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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熊咳嗽了一声,挺了挺身子,跟我们说起了他们牧场那个宝音萨满的事情。大熊这人来疯添油加醋的重新说了一遍,可这一遍却比我昨天听得精彩了许多,故事曲折离奇一波三折,我们三个就仿佛是在听评书一样。
大熊讲完得意的又咳嗽了一声。可是没人理他,王强最先回过神来,疑惑的问:“那不就是跳大神的吗?我家是东北的,我们那也有你说的这种人,跟你说的差不多,也有大神和二神。可是咱们的事跳大神的真的能解决?”
桑格插话说:“话不是这么说的,萨满巫师不是迷信,萨满”一词源自通古斯语Jdamman,意指兴奋的人、激动的人或壮烈的人,为萨满教巫师即跳神之人的专称,也被理解为这些氏族中萨满之神的代理人和化身。萨满一般分为职业萨满和家庭萨满,前者为整个部落、村或屯之萨满教的首领,负责全族跳神活动;后者则是家庭中的女成员,主持家庭跳神活动。萨满,被称为神与人之间的中介者。他可以将人的祈求、愿望转达给神,也可以将神的意志传达给人。萨满企图以各种精神方式掌握超级生命形态的秘密和能力,获取这些秘密和神灵力量是萨满的一种生命实践内容。史官不用“萨满”这个名词,在文字上只称其为“巫”。在匈奴时代,萨满在政治、军事上都起着一定的作用,凡战争或其他处于犹豫状态的事件,最后要取决于萨满。北方民族的萨满,大不同于中原的巫。萨满必须具备许多常识或知识,能够观察事物的发展,预测未来,敢预言吉凶。柔然也是如此,只是其传简略未及叙述而已!”
“萨满教是原生性宗教。萨满教不是创生的,而是自发产生的。广义上的萨满教是世界的。萨满文化是个世界性的文化现象,其流行区域集中在亚洲北部和中部,乃至欧洲北部、北美、南美和非洲,这是广义的萨满教。狭义上的萨满教为阿尔泰语系,如:满洲族、维吾尔、哈萨克、塔塔尔、蒙古、锡伯等民族所信仰,其信仰主要是万物有灵论、祖先崇拜和自然崇拜。萨满教的基本特点是没有始祖、没有教义、崇拜多种神灵,没有组织、没有固定的庙宇教堂、没有专门的神职人员。萨满教的主要活动是跳神。”
“而有些真正的萨满是一定要具备与灵魂沟通,与天地沟通的能力,只是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听大熊的叙述,那为宝音萨满应该就是有这种能力的人。”
听完桑格说了这么一大篇,大熊吃惊的问:“你到底是和尚还是大学里的老师?你怎么知道得这么多?”
桑格说:“我是宗教人士,自然对这些比较有研究。我看这事没准就能在宝音萨满这找到一个突破口,我们有必要去一趟内蒙,”
二十一章 … ~去内蒙~
去内蒙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且不说大熊口中的那个宝音萨满是否真有这个神通,就说我和大熊的假就不好请。桑格看起来很兴奋,不停的窜捣我俩要快快去。我看了大熊一眼,这小子却说:“老陈啊,这事挺神奇的,一辈子也许就赶上这一回,要是不能去,就太可惜了。”我想了想:“明天先去跟局长请假试试吧。”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大熊碰了个面,我俩商量了一下,想要把王强这件事搞清楚最少也要一个月,可是一请一个月的假,局长会答应吗?我俩心里都有点没底。
大熊编了个谎话,跟局长说是家里有事,要回内蒙,我忙说跟他回去帮忙,原以为请假很困难,谁知道局长并没有刁难我们,准了我们的假,只是我俩在这一年里将再也没有一个休息日,所有节日我们也必须值班。我俩根本就没想到会这么顺利,那里还敢讨价还价,忙不迭的点头答应下来。
当天晚上我们四个又在王强家碰头,王强已经辞职,并给医院打电话先将李楠的尸体多停放几日,并交付了一笔费用。而桑格本来就是个没事的人,当天夜里我们就买了四张去齐齐哈尔的车票,到了齐齐哈尔我们再转车去海拉尔,到了海拉尔还得坐半天的客车,再坐半天的牛车才能到大熊家所在的那个牧场,这个牧场已经是在大兴安岭的脚下了。
