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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比抢匪还厉害。〃松岗彻掏出一千块。
她不满意地低呼。〃才一千块哦!〃
〃我知道行情用不着一千块。〃
〃我还要做脸,让皮肤看起来掐得出水。〃
松岗彻才不平白无故做冤大头。〃今晚早点睡觉就可以了。〃
冷杰突然想到什么似地说:〃对了,我没有像样的鞋子搭配和服。〃
〃你再想想看,你还缺什么?〃他用嘲弄的语气,唇角还有一抹冷笑。
她乘机揩油地说:〃手表、皮包和耳环。〃
〃去找跟你有心电感应的朋友借。〃松岗彻面无表情。
没有日行一善精神的家伙,明明钱多得花不完,却不肯分一点给她花,若是他死后不下地狱,这世上就没天理可言!冷杰心里恶毒地想着,不自觉地从眼里流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怒光,一时口无遮拦地说:〃你对我这么不好,还想要占我的便宜,门儿都没有。〃
〃你现在给我占便宜,我就买给你。〃她的话正中松岗彻的下怀。
〃哼!我才不卖身!〃冷杰捧着设计图,像只被迫着打的老鼠溜了出去。
难道他对她有那种意思?不可能,冷杰摇了摇头,她只想做他的办公室朋友,一点也不想成为共处一室、共躺一张床、共枕一个枕头、共用一条被子、共同棵裎相对的那种室友……
※※※
夕阳从窗外射进房里,橙黄的光线中,很明显地看到浮动的灰尘。
冷杰的房间比上个星期更乱,连脏衣都懒得放在洗衣篮里,而是随地乱扔。
和服比她想像得麻烦,整整奋战了一个小时,好不容易才战胜。这时,门铃响起,是松岗彻照约定的时间准时来接她。
冷杰细碎地移动步伐,一打开门,松岗彻像见到鬼似的瞳孔放大。〃你家遭小偷了吗?〃
〃我每天加班,累得没时间整理。〃冷杰强调辛苦,希望能加薪。
〃哇!灰尘这么厚,起码有一年没打扫了吧!?〃松岗彻手指划过电视机上。
〃又不是你住,你穷嚷嚷什么?〃冷杰给他看白眼球。
松岗彻担忧地说:〃这样迟早会生病。〃
〃乌鸦嘴。〃她的身体早就被锻练成百毒不侵。
〃好歹你是个女人,家务事该做做。〃他咋舌地打量四周。
〃这不是我家,是租的,而且我还是女孩。〃冷杰又抓到小辫子。
松岗彻粲然一笑,黑色深邃的眼眸里有两簇火焰跳动。此刻冷杰向上拢起的乌发,发尾的地方有少许细细的发丝垂落在白皙的颈部,比起那天用橡皮筋随便一扎,此刻的模样更令人心神荡漾。〃你是在暗示我,你想变女人吗?〃
四目交缠,眼波流转,冷杰彷佛被他催眠了,她没有办法移转开视线,更没有办法阻止愈来愈快的心跳。
看着他朝她逼近,冷杰感到他温暖的呼吸轻拂过她的脸颊,一种难以压抑下去的害怕,使她全身不寒而栗地颤抖起来,如果她再不回神,后果将不堪设想。
她猛地背过身,颤着嘴唇说:〃你会不会系腰带?〃
〃你的手真短!〃松岗彻有点失望,但他有预感快了。
束紧的腰使她上身向前一倾。〃你想把我勒死,谋财害命啊!?〃
〃不绑紧一点,裙子的下摆会松开,大腿就会让人看到。〃松岗彻言之凿凿。
〃你很有经验嘛!〃冷杰心想一定有很多日本女人请他代劳过。
〃我以前常帮我妹妹绑腰带。〃他自若地回答。
冷杰不由得冷哼一声。〃还有其他日本女人吧!?〃
〃你在吃醋吗?〃松岗彻闻到一股酸味。
〃白疑,醋是用喝的。〃她回过身,拿起放在床上的皮包。
松岗彻呆站在原地。〃我感觉到胜利离我越来越近。〃
突然,冷杰在经过他面前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手指朝他眉心偷袭地一弹,让他变成印度人。
报仇的感觉真好,冷杰笑嘻嘻地说:〃别再作白日梦了,再不出门就没得吃了。〃
松岗彻视这举动为〃打是情〃,心情好极了。他绕到不能走快的冷杰前面,绅士地拉开门,望着她看似淑女的背影,不忘耳提面命地警告。〃你要记住,千万别狼吞虎咽,把公司的形象毁了。〃
