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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脸白泡沫的付一驰很搞笑,不再有高高在上的感觉,我甚至想到了圣诞老人,虽然他还没那么老。我搓着下巴在一旁行了很久注目礼,直到他不耐烦地踢我小腿一下。
嘿嘿,一不小心,又沉浸于美色良久了。
可真到了要下刀的时候(这个字眼很恐怖),就有些束手无策了。该从哪里开始?
“先右边吧。”他提醒我。
我举着刮胡刀小心地从他右脸刮过,泡沫一点点跟着我的手移动的方向消失。
等全部泡沫都不见的时候,才发现他脸上拉了一道小口子。
虽说他一个大男人,皮粗肉厚的,可还是会痛吧。
我有点歉疚地看着他,他倒不在乎,也是,刚刚刮的时候也没见他动弹一下。
“痛不痛?”洗净了脸上残余的泡沫,我伸手摸摸那道伤口。
他的手覆上来,我摸着他刚被凉水洗过的脸,清清爽爽的,刮过的脸庞泛着青色,摸上去有点点刺人。
我忍不住把嘴唇贴上去,嗯,小小的胡茬微微摩擦着我的唇,一种淡淡的温暖上了心头。
嘴唇渐渐移到他的唇,我忍不住伸出舌头。
咳,说起来挺不好意思,我和他也算是这么久夫妻了,洗澡前刚kiss完,才一会儿的功夫又忍不住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甜蜜期?
我们这厢正吻得热烈,那边厢却传来一阵恼人的敲门声。
“别理他。”付一驰拉着我的手不放。
我也很想不理的,但这门外是谁都不知道呢。是jason还好,万一是楚叔叔那也太不好意思了。付一驰他妈就别指望了,肯定不会登我这门。
我拍拍付一驰安慰他,抽出身去开门。
原来是jason。
他贼兮兮地关上门,扫了一眼房间,没见着付一驰,立刻就踱到浴室门口了。
这小子,真奸。
他站在门外隔空喊话:“付老兄啊,美人服侍着沐浴很爽吧?”
“知道你羡慕,羡慕就赶快找个老婆。”
Jason讪讪摸了摸鼻子,大概是戳到他软肋了。
“你们两个,一下午待在房间孵蛋啊。你妈发火了,赶紧下楼!”原来他上来是传达太后旨意的。
太后实在是个不好对付的人。
付一驰一看就是个孝顺儿子,要完全搞定他,似乎必须过得了太后这一关才行。
咳,前途堪忧啊。
付一驰见我一脸沮丧,捏捏我的脸颊,命令:“开心点,笑一笑。”
我瞅他一眼,这娘俩似乎都是个大王命啊。一样的高傲,爱使唤人。
我跟那太后渊源太深,怎么想怎么害怕,根本没法和解的嘛。
战战兢兢地打算跟在付一驰后边下楼,哪知道付一驰就是不肯做这个马前卒,非把我拎到他身边,还搂着我一起下楼。
好吧,我就是个做靶子的。
果然,远远就望着桌旁的太后阴沉着脸。听到脚步声后,回头看了我们一眼,那脸色更阴了,直逼乌云,冷冷发话:“一下午都窝在屋里不见人,还有没有一点家教?”
偶卖糕,又来家教问题了。
好吧,那付一驰怎么算,他也窝在屋里啊。
还好,太后没徇私,立刻就指出来了:“一驰,我教过你多少次,你一回来就这么急着躲开我们跟个女人厮混,有什么出息?”
“妈,别生气了。”付一驰上前,坐在太后身边,低声说。
“哼!”太后冷哼了声,又转向我:“请问你这位客人,现在可以开饭了么?”
“您说了算您说了算。”我忙点头哈腰的。这夹枪带棍的,真不是普通人能受得了啊。
主位上的楚叔叔看着我微微点了点头,大概是在为太后的态度而感到不好意思吧。
Jason也在一旁打圆场:“吃饭了吃饭了。”
咳,这婆媳关系自古以来就是女人之间除了抢老公之外的最激烈的斗争,更何况,我这婆婆连我这个媳妇都不肯承认呢。
郁郁寡欢啊郁郁寡欢。
底下伸过来一只手,轻轻地捏了我的手心一下。
我看看旁边的付一驰,为了他,忍就忍吧。
吃过饭,还没等任何人开口呢,太后就叫住了付一驰:“你跟我上楼,妈妈有话要对你说。”
这一句妈妈,真是勾起了我无限的思念。
妈妈在国内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一直我都没敢打电话回家。觉得实在是没脸再要求妈妈哥哥们给我亲情了,他们对我这么好,可我从来就没做过任何事去回报他们。
家里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在家里有困难的时候,我也就只知道逃走。即使不是童家的亲女儿,也是受过童家恩的。
再想想付一驰,太后带着他一个人来美国,总归是受过苦的吧,要求付一驰做任何事大概也都是不过分的。
这么一想,心情顿时差了很多。
在国内也是一团乱,在这里更是一团糟。我这个人怎么做得这么失败呢?
