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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雨温文尔雅的态度让莫华清渐渐放松下来,他皱了皱眉头,对身边那位衣着火辣的女孩亲昵地耳语了几句,女孩不大情愿地瞥了苏雨他们俩几眼,转身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地消失在迷茫的夜色中。
“警察,我还以为是那些八卦记者呢。两位警官,你们想问什么呢?紫丁香公寓的事究竟和我有什么关系呢?”莫华清耸耸肩,有些无奈地问。
“莫导,上我们车里吧,稍坐一会儿,聊几句,这外面也太冷了。”邱云升说着,掏出警官证对莫华清亮了亮。
三个男人手插口袋,无言地走向停车场,地面上浅浅的积雪踩在脚下还有些滑滑的感觉。
邱云升刚一关好车门,拧亮车顶灯,莫华清就半摇开车窗,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燃,默默靠在后座上。
苏雨从前排扭过头来问道:“莫导,你和罗永俊的太太余美琪很熟吧?去年你执导的一部片子起初是确定她当女主角,后来又临时换角,香港那些八卦杂志挖出了你们早年就曾经是恋人,后来因你移情别恋而分手,这确有其事吧?”
莫华清脸色暗了暗,缓缓开口道:“我们以前只是一般朋友,一群圈内的朋友在一起喝喝茶,吃吃饭什么的,并没什么特殊关系。记者们喜欢搞这些绯闻,我有什么办法?至于小琪老公被烧死的事,我也是才听说。我和杰克只是点头之交,并不熟,他和什么人有仇我不清楚,所以我想我也帮不上你们什么忙。”
“莫导,我们并不是怀疑你什么,只是想问问余美琪昨晚在梦幻酒吧的活动情况,她是什么时间来的,又是什么时候离开酒吧的?”
莫华清沉思了一会儿说:“我昨晚带剧组在片场赶排一场戏,过来有点迟,那时候舞会已经开始了,我只是远远地看见小琪,并没有和她说话。她好像是扮成了古希腊美人海伦的样子,和那个上海小演员刘阳在一起有说有笑的。至于她什么时候离开酒吧的,我就不清楚了,没有特别注意。你们可以去问那个刘阳,昨晚他一直跟小琪形影不离的,应该知道。”
“刘阳,不就是最近演一出武打电影红起来的那个男演员?”苏雨沉吟着。
邱云升从包里掏出那个银色头饰递过来问道:“莫导,你看到余美琪的时候,她是不是正戴着这样一个头饰?”
莫华清接过,瞧了一眼,很笃定地说:“她当时戴的就是这个玩意儿没错,这么多年了,她还是没变,还是小女孩性格,爱装成个公主皇后什么的。”
苏雨微微一笑,问:“莫导,你还记得昨晚刘阳扮成了什么人吗?”
莫华清显然极不耐烦,猛吸了一口烟,答道:“我从不看那些无名小卒,谁管他穿什么衣服,扮成什么人。小琪丈夫被烧死我也觉得很遗憾,但是我真的帮不了你们什么。”
“莫导,谢谢你的配合,有需要我们会再联络你。”邱云升望望苏雨,看他默默无语,就很客气地跳下车,帮莫华清打开了车门。
莫华清下了车,从怀里掏出手机,放在耳边简短地说了句:“爱丽丝,完事了,你过来吧。”
不一会儿,一辆大红色敞篷跑车就从停车场那头飞也般地开了过来,转了一个漂亮的弧度稳稳停在了莫华清面前。莫华清并不跟邱云升、苏雨打招呼,径直跳上车,车子绝尘而去,很快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
“这车开得真酷啊!司机不就是刚才和莫华清亲热的那个女孩吗?苏雨,莫华清的这个漂亮女助手还真不简单啊!”邱云升望着远去的车子,在瑟瑟的寒风里裹紧了大衣。
苏雨缓缓地踱到他旁边,轻轻说:“看她的架势,的确有专业赛车手的水平!那辆车也是今年某奢侈品牌刚推出的新款限量车,价格不菲啊!”
“还是限量车!苏雨,难怪队里那几个小子都叫你电眼神探,你还真是过目不忘呢!”
“上车吧,邱队,不然电眼也要变雪盲了!”苏雨跺了跺脚,快步走到车前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邱云升一边上车发动引擎,一边追问道:“苏雨,你说从今晚了解到的情况来看,余美琪有没有可疑?”
苏雨注视着车窗外如柳絮般在夜风中飞舞的雪花,良久没有答话。
“苏雨,你在想什么?想到什么线索可得及时告诉我,我这脑子虽然不如你灵光,但是追捕犯人,彻查线索,我可是条好警犬啊!”
