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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王自身内力深厚,食用同心蛊后必不会有何影响,服下毒药,逆经而行,逼着毒素流窜入心脉,最后挖心取血,入药为引,方可引出你体内的‘七窍玲珑’。”
沈静瑜觉得自己心痛难忍,身体虚软的瘫倒在地,透过那虚晃的烛光,泪眼灼灼的看向那紧闭的房门口,一股甜腥味涌进口中,越来越浓烈,越来越苦涩。
泪,终究代表了她的懦弱,毫不避讳的夺眶而出,携带着口中那股铁锈味。
她用布绢包住自己的唇,一口血急咳而出,暗红的血夹带着点点黑紫血块,瞬间感觉胸口的堵闷慢慢消散,而自己却意识慢慢抽离自己身体,眼前一团团黑雾蔓延,最终,白光不再,四周是一片漆黑。
如果,就这么死了,就不会连累他了吧。
季聍宇端着药碗,推门时看见的第一眼便是眼前这呕血昏迷的一幕,惊得他沉稳多年的处变不惊也是压抑不住心底的慌乱。
丢下药碗,他疾步上前匆忙的抱起浑身冰冷的沈静瑜,轻轻的将她放回床榻上,抹去她嘴角血迹时,手不由自主的颤抖的拂过她的鼻翼,当感受到那虚虚的气息时,紧提的心终于落下。
还好,只是气急攻心,还好,毒素未曾再一次的加深扩大。
“为什么会突然毒发?”季聍宇沉色的盯着床帏上慢慢睁开双眼的女人,语气低低,心口波澜起伏。
沈静瑜愣怵,直到感觉到屋内那弱弱的阳光时才恍惚明白自己还活着。
“发生什么事了?”季聍宇瞧见她不言不语过后却是泪光闪烁,心底的疑惑不知不觉增大百倍。
沈静瑜侧过头,待得眼前白雾消散,她苦笑的摇头道:“季神医,你为何要救我?”
“瑜儿?”季聍宇愕然,却在下一刻猛然瞪大双眸,惊诧道:“你知道了?”
“用他的命换我的命,值得吗?”
“瑜儿,你想太多了。”季聍宇侧首,胸口的起伏越来越激烈,他何尝不知世间这种解毒方法,只是,风险太大,代价也太大,无人舍得用自己的命换取他人的命,更何况胜算太低,稍有不慎便是二人同归于尽。
沈静瑜苍白的一笑,呆滞的望着屋梁,“我对于这个世界而言,本就是多余的角色,命数答案,早已是天注定,你和我,还有他,为何要逆天而行?季神医,求你帮我看着他,别做傻事,好吗?”
季聍宇沉默,欲言又止,看着床榻上面无血色的女子,那坚定的眼神里不容忽视的伤感,压制着他沉闷的胸口最终撕裂般的疼痛,意识迷离间,他只记得自己微微的点了点头,然后,落荒而逃。
那双眼,太过清澈,彷佛一瞬间就把自己映的透明透彻;
那双眼,太过干净,恍若片刻间便把自己洗的毫无念想;
他怕继续看下去,最终会成全她的私心,可是不成全又能如何呢?二者舍其一,谁舍得取舍呢?
……
镇外密林间,落叶纷飞,秋寒冬至,漫天细雨中竟携带着片片雪花,好似觉得这世界太多污浊,想用这纯白的雪花提早洗净。
雨势渐大,冷冽的寒风中,一道道热气缓慢腾升。
一道白衣从天而降,身后,数十黑衣男子恭敬僻让。
白衣男子泰然静立,媚眼凝聚成一条细线,不以为意的注视着越来越强劲的气息临近。
风,戛然而止,雪花,画成滴滴清水从他指缝间遗落,凤眸一抬,二者漠然对视。
“辰王爷,别来无恙啊。”银面白衣,男子嘴角隐隐上翘。
轩辕皓静站在雨帘中,肆意着雨水的侵袭,不骄不躁,温润如水,“你便是真正的无影门门主?”
“哈哈,这世间有何是真,又有何是假?我便是我,可以是无影门门主,也可以是他人身份。虚虚实实,真真假假,辰王,何必去追究身份这个可有可无的称谓?”