计划被识破,冷杰显得有些无精打彩。〃是,总经理大人。〃。
〃对了,我有没有告诉你,你现在美若天仙?〃松岗彻一脸认真。
〃灌迷汤对我起不了作用。〃她不屑地噘噘嘴,心里却乐得半死。
※※※
〃我要飞上青天,上青天……〃冷杰边甩钥匙圈边鸡猫子似地鬼叫鬼唱。
〃吵死了!〃松岗彻忍不住地大吼一声,心情恶劣到极点。
被他这么一吼,冷杰突然头痛欲裂。〃我的头快要爆炸了!〃
〃叫你少喝点,你不听,活该。〃松岗彻毫不同情。
〃那么多人找我讲话,害我口渴得半死。〃
冷杰自己也没想到,晚宴中独领风骚的人会是她这位灰姑娘。
晚宴是由一间国内知名的建设公司举办,其中不乏长袖善舞的女明星,但也许是那些男士见惯了熟面孔,又加上穿着和服的她像极了日本洋娃娃,让人耳目一新,争先恐后地想知道她是谁。
她笑而不答,让他们猜,有人猜她是未来影坛的明日之星,有人猜她是从日本来的千金小姐,还有人猜她是从天上来的仙女……
被男土们团团围住的冷杰,让松岗彻连介入的机会都没有。说实话,她是达到他原先的要求,做个称职的花瓶,但只要一听到她发出银铃般的笑声,他就气得肺快炸了。
跟那么多男士调情,冷杰舌头都乾了,只要她一说口渴,十几个高脚玻璃杯就会立刻捧到她面前;她根本不知道喝下的是鸡尾酒,直到她开始感到头晕目眩,已经来不及了。最后,她几乎是在半扶抱下,被松岗彻押进车里。
松岗彻咬牙切齿地说:〃全场就看你像蝴蝶似的,满场飞舞。〃
冷杰身子一斜,脸倒在松岗彻的手臂上,笑着说:〃你嫉妒我受欢迎。〃
〃你别妨碍我开车。〃幸好松岗彻的手臂肌肉强而有力,车子才没因此而打滑。
咦!你怎么有两个头?〃冷杰眼花撩乱。
松岗彻没好气地说:〃你喝醉了。〃
〃怪物!打怪物!〃冷杰发起酒疯来,打得松岗彻满头包。
松岗彻赶紧把车停到路边,抓住她的手。〃你别闹了行不行?〃
〃不好了!我想尿尿!〃他突然哇哇大叫起来。
〃就快到你家了,你忍着点。〃松岗彻用力踩着油门。
〃不行,我膀胱快爆炸了。〃冷杰时而语无伦次,时而说话正常。
〃这儿有个公园……〃车头一转,松岗彻把车子停在公园旁。
〃我是淑女,不是狗,你怎么能叫我随地大小便?〃
〃店家都打烊了,你将就一下。〃
松岗彻像屁股着火似的,连忙把她拉下车,冷杰一个脚步不稳,趴在地上,发出惊天动动的呕吐声。她已经醉得搞不清楚吐和尿的不同,再回到车里,整个人蜷成蚕宝宝,缩在椅子上叫苦连天。〃妈呀!我的胃好难受哦!〃
〃记住这次的教训,以后别喝酒。〃松岗彻心疼地看了她一眼。
〃我再喝就罚我变成小狗。〃她闭上眼睛,眉宇之间痛苦地扭曲。
过了一会儿,车子停妥,松岗彻边拔钥匙边说:〃到了,我扶你进屋里。〃
〃男女授受不亲。〃冷杰推开车门,脚一软,摔成狗吃屎的糗样。
〃看吧!又是一次不听话的报应。〃松岗彻这次索性袖手旁观。
〃你别再说风凉话了,还不快扶我起来。〃
〃皮包给我。〃到了门外,松岗彻接过皮包。好好的一个名牌皮包,里面却乱七八槽,有原子笔、笔记本、绿油精、零钱、一堆男士们毛遂自荐的名片,甚至还有卫生纸包的鸡腿,但就是没有钥匙圈。〃钥匙怎么不见了?〃
〃开门!快开门!〃冷杰发疯般地敲打铁门。
〃安静点,别吵到邻居。〃松岗彻被她搞得也快疯了。
她像迷路的小孩坐在地上喃喃。〃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他回想地说:〃我想起来了,你刚才在车上玩钥匙。〃
〃妈……我想睡觉……〃冷杰的眼皮沉重地抬不起来。
〃你别乱跑,我回车上拿钥匙。〃松岗彻转身离去。
很快地,松岗彻拿着钥匙圈回来,打开了门,把睡着的冷杰拉起来;冷杰突地张开眼,眼神显得迷迷蒙蒙。〃爸!怎么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