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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冠群用合拢的纸扇托住自己的下巴,仍是有些担忧地看着李抱玉。见李抱玉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方冠群终是将手中指扇啪得展开,笑道:“庄主若决定去哪,纵使是刀山火海,方冠群也奉陪!”
三人轻骑出发,李抱玉和方冠群共乘一马,莫问晴在前面开道。
果然,一路上,都有第二山庄研发部门研制的在特定情况下会发光的追踪粉末留下。
李抱玉在方冠群耳边轻轻地道:“若是我这次真的暂时不能回来,这段时间第二山庄就全权交给你管理。让小麻雀找人一路观察我们的去向就可,没有吩咐不用特地来救我们。”说着,掏出一块鲜明莹洁、巴掌大小并且图样复杂的玉牌,塞入方冠群和怀中——不是她特意叫人打造的庄主信物是什么?
方冠群一惊,却苦于双手拉着缰绳而不能将玉牌交还,只能迎着强烈的风艰难地开口:“庄主,你这是做什么?就算是要交托信物,也应该是交给莫大总管而不是我啊!”
李抱玉心知方冠群练过武,耳力不错,也就不在意耳边呼啸而过的风,仍是轻轻地开口:“莫问晴做大总管确实不错,但她的才能就在执行上,换句话说,她不是个有主见的人。她是个很好的辅佐者,但就目前来看,还不能做好一个领导者。所以,把第二山庄交给你,我更放心。我们山庄一直是按照规章制度行事,许多事情都有条可依、有案可察,你临时代理个几天决不会有问题。”
方冠群眼有笑意,开玩笑道:“庄主你就这么放心?我可是世人诟病的不知礼节的纨绔放荡女哦。”
李抱玉眼低也有了真正温暖的笑意:“探花女,要说不守礼节,我这个庄主若说第二,山庄里怕是没人敢称第一了。”
方冠群大笑:“说的是!庄主的用人可真是叫人大开眼界!哈哈,人生得一知己足矣。驾!”策马扬鞭,衣袂翩飞,意气飞扬。前面便是险阻重重,又能如何?
追至郊外,豹衣女竟已经在等他们。
梁素衣站在豹衣女身后,不发一言,紧闭双眸,袖中双拳紧握,不知在想什么。
楚流辉早已自暗处现身,正与豹衣女对峙。他红衣被全身真气鼓动,猎猎作响,腰间软剑已然出鞘,寒光凛冽。
这厢剑拔弩张,那厢豹衣女却是神态悠闲,自在非常。但是内行人就可以看出她只是那么随随便便一站,周身就毫无破绽。
看这情形,不知情的人定还当是豹衣女护着梁素衣。
见李抱玉、方冠群、莫问晴下马,豹衣女朗笑:“玉庄主,来得倒快,是怕我久等了吗?”说着就迈步走向李抱玉。
见状,楚流辉挥剑就向豹衣女身后刺去——他是杀手,才不管什么偷袭不偷袭。无奈豹衣女走动,梁素衣也走动,竟是与豹衣女寸步不离,楚流辉的剑锋堪堪要刺到梁素衣,只能讪讪收剑。
李抱玉笑着向楚流辉招了招手:“梅花糕,你回来吧。”
楚流辉收起剑,却不迈步,只是盯着梁素衣无表情的脸,沉声问道:“素衣,你真的不愿意和我回去?”
没有任何犹豫地,梁素衣口中吐出坚决的话语:“流辉,你自己回去吧。告诉庄主,叫她也不要管我。”
楚流辉咬了咬唇,眼中颜色变换,最终只是提剑转头,向李抱玉走去。“不管怎样,你梁素衣永远是我楚流辉的兄弟。”轻轻的话语在风中飘散,他转头是因为他不想让敌人看见他眼角的晶莹。
梁素衣虽没有练过武,耳力却也灵敏异常,清晰地听到这句话,就连他也不禁动容,眼皮之下似乎有什么滚烫的液体想要溢出,他喉头滚动,终是什么也没有说。
对这些儿女情长,豹衣女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她的目光只放在李抱玉身上。
李抱玉却是一直在注释梁素衣,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见他眼角似乎有泪,不禁皱眉。
豹衣女见状,不知心下有何感想,略一挑眉:“庄主,你的人不肯跟你回去,这可如何是好?”她的眉本是尾带剑锋,这一挑起,更显得锐气逼人。
李抱玉笑着眨眼:“不知道东小姐想带着我庄的医师去哪儿?”面上从容,心下却未必没有紧张,只觉得掌心沁出薄汗,无意识的,右手又按上左肩,奇异的,一感受到手下传来的温度,心却真正平静下来了。
豹衣女似乎没有料到李抱玉不跟她要人,却问出个这样的问题,微有错愕。但她瞬间恢复张扬的笑容:“庄主既然已经知道我是东家的人,当然也应该知道我是回龙战了。我不回龙战,又怎么经营‘最东南’呢?想来,我们商号的名字倒也真是巧啊,我是龙战之‘最’,你却是凤匀‘第二’。”这么拿名字做文章,似乎是想惹李抱玉动怒。
李抱玉却仍是眯眼笑得灿烂,不住点头:“是,是,我们山庄本来就只是‘第二’嘛!既然如此,我也随庄主去龙战可好?”
