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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姑娘,回回神!」
一日,「悬恩当铺」的生意异常冷清,正当郁以莘的泪又不知不觉地由眼角滑出时,她在恍惚间听到一个声音唤着她。
「哦,抱歉。」连忙恢复自己的大朝奉身分,郁以莘低着头拭去泪水,轻声问道:「请问您当什么?」
「我要当这个,死当。」
「好的。」
望见一个布包被推进高台的窗口,郁以莘伸出手,轻轻地将布包拉向自己,然后缓缓解开上头的结,但在看到其中的物品时,她的手悬在半空中,再也动弹不得——
手镜,一面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手镜!
这是她的手镜?!
不,不是的,她早已将她的手镜埋在最深最深的地方了……
可若不是,这面手镜又是从何而来?
颤抖着手,郁以莘以极慢极慢的速度将手镜拿起、翻面,然后望着手镜背后刻着的「凰」!
是「凰」,竟是「凰」?!
怎么可能……
「这……」像慢动作似地站起身、向下望,当望见高台下头站立的人后,郁以莘再忍不住地用小手掩住红唇,再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嗨,好久不见。」
台下一脸笑意的人竟是……公孙牧野!虽然一头俐落短发,但却是一身西京城民日常装扮的公孙牧野!
「你……你怎么……」摇着头,郁以莘缓缓地摇着头,怎么也无法相信自己眼中看到的。
这是梦吧!
要不然他怎么回来了?
要不然他是怎么回来的?
他应该……再也回不来了啊……
「真不认得我了,还是不想认得我了?」望着郁以莘几乎化为石像的呆愣模样,公孙牧野帅气地耸耸肩,「也对,既然你当时那么迫不及待的把我送走,连个招呼都不打,自然就是不想再看到我,那我就不打扰了。」
悠悠哉哉地将高台上的布包取回后,公孙牧野又稳稳当当地将布包夹在腋下,然后口中吹着西京小调,回身就往当铺外走去。
「你……你怎么那么傻!」望着公孙牧野即将由眼前离去,郁以莘以这辈子最快的速度冲出柜台,在众人惊讶而合不拢的嘴形中揪住公孙牧野的衣袖,「你可知你或许再也回不去了!」
「是吗?」公孙牧野望着郁以莘那憔悴许多,但却交错着狂喜与惊惶的绝色脸庞,「你确定?」
「我……你……」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郁以莘只能不断地喃喃重复着,「你怎么……那么傻……」
「除了不断说我傻之外,你就不能说句很高兴看到我之类的话吗?」望着郁以莘那慌乱溢于言表,又不知如何表达的模样,公孙牧野爱怜地轻抚着她的发梢。
「我……我……」泪光,再度盈满郁以莘的眼眸。
她当然希望看到他,只是他可知……
「没意思,」叹了口气,公孙牧野轻轻拭去郁以莘眼角的泪滴,「亏我还这么想见你。」
「我想见你、我想见你!」感觉着由公孙牧野手中传来的温热,郁以莘再也忍不住地抱住公孙牧野低喊着,「我想见你……」
不是梦,真的不是梦,他真的回来了,回到她的身旁了……
「我早知道你想见我,所以我才回来让你见啊!」紧紧抱着郁以莘,公孙牧野的声音有些沙哑与哽咽,「傻丫头、傻丫头……」
「你可知道,你这回,也许再也……」紧捉着公孙牧野后背的衣衫,郁以莘几乎泣不成声。
是啊,虽然她不知道他为何还能来到她的身旁,但她却明白,他也许再也回不去了!
而那让他来、又再也回不去的原因,却极可能是来自于她的善意欺骗!
