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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楼阁内,所有的莺莺燕燕都被集中在一起,展颜戴着面纱从这些莺莺燕燕面前走过,淡漠冰冷的气质让所有人都不禁静默下来,安静无比。
眯了眯眼,展颜轻咳了两声,挑了个位置坐下来,随即对眼前的姑娘们也挥了挥手。
“都坐下吧,不用这么严肃,我不是侩子手,不会要你们的命。”
听见如此雅致的声音,又带着那么一丝温和,这些以前受尽老鸨折磨欺压的姑娘心里颇为动容,
面色也缓和了不少,纷纷找位置坐好。
身后的屏风里发出一声嗤笑,顿时将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过去,展颜冷哼了一声,缓缓开口。
“身后的,是我们楼里最具魅力的姑娘,也是咱们博颜一笑以后神秘的头牌,大家不用理会他,就让他一个人孤芳自赏便行。”
“噗……咳咳……”
正在饮茶的柳独欢为展颜这一番话顿时喷口而出,呛得满面通红,看来她对自己还怀有怨气呢。
展颜的视线一一从姑娘们身上扫过,随即落在了一名身着梅花纹纱群的女子身上,按相貌,此女在众人中并不显眼,但那漆黑的眼眸里却透着一股精明,见展颜看着自己,她倒也不扭捏,朝展颜颔首一笑。
“你叫什么名字?”
“墨裙。”
展颜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开口道:“从今以后,墨裙便是我们楼的老鸨,明面上一切事宜,均按她的意思做。”
这一变故,委实让众人有些反应不过来,墨裙也是如此,愣了半晌,才迟迟开口。
“那姑娘你做什么?”
展颜瞟了瞟身后的屏风,有些咬牙切齿。
“不神秘的头牌!”
众人:“……”
在展颜的安排下,楼里的所有姑娘都开始了训练,展颜对于管理经商一事其实是非常在行的,毕
竟前世经营着那么大一个家族,没有点手段和能力也不可能。但如何经营一间妓院,她还真没那么经验。
苦思冥想了一整晚,又结合了当代的一些技巧和古代人的思想,终于,第二天,展颜拿出了一套颇为新颖的法子。
在经过她一番挑选后,将楼里的姑娘分为了三部分,又让陵嘉最大的织坊制作了三批不同风格的衣裙。每一批都只有一个颜色,红色,黑色,白色。
每种颜色的衣裙样式均不同,但却透露出同一种风格,红色是妖娆,黑色是冷峻,白色是淡雅。
楼里的姑娘们分别穿上了这衣服,很容易便分好了队。
展颜将红衣姑娘们交给了柳独欢,让她们无时无刻都要跟在他身后,学他走路的样子,说话的样子,举手投足的样子,就连面上哭笑的表情都不能放过,必须入木三分的学下来。
而黑衣姑娘们,则是在展颜的威胁下,柳独欢不知道从哪里寻来了一名冰美人,听他说,似乎是第一女子门的人,那小摸样,真真容易挑起男人的征服欲望,黑衣女子们便是跟着她学习,也不知道柳独欢使用了什么法子让这位冰美人心甘情愿的在妓院呆了下来。
而白衣女子们,自然便是跟在展颜身后了,要说起淡雅清幽,柳独欢言,无人可与展颜相比。
在这样的分配下,博颜一笑的每位姑娘似乎比以前更忙了。
就这样,三个月很快便过去了,展颜看着这些初具成效的姑娘们,也是露出欣慰的笑。
关闭三个月的博颜一笑,终于在今晚,便要重新开业了。
☆、头牌倾姑娘
月上柳梢,就在常人准备就寝的时候,博颜一笑楼前,却是一番热闹。先前用来遮挡视线的黑布已经撤去,重新修缮后的飞阁楼檐透露出这一股妩媚诱人,却又带着那么丝雅致。
客人陆陆续续走进堂内,只留几盏昏暗纱灯的楼堂此时看起来暧昧昏黄,引人遐思。没有一个人出来招待,那些走进来瞧热闹的男子便也自顾找好了座椅,悠闲的喝着准备好的茗茶,时不时和其他客人交谈两句,言语中满满是对这博颜一笑的兴趣。
不知什么时候,博颜一笑的楼堂里已经坐满了前来捧场的客人,就连那楼栏走廊中都沾满了瞧热闹的人。
黑暗中,有人挥下一个手势,敞开的大门便缓缓关闭,随着关门的动作,楼堂内渐渐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接下来所谓的惊喜。
啪啪,两声掌声,在寂静的环境下格外响亮。
