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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下,梁素衣缓缓地启唇:“我愿意。”
什么?李抱玉有些呆楞——他就这么答应了?忍不住呐呐:“为什么?”
梁素衣无辜地睁大了没有焦距的眼:“因为,我的医术研究遇到了瓶颈——我发现我对女人的身体构造缺乏了解……”
小麻雀张大了嘴。
“扑通扑通——”无数躲在树丛后、廊沿下偷看的人全摔倒在地。
李抱玉眨眨眼,缓缓开口:“其实你不用这么牺牲的。你想要研究女人的身体,我就让你研究好了……”
“咣——”刚刚爬起来的人再度摔倒。
李抱玉眼神悠远,语速异常缓慢:“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手不自觉的,又按上左肩——却没有人注意到她的这个动作。
这下众人是再也站不起来了。
研究
就在李抱玉的坚持之下,那原本应该十分浪漫的洞房之夜就莫名其妙地变成了“夜”。
月光洒落庭阶,本该是静谧之夜,第二山庄却是锣鼓喧天、烟花爆竹齐放。
某间房屋前的空地上,人来人往。
李抱玉捂住耳朵,跳着闪过一节掉落在地的鞭炮,对着不远处的小麻雀喊道:“小麻雀,你做什么要搞这么大场面?”
小麻雀把手放在耳朵后面做招风状:“啊,你说什么?”音量也不小,但传到李抱玉耳里就成了蚊子叫。
李抱玉想再靠近小麻雀些,然而脚步还没有迈出,一个抱着硕大的红灯笼的男仆就走了过来,从她和小麻雀中穿过,李抱玉连忙缩回脚:“你先。”
那男仆嘴角带着笑意走过,还别有深意地望了李抱玉一眼。
李抱玉再闪过不知哪里飘来的火星,举步欲往小麻雀处走去,只听一个粗豪的声音喊道:“让让!让让!”
李抱玉连忙向后跳开两步,只见一个身材健壮的女仆扛着一架梯子飞速走过。
梯子架在了房门前,女仆登上梯子把大红灯笼挂在了门边。
李抱玉满脸黑线,经过千辛万苦终于来到了小麻雀身边,她附在小麻雀耳边道:“小麻雀,你这是做什么?不就是梁素衣要搞个研究吗?你搞这么大阵仗做什么?”
小麻雀转过脸来,也把嘴贴到李抱玉耳边,用尽力气大叫:“小姐,这是个重要的日子,不隆重点怎么行呢?”
李抱玉被小麻雀那好比巨雷般的声音惊得退后两步,揉着发疼的耳朵抱怨:“小麻雀,靠这么近还这么大声做什么?”
“哦。”小麻雀露出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小声说道,“哦,我知道了。我是说,在房门口挂两个灯笼才有气氛嘛!”
李抱玉把手放在耳后:“啊?你说什么?”惨了,她被小麻雀刚刚的那“河东狮吼”震得耳朵嗡嗡直响,什么也听不清楚。
小麻雀张了张嘴,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推着她的背把她推入房间,在她背后把门嘭地关上。
小麻雀刚把李抱玉推入房门,本来忙得各处窜的大伙儿就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纷纷围了上来,把头凑向小麻雀,你一言我一语——
“小麻雀大人,您说这次庄主会……”刚刚拿灯笼的某男仆。
“小麻雀大人,庄主可不会美人在抱还不动心吧??”刚刚架梯子的某女仆搂住该男仆,笑得暧昧。
“就是就是,医学上的研究可是要肢体接触的,我就不信庄主把持得住!”某人手里还拿着鞭炮就凑了过来。
“小麻雀大人,我可是第一次见到梁素衣穿红衣呀,我还真没发现这孩子模样还真俊……”厨房某大婶拿着菜刀就出来了。
……
看大家七嘴八舌、吵吵嚷嚷,都用极其期待的目光望着自己,小麻雀把食指点在唇上:“嘘——”
只一瞬间,大家都安静了下来,只是仰着脖子拿着亮闪闪的眼睛望着小麻雀。
小麻雀踱了个四方步,趴在了房门上。
大家好奇地望着她,迷惑地眨眼。
小麻雀把耳朵贴在门上,向身后招了招手。
所有人反应过来,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刷”地围了上来。
只听一阵压抑的低咒声:“你踩到我的脚了!”
“你快把我的衣服扯破了!”
“你别压着我!”
小麻雀脸一沉:“闭嘴!再吵庄主就会发现了!”