“好。”轩辕皓仰头大笑,笑声冲破雨帘,戚戚然的飘荡在空旷的林间。
银面男子不进不退,只是神色冷然的与之对视,嘴角的笑意愈演愈烈。
“说吧,你究竟想从本王这里得到什么?”沉敛锋芒,轩辕皓收下笑意,眸色清冷的看向不远处静默的身影。
气势,在二人中静静扩聚,原本冰冷的雨珠竟泛起阵阵白气,不消片刻,雨水骤停,天地间,一道白光隐隐而现。
“本门主只是听说贵王妃身中剧毒,特地送来一副解药罢了。”言尽于此,银面男人徒手一挥,身后一人颔首将一枚玉盒递入手中。
轩辕皓危险的眯了眯眼,依旧面不改色的望向银面男人手中玉盒,嘴角一抿,眉头微皱。
“你就不想得到解药?”银面男人冷嗤一笑,手中玉盒腾空而起。
轩辕皓依然一动不动,只是眸光犀利的目视。
“你不相信这真的是解药?”银面男人再次扬起那抹嗤笑,像是看好戏般的笑的毫不抑制。
轩辕皓侧身背对,仰头桀骜的冷笑一声,道:“我很好奇堂堂无影门门主此次的真正目的?”
“与之交好,互惠互利,岂不是两两皆利。”
“好一句互惠互利,可是本王好像与无影门并无什么可以互惠互利的交易。”轩辕皓内力一聚,隔空一击。
“啪!”空中一声清脆的破裂声,一片白色从半空里飘散,融合入水中,一股浓郁的黑色沸腾而起。
“这就是你的诚意?”轩辕皓双手成拳负于身后,双眸更添危险的凝望。
狂风起,再一次乌云蔽日,四周,是黑沉的气息,越来越压抑。
“看来果真流言不假,不可一世的辰王爷唯有一个致命弱点,那就是他在五年前逼婚的沈相四女沈静瑜,今日看来,果然所言非虚。”银面男人双手抱于胸前,露出邪魅诡异的笑容。
轩辕皓心底一惊,隐隐中感觉银面男人身后的数道身影急蹿而过。
“不知是辰王你快,还是本门主更快。”说罢,一道白影消失在天地之间,周围是寂静无动的沉寂,似乎,从一开始这个位置便不曾有过他人的伫立。
轩辕皓心境一动,脚下劲气一过,眼明手快的看清白衣男子所过之处,是寕意客栈的方向。
右眼皮在抖动,他心神不宁的加快脚程,他们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是客栈?
客栈前,静若无人的死寂,片片枯叶被寒风撩起,又缓慢的从空中跌落,片刻灰尘不带,只剩下那毫无人气的空旷街道。
“出来。”怒吼一声,原本平静的街面上跳跃下一道道影子。
阳光遍洒,拉长一道道背影。
“有何蹊跷之处?”轩辕皓环视四周,没有多余的气息,难不成他们没出现过?
“主子,目前为止并无异样。”
“继续监视。”蹙眉以对,轩辕皓眸色凝重的走进客栈。
不远处,斜靠在树干上的身影隐隐含笑。
“门主,为何不直接攻进去?”银面男人身后一袭黑衣男子隐现,半带着嘶哑的声音说道。
银面男人笑的随意,指骨分明的伸出一指,道:“接下来的事会更好玩。”
“门主的意思是——”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该放棋子出场了。”
“门主,您的意思是延迟计划?”黑衣男子皱眉,如此拖延下去,他心中的担忧渐渐不安。
银面男人冷笑回头,瞥了一眼神色黯然的身影,笑道:“本门主说过会为你夫人报仇就一定会,稍安勿躁,这一出游戏还没有结束,何必着急玩死了猎物?”
“是,属下遵命。”
黑影闪过,抖动树梢,树叶碰撞,发出稀疏的抖动声。
……
客房内,沈静瑜依旧沉睡着,昏昏沉沉的服用了药,又是精神不济的陷入昏睡中。
时间,从她平静的睡意中安静度过,直到,那熟悉的味道嗅入鼻中,她才虚弱的睁开沉重的眼皮。
轩辕皓面无表情的静坐在床前,一言不发,只是那般温柔的注视着她不平稳的睡颜,那不时微微紧蹙的眉头,不时嘟囔的梦呓,他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但从她的神情中已然了晓梦中的她必然痛苦。
“皓。”嘶哑的声音,她忍不住的轻咳一声。
轩辕皓伸出双手,将她弱小的身子抱紧在怀中,浑身微微发抖。
“皓,你怎么了?”沈静瑜迟疑了片刻,担忧的迎合上他的拥抱。
“瑜儿,听聍宇说今天你昏倒了,我好怕,好担心,好无助,如果有一天你就这样安静的睡下去不醒来,我……我该怎么办?”
“皓……”沈静瑜双手撑开他的身体,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双妖孽的眼,淡然一笑:“堂堂辰王怎可哭的跟一个女人似的。”
“我只为一人流泪。”他抱紧她的身体,透过那虚晃飘扬的帷幔,心底的恐慌慢慢扩大,时间,终究等不及了。
沈静瑜毫不动弹的躺在他的怀中,静静的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