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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墨情喜欢言离忧这件事在钟钺和君无念看来,似乎已是没有争议的事实,以至于这二人讨论起来完全不带半点惊讶,只是在谈论时,钟钺总比君无念多一层担忧。
除了对温墨情状况的询问外,钟钺欲言又止好像还有其他话要说,在君无念几次催促下才吞吞吐吐道:“君少主,依您看,少主跟言姑娘有可能在一起吗?我见言姑娘对二皇子十分痴情,但她对少主也是很惦念在意,二皇子和少主,到底哪一个才是言姑娘真心喜欢的人?”
君无念摇了摇头,旋即失声轻笑:“这种事你得问她本人才行——不过,现在的她自己都不太清楚吧?我说钟钺啊,你就别在这边乱牵红线了,忘记楼中还有个碧笙了吗?如果言姑娘的凶悍程度压不住碧笙,墨情这辈子估计是没机会翻身的,难不成你们是想尽早把墨情嫁出去换个自由身?”
显而易见的玩笑让钟钺羞红了脸,与君无念又闲谈几句后驾车沿着原路返回。君无念踏着沉稳步伐独自往半里地外的帝都城门走去,一脚跨入热闹街市时,脸上的轻松闲淡慢慢散去,凝重渐起。
自他下了马车往城中行来才,似乎总有一道目光凝视在他身上。
“被跟踪了吗?”一声自言自语后,君无念忽然身形疾动闪进人群之中,那道视线短暂消失,片刻后又出现在君无念背上,如影随形。
熙熙攘攘的街道是躲避追踪的好地方,但长街总有尽头。眼见人群渐稀,君无念脑子一转飞快窜入小巷内,屏气凝神紧紧背靠墙壁。少顷,耳侧传来轻盈却犹疑的脚步声,伴着衣料窸窣擦响和武器随步伐颠簸击打身体的声音。
经验丰富的高手绝不会在追踪别人时发出半点声响,无论选择衣物还是脚步都极其小心,看来身后的“影子”并不难对付。
追踪的人见君无念钻进小巷,站在原地犹豫半晌,也许是太过自信又或是实在想了解君无念的行踪,那人最终还是决定紧跟上前。就在那人半个身子出现在巷口的刹那,君无念足尖点地陡然跃起,凌空翻身后跃,无声落地时,已在那人身后。
一旦确定目标,君无念出手就不在犹豫,手掌凝力迅速挥出,重重击在那人肩头。
这一掌尚不到君无念二成力道,尽管如此仍有万钧之重,只听那人一声吃痛低呼,断线风筝似的飞出数步外跌倒在地。君无念全然不给那人反应机会,在对方挣扎爬起前飞身至面前,藏于腰带中的软剑低吟袭出,直指那人喉咙。
那人错愕抬头,换来君无念更加错愕表情。
“怎么是你?”
※※※
月朗星稀,夜深人静,正是安眠当浓时,几道蒙头遮脸的人影却突兀出现在铅华宫内。
“娘娘?!”燃起烛灯的东偏殿里,锦贵人望着突然闯进来的人倒吸凉气,心脏猛跳。
来的人身份高贵,平日里只在宴席上远远见过几次,正是御史大夫之女,如今渊国后宫暂代之主,皇贵妃龙玥儿。
“去外面看着。”皇贵妃向左右两位一等宫女使了个眼色,随后挺着肚子在锦贵人搀扶下走入暖阁,径自坐到罗汉床上。环视一圈见并无外人,皇贵妃点了点头,招手命锦贵人上前:“本宫来找你冒着很大危险,今日之事你绝不可对外透露半句,否则本宫定不轻饶。”
深更半夜避人耳目来到这里,皇贵妃自是有非常秘密之事,锦贵人深知后宫风云有多可怕,忙不迭用力点头:“娘娘有事尽管吩咐,不该说的,贱妾必守口如瓶。”
见锦贵人慌而不乱,言行有度,皇贵妃脸色稍缓:“平日里知道有你这么个人物却未曾注意,若不是四皇子极力向本宫举荐,本宫许是要错过了。今日来找你是为说些十分紧要的话,听了之后或许会惹祸上身,搅进这摊泥水中随本宫荣损,又或者你可以干干脆脆拒绝,继续过你的平静日子,你自己选吧。”
来都来了,不给脸面岂不是自寻死路么?锦贵人明白,这种情况下她真的选择退避,换来的不是平静而是步步危机,听还是不听,根本由不得她选择。
深吸口气,锦贵人恭敬施礼:“贱妾愿追随皇贵妃娘娘,听凭吩咐,绝无二心。”
“好,果然是个聪明伶俐的人儿。”皇贵妃眼中掠过一丝赞许,紧接着压低声音,黛眉含锋,“既然是个明眼人,宫中形势你该看得清楚。如今前朝有佞臣当道,后宫有奸妃横行,本宫身怀六甲却不受皇上宠爱,长此以往,我大渊必将内乱丛生。本宫虽是御史大夫之女,手中却也有些势力,为我大渊着想必须平定后宫才行,所以本宫需要有胆魄、有头脑的人助一臂之力,与本宫一起,除奸妃,诛佞臣!”
