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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出宫廷都是我的错,而且做掘墓人收人也不错,举例来说……”
“你想说的就是这些吗?”
话被里诺丘打断,萨利耶里表情相当不满。
“就这些了。你满意了吗?”
看着萨利耶里涂着白粉的脸上,再度浮现冷傲的表情,一般难以忍受的懊悔沉甸甸的压在我胸口。
席卡奈达的“莫札特把菲理斯……”后面,原来应该加上“置于死地”。
镀金老师傅拉姆海斯说:“宫廷乐长让他去镀过各种乐器……结果菲理斯就中毒了。”
他所指的宫廷乐长,不是第一乐长萨利耶里,而是第三乐长莫札特。
薄命天才莫札特的传说就此摧毁。我开始诅咒自己,不该如此轻率的逼萨利耶里开口。
“或许你们不了解,目前维也纳宫廷发生任何丑闻,都会触怒即将迎娶玛丽。路易丝公主的拿破仑。你们逮捕我也没用,因为我的自白绝对不会被公开。你们今天听到的事,无论说给谁听,都没有人会相信。”
“是吗?”我的眼睛紧盯着宫廷乐长,反驳道:“的确,没有人能告发你,让你伏法,但是我们可以将你的行为公诸于世,夺去你的声望,让你接受社会力量的制裁。”
“你打算到处散发传单吗?谁会相信你呢?”
“如果从你自己口中说出来,大家都会相信。萨利耶里大师。”
“你在说什么疯话?……”萨利耶里笑得两颊颤动,可是看到我的动作,他的笑容瞬间冻结。
我用脚惟开暴墙的桌子,指着突出地板的传声管,传声管的盖子已经打开,开口很明显的朝着我们。
“这个房间有一些机关,可以对会场制作特别音效,或对舞台下达指令。像这个传声管,只要对着它说话,声音就会从观众席上方的天花板传送下去。”
我们故意在总管室内放了一大堆杂物。然后在这个小房间安排座位。让萨利耶里坐在传声管附近。
我看了看时钟。说。“一点五十分。会场应该座无虚席了吧。”
萨利耶里惊愕不己。嘴巴张得老大。盯着穿法国军装的男人,突然大叫:“你、你不是真的法国兵!”
军帽掉落,露出军官微秃的头发。
萨利耶里双眼冒火,直直的瞪着我。这位平日留心保持高雅风范的宫廷乐长,很难得的表现出标准的意大利风格。
“你是主谋对不对?你演出这出戏,想让市民亲耳听我说出我杀了莫札特。是吗?”
“我想不用我提醒您,您现在讲的话,大家也都听得到哟。”
托他的福,连莫札特的声望都因此大幅滑落。
我拉开贴在墙壁上的窗帘,从那儿可以清楚看到会场的情况。我在脑海中想像舞台上的乐团和观众席上的观众。被天花板传下来的声音震慑住的景象。然而。当我探头看去时,换我皱起眉头。
“下面一个人也没有!”
会场空空如也。冒牌中尉听我这么一叫,也跑
来窗旁,越过我的肩膀往下看。
“这是怎么回事,贝多芬老师?”
“天知道。”
我飞也似的跑出房间,守门的士兵早已不知去向。
我奔下楼梯,打开观众席的门,进人大厅。面对我的是又湿又冷的空气。
“卡尔!你到哪里去了?”
我狂怒的声音在空旷的会场回荡,显得软弱乏力。我再度看看时钟。
“时钟并没有坏,走得很正常。”
一阵干涩的声音从观众席的第一排传来,好像在对我挑战。
宫廷警察布鲁诺从椅子上站起来,不知道是否有意打招呼,他抬了抬手,但中途又放了下去。他的右脚绑着绷带。
“贝多芬先生,我来履行约定,收回那把魔笛。”
“在三楼的总管室。”
“萨利耶里乐长也在那里?”
“是的。”
“这个冒牌军官是葛罗皙斯基……啊,不,应该说是艾伯特·歌塔吧?”
葛罗哲斯基解开军服的扣子,敞开胸膛,并从嘴巴里吐出为撑开脸颊而塞进去的棉花。
“我回来了,警官,穿着这身华丽的戏服。”
布鲁诺警官点点头。“听说你们从席卡奈达那里拿了一些法军的服装,我就知道你们打算怎么做。”
我看着空荡荡的大厅。摊开双手说:“你的直觉挺正确的嘛。这就是你插手管这件事的结果吗?”