就在小麻雀这句话的尾音还飘在空气中的时候,门霍地打开,小麻雀首当其冲摔了进去,五六个人收脚不住,也压在了她身上。
李抱玉早已退开了几步,此时笑得好似春风拂过:“你们在干什么呢?”
小麻雀却觉得一阵寒风吹过,狼狈地爬起身来,干笑:“庄主,没什么。外面风大,我们怕风把门吹开了,坏了庄主的兴致……”
恩?李抱玉眉一挑。
小麻雀面不改色,硬是把话给拗回来:“和梁素衣的研究。”
李抱玉笑容扩大:“小麻雀,看来你进步不小嘛!我让你练那些绕口令还真是没有错啊,看你现在讲话不但流畅清楚,还随机应变呀。”
小麻雀搔头,干笑。
“看在你进步这么大的份上,这次的事我就不追究了。你们都下去吧。”
啊?小麻雀似乎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过关,呆在原地。其他人自是唯小麻雀马首是瞻,她不动其他人也不敢有所动作。
李抱玉笑望小麻雀:“怎么,还需要我送你出门吗?”
“啊,不用了,小姐你忙你的吧!”小麻雀惊醒过来,连忙向外跑去,好似火苗窜上了屁股。
众人一见她跑,自也是跟着作鸟兽散。
李抱玉望着洞开的门,凛冽的寒风吹起她的衣角,不禁摇头;“这小麻雀,刚才还说风大怕把门吹开了呢。”
走上前,把门梢好,低头步入内室,脚步竟是平稳非常。
像是在思考什么,李抱玉半晌抬头,却被入目的鲜艳红色吓了一跳:“素衣,你怎么穿这样的衣服?”忍不住擦擦额角的冷汗,有一瞬间她还以为是梅花糕呢。
梁素衣面上看不出表情,淡淡开口:“全庄上下强烈要求我这么穿,说这样比较喜庆。”
李抱玉看着巨大的雕凤蜡烛,幽幽的火光在梁素衣脸上投射出形状奇怪的阴影,再看向他一身似乎在流动的红色,李抱玉只觉头皮发麻,喃喃道:“我觉得我不是在看一部爱情文艺片,而是在看一部恐怖惊悚片……”
“你说什么?”梁素衣确定自己没听明白李抱玉的话。
李抱玉往床沿一坐,干笑;“没什么。我是说,你不就是研究吗?研究也需要气氛吗?”
梁素衣微微皱眉:“躺下!”
“哦。”李抱玉很听话,把靴子一踢就仰躺到了床上。
梁素衣转身去取什么东西,淡淡地道:“少数服从多数,这是你定的规矩,他们都让我穿这衣服,我自是只好顺从民意了。”
李抱玉望着帐顶,有些心不在焉:“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中。”
梁素衣对此话不作任何评论,只是转过身来。
李抱玉眼角被一阵白惨惨的反光刺到,一惊,只见梁素衣手中拿着把薄如蝉翼的匕首,顿时表情僵硬:“梁素衣呀,你要研究也不必拿刀吧?”
梁素衣仍是面无表情:“我想研究女人的肌骨结构。”
“肌骨……结构……”李抱玉盯着那亮闪闪的刀锋,咽了口唾沫,“你该不会想把我解剖了吧?”
梁素衣不语,再拿出个盒子,刀锋轻轻在盒子封条处滑过,盒盖啪地一声弹了起来,只见里面并排放了许多长短不一的银针。
李抱玉抬头擦汗:“还好……”只是针的话她还受得了。
梁素衣就要撩开她的衣服,李抱玉惊叫:“你干吗?”
“研究。”梁素衣凉凉吐出一句。
桌上的红烛仍在燃烧,摇曳的火光照射在梁素衣脸上,李抱玉只觉气氛诡异。就在梁素衣拉上李抱玉的衣袖,想要扎针时,李抱玉忽然大叫:“啊,我发现你哪里不对劲了!你小时侯都是睁着眼睛的,怎么现在闭着眼睛?难怪我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梁素衣紧闭的眼皮似乎跳动了一下。
李抱玉坐了起来,有些气愤地一推:“你给我张眼!我就不相信你眼睛一点起色也没有!”可是她手臂幅度太大,划过尖锐的针尖,扬起一串血珠。
“啊——”李抱于玉反应慢了半拍地尖叫,跳下床,靴子也顾不上穿,夺门而逃。
梁素衣举针沉吟,慢慢叹了口气:“我本来……”
是夜,全庄人都听到了他们的庄主划过长空的惨叫。
第二日早上,有人整理床铺时,发现了显眼的“落红”。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