定也是喜欢她的。
虽然,他失去记忆;虽然,她认识他的时间并不算太久,但这些日子的相处,已经足够让她观察出,他是个极为自制,且勇于负责的男人,他对待任何事情,都是一丝不苟,全心全意。
这样的男人,不会抱着轻浮的心态,去亲吻女人。
那个吻,就是他的宣示。
想到这里,喜悦用双手兜捧住发烫的粉颊,兴奋得双脚乱踢。
喔,难道,这就是传说是的两情相悦吗?这就是传说中恋爱的滋味吗?
她喜欢陈浩东,而陈浩东也喜欢她。啊,这世界是多么的美好,沉浸在幸福快乐中的她,好想坐上车子,到村子里去东转西绕,拿着工程用的大声公,学候选人拜票的方式,对所有人宣布,她是恋爱中的女人了……
轰!
蓦地,外头传来巨响,连地面都像是轻轻震了一下。
忙碌于幸福翻滚的喜悦,也被吓了一跳,翻身坐了起来。工人们喊叫的声音,从窗户缝隙渗透进来,每一句叫喊里,都充满着惊慌。
“柱子垮了!”
“有人受伤吗?”
“老方!老方!老方!”
“老方在哪里?”
“他被压在下头啊!”
“快叫救护车,快!”
砰的一声,屋门被撞开,急促的脚步声往工地冲去,伴随着妈妈惊慌的喊叫:“他怎么了?方义怎么了?”
喜悦心头悚然一惊,急匆匆的冲到窗户旁,用力推开窗户,想也不想,直接就从窗户跳出去。屋外,工人们全都陷入混乱,每个人的表情,都焦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所有人都集中在三号小木屋旁边,原本打好地基、立好柱子,已经初具雏形的小木屋,这会儿柱子全都倒了,喜悦用百米赛跑的速度,赶到出事现场。
在烟尘弥漫下,传来阵阵的呻吟,灰头土脸的方义,被木料的重量压得动弹不得,脸色苍白,就连呻吟也是有气无力。
直到看见丈夫的脸,确定他还能唉唉喊痛,许水仙才松了一口气,腿软得当场跪下,要靠着女儿搀扶,才能勉强再站起来。
“怎么会搞成这样?”有人问道。
“方义逞强,硬要跟我打赌,说要自己上梁,结果没对准,柱子跟梁都垮下来,全往他身上压。”在三号小木屋工作的阿财,工程帽下的黑脸,满是愧疚的神情。
全身发冷的喜悦,听见妈妈说了一句话,只是那声音太小,妈妈又因为惊吓过度,语音虚弱,所以她听得并不清楚。不过——不过——妈妈好像是骂了一句脏话——
“妈,你说什么?”她不太敢确定。
“没什么。”许水仙勉强振作起来,请工人们先动手,把动弹不得的方义救出来。“先把他搬出来吧!”她暗自决定,确认丈夫没事后,她就要亲手剥了他的皮!
只是,工人们才刚靠近,方义就喊得更大声。
“啊啊啊,痛……”他大叫。“别踩在木头上,我骨头要断了!”木头在他身上重重叠叠,交错成一座危塔,只要稍微施加重量,复杂的结构,就更往他身上压。
一时之间,工人们都束手无策。不搬开那些柱子跟梁木,根本就无法救人,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方义连声痛叫。
在第一时间赶到的陈浩东,这时才开口。他低沉的声音,平稳而徐缓,轻易就镇住焦虑不安的人心。
“这必须用抽的。”他在木堆旁蹲下,黑眸略眯,仔细审视。“王叔、张大哥,请你们先移动那要梁木,对,慢慢抽出来。”
所有人屏气凝神,看着梁木被一尺一尺的,抽出复杂的木堆。底下的方义,没有再度发出惨叫,呻吟的音量也没有拔高。
“然后,是左边那根。”
忧心忡忡的喜悦,站在一旁,注视着陈浩东指挥若定,就这么左边一抽,右边一拔,原本结构错综复杂的危塔,就像是遇着高手的难解数学题,被逐一拆解。
不论多么资深的工人,都服膺他的指示,对他投以钦佩的目光。
当最后一根倒塌的柱子,被搬挪开来时,方义还是躺在原处,继续唉唉叫。他的小腿骨弯曲成诡异的角度,让人一眼就看出,腿骨肯定是断了。
许水仙眼里的泪水,瞬间迸了出来。她哭哭啼啼的,在丈夫身旁跪下,用手猛打他伤痕累累的脏脸。
“你这个笨蛋!笨蛋!就是爱逞强,老爱做这种事。”她愈打愈用力,眼泪也落得更多。“你害我差点吓死。”
“老婆,别、别打……”方义扭着头,左闪右躲,努力避开老婆大人的攻击。“我好痛,先送我去医院。”
“救护车还没来啦!”许水仙擦着眼泪,虽然手上没停,但是力道明显小了许多,已经不像在打人,反倒像心疼的抚着那些伤口。
“爸,你还好吗?”喜悦没有埋怨,只忙着追问。“有没有哪里痛?”
“脚最痛,快把我搬回床上去,别让我躺在这硬地板上。”
喜悦抬起头来,不由自主的徵询陈浩东的意见。“可以吗?”
众人的视线,都落到他身上。
“先别动他。”陈浩东摇了摇头,否决方义的要求。“除了骨折之外,我更担心内出血的问题。”
痛极的方义,气得破口大骂。“你这个混蛋,什么内出血不内出血的,我没事啦,快把我搬进去。”
啪!许水仙又赏了他一掌。
“说话客气点,人家刚救了你一命。”
“我也救过他啊!”方义忿忿不平。“阿财、阿顺,你们别听他的,快过来帮我一把。”他呼唤救兵。
救兵却动也不动,一脸为难。
“呃……”
“内出血很危险耶!”
“我想,你还是别动比较好。”
“对啊对啊!”
连喜悦也加入劝阻的行列。“爸,你就听话,暂时别动,过一会儿救护车就来了。”她好声好气的说着。
“你这个丫头,也站在他那边?”方义嚷嚷。
她粉脸一红,虽然心虚,却还是坚持。“浩东——呃——我是说,陈先生的顾忌是对的……”
眼看众叛亲离,饱受疼痛与委屈的方义,气得转过头去,不再理会他们,独自生起闷气。
当半小时后,救护车赶到时,他的气都还没消,被医疗人员移到担架上,送进救护车时,整张脸还是气鼓鼓的,像是吹饱气的河豚。
喜悦跟在爸妈之后,也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