“邱队,你别这么说,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最值得敬重的前辈。我只是在想余美琪昨天在紫丁香公寓里说的一句话。”
“什么话?”邱云升一边转动方向盘,一边心急地问道。
苏雨缓缓说:“她说她昨天下午在楼上卧室里穿好了为舞会准备的长裙,戴好了头饰,才下楼来到客厅和罗永俊告别。可是,今天晚上梦幻酒吧的酒保是怎么说的?他说余美琪走进酒吧的时候,头上并没有戴任何头饰。这两个人之间究竟是谁说了谎?”
“对啊,这是个很明显的破绽啊!”邱云升一拍方向盘,颇有些兴奋,“我想说谎的应该是余美琪,那个酒保与这件事没有任何利害关系,照理他不会说假话的。”
“我也这么想,余美琪来到酒吧时没有戴头饰,除非是她半路上把已戴好的头饰拿了下来,但那种头饰是插在头发中的,一拿下来势必会弄乱头发,像余美琪那种出门很注重形象的艺人正常情况下是不会那么做的。那么,也就是可以推测她来到酒吧时并没有戴头饰,那么那件头饰后来是怎么戴到了她的头上呢?是某一个人在舞会开始前,送给她的?这种情况是很可能的,那么这个人应该是个男人,这个男人又会是昨晚的哪一位来宾呢?”
“莫华清?或许是那个刘阳?如果是这两个人中的一个,那么仅凭这头饰上的刻字也可以判断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不过,这还是说不通,怎么头饰会被丢在了酒吧的杂物间里?这东西既贵重又如此有纪念意义,为什么余美琪会把它丢在杂物间里了呢?”邱云升说着,眉头深深蹙了起来。
“只有一种可能!”苏雨的眼睛在黑暗的车里亮如星光。
“什么可能?”
“只有一种情况下,余美琪会摘下头饰,那就是和某个人激情缠绵之时,她或者是自己摘下,或者是被那个男人摘下了头饰。”
“你是说,余美琪昨晚在梦幻酒吧其实是来和某个男人幽会的?”邱云升听得出神,不由得把车子熄了火,停在路边。
“从目前情况来分析,这种可能性是最大的。不然,那个头饰就不会出现在酒窖里,如果是被人偷了,那么余美琪肯定当时就会叫嚷起来。可以肯定她是自己走到那个隐蔽黑暗的酒窖里去的,那么她去那里除了去约会某个人还会干什么呢?如果不是正在处于某种激情难抑又唯恐被人发现的情况下,那余美琪就不会那么慌张地丢下那个头饰。沿着这条思路思索下来,我想只能得出这个结论。”苏雨冷静地分析道。
邱云升掏出一根烟点上,又递给苏雨一根,兴奋地说:“想想还真的只有这种可能了。那么昨晚和余美琪相会的男人会是谁呢?怎么样才能找到这个男人呢?如果他和余美琪有这种隐秘的关系,那么他也就有杀害罗永俊的动机了。”
苏雨接过烟,并不吸,只是在指间中绕着:“那个男人,我想应该不难查出,我们手上已经有了很多线索,他跑不了。但我现在依然在想余美琪说的话。邱队,今天脑子实在接收了太多讯息,我想我该回去好好泡个热水澡,明天我再去队里和你继续讨论案情吧。”
邱云升虽然还想追问,但他看出苏雨的确是已经露出浓浓的倦怠之色,他掐灭香烟,一踩油门:“好,我先送你回云外天宾馆吧!明天早上好好睡个懒觉,别急着来。我们等你吃午餐。”
苏雨整个人慵懒地窝在了座椅上,双眼微闭,轻轻说了句:“邱队,明天一早你一去队里,先请技术部门的同志把紫丁香公寓的前后门的监控录像再查一遍,务必查仔细。”说完,他就像睡着了似的,一动不动,也不再出声。
轻盈的雪片不断扑打着车窗,在五彩斑斓的灯光中,伴着黄浦江悠悠的江水声,此时的夜宛如一双漆黑幽深的眸子。透过不断来回晃动的雨刷,邱云升远远望见了一处霓虹灯上“云外天”三个飞扬遒劲的大字,他用力踩了一下油门。
夜已深沉,宾馆房间里还亮着一片温馨的晕黄色灯光,浴室的门半敞着,传来“哗哗”的水声,浴缸里,汩汩的热水轻轻地漫过苏雨的脸庞,他正渐渐抛去自我的躯壳,进入另一个完全封闭而神秘的空间里。
这是他最喜欢的一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