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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素衣面色一寒。
楚流辉摆摆手,笑得阳光灿烂:“我可不像庄主那么善于忖度人心,你们在想什么我也懒得猜。只要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就好了。梁素衣啊,现在可是你一直在把庄主往我这边推,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将来你自己后悔可无处喊冤。”
梁素衣面色转霁,嘴角甚至扯出若有若无的笑:“我也清楚我自己在做什么。”
楚流辉笑望梁素衣:“如此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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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方冠群因为求婚失败,事后一再想找李抱玉“算帐”,并发誓不再听某人的“求婚花招”,可当那某人一开口,这方冠群的全副心神又都被那千奇百怪的“花招”吸引过去了,压根忘了“算帐”这回事。
就在方冠群花样百出、死皮赖脸连续求婚四天后,黑衣也不知道是嫌烦了还是被什么细节感动了,竟然点了头。
虽然梁素衣衣一再说要多看书多研究,可每日的求婚大戏上演时,李抱玉总会准时拉着他出来“观戏”。此刻见黑衣点头,李抱玉错愕地回头望向梁素衣:“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不是说不嫁吗?怎么一下子转变这么大?
黑衣施施然走了过来,堵住这几天来一直没挪过位、蹲在屋檐下看戏的某两位,皮笑肉不笑地开口:“看得开心不?”
李抱玉干笑着站了起来:“我这不是关心我二姐和‘大哥’嘛!”
黑衣道:“庄主小妹啊,我就遂了你的意,从大哥降级到你二姐夫好了。”
此时方冠群摇着扇子摇啊摇地走了过来,手肘搭在黑衣的肩上,笑眯眯地望着李抱玉:“庄主小妹啊,不管怎样,我都感谢你让我得偿所愿啊。小妹啊,你大哥二姐都成亲了,你呢?”
“大哥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二姐她生性风流,你就不怕你一时冲动误托终身?”李抱玉假装没有听到方冠群的话,径自对黑衣道。
“风流?想她如此高龄,还没成亲,家里连个侍童都没有,怎么担得起风流二字?”黑衣凝望方冠群,满脸柔情。
李抱玉看黑衣那刚毅线条的脸忽然化作一滩水,不禁激灵灵打了个颤,转头看向方冠群:“你还不去准备婚礼的东西?你想在手术前成亲吧?时间可不多了,还有你家那群老人……”
方冠群眉开眼笑:“啊,我去搞定!”说着一边喊着“夫君等我”一边就挥着扇子奔远。
李抱玉望着黑衣:“你答应在手术前成亲?不怕有了万一,某人伤心么?”
黑衣懒懒地笑道:“明天的事谁会知晓?我只知道,不管出了什么事,那人纵使伤心,也会活得很好。既然如此,我还担心什么?”
李抱玉低头沉吟,望了望身边依旧面无表情的梁素衣,再抬头望向某个方向——即使看不见,也知道那一袭红衣始终在附近,低低叹了口气:“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醉。有时候还真羡慕二姐。”不待黑衣说什么,再抬头时,李抱玉已经完全没有了抑郁之色,延伸明亮,直直与黑衣对视:“大哥不愧是大哥。”
黑衣不回避她的视线,唇畔也露出真心的笑容:“认识你们,真好……”
难题
方冠群对付家里的长辈,自然是很有一套,要不长辈们也不会放任她如此“高龄”还单身不娶了。
不知道其他国家的人如何,李抱玉却知道在凤匀传承香火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因为虽然说凤匀男女的平均寿命都在两百岁,可是男子一过五十,便没了生育能力,而且凤匀每个男子一生只有两次受孕机会,女婴的存活率又极低,加上凤匀女子并不像其他一般娶夫郎数十,平常人家的凤匀女子一般也就娶三四个夫郎,就连凤匀女皇的后君一般也不会超过十个,所以凤匀的长辈们,可是将女儿的婚事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啊。
当方冠群摇着扇子乐颠颠地跑回来,拉起黑衣就跑,嘴里还嚷着“夫君啊,我们快去采购婚礼用品”的时候,李抱玉满脸黑线地挡住方冠群:“二姐,一刻钟不到,你就全搞定了?”