咳……
我叹口气。
四个字,前途堪忧。
放下吧放下吧
不冷不热地在这里待着,付一驰的妈妈还是那样,好脸色没有一个,不过我也不甚在乎,本来她不喜欢我我也不见得就喜欢她。
这晚和付一驰躺在床上,就那么躺着,看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感受着难得的安静。
我转身抱住他手臂,头靠在他胸膛,喃喃:“怎么办?”
他的胸膛里发出沉沉的声音:“没头没脑,什么怎么办?”
“还有什么,你妈呗……”我嘟着嘴,叹了口气,“她不待见我,其实无所谓。可你这么夹在中间,我看着都累。”
“这么说你是在关心我喽?”付一驰伸出手捏了捏我鼻尖,带着笑意说。
“跟你说正经的,你别转移话题!”我才不会承认呢。
“没什么怎么办啊。”他无所谓地说,“她讨厌你就让她讨厌呗。”
这什么话?太不负责任了!我气愤:“那这日子也不好过啊!”
“傻瓜——”他亲亲我额头,“你真以为你要在这里住一辈子啊?你想,我还不想呢。”诶?那回国?他看了看我,接着说:“我们先去别的地方玩一玩,之后你要是想回国那咱们就回国,不想回国,那就随便挑个国家。反正哪里都有生意做。”
“真的?”我乐得一蹦三尺高,被付一驰胳膊勒住没跳起来。
其实我还是挺想回国的,毕竟那里才是我生长的地方,可是……怎么面对曾经的家人?
前两天我忽然接到一个电话,是哥哥打来的。
才知道童氏已经被收购,虽然童家还占着股份,却终究不再是属于童家了,只不过还保留着童氏的名而已。
太久没听到哥哥的声音,都有了微微的陌生感。他语气中的疲惫我听得出来,却无法开口安慰一句,只能默默心疼。
哥哥说爷爷中风了,和爸爸妈妈一起移民去了加拿大,但哥哥还是坚持留在国内。
其实我知道,哥哥不是像他表面上的那样,只是纨绔子弟,他一向有自己的主张和想法。
我很想说两句支持的话,可是,曾经再亲的我们,经这么些事,总觉得有些无法逾越的隔阂横在我们中间。就连多说一句客套话都觉得是刻意,不仅达不到作用,反而分外尴尬。
“怎么?还是想回国?”付一驰轻轻地问。
我点了点头。
“那就回去。”他说,“之前我已经邀请你哥哥继续做公司总经理了,他也答应了,等你爷爷他们一走,他就能走马上任。”
哥哥?他竟能……
“你哥哥都放得开,你又有什么放不开?”付一驰拍拍我脑袋,“如果不是继父坚持收购,恐怕此时童氏已经不存在了。”
“别再想了,你去哪里我都陪着你。我们把那些东西都抛开,过我们想过的日子”他淡淡地说着,仿佛注视着我又仿佛根本都没看我,“我有我的难处我的立场。14岁之前,我也是个一帆风顺意气风发的少年,有良好的家境有看似恩爱的父母,可就是一夕之间,生活环境巨变,家里的公司破产,父亲自杀,那种从云端跌落直至被打入十八层地狱的感觉,我一直都记着。那一年我看尽了那些所谓亲朋好友生意伙伴的嘴脸,我家遭此重创,他们或落井下石或置之不理,这些是我亲身经历过的,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所以,小爱,这一次,对童氏,我对你觉得抱歉,却不后悔。”
他从未和我说过他曾经经历过的这些。现在听他轻描淡写地说来,觉得沉重非常。一个那么小的还是孩子的少年,却在一夕之间经历了这么多……对他,对他妈妈,都是很大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