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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果然是太生嫩,才会三两下就着了道。
突然,一股气涌上,她闭眼眨掉尚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
这是她的选择,她没有任何抗拒,即便在什么都还没得到之前就把自己完整交出,是她笨,但她可没有时间在这自怨自艾。
逝去的已难追回,重点是她要的东西一定要得到!
重新坚强振作起来的她霍地站起,扭开水龙头,迅速洗清身上的脏乱,残败的妆容,还自己一个干净洁白。
当她素着小脸走出浴室时,听见开门声而从书中抬头的范宗一难掩讶异的瞪着她。
眼前的女人怎么看,都是一个小妹妹,说不定还没读高中呢!
不!兰生公关一定满十八岁,她不可能未读高中!反应快速的范宗一迅速推翻先前的推论。
她是花色多变,清晨为颜色淡雅,傍晚则为艳桃红色的芙蓉花。
妆前,是纯净的清秀女孩,妆后,是艳丽的兰生公关。
赤裸的洁白小脚一步一步走在柔软地毯上往他的方向靠近,每走一步,她的眼神就越坚定。
范宗一微偏着头凝视着在他面前站定的小人儿,手抚上她的湿发,轻摸了两下,冷不防将她整个提起,落放于办公桌上。
这让两人的视线齐平,没有落差。
「妳几岁了?」话说着,他的手不安分的在她肩上画着圈。
这凝脂雪肤摸起来光滑无比,充满弹性,隐隐闪耀着动人光辉。
「十九。」
果然是年轻女孩的肌肤才会这么紧致有弹性,就像她腿间未曾被开发的处女地。
她发现自己真是不中用极了!
洗澡时奔泻而下的热水掩没了她的听觉,她闭着眼,在感受那烫人的热度时,一遍遍的确认自己要从他身上得到她想要的才甘心。
然而,当他温热的大手一抚上她的肌肤,她就像溶化的冰淇淋,整个人都瘫了,决心也跟着消融。
她很怀疑自己真的有办法开口向他要求,一定要给她赚大钱的方法……
光是抚摸还不够,范宗一低头啃咬她颈项间的细致。
鼻尖弥漫着淡淡的香味──那是他惯用的檀香洗发精──这味道让他兴奋,像在宣告这小女人是他的所有物。
「范……范先生……」她得趁自己理智尚在时赶快开口。
「叫我宗宗。」
「呃,宗宗……」如此亲密的叫法,仍是教她感到难为情。「你昨天有说过,要教我怎么赚大钱。」
「嗯哼。」他心不在焉的漫应。
「那……可以教我了吗?」
范宗一忽地抬起头,两手撑在她身侧,将她禁锢起来。
深邃的瞳眸闪着危险光芒,像在审视、打量着她有几两重,更像是面对着被猎物讨价还价的狩猎者,心头估量着该咬下她几口肉,才会识趣的闭上嘴,懂得此时此刻谁才是老大。
他犀利的目光教她心头发颤。
他看起来比大妈还要让她害怕。
大妈的怒气都是直接而毫无掩饰的,她可以很清楚的知道她的怒气从何而来,晓得她不爽她什么,但这男人不是。
他太深沉,教她看不到底,她甚至不晓得他此刻明明眼神看起来像要将她生吞活剥,为何嘴角会带着一抹诡异的微笑。
她忍不住往后退了下,想避开他带着沉沉压迫感的注视。
「想去哪?」
他一开口,她的呼吸立刻停格,动作也瞬止。
她再坚强、再倔强,也只是个十九岁青涩女孩,怎敌得过范宗一这只狐狸?