“没错。我们宣布今天演奏取消,请观众尽数离开,乐团的团员也被隔离在后台,只有我一个人听到萨利耶里的自白。”
好一招顺势架空。虽然我不怎么喜欢,但有些作曲家在音乐上也用这种手法制造效果。我个人的作风是,我喜欢让观众的期待得到满足。即使变成这种场面,我仍然卖力演出。
“你真厉害。”
布鲁诺用一根大手杖撑起身体,伸出手来和我握手。
“我喜欢你,贝多芬。你当作曲家太可惜,如果你想转行,我一定请你当我的参谋。”
背后响起一阵毛骨悚然的笑声。萨利耶里不知何时站在那里。
“布鲁诺,把这几个人抓起来。”
“罪名呢?”
“假冒法军,诱拐宫廷乐氏。”
“他们为什么要诱拐您?”
“你刚才不是全听到了吗?”
布鲁诺警官像变魔术似的挂上一张笑脸。说。
“乐长大人。其实我并不想再听到您刚才说的话。如果您命令我逮捕贝多芬和葛罗哲斯基,我一定会照做。不过,到时候我必须问他们从您那里听到什么。况且。贝多芬也算知名人士,他被捕的话,一定会引起社会注意。这样不打紧吗?”
萨利耶里懊恼的陷入沉思,嘴巴张开、眉心紧蹙。
我可懒得管他,逢自爬上舞台。顺着通路走向后台。
布鲁诺在我身后大叫说:“啊,对了。贝多芬,我逮捕了那个验尸官舒密特。”
我回过头去,他假装若无其事的捻着胡须。
“罪名呢?”
“非法侵入民宅,也就是你的家。”
看来警察一直在监视我。
“他偷了什么东西吗?”
我摇头说:“没有。什么都没偷。”
“太好了。”
前往后台的路上到处站着警察。不过没有一个意图拦住我
我打开休息室的大门。所有团员都在。包括那几个冒牌法国兵。
“老师!”彻尔尼一叫,所有人的目光立刻问集中过来。
“看来这个剧院已被警万占据。很遗憾,今天的演奏会非叫停不可。至于是就此取消。还是延期举行。现在还很难说一非常感谢大家的帮忙。除了抱歉,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次说完话可没人鼓掌了彻尔尼和舒伯特从众多疲惫的脸孔中冒出来,走向我。
“卡尔。帮我把这些俗气的戏服还晦气。”
“没问题。……萨利耶里后来怎样了?”
“全招了,连不必说的都说了。”
“那这场决斗应该说是平分秋色喽?”
我微微点头。尝试挤出一个苦笑,但不太成功。
“我不放心的是赛莲……”
“她总不会拿把刀去袭击萨利耶里吧?”
“她根本不需要武器,手刀的力道就够强了不论如何。她不是那种温顺的女孩,会如此轻易的善罢甘休……怎么了。舒伯特。你在那里扭扭捏捏什么?”
“这个……说到赛莲姑娘,我令天早上在萨利耶里老师家看到她。”
“什么?”我不由自主的扬高声调。“结果呢?”
“她不是去找萨利耶里老师的。她约了凯特琳娜一起去斯威登男爵的宅邸。”
“她去找萨利耶里的爱人做什么?”
“我们还是去一趟吧。”彻尔尼表情严肃的为我取来外套。催促我赶快上路。
走出后台,立刻碰到布鲁诺。
“你该不会阻止我们吧?”
看着少年们气势汹汹的样子,他两手一摊。侧身让我们走过。
斯威登男爵的宅邸,白天看起来较为闲静幽雅。
这些贵族大宅院,通常只有在夜幕笼罩中才能显出它雄霸一方的排场。因为阳光普照,宅院的腹地不明显,一旦入夜,所有亮灯的地方都属于同一栋宅邸,才能看出它有多大。
管家修兹来开门,还是和往日一洋殷勤。安分守己、不引人注意的修兹,几乎已与宅邱化为一体。
“修兹。你好。上次和我一起来过的女孩赛莲应该在这里吧。”
“是的。和凯特琳娜小姐一块来,帮她把侧屋地下室的葡萄酒搬到萨利耶里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