方冠群本来是心都要飞上天了,此刻见到李抱玉,倒还知道收敛下,情绪,不过说起话来,还是掩不住的眉飞色舞:“那是自然,山人自有妙计。庄主啊,我现在知道您当初让我们这些总管和我们的家属都住在山庄是多么英明神武的决定了,这办起事来效率就是高。”
李抱玉好笑地揉揉鼻子,挥挥手:“好了,你们要走就走吧。我现在也知道黑衣一直穿着女装是多么英明神武的决定了,要不他穿着男装被你这探花女像疯子一样拉在街上跑,那才叫尴尬啊。”
方冠群头也不回:“我们的婚礼,当然要两个人一起去选用品才是了,时间紧,黑衣,我们别理那罗嗦的家伙,快走!”
倒是嘿衣忽然拉着方冠群停下脚步,回头对李抱玉一笑。
“大哥有什么事吗?”李抱玉微微一愕。
“庄主小妹啊,我看你的婚事也尽早办了吧,免得身边的人都我诶你操心。我说小妹啊,你看我和你二姐的事办得这么利落,你怎么就这么磨磨蹭蹭拖泥带水呢?送你句话:怜取眼前人。”黑衣冲李抱玉眨眨眼。
怜取眼前人。数日之内已经是第二次听到这句话,李抱玉有片刻恍惚——只是不知道黑衣指的是他还是他。再定睛,那两个家伙早跑得影都没了。李抱玉想笑,却有一丝惆怅从心底冒出,丝丝缕缕,搅得她心乱。“素衣……”失神的呢喃一出口,她便已清醒,转身一望,哪还有什么人影?明明在方冠群去“请示”长辈之时,一大帮看戏的人就四散开了,梁素衣也是在那个时候,又用研究医术的借口告辞。
抬头想看看那袭红衣还在不在,入目的却是叶隙间洒下的点点金斑,徒晃花了眼,其余什么也没看到。掸了掸衣服上沾到的灰尘,李抱玉失笑:“有问题,请教‘高人’不比我一个人在这里冥思苦想好多了么?”
跨步朝某个方向而去,李抱玉眼里是温暖的笑意。
第二山庄很大,格局是凤匀最有即可能够眼的建筑师设计的,所以很有序,知道院落的散布规则,就很不容易迷路——当然这点有好处也有坏处。
李抱玉一边走一边斟酌到底该和老爹怎么说——她想请教的“高人”就是李兰旭。晓寒外公被接回来以后,李抱玉就让他和老爹住在一起,让他们“享受”父子团员的天伦之乐,这几日也没有去打扰他们。其实说起来,李抱玉对楼晓寒还是有所歉疚的,一是因为她用李家嫡系血脉的身份诓他出来,实际上却完全不想承认自己要背负李家的责任,二是因为她承诺让楼晓寒见到凤后,此时到现在却根本连个谱也没有。
“庄主。”有人翩然落下,惊醒沉思的李抱玉。
李抱玉抬头望着红衣薄透、身躯若隐若现、眉目风情万种的某人,压下打寒噤的冲动,勉强扯出个笑容:“楚流辉,你还在?”
看到李抱玉不自然的神色,楚流辉眼里闪过刺痛,却只是慵懒地笑笑:“怎么,庄主不叫我梅花糕了?”
这两人都是观察细致的人,李抱玉自然也没有忽略楚流辉的眼神,只是干咳了一下,倒是不介意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非常时期,这种让人乱想的暧昧称呼还是不用的好。”
楚流辉也回她个魅惑的笑:“庄主倒是小心,只怕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也已经来不及了。”
李抱玉望着楚流辉,脑中浮起的“花枝乱颤”四个字砸得她眼冒金星,心中不住安慰自己:管它是男是女,有美感总是真的。这么想着,面色终于柔和了些:“楚楚啊,我现在去找我爹,你就不要跟了。好好和你娘培养培养感情好了,这几日也没看到她,也不知道她住得习惯不习惯。”
听到李抱玉提起自己的目母亲,楚流辉的眸子还是黯了一下,唇边笑容却有越扩越大的趋势:“好。”
李抱玉干笑:“那我走了。”真可以说的上是落荒而逃。她怕再看着楚流辉“妩媚”的笑容,自己脸上好不容易堆出来的“柔和”微笑立刻就崩溃。
李抱玉素来很懒。凤匀国是个风雅的国度,一般富贵人家总会为自家的院落起上一个个优雅动人的名字,而这些名字一般还都是出自典故。在皇宫的十几年,李抱玉自然有太傅教书,不过当时她作为皇太女,所学的自然是策论多于诗赋。她懒,能不学的就懒的学,能随便去名字就不费心思索什么典故。当然,山庄也有些饱学之士想揽下这起名的风雅事,不过,堂堂玉庄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