「我知道,应该说,我比你更清楚。」
但公孙牧野的回答,却让郁以莘的脑子霎时空白。
「你知道?」许久许久之后,郁以莘仰起小脸,颤抖着唇角问。
「是的,我知道得清清楚楚。」公孙牧野点点头,「因为我回去之后,便不断地找寻有关这两面手镜的记载,最后,终于在一本极古老的小册子中,知道了那个当初你没有告诉我的故事,也知道了这两面『太极凤凰镜』的极限并非如你当初告诉我的『随时、随地想用就用』,而对于这点,我想你应该向我解释一下。」
「我……」郁以莘呐呐的不知该如何解释,「我只是……」
「只是想让我完成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轻笑着拍拍郁以莘的小脸,公孙牧野替她回答了这个问题,「是吧。」
点点头,郁以莘只能点点头,而心中,有股缓缓升起的感动。
因为他真的了解她,了解她所有没说出口的话……
「好吧,这笔帐我往后会跟你算,你最好有心理准备……而我现在要告诉你的是,由那本小册子之中,我明白了手镜的极限是三个来回,也就是六次穿越。」
「六次穿越……」郁以莘喃喃地说道。
原来有六次穿越的机会,那么,他终究还是要回去的。
那么,这回他是来向她告别的了,真正的告别……
望着郁以莘迷濛而悲伤的双眸,公孙牧野明白了她心中所思,也明白她还没想通,而他,只是淡淡地笑了笑,然后放开了身前的可人儿,将原本置于一旁的手镜用力往屋外的石柱上一砸!
「你干什么?!」
听着手镜破碎的声音,郁以莘整个人都傻了!
她瞪大了眼、颤抖着唇,望着地上那面已破损的手镜半晌后,挣扎地由公孙牧野的怀中脱出,着急地蹲下身想拾掇,却又被公孙牧野一把拉回怀里。
「不许捡,它也该功成身退了。」瞪着郁以莘,公孙牧野狠狠地说着,「上回我之所以回去,是因为我以为我可以回来,因为你骗了我!所以这回,我一点也不想哪天你又利用这个把我甩得远远的!」
「为什么……搞不好它还有穿越的能力……」被紧拥在公孙牧野怀中几乎无法呼吸的郁以莘喃喃说着。
「我要它的穿越能力干嘛?让它再把我送走?告诉你,我受够了!我受够没有你的生活了,我绝不要再体会一次那种地狱般的感觉!」一边说着话,公孙牧野一边又用力踩了踩地上那面几乎「体无完肤」的手镜,「更何况你怎么就没想过,我这回把手镜都带来了,你还想要我穿越到什么地方去?」
「啊……」经公孙牧野一提点,郁以莘才想及这个重点。
是啊,以往「穿越」时,公孙牧野与她总是在两面手镜中来去,而如今,他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将手镜带了回来,而两面手镜又在同一个时代、同一个世界、同一个地点,那么……
「既然如此,你干嘛还砸坏它?」由公孙牧野的怀中仰起头,郁以莘轻声问道。
「这……」
听到郁以莘的话,公孙牧野脸一红,因为他刚才只是想用最直接的方式让她明瞭他回来的决心,一时半刻间还真没有想到既然两面手镜都在同一个时代,那他还砸什么砸……
「我傻了,看到你一开心就傻了,」蹲下身将手镜拾起,公孙牧野皱眉看着被自己砸烂的手镜,「没关系,应该还修得好吧……我想……」
「为什么?」望着公孙牧野的举动,郁以莘终于问出了心中最想问的问题。
是的,为什么?
是什么让他甘愿放弃那个世界的一切,破釜沉舟地来到她的「西京」?
答案,是她心中所想的那个吗……
「因为我喜欢这个时代,喜欢我身上的这身衣裳,喜欢西京城,更喜欢这里大大小小的人、事、物……」伸手抬起郁以莘的小脸,公孙牧野柔声说道,「特别是你!」
公孙牧野口中说出的答案,与郁以莘心中的答案契合了。
并且,他还说他喜欢她!
亲口说他喜欢她……
「我这辈子,一直生活在仇恨与面具中,从不相信世上还存在着真、善、美,直到来到西京,遇上了你……」将额抵住郁以莘的额,公孙牧野低哑着嗓子轻轻说道,「是你让我相信这一切都是存在的,也是你让我明白,什么才是我生命中真正重要的事。」
「那个发表会……」尽管心中那样的甜蜜,但郁以莘还是担忧地问着。
「我完成了,但是,是用另一种方式完成。」
「什么方式?」郁以莘好奇地问着。
「我最早的打算,是利用发表会的名义,揭发那些人的丑恶,夺回原本该属于我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