「妳很怕我?」他不悦的挑眉。
「没有啊!」她连忙摇头。
看她吓得脸色苍白的模样,范宗一忍俊不住哈哈大笑。
「妳真是好玩!哈哈哈……」
刚从浴室出来时,宛如要来跟他谈判似的,只是那太过稚嫩的小脸,实在撑不起那份气势。
现在他不过是双眸一瞪,她就转为惊慌的小鹿,脸上血色尽失,彷佛他正压着她的喉口,下一秒就会叫她毙命。
他为什么突然笑得这么开心?何琰蓉不懂。
他忽喜忽怒的情绪转折教她摸不透、弄不清,整个胡涂了。
她怕她又说错话,干脆保持沉默,静观其变。
好不容易,范宗一笑够了,这才敛起神色询问她,「妳想要我教妳什么赚大钱的方法?」
一听到他愿意教授,何琰蓉双眸立刻大亮。
「都可以。只要能赚钱的方法都可以。」
「在我教妳之前,先告诉我,妳要这一大笔钱做什么?」
她轻咬下唇,「可以不要问吗?」
她心头明白这只是露水姻缘,他们之间没有承诺、没有永远,她犯不着告诉他有关于她未来的计画。
「没有理由,我为什么要教妳?」
「可是……」为了不说出实话,她冲口而出这辈子最后悔的一句话,「我把我的处女之身给了你,这还不够吗?」
话一出口,她就想咬断自己的舌头。
她说了什么?
她把自己当成了娼妓吗?
同时,范宗一的脸色微凝。
「原来……」他点点头,「妳觉得妳的处女之身这么值钱?」
原来她是有备而来!
范宗一表面若无其事,心头却是怒不可遏。
她这样的想法跟行为与三流酒店小姐何异?
出卖自己的灵魂跟肉体来赚取金钱,头一个钓上的就是他这条大鱼?
他聪明一世胡涂一时,不只错看了她艳丽妆容下的清雅,也错看了她纯真笑容下的老练深沉。
「我……」她无措的咬着红唇,不知该如何是好。「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此时此刻,似乎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了。
「妳觉得妳值多少钱?」他离开她一步远,眼中有着鄙视。
她受不了他这样的眼神。
「我并不想……」
「五万够不够?」他走到办公桌后。
何琰蓉急急追着他的身影。
「不……我……」
「不够?十万?」他打开了左方抽屉。
「我并不是想……」
蓝色钞票突地兜头撒下,她整个人呆愣当场。
「妳眼中所见足足有一百万,妳觉得妳的处女之身值多少钱,就捡多少走。」
他用力将抽屉关上,那「砰」的一声,令她全身一震。
「在我出来之前,别再让我看到妳!」
范宗一头也不回的往浴室走去,同样又是「砰」的一声,震断了她的泪腺。
蓝色纸钞散落四处,何琰蓉却是难过的眼前一片朦胧,什么也看不清楚。
她跳下办公桌,未捡半张纸钞,快步走出了范宗一的办公室。
她后悔今天来这里的决定。
后悔给了他清白。
后悔她所说过的话。
后悔所有的一切!
第四章
夜凉如水。
风在人们的脚边卷起落叶,盘旋了一会又往前,在另外一个人脚边再度驻足。
何琰蓉手上抱着装着衣裳的大纸袋,偷偷摸摸的从后门走出,踩碎满地落叶,小跑步来到公车站,搭公车去兰生上班。
她清纯的模样像仍在读书的国中生,没人料想得到她竟然会是台湾赫赫有名的兰生酒店公关。
她欺骗大妈说她找到一个打工的工作,是夜班,从下午七点到清晨。
大妈只要她没耽误到家里的扫除工作,其他她才不管,一句话也没多问,反正她要操死自己是她的事,说不定她还乐见她从此消失在她眼前。
深蓝的夜让公车的窗子变成了一面镜,她清楚的瞧见自己的倒影。
她的眼皮微肿,一眼就知刚哭过,下巴套着高领薄运动外套,是为了遮掩范宗一留下的吻痕。
她好想撕烂自己的嘴巴──她怎么会说出那么愚蠢的话,反为自己招来一顿羞辱!
他一定觉得她是只要给钱就肯上床的女人。
很久很久不曾掉过半滴眼泪的她,今天下午关在房间里狠狠的哭了一顿。
她不晓得原来她竟有那么多的眼泪可掉。
她想不透在何家受尽不公平待遇,仍能咬牙撑过的她,为何难以忍受范宗一的鄙视。
她气自己搞砸了一个好机会。
气自己竟然被感情凌驾了理智。
她觉得她整个人都被掏光了,什么都没有剩下。
倒映在窗上那抹落寞的身影就像行尸走肉般,不见丝毫生气。
公车到站,她跟着人群下了车,行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