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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快放我下来。”沈静瑜不知所措的双手护住孩子,皱眉的瞪着胡乱乱来的男人。
轩辕皓笑逐颜开的放下丫头,却忍不住的伸手扶了扶腰,“瑜儿真的胖了不少。”
“……”刀眼,沈静瑜狠狠的挖了他一言,“不知是谁每天把我弄的跟养猪似的关在屋子里,好不容易出去坐一坐,屁股都还没坐热就强行抱了回来,还每天一大罐一大罐养胎药的喝着,补品护着,我不胖难不成还想瘦几斤不成?”
“是,是,瑜儿该胖,不是说了以胖为美,我的瑜儿是正值最美的时刻。”轩辕皓半蹲在她身边,轻轻的替她按摩小腿。
“从今天开始,我要出去逛街,我要吃很多东西,我还要穿很多漂亮的衣服,把这几个月积攒的晦气全都抛散了。”沈静瑜双手环胸,道。
轩辕皓捶捶腿,捏捏脚,点点头,“瑜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在前面走,咱们让尚穆前辈在后面跟着。”
“哼,就该戏弄他一番,害的我们担心了这么久,应该是我在马上骑着,他在下面牵马。”
“不成,马上危险。”轩辕皓继续捶腿。
“那让他付钱?”沈静瑜问道。
轩辕皓思索,“成,我们把整个城里的东西都买回来。”
“不用了,抢银行就成了。”沈静瑜狡黠一笑。
轩辕皓蹙眉,“抢银行?”
“哦,钱庄钱庄。”沈静瑜笑道:“听聍宇说尚穆前辈最近把自己的养老金放在了瑞城。”
“瑞城离这里太远了。等你生了再去。”轩辕皓摸了摸丫头的脑袋。
沈静瑜嘟嘴,“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没事像摸狗那样摸我。”
“这是习惯。”轩辕皓淡笑。
沈静瑜哭笑不得。
“真是太好了,我的瑜儿能陪着我了。”说着,他起身将她拥进怀中,丫头,只要你能活着,无论老天给我什么惩罚,我都愿意接受。
自从得知沈静瑜身体康复的消息,整个院子都高兴了几天,可是只是高兴了几天而已,特别是对于某个作茧自缚的前辈。
“啪!”尚穆怒不可遏的将手里的药罐子丢在地上,冷冷哼道:“本大仙每天伺候你们俩主子,这倒好,一个个都只会记仇,我不过就是开了个小玩笑而已,你们至于这般耿耿于怀吗?”
“前辈?”陈毅听见破碎声急忙从院子里跑进来,满地的碎片中间坐着一道落寞的身影,看着有些凄凉。
“去,去把你家王爷给我叫来,今天我要把话给他说清楚。”尚穆依旧坐在地上,双眼微闭养神中。
陈毅不敢怠慢,急忙去书房找主子。
书房里,木兰花香静静萦绕,一人静坐,一人站立。
沈静瑜手中提着笔墨,一点一点的描绘着窗外傲然绽放的腊梅。
“主子,尚穆前辈让你去一趟厨房。”陈毅轻叩房门道。
轩辕皓起身看了眼丫头的丹青,笑道:“火候还是不够,得多练练手。”
“我知道了,既然前辈找你,你先过去吧。”沈静瑜继续画着。
轩辕皓出了门,想这今天瑜儿怎么不缠着他了?
大步走到厨房,满地的碎片中老人独坐,轩辕皓轻咳一声。
尚穆冷哼一声,“从今天起,我不需要再待在这里了。”
“等瑜儿平安生产后,我会让陈毅送您出去的。”轩辕皓浅笑。
尚穆站起身,冷言,“我尚穆想去哪里,还不需要你这个小屁孩约束。”
“尚穆前辈难道忘了这里是唐门?”
“唐门又如何?”
“陈毅,把通缉令递给前辈看一看。”轩辕皓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笑意涓涓。
尚穆不以为意的大约瞄了一眼,越看到后面越震惊,“这、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好像听说唐门的宝贝前几天被人给盗了,听说还是医仙谷的人,唉,真不知道医仙谷的那些人偷些毒药出来做什么。”
“你——”
“瑜儿,你很不乖,生孩子都能生的这般骇人,你让我怎么说呢?我想替你清洗身体,可是血还是止不住的流。”
“你怎么那么傻呢?非要搞的自己这般凄惨,生个孩子而已,为什么要给自己割一刀那么惊恐的伤口?”
“伤口那么深,血流了那么多,是不是很疼?没事的,等一下上了药就不会疼了,我已经让尚穆去准备汤药了,等一下,皓亲自喂你喝一口可好?”