一路辗转不去说它,到了海拉尔我们也没心思去欣赏这座被称为草原明珠的城市,直接坐小巴坐了半天到哈克镇。从这个镇子去大熊家的讷塔牧场就再没有公路要搭乘牛车了,我们在路上等了半个多小时才搭上一个达斡尔族大叔的牛车。大叔要去虎林林场,正好路过讷塔牧场。就捎上了我们。达斡尔大叔十分热情,请我们上了他的牛车,一路之上雪还没有消融,我们四个穿的虽然多,可还是被冻得够呛。
这时候已快过了正月,北京已是初春,可这里仍然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这的风也硬刮在脸上象小刀子一般,大叔那张饱经沧桑的老脸看我们四个冻得哆哆嗦嗦的模样,哈哈大笑,扔给我们一军用水壶,里面装满了他自家酿制的苞米酒。
这酒十分的列,喝在肚子里象吞了一团火,几口酒下去也就感觉没那么冷了,大叔一边喝一边唱着牧歌,歌声很苍凉听不懂他唱得什么,大熊这小子喝了几口酒也跟着唱了起来,桑格很有兴致地听着,只有王强还是一个人独自发愣。
听大叔说我们几个运气不错,这几天天气还好,要是下了大雪封了路就不知道要等多少天了,这里真正的春天,雪消融也要等四五月份。我听了吓了一跳,北京四五月份天已经很暖和了,甚至有的时候都可以穿半截袖,想不到这的雪才刚刚化。这里的天很蓝很纯净,甚至在我的眼里蓝得有点吓人。白云很轻,轻得能看见白云四周的云丝。如果不是为了王强的事,而是单纯的来旅行,这里实在是个不错的选择。
牛车赶了四个多小时,到了讷塔牧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我感觉我的脑袋都被冻得有些僵了,真要说起来四个人里就我没在这么冷的地方呆过,看他们三个样子倒是满不在乎。大熊很热情的邀请达斡尔大叔去家里坐坐,大叔说还要赶路,下次来在来拜访。大熊听了也只好作罢,因为等天再黑点这路上就不那么安全了,说起来这里还是原生态的环境,夜晚出没的野兽不少。
告别了大叔,又走了十几分钟的路这才到了讷塔牧场,跟我想象中不一样的是,这里并不是遍地的蒙古包,而是和汉人一样家家都住上了砖房。看上去更象是一个小村子,人家也不过百十来户,撒在白茫茫的旷野上感觉十分的小。
我们跟着大熊到了他家,他家三间大瓦房,前面用树木支起一溜的篱笆墙。院子里传来汪汪的狗叫。还没等到门口大熊就喊:“妈妈,妈妈。我回来了。”
狗叫声惊动了屋子里的人,门打开一个穿着蒙古袍的大婶出来,看见大熊顿时脸上就笑开了花,急忙迎了上来。从大婶慈爱的眼光中就看的出来这一定是大熊的妈妈,说起来他妈妈虽然跟汉族女子还有一定的区别,可看上去也有些秀气,也不知道大熊这小子是怎么长的?我估计是象他爸爸。
大熊介绍了我们几个,他妈妈很高兴的拉着我们进了屋子。屋子里没床一溜的大通炕。我们几个坐在炕上,大熊的妈妈就开始不停的忙碌,大熊问他爸爸去那了,熊妈妈告诉他,他爸爸去县里开会要过两天才能回来,原来大熊的爸爸还是这个牧场的书记。
大熊的家十分暖和,我一摸墙竟然是热的,大熊告诉我,这都是跟东北人学的,墙是空的中间有一块砖的距离,跟灶坑是连在一起的,等火烧起来热烟顺着墙走,再到烟筒外,所以墙是热的,又叫火墙。
晚饭很丰盛原汁原味的内蒙手抓羊肉,我们几个吃的很尽兴,就连王强喝了几口酒看起来都没那么忧郁了。我们边吃边聊,大熊问他妈妈:“妈妈,咱们牧场的宝音萨满在家吧?我们这次来就是找他有事。”
一提宝音萨满,熊妈妈脸上有些黯然,沉默了一小会告诉我们:“宝音萨满已经在去年去世了。”我听了大吃一惊,难道这一次又白跑了?
大熊也很吃惊,急忙问:“宝音萨满去世了,那现在的萨满是谁?”
熊妈妈说:“现在的萨满就是宝音萨满的孙女,这孩子你也认识就是宝梅,她完全继承了宝音萨满的神通,不过说起来宝梅萨满今年才十九岁,去年在县里考大学没考上,今年在家复习争取今年再考,唉~~要是宝梅萨满考上了大学,这附近的牧场可就没有萨满了。”
一听说宝音萨满死了,我们四个的脸色都不好看,熊妈妈看出了我们脸上的失望,忙告诉我们:“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