第172章 危机迫近
“离忧,过来,帮我把绳子解开!快!”
人头攒动的广场中央,一人高的台子上站了许多人,温墨情正跪在中间,双手被紧紧捆在身后。言离忧挪动视线到他身后,半裸上身的侩子手朝手心吐了口唾沫,雪亮大刀高高扬起,眼看就要落下。
必须去救他才行,要救温墨情……
言离忧拼命想要爬上台子,可不知怎么,只有几步之遥的高台总是近在眼前却不可触及,及至大刀猛然挥落,温墨情绝望闭眼,她仍在原地连句话都说出不。
喉咙好疼,酸酸涩涩的,心也被撕碎一般剧痛。
殷红血花飞溅如练,一道黑影高高抛起落至眼前,是温墨情的头颅,前一刻还焦急的脸上已经逝去生命颜色,只剩空洞眼神和唇角刺目血光。
“温墨情——”
冲破浑身束缚的刹那,周围喧嚣尽退,睁眼望去,哪有什么人群高台侩子手?有的只是微光一片,房间空旷。
“言姑娘?”房门被猛地推开,钟钺慌张闯入,见言离忧坐在床榻上发愣,虚虚地长出口气苦笑,“做恶梦吗?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不过是疲惫小憩一会儿,没想到竟梦到如此糟糕的梦境。言离忧勉强笑笑示意钟钺自己没事,感觉不舒服低头,这才发现浑身已被汗水打透,手臂还在不停颤抖。
很可怕,刚才那是个非常可怕,让她感到绝望的噩梦。
钟钺轻轻咳了一声,脸上露出憨直笑意:“正好言姑娘醒了,难得有客人来,言姑娘猜猜是谁?”
躲避追捕藏身于此,知道的人也仅仅是钟钺、楚扬和君无念,除了他们还有谁会来?碧箫吗?想想又觉得不对,钟钺说过,十日之后还不见温墨情才会去找碧箫的,现在不过六日而已。
不等言离忧困惑发问,来客已经按捺不住自己跳进房内,年轻而充满活力的脸上尽是重逢喜色。
“离忧!你个蠢蛋,遇到麻烦怎么不告诉我!”
言离忧怔住,望着全然在意料之外的人,过了好半天才惊呼出口:“凌郗!”
夜凌郗走到床边,用力在言离忧额心一点:“你还记得我名字?我以为你个蠢蛋把我给忘了呢,这么久了连封信都没有,要不是我哥说你在帝都惹了麻烦,我都不知道你闹出这么多风波!还说什么好姐妹,我看你光记着男人,早把结拜的事丢脑后去了!”
除了碧箫外,言离忧最贴近的人莫过于夜凌郗了,一觉醒来发现最好的姐妹就在眼前,既高兴又担心:“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和碧箫,可是你与碧箫身份不同,卷进这些事里会连累夜将军的,我哪敢告诉你?再说我又不是小孩子,有什么麻烦可以自己处理好,要是拖累到你和夜将军反倒让我更难办了。”
“哪来那么多顾及?”啪地一声,夜凌郗用力拍了下言离忧额头,“你个傻子,我哥是那么容易被连累的人吗?皇上还指着他镇守边陲呢,敢惹怒我哥,非让他哭着来求不可!”
夜凌郗的直爽性子丝毫未改,让言离忧感到一丝莫名轻松亲切,浅浅朝钟钺点头:“钟钺,还得麻烦你去准备些饭菜,凌郗一路赶来八成累坏了。”
“饭菜就不用了,有人已经顺路买来。”钟钺笑笑,闪身露出站在后面的君无念。
“君老板?我还以为你回去了呢。”忽然想到什么,言离忧看看夜凌郗又看看君无念,“你们……”
君无念笑道:“夜姑娘四处找你找不到,也不知怎么就想起跟踪我来。送她来这里的路上我顺便买了些现成的酒菜,你们姐妹两个今天可以好好聊个通宵,不必担心肚子饿。”
夜凌郗辅证似地用力点头,言离忧简单道谢,君无念说要尽早回宫先行离去,钟钺则忙着去准备饭菜,留下久别重逢的结拜姐妹在房中各诉心事。
“哎,老实交代,你到底怎么回事?”夜凌郗捅了捅言离忧,揶揄笑道,“刚才我们在外面可都听见了,你喊温墨情名字喊