她以为是假的,他只是在说糊涂话,却没有想到尚穆真的拿了一碗药出来,然后让所有人都出去了,包括他们的孩子。
小婴儿气息很弱,尚穆带着他们去了隔壁的一间房,好像要治疗一番。
她就这般看着自己刚刚出世的孩子被带走,虽有不舍,可是她更舍不得这个还在整理她仪容的男人。
男人的手很冷,冷的跟她的身体一样没有温度。
他拿着药碗,吹了一口气,含了一口在嘴里,低头凑到她的唇边,双唇相缠,他撬开她的唇,暖暖的液体滑过她的喉咙。
“药真的很苦,不过没关系了,这辈子,皓最后就喂你喝这一次。”他又是一口喂下,只是还未到她的唇边,药水已经进入了他的喉咙哽咽而下。
他的声音颤抖着,一手狠狠的抓住胸口的衣襟,泪水再次决堤,“为什么?为什么瑜儿你就不为我想一想?哪怕自私一点点又如何?我好像留住你,留住你把那两个孩子掐死。”
“可是我做不到啊,我的瑜儿用着自己的命生下来的孩子,我怎么忍心让你失望的离开?”
“孩子我们留给四哥抚养如何?四哥其实很喜欢孩子的,看着这两个漂亮的小孩子,一定会很喜欢很喜欢。”他一口一口的喝着药,直到那碗药一滴不剩。
她不敢置信的听着他的话,想要问问他为什么不要他们的孩子,却惊慌的看着他嘴角滑落的一条血线,越来越多,越来越红,就像是没有关掉龙头的水不停的涌出血。
“皓,皓,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她抱着他,却只能看着他紧紧的拥着自己没有温度的身体,就那般的难舍难分。
“我也是自私的,我等了瑜儿五年,好不容易取回了家,却只能相守三个月,一心以为只要醒来了就不用再分离了,可是我猜错了,瑜儿又一次把我抛下了,这一次还抛的彻彻底底,一点反悔的机会都不给我,怎么办?我不想等了,十年,十天我都不想离开你啊。”
“瑜儿……黄泉路……皓陪你……如何?”血涌出,喷射在她浅浅的翠色长裙中,晕染开一朵朵如血的梅花,艳丽妖娆。
“不要,不要——”沈静瑜蓦地睁大双眼,眼前是黑沉的可怕,没有气息的温度引得她心脏狠狠的抽痛。
等待看清了现实,她才发现这里是她的房间,刚刚,刚刚只不过是一场梦而已。
不,这不是梦,是预示,是她生产当日的预示。
拖着笨重的身子,她翻身下床,一步一步的靠着房门走去。
她知道,她的皓一定会守在门外,每天每晚都是这样,寸步不离。
“瑜儿?”
“我好像忘记尚穆前辈就是医仙谷谷主了,你知道你医仙谷偷唐门东西做什么?”轩辕皓反问。
尚穆狠狠的捏紧手里的通缉令,咬了咬牙,“你设计陷害我?”
“我是那种恩将仇报的小人吗?”
“这很难说。”尚穆咬牙切齿。
“呵呵。”轩辕皓大笑,“这段日子还得多多辛苦前辈了,现在前辈又没有武功,只怕出了这扇门,抬回来或许就是尸体了。”
“我尚穆老人想走,谁人敢拦?”尚穆抬脚出屋,愣了愣,还是转了回来,“辰王妃身体还未完全康复,救人救到底,等她康复了我就离开。”
“那就劳烦前辈了。”轩辕皓起身,双手抱拳。
“哼。”尚穆站在药炉前,不由自主的长叹一声,人在屋檐下啊。
书房内,沈静瑜放下了画笔,伸手抚了抚腰,挺着肚子走出了房。
“青儿。”
青儿本是在西苑陪着两个小孩子玩耍,两耳微颤,听见喊声,一阵风吹过,她急闪而至,“主子。”
“怡儿他们呢?”沈静瑜看了看四周,院子梅花正盛,不见小孩的身影。
青儿回复,“王爷担心两个小孩吵闹惊扰了主子,前几日就把他们搬离这个院子,现在住在西苑那边。”
“西苑?”沈静瑜想了想,“我在这里住了快半年了,都不知道这里原来还有一个西苑?”
“主子以前都在屋里养着,好不容易身体有点起色了,王爷是担心累着您,等您生下了小主子,别说这一座院子了,就是整座宅子都随主子您走动。”
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玉勒雕鞍游冶处,楼高不见章台路。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泪眼问花花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