就在众人的视线都被那掌声吸引过去的时候,发出掌声的那个方向,突然亮起了一束光亮。
一名红衣女子垂头立于浮在空中的红纱上,身姿仿佛飘然云头的仙子,妩媚而妖娆。一声琴响突兀响起,似乎打破了这片静谧,红衣女子双袖一扬,片片幽香的赤红花瓣飞舞而下,落在座下男子身周,在一声声惊艳的抽气声中,女子已然开始舞动,上扬的红色眼线透着无尽的妩媚,女子娇笑着,如柳一样的腰姿伴随着白瓷般脚踝上的铃铛扭动起来,在琴声和铃铛的合鸣下舞出一段勾人心魄的舞蹈。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说话,这突如其来的女子太让他们惊艳,那蛇一般的身体就像火一样,激起了他们心中的热情。
而就在众人沉迷在这样的舞蹈中时,照亮女子的光束蓦然消失,整个楼堂又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愣了半晌的众人回过神来,不满声渐起,但另一边,又突然亮起了另外一束光亮。
一名黑衣女子持剑立于空中,她的脚下并没有支撑物,仿佛是踩在空气上一样,黑色镶金边的衣裙将女子玲珑有致的身躯勾勒的动人至极,冰冷之中带着火热,让人难舍难弃。
一阵鼓声如雨点般响遍楼阁,黑衣女子青丝飞扬,在这震撼人心的鼓声中凌空舞剑,那凌厉的眼神在扫过台下众人时,挑起一抹风骚,随即又化为冰冷,女子的招式灵动而飘然,冷艳中带着一丝柔媚,剑身刺破空气发出撕裂的声音,却比女子的娇喘声还要让人神迷心动。
众人渐渐忘却方才那一段妩媚的艳舞了,纷纷沉浸在此时踏云而舞的剑舞中,那痴迷而兴奋的眼神,无疑不在说着,如果将这样的女子压在身下,该是怎样一种刺激的挑战。
也就是在此时,照在黑衣女子身上的光束再次突然消失,鼓声也停了下来,陷入黑暗与静谧的众人此时却并没有发出抱怨,而是更加兴奋的等着下一幕。
果然,片刻时间,楼阁中央那片宽敞的舞台上,再次亮起了光亮,但与前两次不同的是,此时台上却并没有人,而是片片白色雪花飘洒,随着悠长的琴声响起,舞台上很快被裹成一片银白,淡雅而清幽。
这样的气氛,让众人眼中的火热渐渐褪下,随即沉迷在眼前雅致的景色中,就在此时,一名身着雪白衣衫的女子,抱着一张琴,踱步走了出来。
她身着白底纹蓝花裙,仿若冰雪天地开出的一朵清雅的兰花,三千青丝用一根蓝色丝缎绑在耳侧,平添了一股俏饶,女子面上戴着面纱,只留下一双灵动的双眼,透着略略的淡漠与优雅,将那一尘不染的白雪都瞬间比了下去,女子身姿婀娜,却丝毫不做作,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淡雅,走到舞台中央,女子将琴放在了案几上,葱白玉指挑起琴弦,一串如玉如珠的琴声便悠然流了出来,女子轻启朱唇,淡雅的声音如三月初阳般划过每个人的心间。
“同是过路,同做过梦,本应是一对。人在少年,梦中不觉,醉后要归去。三餐一宿,也共一双,到底会是谁。但凡未得到,但凡是过去,总是最登对。台下你望,台上我做,你想做的戏。前世故人,忘忧的你,可曾记得起。欢喜伤悲,老病生死,说不上传奇。恨台上卿卿,或台下我我,不是我跟你。”
“俗尘渺渺,天意茫茫,将你共我分开。断肠字点点,风雨声连连,似是故人来。何日再追,何地再醉,说今夜真美。无份有缘,回忆不断,生命却苦短。一种相思,两段苦恋,半生说没完。在年月深渊,望明月远远,想象你忧郁。留下你或留下我,在世间上终老。离别以前,未知相对当日那么好。执子之手,却又分手,爱的有还无。十年后双双,万年后对对,只恨看不到。”
一曲终,最后一个音调戛然而止,但那淡淡的忧伤却并没有随着女子的离场而消失,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坐在暗处的柳独欢,都被那满含无奈悲哀的琴声与歌声震撼的久久回不过神来。
到底要经历过怎样的刻骨铭心,才能弹奏如此惹人哀思的曲调。
那个往日淡漠雅致的身影,此时,他却有些看不透了。
直到最后整个楼堂都亮起灯火,将四周照的亮堂不已,众人的神思终于被拉了回来,静谧了一晚上的博颜一笑此时瞬间叫好声鼓掌声不断,震耳欲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