这下豹衣女脸上错愕之色是掩也掩不住了:“你跟我回龙战?”
“是啊。东小姐不是说一山难容二虎吗?既然如此,我们不妨打个赌,以三个月为限,我随小姐回龙战,看看是有东天下的‘最东南’可以取得更大的收入,还是没有玉庄主的‘第二山庄’可以做出更大业绩,如何?”李抱玉似乎越说越兴奋,抽出方冠群的纸扇给自己猛扇。
豹衣女眼中渐渐闪烁出兴味的光彩:“哦?既然是打赌,那么赌注又是什么?”
“自然是我们全部的身家。若是你‘最东南’这三月的利润超过我‘第二山庄’,那么我第二山庄就是你东家的了。反之,你‘最东南’就要归属于我庄,怎么样?”
豹衣女略一沉吟,就琅琅而笑:“玉庄主真是爽快!三月是吗?速战速决特好,这赌局,我东天下应了!只是,你真要和我回龙战吗?”
“那当然,谁叫我最最心爱的人要跟着你走呢?”李抱玉挤眉弄眼,作出个苦瓜脸。
也只有梁素衣,听出了她话中的关心,手握得更紧,用最大的毅力抑制住自己想和她一起回山庄的冲动——不可以!现在还不可以在她身边!
“既然庄主坚持,那我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豹衣女击了两下掌,不出片刻,荒地上就无声无息多了一顶大轿,足以坐五六个人。
定睛一看,原来这顶轿子是由四个黑衣女子抬起,她们均是用轻功飞奔而至,脚不沾地。
“你们就和我坐一起吧。”豹衣女率先坐上轿子,招呼梁素衣和李抱玉。
“好。”李抱玉笑着点头,上前挽起梁素衣的胳膊,回头叫道:“探花女、莫大总管、梅花糕,你们都回去吧!”
坐上轿子,梁素衣却挣脱了李抱玉,坐到豹衣女另一侧,不愿与李抱玉坐一处。
轿外景物飞逝,李抱玉眼神迷离,手按上左肩,只觉某处温度奇高——梁素衣,你到底在顾忌什么?
眼见轿子已离开视线范围,方冠群对莫问晴和楚流辉道:“我们回去吧。”
楚流辉紧咬嘴唇,脚步不动,缓缓开口:“我要跟上去。若是有什么变故,也好照应庄主。”
“这——”方冠群略有沉吟。
“你想去便去吧,庄主说过,庄里任何人,去留随意。”一向不多话的莫问晴却忽然开口。
楚流辉身似流云,窜了出去。
“莫大总管?”方冠群有些不解。
莫问晴淡淡扫了她一眼:“你还年轻,楚流辉的心事,我明白。”
宝衣
且说李抱玉那行,三人做在大轿中,每两人中间都留下了很大的空间,没人说话,气氛委实奇诡。
李抱玉见梁素衣似乎有意避开她,有豹衣女在场,她自然不好黏过去,于是只能一手托腮,一边望风景一边沉思。
梁素衣明明闭着眼,也硬是把头扭向另一边。
豹衣女见李抱玉一手一直按着左肩,眼神几不可察地闪了闪。
李抱玉忽然转过头来,向豹衣女展颜:“东姐姐,我听说你有件很特殊的衣服啊。”有事相问,她的称呼也由东小姐变作了东姐姐。李抱玉看似眼睛望着豹衣女,实际上却一直用眼角余光注意着梁素衣的表情。此时见他嘴角线条僵硬,眼角微微起伏,心下不禁一动——看来梁素衣的转变果然与那什么衣服有关。
豹衣女不正面回答,而是笑着望向李抱玉:“庄主,凤匀国一直有个传说,不知道你知道吗?”
“什么传说?”李抱玉心知豹衣女这让人摸不着脑袋的话实际上必是与自己有关,也就不急不躁地静候下文。
豹衣女下一句话果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