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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须到公司去一趟。”即使心不甘情不愿。
温柔下意识望望楼梯、看看玄关,“你爸都不回来的啊?”
因为吃了秤砣铁了心,立志非得嫁入豪门,所以上个星期便早早递出辞呈,可这会儿工作没了,未来的人生又感觉不到丁点著落,心好慌。
尚霈情绪热度陡地往下降温三度,“你还没死心?”他以为经过一夜的思绪沉淀,她应该不会再那样冲动的,岂知……
他疏忽了,她的时间只用来睡觉,绝对不会浪费在思考上头,更不会让忧愁缠身,恼得自己无法入眠。
对啊,她怎么还没死心?
温柔想了想,她好像应该死心了,他的说词一再点出这是一场没有胜算的争夺,她不该浪费时间去经营一段不可能的感情……可是……
“看都没看过,你教我怎死心?”好歹让她看尚万庆一眼吧?
“而且,我怎么知道你说的那串评论是不是意图诋毁自己的亲生父亲,说不定他一点都不糟糕,更不是个色老头。”
温柔感觉自己必须力争到底,不管怎样,不能如此轻易被他说服……一旦质疑尚万庆的人格,她就真的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所以,就算死心了也得矢口否认,要不如何继续住下来?住在有钱人的家里,至少能够感觉距离少奶奶的梦想近一点。
“你干嘛不说话?”见他不吭一声,一迳地瞅著自己,温柔抑止不了自耳根开始蔓延的灼热感,莫名其妙的心虚。
人家是怨妇,他的眼神看来却像妒夫,活似她干了好多对不起他的事……
就因为他说喜欢她,所以有资格以眼神如此鞭笞她的不是?
拜托,谁知道他说真的还是假的啊……她又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女生,怎可能轻易上当?
昨晚她是累傻了,受他的三言两语给扬动,天真地想把他喜欢她的这点当作盾牌使用,现在洗过脸、神志清醒了,她知道这个仗恃太薄弱。
目前,她仍必须守住尚万庆这张底牌,不能随便放弃。
在他的目光注视下,温柔的心态再也无法理直气壮,最後竟是认错地垂下脸。
“我会待在家里等你回来的……”
盯著她直瞧的尚霈,一脸诡异的茫惑。
这妮子何时转性了?竟然在发了几句牢骚之後,乖乖弃械投降?这样的她,让他很不安,怀疑她暗地里酝酿恶意的诡计。
只是,时间一分钟、两分钟地过了,她依然努力吃著稀饭配菜脯蛋,没有再说些什么,为此,他梢放宽了心,微微拉高嘴角的弧度。
很好,他又发现她的另一个弱点了。
她怕不发一语的他;—他会记住并且善加利用的。
晚上七点,远方天际染洒著一大片橘红,太阳余晖仍是嚣狂放送,而人在轿车里享受冷气快活吹拂的温柔,热情不亚於窗外,不得闲地扮起了交通指挥。
“喂,左边左边——啊!右边右边……从右边超车啦!”手拉著安全带,可爱的小屁股时抬时坐,小手一会儿指东,一会儿指西。
“快,快点加速,黄灯了,赶快冲过去——”伸直了手臂,一副冲锋陷阵的慷慨激动。
尚霈撇头望著她的侧脸,表情唯有冷肃两字足以形容。
温柔感觉不到气氛的转变,一迳沉溺於自己的疯狂世界里,直至车头突然骤转了方向——
“咦,不对啦,你怎么右转?”视线总算看他,而非直盯著前方马路的车况不放。
然後,神经有点儿迟钝的她,开始察觉状况有些诡异了,“我们不是要去吃饭吗,你停在这里做什么?”
他突然驶入一个停车格里,甚至熄了引擎。
温柔心急如焚,“快七点半了耶,再不赶去位子会被别人占走……”
他真厉害,单凭乐园两字就能问到餐厅电话与详细店址。听说这家餐厅从开门营业到打烊休息的十二个小时内,往往坐无虚席、一位难求,而他竟轻而易举地订到了位子。
“你在国外待久了,都不晓得台湾尖峰时段的交通情况有多紊乱……”
“步温柔。”尚霈正色看她,没啥表情的脸色有些骇人。
“哎呀,你不要连名带姓叫我啦!很奇怪耶!”听了真别扭,莫怪那些猪朋狗友都说她的名字温柔归温柔,喊起来挺不自然的。
“你可不可以安静几分钟?”
温柔先是一愣,接著一样正色回视他,“抱歉,我的回答是——很难。”
“你在一旁鬼吼鬼叫,身为驾驶人的我如何专心开车?”
“你是不够专心啊!”指证历历地细数他的不是,“该超车的时候都不超,老被後方赶上的车辆远远抛至脑後。”那种被别人迎头赶上的感觉呕得她一肚子胃酸。
当她拚命摇旗呐喊、累得气喘吁吁,他却继续端著一张不愠不火的面容,慢条斯理的转方向盘、打方向灯,看得她杀红了眼、气爆了心。
“既然你也晓得台湾交通问题多,那你还要我在路上蛇行?”
“谁要你蛇行了?”温柔大叫,控诉他冤枉好人的恶行,“我又没叫你当飙车族,我只是建议你当争则争,该超车的时候就不要客气。”过度遵守规炬的文明人往往只有被欺负的份,他懂不懂啊!
“歪理连篇!开车的人是我,你在旁边喳呼个不停,当自己是指挥交通的义警吗?”攸关生死大事,尚霈决定将她错误的观念扭正回来,哪怕必须耗费不少唇舌工夫。
“谁教你开车技术那么烂,连我这个没有汽车驾照的人都看不下去!”
“不是我开车技术烂,是你缺乏耐性,如果每个驾驶人都像你这般冲锋陷阵,台北的马路岂不成了赛车竞技场?”尚霈一直深信自己不是会对女人恶言相向的劣质男子,活到这个岁数,更是不曾为了哪件事情大动肝火,以这样高分贝的音量叫嚣,这是头一遭。
他快被这无理又野蛮的丫头给气得不是自己了,认识她以前的他岂是如此容易情绪失控的男人?
温柔觉得他的形容贴切极了,“这样也好,省点时间嘛!”时间就是金钱,是该当省则省。
“你没驾驶执照是应该的。”交通部应该研拟更严格的考取规则,例如聘请几位学有专精的大师来分析每位驾驶人的心理,遇有如她这类的暴力倾向分子就不该发给执照。
“咦,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眸心射出兴奋的亮度,“我真的想去考汽车驾照耶!”
“不用了吧!”
温柔根本没将他的反对听进去,“你或你朋友有熟识的驾训班,还是教练吗?”攀上有钱人,跃跃欲试的姿态更是明显。
“你要干嘛?”尚霈一眼便看穿她的不良企图。
“这样才好放水啊!”有钱能使鬼推磨,前人留下的古语总有它存在的道理。
“没有。”即使有,他也会说没有。
倘若让她这种没有驾驶道德与逆行交通规则的驾驶人上路,那么真是验了“马路如虎口”这句话。
“真的没有?”柳眉挑得老高,怀疑地睇著他。
“你这种技术与观念,准你拿到驾照的教练,恐怕会成为众矢之的,被骂得狗血淋头。”
“为什么?”
“因为他放任一枚不定时炸弹在路上跑!”
他不能危害台北市,甚至令全台湾的人民深陷在无法预期的恐惧之中。
“尚霈!”温柔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地瞪著他。
“干嘛?”拜她所赐,他装傻的工夫慢慢纯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